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人生》一灯若水

102、深夜访客

　　“我也没通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到了？”见楚云歌前来，爱雪好奇地问道。
　　楚云歌摆手道：“哪儿有这么巧？这不是曾文华这家伙，昨天就通知了我准备接应你的徒弟吗？”
　　“他虽然说的是让我今天晚上等他们到了圣卡洛斯再说。但我想着那些个小姑娘在路上终究是不安全，所以特地派了人中途接应。那头告诉我车快到了，我这才来迎他们进城。”
　　“原来如此。还是你想的周到。”爱雪赞赏道。
　　楚云歌又看了一眼光脑：“诶呀，说还有五分钟。”
　　他赶忙和警卫交涉起来，解释即将进城的一伙人的身份。被绑架的孩子们都还好说，各自回家即可，但是被一同带回来的三名绑匪却让他们犯了难。
　　楚云歌的意思是，那三人不必进城了。货车直接一路北上，将他们送去南洲联盟政府总部所在的阿尔瓦拉，让上级部门处理这件案子。
　　但警卫却不同意：“楚先生，既然他们已经到了圣卡洛斯的地界，那就必须交给当地公安处理。就算是移送上级也要走流程的，难道您不相信我们吗？”
　　楚云歌有些无奈，他其实也很想按规章办事，但曾文华早前告诉他的事情让他有些为难。
　　警卫继续劝道：“您若是怕犯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就是您过虑了。等案子开审的时候，您亲自来就是了。有啥可担心的呢？”
　　也是，不过就是几个绑匪而已。将他们送去北方耗时耗力又没有什么意义，人得救了才是最重要的。那三个绑匪多判几年少判几年他也不在意。
　　商讨完毕后，楚云歌等人一同等待着回家的孩子们。路的那头出现车灯的光芒，洛莉一行人安全抵达了圣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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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城后一路走来，几乎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在他们将最后一个被绑来的年轻人送回了家后，众人的表情也越发凝重。
　　吴明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悄悄溜走了，剩下的人理所当然地跟着楚云歌一同回到他租住的别墅。
　　韩米儿正在客厅期冀地等待着楚云歌回家，鱼贯而入的众人让她慌了神，见到自然人让她感到恐慌。
　　“没事的米儿，他们都不会伤害你。”楚云歌熟练地将女人搂在怀里安抚，然后叮嘱她回房休息。
　　至此大厅里便只剩下五个人。
　　曾文华原本想和爱雪坐在一起，但楚云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失踪了这么久，楚云歌没少惦念着他。好不容易又见了面，楚云歌赶忙把曾文华拉到身边跟他挨在一起。
　　“你真的没事了？身体都好吗？到底去哪里浪了也不肯告诉我……诶，难道是碰到了漂亮妹子就忘了我这个兄弟了啊？”
　　楚云歌这些天明显感受到曾文华对他的生疏。他想不通为什么曾文华苏醒后渐渐疏远了自己。他最拿手的，便是用着开玩笑的方式交流。
　　然而对曾文华而言，他对楚云歌本人没什么偏见，却没办法将自己对联盟科学院的怀疑说出口。
　　曾文华：“……啊对。”
　　他知道楚云歌只不过是说着玩笑话，所以也只是胡乱敷衍着。
　　“我就知道，你见色忘友了！刚才还和诺曼医生贴地那么近！”
　　楚云歌不是一个迟钝的人，曾文华的敷衍他能感觉到。他虽然有些生气，却依旧熟练地掩盖自己的情绪。
　　曾文华：“啥？”
　　楚云歌用力拍打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诺曼医生是我们的长辈！她是康芮的母亲！”
　　曾文华：“……长……长辈？”
　　“当然！咱要放尊重点，别看到诺曼医生长得好看就凑上去，那不就跟巴利特那个乡巴佬差不多了嘛！”
　　爱雪：“……”
　　“说到城主，他最近在做什么？城里发生了什么动荡，为何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曾文华决定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
　　说回正事，楚云歌收敛了一些。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站在一旁的夏洛特时又改了口。
　　“小夏，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过来也该累了。”楚云歌说道。
　　“哦，好的先生。”
　　夏洛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遵守主人的要求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知道主人此刻不需要女仆服侍，她果断回了房间。
　　曾文华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开口反驳。他并不觉得女仆在场有什么不妥，可这里毕竟是楚云歌的地盘，有些事情他还是不便多插手。
　　直到客厅里只剩下爱雪、洛莉和曾文华后，楚云歌才向众人解释了城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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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是圣卡洛斯城内，最重要的建筑之一。这座以城邦名命名的教堂，在许多百姓心目中神圣庄严。如今却毁于炮火之下，对全城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这件事里面最扯的就是关于那个小偷的事情。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这些就是我打听到的现场内容。”楚云歌说道。
　　曾文华稍作思考，很快明白陆警官这样做的缘由。
　　“这只不过是警方在抹黑飞鼯的形象上，做的另一次努力罢了。”
　　“一开始，陆警官必须打开教堂的大门才能抓到伊恩。但强行打开教堂却让警察背负了百姓的怨恨。”
　　“陆警官手中的那份证据……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现在他们咬定了伊恩就是飞鼯，不仅给他强行加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还让修女变成同犯，确实很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
　　楚云歌却问他：“难道你认为那东西是假的？教堂下面的密室不是飞鼯的据点？”
　　曾文华当然知道那都是真的。
　　“真假并不重要，因为警察一定会让这件事成为真的。”
　　吴明明早在楚云歌出现前就溜了，此刻定然是回家去了。这个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男人该如何面对这番变故？
　　曾文华忍不住为他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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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走开！不要靠近！”
　　夜幕降临，教堂附近依旧有人陆陆续续地赶来悼念。信教的群众们自发聚集在教堂外的广场上静坐，留守的几名警察围着事发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教堂残破的景象让吴明明失了神。他有想过自己的事情会有暴露的一天，却没想到先一步陨落的会是这座百年建筑。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吴明明混在人群中一起凝视着教堂，平日里经常来帮安娜的年轻志愿者们正在一个一个劝说着大家。
　　“大家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人群中的女孩叫小梦，也是被安娜收养长大的孤儿。她脸色憔悴，看起来也是忙了一整天。
　　“警察已经抓了不少人了，如果大家继续这样围坐下去也会被当成妨碍公务的……”
　　许多人终究是被说动了。看着教堂周围的人渐渐变得稀疏，小梦紧张的情绪放松不少。
　　白天出事的时候小梦还在上班，她过了很久才知晓教堂出了大事。等她请假赶来的时候，安娜修女早已被带走了。
　　听说不仅是伊恩和安娜被送进了城邦监狱，警察还抓了好几个言行激烈的人。
　　女孩只能强压下忧心，和曾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帮忙照看安娜收养的孤儿。这些孩子最小的只有三岁，大一些的才十几岁，都是未成年人。
　　他们安抚完孩子们后，这才赶到广场上劝阻周围的信众。直到人终于都走的差不多了，小梦才在广场的一角看见一个熟悉的男子。
　　“明明哥。”
　　那是小时候的称呼，小梦呼唤了他一声。可下一秒，吴明明的身影就消失了。他就像是一阵风般，或许从未在那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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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文华住进了楚云歌为他安排的屋子。
　　夜深了，他还没有入睡。
　　看着被自己折腾的一团乱的屋子，曾文华忍不住笑话起自己。慢慢将台面收拾干净后，他的手中只剩下两枚外观相似的戒指，其中一枚尺寸小一些。
　　曾文华耗费了大半夜的时间在屏蔽器的升级上，他所欠缺的也终于只剩下了能源板的替换。
　　那枚尺寸偏小的戒指正是他为吴明明量身定做的，是适合对方的屏蔽器。曾文华不仅删去了对吴明明无用的第一功能，还为飞鼯以后能够拥有千变万化的身份匹配了足量的虚假信息。
　　除了无法伪装成S级自然人以外，这两枚戒指都达成了他最初设想的要求。
　　只可惜，吴明明还没有来。
　　但曾文华相信他一定会来，所以他就这样等了一夜。
　　“曾文华啊曾文华，看来你还是并不了解你的这位新朋友。”他自言自语着，将两枚戒指收了起来。
　　深秋的夜晚十分寒冷，屋外风声寂寥。
　　除了曾文华的这间屋子还亮着灯，别墅中的其余人早就进入了梦乡。躺在宽敞又属于他一个人的屋子里，曾文华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在南洲这些日子里，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不过他现在又没办法睡了。
　　因为窗外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终于还是在夜里摸了过来。
　　“进来吧，我又没锁窗。再说了，这窗户锁也能难得住你？”
　　曾文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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