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止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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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真是激烈的告白。』
一個聲音從腦海裡回響著。從看見卡卡西的千鳥起便進入戰鬥狀態的我，聽見這嗓音後，我臉上的困惑表情更盛了。因為我從前聽過這個聲音，那時的我並不認為這聲音有何不妥——在宇智波一族的地下密室中，這個微弱的聲音僅僅地是在呢喃著，切身處地的為我的煩惱提出建議，慫恿我去奪取佐助的眼睛來替鼬治療眼疾。——以為這不過是一種心魔而不去理會的我，在戰鬥前卻再次聽見了這個嗓音。
這個嗓音比從前的輕柔呢喃，聽起來更為清晰且明顯不再是我所以為的是一種心魔。至少，我不認為心魔懂得侃侃而談。它聽起來隱隱帶著邪氣，但最讓我困惑的是，這嗓音跟我的聲音一模一樣！
對於聽見自己的嗓音在自己腦中說話，我嘴角抽了抽，然後只能暗嘆一聲：我的人生完蛋了，因為我瘋了。鼬過去曾說我的行為思考有問題什麼的，原來是因為我犯瘋了才會如此。這樣想著的我，竟然沒由來的鬆一口氣。如果我現在的異常都是因為發瘋了，那麼現在瘋得思考行為各方面尚有理性部份的自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要輕易把異常之處推卸到「瘋」這個字眼身上。你根本沒有瘋掉，你只是報廢了而已。放心，垃圾也有可循環再造之分，在適當的時候，我會送你回爐再造。』
被當成可循環再用垃圾的我，嘴角抽了抽。這時卡卡西也發動手中的千鳥，向我直線衝過來。第一次面對千鳥，我感知到對方凌厲的雷系查克拉相當強大，再加上這個術的強大地方在於一般防禦方式對它不管用，所以卡卡西可以用最高速度直攻過來。
挨上一下，非死即重傷，因此防禦我是完全不會去想，以防萬一連替身術也不去用，免得有導電的可能。於是，我只好使出消極的策略，使用瞬身術配合苦無作出沒什麼功效的攻擊。面對飛來的投擲性攻擊物，卡卡西只要讓千鳥在前給他開路，什麼苦無手裡劍都成了天邊的浮雲。
雖然我的近身刺殺技算得上是百發百中，但千鳥是近身必殺的近戰系忍術，剛好克制我的體術，而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忍術，在我連在同一個地點停留一秒都不允許的情況下，顯然連結印都不可能。我想，除了使用寫輪眼，不然我在這場戰鬥中還真的是被滿場追著跑。
不過有個問題，那就是卡卡西衝太快，很難瞄準用天照給他來個黑炎燒烤；用月讀的話，因為之前我很少用這個術的關係，在卡卡西有寫輪眼的情況下能不能擊敗他，我心裡實在沒底。
——『……雖然早就知道你很廢，但廢到這個程度真是人神共憤。』
跟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又在我的腦中響起。在戰鬥中被插話的我有點不悅，心裡暗想我再廢還不是跟你一樣。
我就是你啊，大概精神分裂還是雙重人格之類。
——『很可惜，我不是你。我更沒有你這麼廢的雙重人格。』
那個嗓音說。我一怔，開始有點恐慌地問：你不是我，那你是誰？為什麼在我腦子裡說話？
——『啊哈，有多久沒被人問過這個問題了呢？……嗯，時間對我而言不重要。』
那個嗓音聽起來難得的有點傷感。
——『我是誰呢？哎，我想這個世界從來沒人想關心我是誰。』
使用瞬身術再次避開帶著千鳥的卡卡西的直線衝刺，我暗暗抱怨腦子裡的那一位很囉唆，把簡單的一句話拖拉得這麼長。其實我果然還是瘋了吧，竟然在戰鬥中在自己的腦子裡跟自己聊天。
——『我說過，你沒瘋，你只是件垃圾，所以不要質疑我的說話。不要以為我只是說說來恐嚇你，我可以讓你提早回爐再造啊，垃圾。』
你家教看太多了吧，是吧。不要叫我垃圾啊，即使你眼中的我也許真的是。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有人在我腦子裡跟我聊天聊得這麼歡，我想這你應該能理解。
——『我對家教沒愛。』
……你竟然知道家教是什麼，你還說你不是我。只有是個穿才會知道我說的家教是什麼。
——『我擁有你的記憶，可我不見得是你。』
……說到底，你到底是誰？
——『我啊，在這個世界裡，我是本來應該被稱為「宇智波止水」的本尊。』
「咦？」我被自稱為宇智波止水的話語嚇了一跳，反應一慢，差點沒來得及瞬身。我抽抽嘴角，檢查自己的受傷程度……很好，一綹頭髮被電卷了。鼬絕對會生氣。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