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就是个植入广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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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
——准备了零食，蹲守分级
——啊啊啊啊不是我考试为什么我心跳加速
——嗑药了吧你，冷静点，生理反应太大会被断网的
——有人看完24小时吗？有没有睡觉环节？
——你当防沉迷是摆设？
——成年人还要防沉迷就离谱！抗议！
——虚拟世界都必须装载防沉迷系统的，当年死过不少人
——所以到底有没有人睡觉过？
——报！主屏弹幕说没人睡觉~
——举手，我昨天起夜偷偷看了眼，付羽歆和鸦灵睡了
——是哪种睡了……你这句话有点歧义哦……
——哈哈哈哈哈本节目第一组CP出炉
——这也能CP？你们是有毒吧
就在直播观众插科打诨瞎聊的时候，主题曲考核正式开始。
不间断的录制加上24小时练习，很多人的疲倦从脸上就能看出来。
选手们统一换上了和演示动画中相同的复古女团制服，衬衫搭配格子短裙，白袜子白色帆布鞋，整体画风突然青春洋溢起来——如果忽略那些突然暴露出来的机械义体的话。
——太恐怖了，我没想到过RH3型机械腿竟然有套上白袜的一天
——想跟选手说，穿不上可以不穿的……
——不得不说粉红色塑料机械臂有点辣眼睛
——至理名言：义体不要选粉红色！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仿真义体的好处了，看起来没有违和感，还是个人
——仿真义体功能上差很多啊，还不如原装呢
——真-残疾人才会去装仿真义体吧，正常人要换肯定是选有超人功能的义体啊
——也不是啊，我有个朋友觉得自己两个耳朵不对称，去定制了完全对称的仿真右耳
——嗨那不算义体吧，就是整容
——怎么不算呢？
——整容现在包含义体植入啦，有多种眼珠可以选择哟~
——以我目前遍历结果来看，本期义眼选手只有五个
——难道是这期选手太穷？透视功能不是众所周知的义眼金手指吗？
——用途有限吧，本届暂时看不到用武之地
——难道那些胳膊腿的有用上？
——考核里大概有用，至少机械义体可以把痛觉调零
——那材料好点的可能不会受损，塑料的要倒大霉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里为什么跳出VIP登入提示了？
——我也是……
——+1
——+11111
——！！！！！！！
——没想到CQ视频能这么无耻！
——临时跳出VIP才能看！绝了！
……
一时间直播广场群情激愤，虚拟小人们在广场上蹿下跳，然而并没有带来任何改变。
——也不是完全看不了，就是选手形象换成小悠的动画了
——仿佛突然开了青少年模式
——小悠挺可爱的，就是看厌了……
——突然失去兴趣
——无语，动画里的血居然是绿的，小悠是绿叶植物吗？
——万万没想到，尺度最大的是小悠的演示视频
……
付羽歆并不知道考核是VIP专属环节，血腥场面会被和谐成小悠的动画示人。
对考核是单人进入密闭空间，她接受良好，顺便为吴茵松了口气。
在练习时还不明显，等到了模拟考核时，吴茵的心理问题就凸显出来。
练习时明明已经闭着眼睛也能跳完舞，在她被多人目光注视时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整个愣在原地。据她自己的解释，那一刻身体不受控制，知道该做什么动作但做不出来。
所以无人环境正好能去掉心理因素对吴茵的影响。
这下付羽歆最担心的人成了司冰冰。
集体练习的时候大家一起喊歌词，司冰冰的节奏感太差就没怎么表现出来，结果等到模拟考核时大家才发现她根本听不出伴奏，自己唱自己的，还被唱歌带乱了已经练熟的舞……
于是付羽歆只能带着司冰冰反向练习，让她根据舞蹈动作对应歌词矫正节奏。
只能说收效甚微。
司冰冰不仅不着急，还挺自信：“没事，我身体好，错点儿也扛得住！”
付羽歆对她这种自信只觉得心累。
三人里最省心的还是鸦灵，除了体力差一点，经常请假去服用营养补剂外表现相当优秀。
鸦灵的体力差也是和吴茵司冰冰比较而言的差，反正付羽歆感觉她就是普通人的体力，比如……需要睡几个小时恢复精神。
付羽歆无法理解24小时任务居然不包括合理分配休息时间。她中途还时不时出去遛弯，其他练习室或者仍然在大厅里练习的选手就没有见到过有休息的。
对这群人的体力有了进一步认识，如果不是有个同样会累，和她一样需要睡眠的鸦灵，付羽歆简直要绝望了——
人类在100年里是发生了什么跨时代的进化吗？
小悠要给她做什么训练才能基因突变赶上这群人？
还好鸦灵的存在告诉她，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体力怪……
鸦灵的加点也许是在智力？或者记忆力？
付羽歆觉得鸦灵根本不用跟着大家练习，跟着小悠的全息投影就能精准再现舞蹈动作，唱歌记歌词比付羽歆自己记得还快。搞不懂为什么一开始鸦灵要跟着来这个惨兮兮的小组，让付羽歆误以为她和吴茵、司冰冰是一个水平，有种来F班支教却被打脸的错觉。
考核空间本身很简单，就是个缩小成单人版的练习室。
仿木质地板，正前方墙体做成镜子，兼具摄像功能，除了VIP用户可以直观，其他用户看到的画面是小悠根据摄像捕捉选手动作进行数据转换后模拟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考核空间对侧放置的一排医疗舱。
那熟悉的LOGO，那科技感十足的金属光泽和流线型外观设计，以及被关在考核空间门外的直播球统统停在那。
付羽歆觉得她已经懂了。
果然，当付羽歆无伤通关走出考核空间，就看见那一排排的医疗舱发着五颜六色的光，直播球一会儿挪到舱门拍门内隐约可见的患者，一会儿顺着医疗舱的外壳曲线滑动，最后总会悬停在LOGO上方。付羽歆已经能透过直播球脑补排出一支支广告了。
这使得无伤通过的直播相当无趣。
没有VIP就更无趣，几乎和播放小悠演示视频一个效果。
于是付羽歆的直播屏前飘过许多无聊跑路的抱怨：
——跑路了，没想到会这么无聊
——根本没有血腥镜头凭什么屏蔽啊好气！
——啊啊啊啊我为什么没有VIP！
——CQ视频的VIP要十万一年！十万我干什么不好！
——就不是给我们这群穷鬼看的！
——直播广场就没有VIP现身说法吗？
——你傻了，VIP有另外的直播空间，怎么会混在我们这
——有钱人的快乐我体会不到呜呜呜……
……
热度下降，凌珰无奈地看到自己管辖的直播被发配到广场边角，替付羽歆感到可惜。明明是完美的表现，利落干脆的动作，甩起来很帅气的高马尾，还有恰到好处的充满幸福感的笑容，大部分观众都看不到。
而VIP用户关注付羽歆的几乎没有。
凌珰心里知道，VIP用户几乎都是需要强刺激的乐子人，这种早已被虚拟爱豆拉高上限的表演对她们而言太过平庸。没有鲜血，没有痛苦，没有涕泪交加的狼狈，没有奄奄一息的垂死挣扎，就是不够有趣。
目前付羽歆的表现就无法戳中这群花钱找乐子的看客，凌珰隐隐有些替她担心，VIP的投票权重可是很高的，也许……要提醒她保命之余还需要适当受点伤？
考核开始后，不会跳的，不会唱的，以及出错受罚的，统统没能坚持到三分钟结束，或主动或被动地进了医疗舱，给非VIP用户留下少许青少年模式无法直接观看的画面。
付羽歆和鸦灵、鹊灵、鸲灵都没有受伤，走出考核室面对的就是一片兵荒马乱后的寂静。
四人站在医疗舱方阵前大眼瞪小眼。
付羽歆不懂，鸦灵和鹊灵鸲灵应该是很熟，为什么互相都不说话。
“司冰冰伤得重吗？”付羽歆不想冷场，没话找话地问。
“应该挺重的。”鸦灵指指一个医疗舱底下贴着司冰冰名字的制服，“她的衣服。”
那件浅色衬衫上溅着一串暗红色圆点，帆布鞋比较可怕，已经几乎看不到白色的地方。
付羽歆仿佛胸口被石头压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实面对认识的人受伤流血，比她想象中的更不好受。
她不由自主地想象司冰冰是哪里受伤了，流着血坚持了多久，又是怎么出来的。
“吴茵可能伤得更重。”鸦灵没有注意付羽歆的表情，又指了指另一边。
与司冰冰的制服相反，鞋袜都很干净，名字贴纸也没有丝毫污点。
只有衬衣前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血浸透了。
付羽歆的心完全沉到了谷底。吴茵是她认为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出乎意料的结果似乎预示着，这个节目的残酷超乎她的想象。
“别担心，有医疗舱，她们会没事的。”鸦灵看出来她的担心，比往常话多了一些，“这一代医疗舱技术有大提升，普通外伤都可以治。”
鹊灵和鸲灵静静站在一边，始终无话。
没一会儿，角落里一台医疗舱灯灭后弹开舱门，有人从门后坐起身，伸出手指看了一眼后抱怨：“啊！美甲没了……”
她轻巧地起身跳出医疗舱，看到舱外已经站着四人，脸忽然变臭，“哼”了一声，远远地站住了。
随后陆陆续续有轻伤选手治疗完毕，全须全尾地走出医疗舱。
确如付羽歆猜测的那样，CQ医疗舱是节目赞助之一，这个环节可以说设计得很成功。
外伤从伤口暴露出血到治愈后全新的表皮细胞颜色，都比一些无法直观看到的疾病具有更好的展示效果。
轻伤患者还在其次，她们即便没有医疗舱，也无需过多治疗，消消毒包扎一下伤口，无非就是恢复得慢一些。
重伤选手才是展示重点。
当然冗长的治疗时间会在后期剪掉，植入广告时间有限，这一环节会被压缩成进舱前后的对比快剪。直播里沉闷无聊的一天一夜，在节目里只拥有电光石火的几帧。
也许有的选手，也只拥有这短短几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就是个植入广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