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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異常 ...

  •   「所以,朱雀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鬼鮫對於被我阻止他與卡卡西的戰鬥感到十分不爽。「不是只說帶走大老婆嗎?怎麼多了一個小的又多了一個複製忍者……你該不會想告訴我,其實你是想全部都打包帶走吧。」

      「不要說不可能的事。站在木葉那邊的卡卡西,是我的對手。」我心平氣和地望著卡卡西,說。與卡卡西成為敵人,說完全沒感覺是騙人的,但是我也並不會為此而感到難過。大概打從卡卡西接受了帶土的眼睛起,我對他的蠢蠢友情就化成無可奈何的君子之交。像平日般笑著說話互損幾句沒問題,可要我真的視帶土的死和他完全沒關係,我又做不到。

      我與卡卡西,早就再也不能當回最初的單純好友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說服自己,卡卡西不過是被作者大神陰了一把的無辜者,試著不去怪責他;但卡卡西在我叛逃木葉以前,很早便開始避免出現在我眼前。我單方面的努力是沒用的,卡卡西沒想通,始終在自責,我們能維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已經最好的結果。只是現在我倆各自站在對敵立場,君子之交什麼的,這種早該在叛逃時就該拋棄掉的感情,我卻遲鈍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放下過。

      一邊想保護鼬而叛逃,一邊卻又不願真正地與木葉的一切訣別。拖拖拉拉的我,完全沒有覺悟,所以才能做出帶著毫無所謂的表情而多次進出木葉的腦殘舉動。

      知道自己有多腦殘後,我當然決定改過自新。故此,與卡卡西的對戰對我而言,反而具有了與過去不成熟的自己、與木葉的一切關係作出了斷的意義,因此這一戰我必需親自出手。

      這一次不再是因為擔心鬼鮫或鼬會下重手傷了卡卡西,而是因為我有了揮別過去一切的覺悟,所以……

      「卡卡西,我承認你的確是位良師益友,在過去幫助了我很多。」我在內心把有關卡卡西的一切記憶最後再重溫一次後,隨著年歲漸長而日漸變多的微笑被久違的冷漠面癱表情隱去,心裡有關卡卡西的一切情感都被我封箱丟往爪哇國去。「因為私人原因,就請你幫我這最後一次吧——用你的死亡來成就我最大程度的成長。」

      黎明的微風輕輕吹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作聲。我用紅色的寫輪眼望著卡卡西,見他沒有反應,微微一歪頭,長長的髮絲在風的吹拂下有幾綹散落在我臉頰旁。

      「看起來你是很認真的想殺我嘛,止水……回想起來,我已經十多年沒看過你這完全無機質的人偶表情了……我以為你學會了笑,一切都會好起來,結果我的預感還是靈驗了——總有一天,你會端著這張臉來殺我。」卡卡西似乎做了一個類似苦笑的表情,但在朦面布下,誰也看不出他真正的表情。

      聞言,我再次歪歪頭,有點疑惑但表情不變,仍說得輕描淡寫:「你若真知道有今天,你早該殺了我。」

      「那時我們也不過是個小鬼,將來的事誰知道?不過依今天所見,我仍然堅持己見。止水,你真的不適合殺人。」卡卡西伸手扶著遮住左眼的護額,「因為我所認識的你,其實不過是個單純的笨蛋。」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舊事有意義嗎?抑或你以為說這些話可以動搖我的意志?」我依舊像個人偶般毫無表情地望著卡卡西。

      「不,或許我說的可能將會成我的遺言,所以你就耐著性子聽聽吧。」卡卡西緩緩拉起護額,露出帶土所贈的紅色寫輪眼。望著帶土的眼睛,大概是因為觸境傷情或是更為深層的莫名原因,在出乎意料下,我竟然在非戰鬥的情況下首次陷入了恍惚狀況。

      「……帶土……」我失神地喃喃地說著,我那仿如無機質的人偶臉上再次出現了表情。不是痛苦也不是懷念,更不是因為卡卡西打算用帶土的眼睛與我作戰而湧起的憤怒。那是一種似是失魂落魄,但更多的是『像是看見了普通人看不見的事物』時的迷惑表情。

      卡卡西聽見我喊著帶土的名字,臉上瞬間露出猶如吃了一記重拳般的扭曲表情。

      「止水,帶土已經死了。」鼬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冷峻,顯然對於我現在的表現感覺出不妥之處。然而,鼬雖然對我作出了提醒,但是在作戰時習慣依賴恍神狀態的我,可以說是有了擅長恍神的體質,在恍神的時候即使受傷我也不會輕易回神,更何況是鼬簡單的話語。於是,我只能下意識扭頭看了鼬一眼。

      然後,我在鼬的身上,看見了身穿曉袍、長相更為成熟的另一個鼬的虛影。穿曉袍的那一個,看起來就像幽靈附身似的,身影有點淡,但兩人的身影卻是重疊著的。

      鼬,有兩個?幽靈?成熟的鼬……難道這是未來?

      那個虛影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出現在鼬身上?

      這時,虛影的唇一開一合的,像是在說話,但我完全沒聽見聲音。只見虛影雙手極其迅速地使出幾個結印——這些結印組合是我從未見過的——結印在不到一秒間就迅速完成,然後,從虛影的表現看來,虛影很明顯使出了月讀。使出以後,虛影從真正的鼬身上消失了。

      需要手印配合的月讀,一定不可能單純是月讀。這是什麼招式?又有何攻擊效果?為什麼虛影會出現?為什麼沒人對那個虛影感到奇怪,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才看得見嗎?

      就在恍神的我遲鈍地思考著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卡卡西發話了。

      「止水,我很喜歡你,所以今天說什麼也得留下你。」

      被卡卡西的聲音與吵得厲害的鳥鳴吸引了注意力,我回過頭後一看,後知後覺地看見卡卡西手上的千鳥已經凝聚成形,電光閃得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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