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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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归
将自己的外氅脱下，盖在怀中人的身上，白玉堂扶起那人，离开了满是冰雪的山洞。洞外一身红衣的通天笑看着二人，指了指自家的住处，让白玉堂带人去休息。
白玉堂将人置于床上，自己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碰触的人，眼中是浓浓的担忧。床上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睡的并不安稳。轻抚上那人紧握的手上，无声的安慰。
“娘。。。娘。。。不要伤我娘。。。”床上人紧蹙着双眉，嘴角溢出的言语带着深深地悲痛，泪自紧闭的双眸中流出，双手不自觉地握的更紧，白玉堂用力的掰开那越握越紧的手，让那兀自昏睡的人握住自己的手，感受着他的痛苦和不安。“猫儿，猫儿。。。”轻轻的在那人耳边唤着，想让他脱离梦魇。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后，白玉堂问道。
“我如何知道？那神斧是上古之物，我也不过是在洞外守着，却从来未曾进入过那里，那洞中有怎样的力量，我也并不知晓。”通天淡淡的说道，眼中是一片漠然。
“那你还让他进去！！”白玉堂霍的起身，抽出腰间画影便想向身后的通天砍去。
“玉堂。。。”床上人轻声的低喃成功的制止了白玉堂的怒火，回身看着未曾醒来的人，白玉堂眼中有着惊喜，“玉堂，别去，不要自己去冲霄楼。。。”
“猫儿！猫儿！展昭！！”白玉堂急切的唤着那人的名，要将他带离那梦中的世界。
睡梦中，杨戬，或许可以说是展昭，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画面，一会是母亲被十日晒化的场景，一会是白玉堂于冲霄楼殒命的模样，感到头痛欲裂，就在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耳边不断的叫唤着：“猫儿！猫儿！展昭！！”闭上双眼，听着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展昭慢慢的笑开了：“玉堂？可是你么？”随即又摇头，自嘲的一笑，“怎会是玉堂呢？他想是还在那个地方吧，又怎会与自己来到这里？”睁开眼，只觉眼前有些模糊，一片白茫茫的，狠狠的闭了闭眼睛，驱走那种昏眩的感觉，再次睁开，方才看清自己所处之地正是那红衣人的居所。刚想起身，却被一股力道压了回去，展昭猛的一惊，想要出手反击，却听到那戏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你这病猫，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好的给白爷爷躺着，起来作甚！”转头，便看到一身白衣潇洒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床边，脸上的笑容邪气，却也温柔，眸子中有浓浓的关切。看着面前人呆呆的望着自己，脸上一脸的不信，白玉堂将还握于掌中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让他感受自己的存在：“傻猫儿，看到白爷怎地傻了？”
“玉。。。。”刚想唤出梦中叫了千遍的名字，却终觉得不妥，只得改口道：“白兄？你怎会也在此处？”
“白兄？”听到这一声唤，白玉堂脸上笑容更深，展昭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不知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玉面阎罗。白玉堂倾身压向床上的人，嘴角勾起的笑容越发的邪气，眼中却有一丝懊恼，他用手轻轻的描绘着眼前人的模样，魅惑的开口：“猫儿怎地忘了，你刚才，可是一直唤我玉堂的啊！而且猫儿忘了？那句爱，是你亲口说的，怎么想反悔不成？”说完，又轻轻在那仍处于呆愣中的人的唇边落下一吻，满意的看着那人脸上淡淡红晕，将脑袋埋在那人的颈间，轻轻的磨蹭：“猫儿，猫儿，猫儿。。。。昭，昭。。。”一声声的唤皆皆打在展昭的心上，反手抱住身上的人，开口道：“玉堂，是展昭的不是，我并未曾忘，只是。。。”
“傻猫！若白爷爷与你无心，怎会跟到这里，怎会忍受那无法相见的苦痛？”白玉堂没有抬头，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猫儿，对不起，对不起。。。”展昭感到颈间的湿润，无奈的笑道：“好了，好了，展某知道了，玉堂莫要再哭了。起来可好？”
“谁说五爷我哭了！”
听着那人任性的话，展昭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背，只得顺着他说下去：“好，好，我们白五爷没有哭。”被那人无奈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你啊！真是一只奸诈的猫，黑在骨子里！”展昭刚想反驳，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轻轻地一咳，这时才注意到，此处还有他人，也才想起，此时的他已经不在那汴京的开封府，而是在昆仑山上，而现在的他，不仅仅是展昭，还是瑶姬的孩子，杨戬。念及此，他的目光不由一黯，声音中带上了一抹苦涩，轻轻的推了推身上的人，轻声说道：“玉堂，快起来，这是别人的地方，莫要失礼了。”
听出了展昭语气中的苦涩，白玉堂明白那人心中所想，慢慢的起身，看了看那人黯淡的眸子，将人拉起，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坐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举止过于暧昧，刚想挣扎，却被那人抱得更紧，无奈的一笑，转头看向一旁的红衣人，抱拳施礼道：“在下杨戬，不知阁下是？”
“我？我是通天。”那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一丝羡慕一闪而过。
“通天？通天师叔！”
看着眼前孩子露出吃惊的模样，通天不禁笑道：“对，我是你通天师叔。你这模样，果真是像极了一只猫儿呢！”
展昭恨恨的看了身后笑的狡诈的白玉堂，开口道：“师叔莫开玩笑！师侄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叔指教。”看着通天并未答话，只是示意他说下去，展昭继续道：“方才，我于洞中看到了我救母时的景象，看到了。。。”想到母亲被十日晒化时的场景，那种炽热仿佛还未消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到了我母亲被十日晒化，最终魂飞魄散的模样，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事实，还是只是幻像？”感到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展昭回头对对身后的人笑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通天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孩子，轻叹一声，道：“我现在只想问你，现在的你，究竟是哪个？是杨戬，还是。。。”
“我自然是杨戬，只要我一天呆在此处，便只能是杨戬，只能是杨戬啊！”语气决绝却也无奈，“不论如何，母亲生我养我，爱我护我，我是定要将他救出来的，只是，若我所作的一切竟是那般的结局的话，那么又有何意义？”
“杨戬，神斧乃是上古神器，所显示的一切不会没有根据，你若真去劈山救母，难保不是那样的结局！”通天无奈的道。
“这样，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么，我怎么能，怎么能看着母亲那般消失。师叔，不知可否为杨戬指点迷津？”
“唉。”通天长叹一声，“杨戬，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你娘瑶姬，乃是天庭之主玉帝的妹子，在这世上又有谁会对自己最最亲近的人下毒手呢，他毕竟宠了她千年，爱了她千年啊！”
“这样么？”淡淡的笑开，白玉堂看着那人那般的笑容，便知道他已明白该怎么做了，笑着问道：“猫儿可是有了主意？”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双眼，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玉堂说呢？”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如此杨戬便告辞了。”对着通天一抱拳，使巧劲挣脱了白玉堂的钳制，站起身，回头看了看不满的人，笑道：“玉堂是要随在下离开，还是在此多陪师叔几日？”
站起身，略带抱怨的说道：“白爷自是跟着你这猫了！”说罢二人便起身向通天告辞。
正要离开，却听得后面有人喊住二人：“你们两个，忘了来这里做什么的了，神斧还要不要取了！”两人皆不觉汗颜，经过刚才那一系列的变故，竟是忘了此行的目的，赶忙拜谢，才转身离去。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通天对身后说道：“若是这两个孩子，应是能改变的吧，也应该能让那人知道她所摒弃的，却是这世上最最重要的。”
“如今此间事已了，我也该去准备那不久后即将到来的一战了，怕是以后再也不能来了，你要多加保重。”身后并无任何声响，但是通天仍是笑笑，对着身后那一片空地抱了抱拳，道了声：“告辞。”一阵风轻轻的扬起通天血红的道袍，似在回应着他一般，等到风渐渐地停歇了，通天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恋。
山道上，两道白影并肩而行。
“玉堂为何也会来到此处？”展昭略带疑惑的问着身旁笑的张扬的人。
“我？我自是看不惯你这猫老爱惹事的本事，所以就只好一路跟随好保护你啰！”
“惹事？这惹事的向来不是展某吧！”展昭一脸戏谑的看着身边某只张狂的耗子，想起以前破庙的一些事，便将事情猜到了七八分，心中对白玉堂更是感激，只是想到，要是说破了一些事，还不知被这白老鼠怎么调笑呢，于是也乐得和他装傻。
“你这黑心猫！”
看着白玉堂抓狂的模样，展昭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略带郑重的看着白玉堂：“玉堂，不论何时你都会相信展昭的吧，不论何时，你都会呆在展昭身边的，对吧？”
看着展昭认真的眸子，白玉堂也郑重的说道：“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