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牢狱之灾 往事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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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官服的司马长风满面笑容地进了欧阳山庄：“赛华佗别来无恙？”
明日粲然一笑：“多谢司马将军挂心。”
司马长风笑着感叹道：“赛华佗的门可真不容易进啊。”
明日亦笑道：“不过对鬼见愁来说，这样却方便许多。”
“不过我现在却是司马长风。”
明日点头，“司马长风是将军，鬼见愁是杀手，不过，这两者似乎并没有不同。”
“是，的确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司马长风凑近明日低语道，“鬼见愁是百里楚鸿的杀手。”
明日放在膝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用两条人命换我入狱值得吗？”
“你说呢？”长风正了正衣冠，“来人，拿下！”
四方城天牢。
阴暗的牢房，传出绵绵不断的低婉箫声。
“对不起。”
箫声戛然而止：“司马夫人这是做什么？”
上官燕难过地紧着双眉：“刚才在朝堂上……”
明日毫不在意地捋着发丝：“药是我给你的，城主夫人也是因为我的药而毙命的，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
“可是……”
“燕儿。”长风及时打断了上官燕的话。
上官燕却侧了身不去睬他。
司马长风正色道：“欧阳明日毒害城主夫人及夫人腹中的孩子，证据确凿。”
“长风！”上官燕回转身，“赛华佗不会害人的。”
“难道是我害的吗？”长风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说，送药的路上你只遇到过我？”
上官燕无言地转身离去。
“她不会帮你的。”长风目送着上官燕离去，突然笑着转头对明日说。
“我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来这里。”
“所以，上官燕始终是我的人。”
明日眼底闪过一阵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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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我求求你救救明日。”
“公主，你快起来，我……”上官燕为难地扶起吟儿。
“你应该还记得，上一次明日突然晕倒的事吧？以明日现在的身体根本受不了牢里的生活。”
“怎么会这样？”对于明日上一次的晕厥，上官燕的确记忆犹新。
“司马夫人，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明日的伤……”
上官燕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那个眷属村，那村后的群山：“我记得。”
吟儿哭诉着，“五年了，明日的伤不但没有好，反而……”
“吟儿，这五年明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吟儿沉吟了半晌，思绪已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正如吟儿所说的，她被鬼谷先生所救，更在谷底遇到了明日，只是她省略了一点，那就是孩子。事实上，那一天，当明日把孩子教给吟儿以后，吟儿遭到了杀手的围攻，就在最紧急的时刻，她被鬼谷先生及其弟子所救，虽然当时她晕了过去，更不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孩子与她是同时被救的，而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欧阳夕妍。
后来，鬼谷先生将明日携入了内室。
明日神智渐渐清醒，他努力睁开眼睛，然而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你醒了？”
明日撑着床沿坐了起来，他感觉到周围是一种湿冷压抑的环境。
“自己喝吧。”鬼谷先生将一碗汤药塞在明日手里。
明日端起药碗，顺势一嗅，又放下了药匙。
“怎么了？”
明日不做声，端起药，欲一饮而尽，被鬼谷先生一把抓住手腕：“你不怕我下毒？”
明日咽下嘴里的一口药，微笑：“鬼谷先生的招待，明日岂敢……”
“你知道我是谁？”
明日但笑不答。
“欧阳明日不愧是欧阳明日。”鬼谷先生放松了自己的手。明日将药饮尽。
“小子，讲讲你的故事。”
“我？”
“你不是将个四方城搞得天翻地覆么？”
明日仿佛又回到了四方城，那些不堪回首的惨变，那些遥远的甜蜜。
鬼谷先生也发现了明日脸色有异，岔开话题：“我听说你喜欢一个叫上官燕的？”
“她……我们，我们只是朋友。”
“你就不知道争取？”鬼谷先生加重语气责备道。
“争取？”明日哑然，“她已经是夫人了，更何况，这是她的选择。”
“是吗？”鬼谷先生冷淡如冰，“门外还有一个女子，似乎也很喜欢你。”
“前辈……”
“你心里仍然只有一个上官燕……”
“前辈！”
“她很幸福。”鬼谷先生像是自言自语，“给你讲个故事。”
山洞里的日子就在鬼谷先生的娓娓叙述中不知不觉地流过……
“在很多年以前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对青梅竹马的年轻人，可是后来，女孩子被迫嫁给了大户人家，她生下一个女孩，却知道了她夫家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被囚禁了起来，她却仍然等着有一天男孩子能够来找她，带她走，可是，年复一年，直到年华老去，直到那一场大火。大火将夫家烧得片瓦不存，大火也毁去了她的容貌，但是也给了她自由……”鬼谷先生讲药碗递到明日手上。
明日情不自禁道：“小雪前辈……”
“你……”鬼谷先生震惊了一下，她缩了缩手，又坦然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这药开始。”明日不问自答，“这药和望舒的……”
“你知道有毒还喝？”
“晚辈只是不想见到不该见的。”
小雪欲言又止，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雪每日都会端药给明日，明日从不问，也不抱怨，只是喝药。
“你不觉得这药很苦吗？”
“药虽苦，晚辈却甘之如饴。”
“哈，欧阳明日也会讨好他人？”
明日微笑：“前辈会稀罕讨好么？”
小雪难得一笑。
明日继续道：“明日不良于行，师父为了治好我的双腿，费尽心血，虽然一生与药为伴，但那是师父……”提及伤心处，明日竟哽咽了，也许，那是因为小雪是和师父一辈的，让他再也控制不了对师父的思念。
小雪坐到了明日身边：“你是古大哥的师侄，我会尽力医好你的。”
“前辈……”
“天道公正。”
“吟儿……”
“啊？”吟儿从沉思中惊醒。
“明日在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吟儿迟疑，“我也不清楚。天色不早了，司马夫人先回吧。”
“赛华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有人伤害他。”
“多谢司马夫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牢狱之灾 往事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