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十鸦&香太]出来混》洗洗睡吧

4、第 4 章

　　安检前香独秀把一叠证件交给了太君治。太君治翻了翻，从身份证到护照到履历到银行卡全都齐备，要不是脑袋还算清醒，他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了。

　　这个人果然深藏不露。

　　登机时间要到了，太君治理了理手上的东西，刚想跟香独秀说几句，然后道别，却见对方对他说了句，“走吧。”随即握住自己的手拉着他往安检口走去。

　　香独秀目光直视前方，脸上是他一贯的认真起来时的表情。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抓着一个男人的手是件怎样奇怪的事。

　　也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太君治释怀地想。

　　在安检口前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越过香独秀将身份证递给安检人员。几秒之后果然顺利通过，他回头一看，却发现香独秀也跟来了。

　　他有些讶异：“你为什么……”

　　“我会送你出去安顿好再回来，防止你半途逃跑。”香独秀这么答道，“你是重要人证。”

　　“原来如此。那你的车要一直停在停车场吗？”

　　香独秀笑了笑，答道：“会有人来处理的。”

　　这个笑容太君治以前从没有在香独秀脸上见过。他认识这人几年，如今却觉得陌生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这是一个小镇，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在学校，大人们都在上班，路上行人并不多，偶尔可以见到老人坐在阳台晒太阳，还有主妇们在花园准备烧烤。太君治一路随着香独秀走进了一栋两层楼的房子。

　　房子看来并不是很新，大概有些年头了，但房子里面并没有灰尘，整洁干净，像是专门找人来打理过。

　　香独秀将一串钥匙递到太君治面前，问道：“还满意吗？”

　　太君治笑道：“不敢挑剔，也无可挑剔。”

　　香独秀满意地笑了，“那是自然。”说罢他突然解开西装外套挂好，也不管身后的人，头也不回地冲浴室去了，“坐了一天飞机，我得先去洗个澡，你自便吧。”

　　太君治看着香独秀背影，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笑了笑，转而打量起这间房子来。

　　房子有些年头，家具和摆设虽然有些陈旧，但却格外有种家居的温馨感。卧室有三间，被褥齐全，太君治走进其中一间，拉开衣柜一看，里面摆满了衣服，套装，家居服，甚至睡衣都有。太君治取出一件衬衣翻了翻，是自己的码。

　　认识香独秀有几年了，在太君治的印象里对方虽然有极高的才干，但游离于各个势力之外的状态和死人不偿命的性格让所有人都对他拒之千里唯恐避之不及。

　　人总说无功不受禄吧，太君治想不通香独秀这次这么稀奇地认真，图的是什么。

　　浴室里传来幽雅艰涩的古乐，太君治在浴室门前看了看，发觉整栋房子只有浴室是特别翻修过的。

　　——莫非这人要在这里长住？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太君治摇了摇头，打算暂时先忽略这个问题。太君治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回到客厅，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支着额头思索着。

　　接下来要怎么办？找机会回国？还是顺着所有人的意思就在这儿呆着了？回国的话，一下飞机要么立刻被逮捕，要么被一枪穿颅；在这儿呆着，又能做什么呢？

　　头有些疼，连日来的疲累此时一齐涌上心头，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太君治终于掩不住困倦，靠在沙发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香独秀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头发散开，皮肤上还散发着热气。他目光落到沙发上，随后放轻脚步走到太君治面前，倾下身体凝视着太君治。

　　这个人，睡梦中也带着疲累与忧心。

　　“在立场不明的我的面前也能睡着，太君治，我很高兴你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