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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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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确定了建筑物里会有丧尸，不过从街上人们的精神状态来看，也不是每个建筑物里面都有丧尸，但谨慎起见，黎白和方言决定不再进任何建筑，只在外面游走。
走出一段距离，看到的景象大都是高矮不一的建筑，有的从造型就可以看出来是什么地方，有的则腐蚀严重只能看出一个房屋外形，方言开口说道：“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啊。”
“再走远点吧，”黎白考量道，“毕竟四万多人，地方不能太小。”
“那得走到什么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什么交通工具，”方言微扬起头，视线往远处望，“万一日落时间又提前了——”
[死亡人数：1500，日落时间为18:35]
黎白：“……”
方言:“这家伙儿整的，还有点渗人……”
“跑起来跑起来，麻溜找交通工具，”黎白带着方言小跑起来，“来个带轮子的铁板也成。”
“停车场？居民楼？”方言寻思可能有交通工具的地方，“这一路过来没见有人有交通工具啊。”
黎白坦白，虽然她之前去健身房是因为办的卡要过期了，而且总是在教练不注意的时候直奔休息区狂炫零食，但是好歹也练了，有时候回家心血来潮走楼梯也能脸不红气不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可是为什么才小跑了大概十分钟，方言在旁边走着都比她快？
“我说你要不走路吧，你这样，”方言组织语言，“事倍功半。”
“……”
沉默着继续往下走，因为黎白一直在喘气，没精力说话。
方言纳了闷了，真诚发问：“刚刚打丧尸的时候我看你挺厉害啊，这才跑了十分钟你就喘成这样？”
黎白思索了一下：“这是两码事。”
她瞥了方言一眼，说道：“比如游戏签到和今日校园打卡。”
言简意赅，直奔重点，方言一下就懂了。
“啊！”
正在两人说话时一声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短促而凄惨，黎白立马循声望去，是斜前方的一个两层楼房，暗红色的墙面上大部分墙皮已经脱落，干枯的爬山虎仍坚强地覆盖着大部分墙面，叶色枯黄没有一丝水分残留，它带来的不是勃勃生机，而是手指一触叶子就会破碎的清脆声。
除了刚才那一声尖叫声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传来，只剩躯壳的爬山虎一动不动地附着在墙面上，一切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看去仿佛是一张照片摆在那里。
方言指着二楼，一扇小小的窗户隐藏在爬山虎身下，一片漆黑：“从那里传来的。”
“啊！”
此时又一声尖叫声传来，音色有别于第一声，说明不止一个人。
那座建筑附近的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黎白和方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相同的态度，她举起右手将手表置于两人之间：“好吧，现在是四点四十，救完她们就往回走找林书宇和乔木。”
“走吧！”
从他们的位置到达一楼半开卷帘门前的这段时间里又响起了两声尖叫，黎白和方言拿出刀，俯身朝里面飞快地划了几下，等了几秒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方言率先钻进去，黎白跟在后面。
黑暗中半空中浮着一群发光的小圆点，它们集中在一片区域，有绿色也有橙色，拼在一起仿佛狼在夜晚发光的眼睛。
黎白刚站直身子就看见方言整个身体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似乎还差点叫出声。没听见丧尸的声啊，她疑惑地从方言身后伸出头。
方言察觉到她的意图立马伸手拦住她，甚至还贴心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过他似乎忘了他的指缝很宽，黎白依稀可以看清眼前的情景。
“啧。”
方言的眼睛适应黑暗以后，渐渐发现这些会发光的东西好像固定在墙上，并且周围都是类似的东西，只不过不会发光，借着透过半开卷帘门打在地上的光，他看清了。
“美甲店，大哥，”黎白打掉他的手，“那是荧光色。”
方言指着那些荧光色，反问黎白：“这玩意儿真的好看吗？”
“你不懂，”黎白不浪费口舌，推他，“上楼上楼。”
楼道没有窗户也离门口比较远，黑得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就算在之前那个金工实习场地也没有这么黑，所以黎白和方言走的很慢，落脚轻得不能再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手中的刀都是直直地伸向前方。
屏息凝神到达二楼，眼前的房门没有关紧，从门缝透出的光来看，里面要比楼道亮一些。
剪刀、石头、布。
黎白出布，方言出布。
黎白出布，方言出布。
——呦西，有点东西。
黎白出石头，方言出布。
黎白意味不明地看方言，对方得意地晃头晃脑，冲她做口型：以不变应万变。
深吸一口气，黎白手指塞进门缝慢慢推门，宽度够了以后，黎白把头塞进去，里面确实亮一些，有光透过爬山虎的缝隙照射进来，接着视线往房间中央转去，两个女孩头脚对调挤在一张沙发上，腿上是大片的白色贴纸，桌上放着一个盒子，黎白辨认出来是脱毛贴纸。
……真特么无语
这时头朝门躺着的女孩突然抬起头，似乎是脱毛贴纸时间到了准备揭掉，结果与黎白不期而遇地对上了视线。
呃，怎么有种偷看别人洗澡被抓的感觉。
在外面想方设法找角度往里看的方言只见黎白全身一僵，接着就是一声尖叫声响起，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方言：“……哦，有灯啊。”
黎白：“……更无语了。”
黎白推开门，安抚害怕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别怕别怕，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们刚刚在外面听到你们的尖叫声，以为这里有丧尸来着。”
方言见状走进去，这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不禁感叹道：“心真大啊，还有心思脱毛，我说怎么叫的这么凄惨。”
女孩颇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扣手：“害，我们就进来以后碰巧看见这个脱毛贴纸，之前在网上看别人说好用，寻思试试。”
黎白表示理解，“所以好用么？”
“超好用，”另一个女孩疯狂点头，把腿伸出来，“脱得超干净，你来看。”
黎白眼睛一亮，正要上前看效果，方言立马从窗前走过来拖住她就往外走，回头笑着跟她们告别：“不用了，你们继续脱，我们就不打扰了。”
走出大门以后，方言指了一个方向，黎白没懂：“不是回去找林书宇跟乔木吗？”
“回，先去那一趟，”方言有些兴奋，侧对着黎白，跳跃着走螃蟹步，“我刚刚在窗前看见那里有一辆小轿车。”
小轿车是确实存在的，两人站在车前，黎白对上方言邀功的眼神，露出微笑：“要是有车钥匙的话就更好了呢。”
方言轻蔑道：“还用钥匙解锁吗？拿脚把后玻璃踹碎了爬进去不就行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钥匙你怎么启动车子？！”
黎白气得转身大步走进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建筑，进到里面才想起来丧尸这回事。方言立马跟上去：“兄弟，猛啊。”
不过两人也没往里面去，因为在门口的过道处发现了一个大木板，上面整整齐齐地订着几排钉子，其中一个钉子上挂着一串钥匙。
“这是公交车钥匙吧？”黎白取下钥匙，走出去看这座建筑的外表，“这应该是公交车司机们交车的地方。”
方言推测：“那这个车应该是司机的车？或许进去能找到钥匙。”
“是的，”黎白表示同意，“而且有很大可能找到。”
两人往里面望去，看到的景致随着光线的消失而消失在黑暗里。
“算了，公交车挺好的。”
黎白和方言收回视线，不约而同地开始在附近寻找公交车，最后在侧边围墙外看见一辆白色与蓝色交织的公交车，地上杂草的高度正好将车轮淹没。
开车这种事情，方言作为一个男生，自然要把车钥匙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黎白高兴，等方言摸索公交车的时间里，她坐在副驾驶一边看后视镜一边忍不住吟诗一句：“浅草才能没车轮~”
等到方言准备好以后，黎白系安全带同时随口问他：“怎么样，公交车会开吗？”
方言表示不在话下：“都一个道理，放心吧，我科三考了三次呢，熟悉的不得了。”
“……哦。”
黎白：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发动车子以后，方言看着后视镜，一脚油门就把公交车倒出去一米，黎白先前松弛的状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紧紧抓住安全带，腿缠在座椅上，隐晦地叮嘱方言：“哥，咱们不急，才五点多一点，不急。”
方言：“走喽！去接我的好兄弟们！”
开了一会儿以后，黎白就适应了方言“一脚油门”的车速，表情恢复到正常状态，主要是有好多人向他们投来热切的目光，黎白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表情不能太丑、肢体不能太扭曲。
直到看见一个人在路边抬手拦车，一个主意渐渐浮上黎白的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