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玫瑰落下11瓣

5、人面不知何处去（5）

　　我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眼前是大军压进，背后是我的城池。士兵们在连日的战争中死伤惨重，就算还能战斗的士兵也早已疲惫不堪。我握紧手中的剑，紧盯着前方慢慢靠近的铁骑，来吧，只要我还能站起来，你们就休息践踏这片土地。

　　“小姑娘，战场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哦。”不知道又再次挥舞了多少次剑，不知道又阻挡了多少敌军，现在在我眼前站着的，是一位手握蓝色长枪的骑士。我能预感到，和他的战斗，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后做的事情了。

　　我站直身子，眼神尖锐地看着他。“来吧，让我们像骑士一样做最后的决斗吧。”我毫无畏惧的说。

　　眼前的骑士显然是为我的话吃了一惊，但也丝毫没把我的话放心上。“我不杀女人。”骑士说。

　　我没有理会他，率先扬起剑冲了出去，发动进攻。他似乎没有做好准备，被迫近距离接下我的一剑就直从马上掉了下去。我也没有给他任何迅速反击的机会，再一次提剑，横切，骑士在我密不透风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终于最后借力弹开将我俩的距离拉开到几米远。

　　交战短暂的熄火时，我明显感觉到骑士变得严肃了起来。“姑娘叫什么名字？”骑士发问。

　　我没有放松警惕，时刻防备着对方可能发起的奇袭。“我是康马克氏族的公主，茉伊拉.康马克。”我回答。

　　我看到骑士的嘴角忽然抽动了一下，我没有动心思去思考他现在在想什么，再一起举起剑发动了进攻。这一回合的战斗我能明显感觉到骑士认真了，他的力度比之前更有力，身法更加敏捷，这让我不得不转攻为守。

　　几个回合下来，我感到非常吃力，口腔中泛着血腥味。在骑士又一次的进攻中，我使出全力防守却还是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我原本以为，下一秒就会是我的死期，但是眼前的骑士就立在我的面前什么也不做，我看到他握枪的手微微颤抖，犹豫可是骑士最致命的错误啊。

　　我艰难地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剑，毫无畏惧地再一起发起全力进攻。骑士的枪法依旧精湛，但我感觉到他的步伐已经开始乱了，我努力寻找他每次出招的漏洞，不放过任何一个胜利的机会。但是我的队手，自称费奥纳骑士团的科南，在和他交战时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给我造成致命伤，但是他都无一例外在最后关头改变了枪的方向。这让我非常愤怒，感受到了对骑士来说最大的侮辱。

　　“喂！在这里，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名骑士，是你的对手，所以，请尽你的全力和我战斗吧！这是我最想受到的尊重！”我向眼前的骑士大吼。

　　听到这话，眼前的骑士先是一愣，眼神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立马变得坚定起来。“那好，我，费奥纳骑士团成员，科南.莫纳，接受你的挑战！”说罢，他便勾起嘴角，扬起蓝枪向我猛冲过来。

　　我也笑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向他也冲了出去。就在我们两者的兵器就要相交的前一瞬间，我看到不远处一柄黑色长枪向我飞来。不好！我心想，可我已经不能再两难的进攻中迅速做出反应保住性命。下一秒，我的长剑和科南的蓝枪交火发出剧烈的声响，摩擦产生的火光四溢，而我的胸口，赫然是被黑□□穿心脏。

　　“不！！！”在我人生的最后画面中，我看到科南慌乱地向我跑过来，眼中充满了悔恨，歉意，可能还有什么更多的感情，但我已经没力气去思考了。

　　我的一生都还顺利，有那么多爱我的人，我感到很幸福。可是，我还是担心着我的姐姐，把她交给那个人照顾，应该也会过得很幸福吧。那个人... 那个人... 哈哈，看来我还是没办法做到那么无私，明明说好了等我成年之后就来娶我，最终还是做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我是不会算你食言的哦，毕竟是我自己选择了死亡。但是... 如果能再见到你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永远生活下去。

　　嗐，好累，终于结束了。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吧，说不准一觉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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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肯尼斯在东京郊外的一处码头放出了信号，说是要吸引敌对从者探探他们的底细。艾琳诺和科南在码头随时准备迎战，肯尼斯和迪卢在集装箱暗处观察。

　　“你退后点，一会儿打架的时候万一误伤到你我可不负责哦。”科南扛着自己的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枪，吊儿郎当地歪头对艾琳诺说道。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了两个女人，再看到拿着长枪的科南和背后的艾琳诺时，金发女子立即上前一步武装，警戒地做好战斗准备。

　　“喂，你就是敌对的Lancer吗？”金发女子大声说道。

　　同样是拥有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强大的气场，这让科南一瞬间有些恍惚，喃喃着说了一声：“茉伊拉？”但又在最后有些失望地摇摇脑袋。

　　“这不是茉伊拉，”看着眼前的枪兵有些心神不宁，艾琳诺担忧地提醒道。说来也奇怪，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去判断谁是不是茉伊拉的人，但是艾琳诺就是打从心底里的知道。“但是科南，还是请你尽全力去战斗。”艾琳诺继续说。

　　科南回头看了眼艾琳诺，神情有些恍惚，但一瞬间又变得坚定起来。“嗯，我知道，”科南轻声对艾琳诺说完，又转头面向金发女子：“你就是Saber吧，虽然你刻意用了什么魔力掩饰了手中的剑，但是很不巧这一点对我并不适用。”

　　艾琳诺紧张地盯紧眼前的局势，金发少女是从者没错，各个属性都是顶尖水准。她背后站着的银发女子难道就是她的御主？看她的样子，因该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生命。不不不，圣杯战争的御主一向遵守隐蔽原则，除了像我一样作为明面上暴露的棋子，她这样的家族不会蠢到就这么过早暴露。想到这里，艾琳诺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这暗处里面，必然隐藏着伺机而动的敌人们，迪卢和老师，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啊。

　　“很不巧，你手里的剑被我看得一清二楚，”科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略带挑衅地说道：“普天之下没人不认识这把光辉的圣剑，作为共同参加战争的从者，我很荣幸能和您这样的伟大的人物交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

　　对面的金发少女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一上来就暴露了真实身份，“原来如此，是拥有能看破一切伪装的魔眼吗？”阿尔托莉雅说道，果断地解开了风之结界，露出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很不幸，逼我展露武器只会对你有害无利，我将使用它在这里将你击杀。”

　　“恐怕这不能如你所愿了，既知道了你的真名，那我再藏着掖着岂不太不尊重对手了？””科南笑着挥动着手里的长枪，原本包裹着的它的魔布应声而落，骄傲地露出雪亮的蓝色光辉，“我，费奥纳骑士团成员，科南.莫纳，很期待和你的对决。”

　　科南的一席话，同时震惊了在场的三位女性。这家伙，居然在这种情形下选择自爆？艾琳诺迅速整理好情绪，语气坚定地对科南嘱咐道：“去吧Lancer，请你享受战斗，我会在背后尽我所能支援你。”

　　“听到从你口里说出共同战斗这种话，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科南笑着对艾琳诺说，“那就让我用这场战斗的胜利，为了回应你的信任吧！”说着便扬起长枪，眼神犀利地向前走去。

　　“能和如此有骨气的英灵来一场赋予骑士间荣誉的战斗，我很荣幸。”阿尔托莉雅说，挥剑率先冲了出去。双方交战得激烈，每一次用尽全力的进攻让兵器间产生耀眼的火光，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号声，每一次碰撞都仿佛像在通往死神的道路上游走。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攻守都游刃有余，难分伯仲。“真是难以取胜啊。”阿尔托莉雅说，身上的伤在短暂的休战中被治疗。

　　“我曾也遇到过一位和你一样用剑的女骑士，对她手下留情是我最后悔做的事情。”科南踏着轻松的语调说，“所以很抱歉，无法抵挡我的全力进攻只能怪你自己遇到了现在的我。”

　　“可笑，”阿尔托莉雅说，“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要不然你任何一个破绽都会成为我斩下你首级的破绽。”说完，再一次用尽全力猛冲上去。

　　科南回应了阿尔托莉雅的进攻，可就在兵器接壤的一瞬间，科南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瞪大眼睛，转头向艾琳诺大吼：“三点钟方向有颗子弹要射过来！小心！”

　　艾琳诺紧绷的神经突然被扯断，迅速作出反应向前扑过去。晚了。科南心想，艾琳诺作为人类的反应太慢，对面潜伏着的人子弹已经出膛，这一枪她必死无疑。但是如果自己转身去救她，不仅不能保证自己能否赶上，又势必会暴露后背接下阿尔托莉雅全力的一招。

　　不管了！科南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超艾琳诺全速冲去。毕竟我可不想欠那混蛋迪卢的人情啊！

　　下一瞬间，一道黑影从科南眼前闪过，是迪卢率先护住了艾琳诺，用手紧紧把她的头按在了她的怀里，两个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迪卢！”艾琳诺大喊，立马开始检查眼前的男人有没有受伤，哪怕是一道微小的擦伤也迅速使用治疗术。

　　“我没事儿，”迪卢看着眼前正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治疗的艾琳诺，虽然本来心中拱火但立马变得开心起来。“倒是你，关键时候速度那么慢，我生前是怎么教你的？”

　　“对... 对不起。”科南像被老师批评的小孩一样乖巧地立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扭头看向阿尔托莉雅，是她看到自己转身去救艾琳诺，于是选择在最后时刻放弃进攻。“谢谢。”科南不好意思地对阿尔托莉雅说。

　　“无需介意，我只是履行了骑士战斗之间的敬意。”阿尔托莉雅说，“但是你的秘密已经在我面前暴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仅能看破伪装，也能预知到未来一秒内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棘手啊，不过既然暴露了，我就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哈哈这战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科南笑着说，看了眼身后的迪卢，再接收到对方表示不会打扰两者继续战斗的眼神后，便再一次自信地站在阿尔托莉雅面前，“来吧，Saber。”

　　就在战争即将打响之际，天空中突然闪下一阵惊雷，一坐威猛的马车轰隆隆从天而降。“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马车上高大的红发男人激动地挥舞着双臂，“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圣杯战争中以Rider的职阶现身。”

　　场面陷入了死寂。又来一个自爆的从者？“Rider，你这样打断我和Saber的战斗，恕我无法对你抱有敬意。”科南恶狠狠地盯着征服王。

　　“实在是太乱来了！”马车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黑发小男孩，正张牙舞爪地对征服王拳打脚踢。“诶，这里怎么会有两个Lancer？诶？！怎么是你，艾琳诺？”小男孩朝迪卢的后方看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韦伯？”艾琳诺也吃了一惊，向身前护着自己的迪卢解释道：“他是我的学弟，也是肯尼斯老师的学生。”

　　“这样吗，”迪卢低声回应道，“那请你放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选择伤害他的。”

　　艾琳诺感激地点点头，继续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是一个御主召唤了两个从者吗？不对，”征服王继续发话了，“这里肯定还有鼠辈躲在暗处不敢现身，胆小如鼠的家伙们，你们的行为将被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蔑视！”

　　果然，一位金光闪闪的英灵踏着路灯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真正的王，天生天下只有我一个。”金发男人轻蔑地说道。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覆盖了整个码头，艾琳诺紧张地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用害怕。”迪卢向后退一步扬起手挡在艾琳诺胸前，这让后者瞬间充满了自信。

　　“喂，那可还真是奇怪了，我确实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啊，你究竟是... ？”正当征服王不明所以地发问时，金发男人突然撇向一旁。

　　“是谁允许你仰视我了？肮脏的东西。”不远处出现了一名浑身被黑雾掩盖的从者，这似乎让金发男感到及其不悦，空中立刻出现几道金光，从中掷出的武器齐刷刷地涌出。只见黑雾从者侧身躲过第一把射来的斧头，又立即出手抓紧斧头的尾部迅速向前挥出，阻挡下了第二次攻击。

　　“好敏捷的身法... ”艾琳诺喃喃道。迪卢不可思议地看向艾琳诺，可能有很多英灵都不一定看得清黑雾从者这一套的动作，但艾琳诺明明只是一个人类啊... 是我想太多了吗？迪卢迅速把思绪收回到战场上。

　　“找死！”金发男人动怒，刹那间半空中出现了更多宝具。正当金发男准备发起进攻，他的身体好像被控制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凭你的谏言也能命令本王吗？”金发男人愤怒地说，“杂修，你捡回了一条狗命。”说罢，便扬长而去。

　　“Archer的御主用令咒命令他撤退了。”艾琳诺说。战斗的气氛还没有缓和，黑雾从者突然嘶吼一声，不受控制地向阿尔托莉雅冲去。

　　不好！黑雾从者的进攻毫无章法，但每一下都直取阿尔托莉雅的性命，来势凶猛。科南见状立马冲上前去，扬枪挡下了就要砍中阿尔托莉雅的一击。“谢谢。”阿尔托莉雅说。

　　“Lancer，你在干什么？！”躲在暗处的肯尼斯终于忍不住了，迪卢跳出来本就打乱了原有的计划，现在科南居然也要去救敌方从者。“我命令你，协助狂战士，将Saber就此击杀。”

　　“Master！”科南大声抗议，“我一定会将Saber击杀，但请允许我用最公平的方式！”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肯尼斯怒吼道，“既然这样，那我只有用令咒命令你了。”

　　下一秒，科南眼神暗了下去，身体不自觉地对阿尔托莉雅发动起了进攻。

　　“迪卢，阻止他！”见状，艾琳诺向迪卢大声说道，“如果科南这样击杀了Saber的话，他一定会羞愧难当的。所以，请你去阻止他！”

　　迪卢欣慰地笑了起来。“谢谢你，Master！保护好自己！”说罢，迪卢飞身前去，挡在了阿尔托莉雅身前，和科南打得难舍难分。

　　“呜啦啦呜啦啦，看来这里还是有有骨气的御主嘛！”征服王大笑着对艾琳诺竖起了大拇指，扭头朝肯尼斯站立的方向说：“喂，胆小鬼，现在立刻命令你的从者撤退！如果你继续让你的从者蒙羞的话，那我就帮助Saber斩杀你的从者。”

　　肯尼斯气得咬牙切齿，但看眼前的局势别无选择，只好命令科南撤退。

　　“迪卢，我们也走吧。”眼见老师离开，艾琳诺小声对迪卢说。

　　“那个，艾琳诺学姐！”韦伯突然从马车上探出了脑袋大声说，“以前在学校里受了你很多照顾，只是真是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艾琳诺停下了脚步，笑着回答道：“韦伯本来就是一位很优秀的学弟，我只是尽可能地想帮你展示才华而已，也算不上是照顾。”看着小男孩颤抖着的嘴角，艾琳诺接着说：“放轻松，韦伯，你要有自信自己是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的。就算今后我们不得已成为对手，那也请你尽情展现你的魔术天赋。”

　　看着韦伯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眼睛，艾琳诺扯了扯迪卢的衣袖。“走吧，再不走，我怕我又要心软做什么傻事了。”说罢，迪卢立即将她横腰抱起，迅速离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