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十鸦&香太]出来混》洗洗睡吧

5、第 5 章

　　弑道侯看着照路明的尸体被装入尸袋，然后被拉上车运走。

　　谁也找不出证据是谁做的，但是弑道侯知道凶手是谁。

　　——香独秀。

　　除了他还有谁！

　　弑道侯冷冷哼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熄。

　　太君治出事前一个星期他接到了香独秀的辞呈，然后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香独秀是弑道侯的属下，按理说他跟太君治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但某年某月某日弑道侯正神游天外听着情报局的军督老头子碎碎念聊八卦的时候，一闪而过的香独秀三个字抓住了他的耳朵。

　　那句话很简单。

　　某日在某大街某餐厅的地下车库里，香独秀偶然碰上了太君治，两人说了五分钟零十一秒的话，动作亲密表情暧昧。

　　弑道侯了解香独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人做事都高调得很，所以越是低调的事情就越可疑。

　　军督老头子几年对太君治的监视中，抓到的两人私下的接触就这么一次，但弑道侯简直可以想象那未被抓到的无数次。

　　那让他抓狂。

　　那天弑道侯把自己关在厕所格子里狠狠抽了一包烟，烟雾弥漫差点引发大楼火警。

　　他喜欢香独秀。

　　除了品味估计要被人侧目一番之外，喜欢上香独秀也没什么可耻的。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香独秀发现。

　　香独秀是上头派下来的，一开始是在情报局，待的时间不长，据说是把老军头给惹毛了上告了，所以后来上头才把他调到弑道侯手底下。但香独秀来到这儿真实的原因，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即使立场不同，但弑道侯其实很欣赏香独秀的才干，虽然这家伙的性格绝对堪称人间奇葩，但做事倒真的是干脆利落趋至完美。不过香独秀身份敏感，他只能跟老军头一样处处提防着他，不让他接触到真正核心的东西。

　　可是就在日日的小心提放和大胆留意中，弑道侯某天清晨起来发现自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这次香独秀辞职，弑道侯想也不只是因为太君治。这人已经将能摸清的东西都摸清了，再留下去也无意义。

　　弑道侯在收到那份辞呈时，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摆脱了这人。但同时他的心情却烦躁起来，以后要是再见，恐怕得在审判庭上了吧。

　　最后那天弑道侯第一次邀请了香独秀共进晚餐。泰国料理，弑道侯秘书定的，他自己挺喜欢的，但香独秀却没怎么碰过桌上的菜，整个过程都只是云淡风轻地慢悠悠地喝着自己带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搞到弑道侯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顿散伙饭弑道侯吃得很失落。

　　这么几年，就这样了么。

　　买单的时候弑道侯终于问出了这么些年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

　　“你……跟太君治到底是什么关系？”

　　香独秀斟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头看向弑道侯，表情一如既往，目光却显得锐利，看得对方心虚起来。

　　“局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弑道侯哼了一声，说道：“有人跟我说起你们是朋友，但我却从没见过你们有什么联系。”

　　香独秀笑了笑，这个笑容并不冷漠，但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这让弑道侯总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不是一路人。

　　香独秀说：“局长问这个问题，是公事，还是私事？”

　　弑道侯的心一沉，反问道：“有区别么？”

　　“是公事我就不答了，现在已经过了六点，我已经正式辞职了。”香独秀微笑着，他看着弑道侯阴暗下来的神色，又道：“要是私事么，告诉你也无妨——院主是个好人，他很重要。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弑道侯抬头看着他。

　　香独秀的表情很认真。

　　弑道侯知道他是认真的。

　　干！

　　伴随着心底狠狠的咒骂，弑道侯明白自己正式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