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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往后的日子里,萧折离发觉自己的膳食中多了些以前没有的食物,但也没多想,以为是府中厨子研究的菜谱。

      一日早晨,他在和柏清清一同用膳,早膳没有太过丰盛复杂,是一些粥饭和爽口小菜,黑米芡实粥、凉拌秋葵、卤牛肉等。

      明明入秋良久,天气也越来越冷,他近来却时常感到有些燥热难当。

      柏清清边嚼着菜,边悄悄打量萧折离,这几日滋补的膳食用下去,没见他有什么不同,也不见他去西院,莫非这些东西没用。

      柏清清猛然间看到他的鼻子下方出现一抹殷红,萧折离也感觉到鼻中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用手一抹,白净的手上沾满了血。

      柏清清忙起身,用手帕给他捂住鼻子,藕色的帕子被染成暗红色,“赶紧去把府医找来。”

      梁雁归到时,萧折离已经止住鼻血了,正在用水净手。

      梁雁归给他仔细地把完脉,“回禀殿下、王妃,没什么大事,殿下只是有些上火,服些清热败火的汤药就好。”

      柏清清一愣,上火?是她这些日子给他补过头了?

      柏清清瞅了一眼梁雁归,梁雁归也正好望向她,两人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一丝尴尬。

      萧折离没注意到两人,只是淡声吩咐梁雁归去开方子熬药。

      柏清清:“应该是这几日的饭食容易上火,我这就吩咐厨房让他们以后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想来补身体这事,还是不能太着急,得循序渐进。

      西院中住了四位侍妾,除了三皇子送来的柳莺和康画,还有先前帮柏清清织布的余氏余越,以及同余越一同进府的段云月。

      余越和段云月一入府时,萧折离是去过她们二人房中的,但柳莺和康画自入府后就从未见过萧折离。

      康画待在柳莺的房中,不住地和她吐苦水,“柳姐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三皇子送来的侍妾,你看看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连晟王的面都没见过。”

      康画和柳莺原是三皇子从司乐坊买回府的,在两人之前,三皇子也曾明里暗里给晟王送过不少人,他都没收,到她们二人时,晟王破天荒地收下了。康画以为自己总算迎来了出头之日,那成想竟是连晟王的面都见不着。

      柳莺不似康画那般有诸多怨言,只是仔细用帕子擦净自己的凤颈琵琶,对康画说:“什么日子?我觉得如今的日子很好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还不用对别人曲意逢迎。”

      瞧她那毫不在乎的模样,康画嘲讽道:“看看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不过是比普通掌事婢女的大了些,说到底我们现在就是个顶着侍妾名头的婢子,凭你我的容貌才情,难道你甘心就这样下去。”

      柳莺:“晟王同王妃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他不召幸他人,你又能如何?”

      康画:“只要有心,何苦成不了事。”

      柳莺:“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安分守己些……”

      康画哼了一声,不愿再听她说教,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又转过头说了一句,“你瞧着吧,我还不信我就只能是个奴才命。”

      往后一整天柳莺都没见过康画,直至天黑了,才见康画慢悠悠地走进院中,柳莺跨出房门,喊住她,“画画。”

      “你去哪了?”

      康画:“我能去哪,就随便逛逛。”

      柳莺挨近康画,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烟熏味,皱了皱眉,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屋里,关紧房门。

      柳莺质问道:“你去厨房做了什么?”

      “我没……”

      “你还想撒谎?自己闻闻你身上那一股油烟味。”

      康画抬起自己的手袖闻了闻,还真有味道。

      康画朝她打哈哈道:“到厨房去能干啥呀,我就是去弄了点吃的。”

      “你再给我编,就你这脑子。”柳莺向她伸出手,“师父的药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柳莺和康画自记事起便一直待在司乐坊中学艺,她们俩都是司乐坊上一任坊主收养的孤女,老坊主对医术颇有研究,在她逝世后遗留的东西多数是些药物,新任坊主想将她的遗物一把火全烧了,柳莺和康画趁新坊主不注意,自己私拿了点东西。

      柳莺还记得当时康画拿了瓶合欢散和特制的泻药。

      康画不情不愿地拿出两个小瓶子来,放在桌上。

      康画悄声道:“我只是往王妃的汤里加了点泻药,我可小心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柳莺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是康画给晟王下合欢散,她都能理解,但给王妃下泻药,她实在理解不了。

      康画解释道:“若是王妃身体不舒服,殿下自是不会留宿在她哪,那我不就有机会接近殿下了吗。再者,王妃作为正室,却整日霸占着殿下,从未将我们当回事,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柳莺不明白康画哪来的傲气,自小就眼比天高、自命不凡,实则却是个没二两脑子的家伙。

      “听说王妃的所有吃食都是先有人验过毒,无事,才会呈上去的。若是真被查出来,你可就小命不保了,到时候可莫要拖累我。”两人一起长大,虽说有些情谊,但没到同生共死的地步,柳莺自然忧心康画败露后会不会因此连累她。

      “本来用银针就是测不出泻药的,而且我没把药直接下在汤里,而是涂抹在了汤匙上。剂量很少,只会让人以为王妃是吃坏了肚子。”

      “行了行了,赶紧把这个药给毁了,免得有人发现。”柳莺不想听她的计划有多完美,只想让她赶快把东西处理掉。

      桌上一白一蓝两个小瓶子,康画直起身拿过蓝色的小瓶子,“我现在就去把它处理掉。”

      眼见康画拿起蓝色瓶子,柳莺脑袋嗡的一声,惊道:“你不是下了泻药吗,拿合欢散作甚?”

      “啊?”康画看了看手里的瓶子,“这不就是泻……药吗?”

      除了颜色不同,两个瓶子外表一模一样,瓶身上也没有任何标注。

      柳莺一脸震惊,康画的脑子是真不多。

      康画才明白自己拿错药了,大喊:“那咋办?”突然反应过来,又降低声音,“怎么办,下成了合欢散,那今天晚上岂不是给他们助兴了。”

      “你瞧瞧你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

      萧折离午后去了军营,秋猎将至,皇帝下令让他调遣一队士兵去保护猎场,待他回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晚间,两人休息前,侍女将熬好的绿豆汤送到屋里,因着萧折离早晨上火流鼻血,柏清清特地吩咐厨房熬碗败火的绿豆汤。

      淡粉的绿豆汤盛在白净的瓷碗中,一旁搁着白色的瓷勺。

      柏清清将绿豆汤端给萧折离,“把汤喝了再睡吧。”

      “这是给我喝的?”

      “对啊,降火的,我让厨房少放糖了。”

      房里的床榻是一张雕着瑞兽花纹的乌木大床,挂着藤萝紫的纱帐,两人各睡一边,各自盖着被子,萧折离起得早,所以他通常睡在靠外那边。

      熄了烛火,屋内一片昏暗,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视物,但床榻内由于纱帐的遮挡,漆黑如墨。

      柏清清侧躺着身子,背对萧折离,昏昏欲睡。

      萧折离放轻动作,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自从喝了那碗绿豆汤,他总感觉热得不行,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更是难受了。

      他起身下床,倒了杯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才堪堪压□□内的燥火。

      他回到床上,柏清清还没睡着,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我有些口渴,去喝了杯水,你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萧折离翻来覆去,依旧难以入睡,正在他考虑要不要洗个凉水澡,清醒清醒的时候,失了睡意的柏清清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吵醒你了?”萧折离的声音有些哑。

      柏清清手肘撑着床,半直起上身,“没有,就是睡不着,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府医来看看?”

      柏清清想扯一下被子,正好碰到他的手,烫得她一激灵,“你的手好烫。”

      她伸出手,想探一探萧折离得额头有没有发烫,帐内太黑,一下子没瞧清,先摸到他的鼻子,又才将手移到额头上。

      不知道是他的体温太高,还是柏清清的手太凉,当她的手落在脸上时,两人都被彼此的温度一惊。

      “你的额头也好烫,是发烧了吗?得赶紧让府医来看看。”

      “别……”萧折离捏住她的手腕。

      刚刚柏清清为了探他的体温,将身子移近了他,现在两人挨得近,她有些瞧不清萧折离,但总感觉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热感,让她心中一怵。

      柏清清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料他握得很紧,“我……我让人去找府医。”

      她想起身下床,萧折离却突然翻身,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萧折离低下头,淡淡的沉水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上。

      柏清清惊慌地喊他的名字:“萧折离!”

      黑暗中,萧折离双目赤红,眼中似有火苗在跳动,他微微阖眼,喃喃道:“清清。”

      柏清清一怔,萧折离许久没唤过她小名了,但没等她缓过神,萧折离就低头吻住了她。

      柏清清猛地睁大眼睛,一时忘了动作。

      萧折离覆上她的红唇,先试探着碰了碰,然后轻咬住她的下嘴唇。

      柏清清感受到一丝痛意,清醒过来,用另外没被控制的手抵着他的胸膛,萧折离是疯了吧?还是吃错药了?

      萧折离微微起身,捉住另一只手,他用一只手就轻松擒住柏清清的两只手,萧折离把她的两双手按在头顶。

      柏清清慌张道:“你疯了吗,你……”

      萧折离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用手卡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下去,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长驱直入。

      萧折离觉得自己确实是疯了,明知道这样不对,明知道身下的人不愿意,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柏清清快窒息的前一刻,萧折离终于放开了她的嘴,转战其他地方,温热的气息喷洒的脖颈间,原本卡着下巴的手,开始撕扯她的寝衣。

      不会吧,来真的啊?!

      柏清清想要挣脱双手,奈何萧折离越握越紧,她都能听见自己双手被挤压发出的嘎吱声。萧折离的状态太不对劲了,“萧折离!你清醒清醒,你到底怎么了?”

      萧折离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埋头苦干,扯她的衣服。

      “嘶……疼!”柏清清忍不住痛出声来,好大的劲,她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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