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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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我很清楚自己是個穿，也很清楚自己佔用了宇智波止水的身體。不過我從沒想過，活了這麼久，正主還活在我體內，而且脾氣似乎還算不上很好的樣子。
現在真正的宇智波止水回來了，我該何去何從？
我，會消失嗎？那麼，我不在了，鼬怎麼辦？他會知道我的消失嗎？
心裡沒由來地一陣心慌，讓我不自覺的在追逐戰中停下瞬身術，現出了身影，靜靜地凝視著鼬。思緒太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吱吱的鳴叫聲相當剌耳，轉眼間千鳥已襲至眼前。在鼬來不及對我作出救援、只能面帶絕望地喊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的心裡終於靜下來，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不想死。
——『你已經壞掉了，早死早超生，還是早早死去吧。』
宇智波止水在我腦子裡這樣說，聲音聽起來相當疲憊。這刻宇智波止水那像是在責罵人的話語，其實是尚有一丁點良心的他所對我作出的忠告。不過在沒能完全理解事實真相的這刻，我自然不過地無視了他的好意。
在心裡，我只是默默地說著：「我想活下來。現在還太早，我捨不得離開鼬。」
是的，還太早。本來在我的計劃中，我和鼬還可以一直手牽手，白頭偕老。可現在無論是卡卡西的殺招，或是宇智波止水的存在，都對我的願望產生了威脅。但是，已經沒辦法了，現在來不及避開千鳥，宇智波止水也將一直存在。
——『……才二十多歲，太年輕了，難怪眼界還局限於這種層面。所以你才總是重覆犯著沒完沒了的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每個人二十多歲的時候都還能算得上年少輕狂……罷了，我知道你沒心情聽我的囉唆。你想活下去吧？你繼續活下去的話，對我也是有利的——雖然我還是覺得早死早著比較好——嘛，讓我幫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將會……。』
將會怎樣？千鳥已經殺到面前了，將會怎樣也好啦！
——『說的也是。反正這種事也不過是讓結局提前降臨而己，你拒絕與否都一樣。』
宇智波止水的話語剛罷，我的眼前立時一黑。但這也只是僅僅一瞬間的事情。視野從黑暗中迅速回後過來後，一件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讓我不由得感到恐慌——我並沒有對身體發出任何指令，身體卻自行開始活動起來。
——『別怕，不過是身體暫時由我來使用而已。』
宇智波止水的話語雖然是在安撫我，但話間的語氣卻充滿自嘲的意味。仔細想想，身體本來就是他的，他要使用身體本來就天公地道，而我卻佔用了他的身體這麼多年，宇智波止水會感到可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在他的話語間所顯露的，我總覺得他並不單單只是「宇智波止水」那麼簡單。不過我現在尚未有証據，時機也不合適，我也就不能多加追問了。
——『教你一招好用的忍術，可以讓亡者重生，讓虛無創造生命。對，就是之前我讓你看見的那個鼬的虛影所做的忍術。』
亡者重生……是穢土轉生之類褻瀆亡者靈魂的可惡忍術嗎？
就在我心生厭惡的時候，只見宇智波止水把視線對上卡卡西的眼睛，然後雙手以我本人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迅速結成一連串手印。那正是鼬身上的虛影所曾做過的手印。先不論宇智波止水使用這個曾因傷而留下後遺症，手指不算太靈活的身體為何能以這種驚人速度結出一連串手印，宇智波止水的所說所行也是讓我感到莫名其妙。——什麼叫「我讓你看見的那個鼬的虛影」？宇智波止水能讓呆在同一個身體裡的我看見幻像，這我可以想像，但為什麼能讓我看見年齡明顯超越這個時間點、年長成熟的鼬？
宇智波止水，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我疑問的時候，宇智波止水已經成功發動忍術：「月讀‧貳式改。」
千鳥的電光立即消散無蹤，卡卡西的動作放緩，然後停下。卡卡西面露困惑的神色，先是抬起頭望著尚未完全西下的月亮，再在晨光下瞇起了眼睛，打量四周與我們一眾人後，他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說不上來，但看到他迷芒的眼神，我總覺得卡卡西變得很奇怪。是宇智波止水的攻擊造成的嗎？
——『我說過，這個忍術可以讓亡者重生，讓虛無創造生命。即使那僅僅是個「樣子」，但存在就有意義。』
……你是說，卡卡西現在以為自己是一個逝者？
——『正是這樣。月讀‧貳式改是先以月讀為基礎，然後研發出的心神封印術之上加以改良，在空白的意識舞台上創造出虛擬人格。不、不，那種只有空殼的東西連人格也算不上，不過是如電腦指令般的東西，只對被輸入的有關資料有反應。若你想加以操縱他也是可以，只要你下令時的技巧好就行。反正這種空殼很好騙，等下你試試看就會知到他跟你腦子中強調的人格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給你一個忠告，空殼畢竟是空殼，造得再逼真也不會擁有感情與心。不要放太多感情在空殼身上啊。』
簡單來說，就是操縱他人的一種術是吧，□□縱的人本身還不會發現自己□□縱了……不得不說，這個術用得好，效果可以很驚人，但真的很邪惡。我不喜歡這個術。那麼，看現在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卡卡西成為了一個以為自己不認識我們的人了嗎？
——『不，他是你的熟人。』
宇智波止水臉上揚起邪魅張狂的笑容，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地向卡卡西走過去。
「唷，哥哥，很久沒見。」宇智波止水揮揮手，向真卡卡西偽帶土懶洋洋地道了個招呼，歡迎亡者的歸還。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