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学传说》若学

11、10

　　由于加入了一个伤者，行程明显变慢了。直到酉时才赶到一个小镇。请来大夫帮周翠察看了伤势，开了药，让她服下睡了。
　　三个人找了家茶馆吃饭。
　　“那个周翠，不是个平常人，她说的那些话疑点太多，你们要小心。”难得的，秦沐阳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喂，干嘛一副怀疑的表情。我是你们的师兄耶！好歹，我也是嵩山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就算我没有江湖经验，也不是可以被人随便当傻瓜的人。”
　　“我就想嘛，少爷怎么可能把小姐交给一个白痴照顾，原来还有点儿脑子。”
　　“小小，别以为你小声说我就听不到！”
　　“没有啊，我本来就是说给师兄少爷听的，声音刚好让你听到。”
　　“师兄，我觉得那个小翠很可怜噢。不像坏人。”
　　“婉柔师妹，看人不能看表面。越美丽的花，毒性越大。突然在树林中出现的打斗，曲折离奇的身世经历，虽说我们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可能也不是向着我们来的，但太过巧合的事情还是要小心。而且，随手就是两颗九转还魂丹，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
　　“不是呀。有一种叫做芸昙的花，花朵成四瓣，翠绿色，十分美丽，同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这种花不但没有毒，而且花瓣提取物可解百毒。将其晾成干花制成香包，可以醒脑提神、祛毒防病，十分好用。”
　　“是吗，我怎么从没有听过。”拜托，师妹，那不是我话中的重点好不好。
　　“这种花长在玄天宫后山的山谷中，师兄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摘一些。不过，进入山谷的道路有人把守，而且芸昙的周围长着一种叫做清枝的草，这种草有剧毒而且叶子边缘有锯齿，一旦被划破皮肤或者误食，七步之内毙命。还有呀，这个山谷是玄天宫培养毒物的地方，遍野都是毒虫以及各种机关，摘花时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去摘的。”天哪，这样的花还不叫毒！果然，美丽的事物都有剧毒，“不管如何，你们一定要听我的。”
　　“师兄少爷，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保持平常傻傻的样子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要规划一下行程。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是无法按时赶到武当的。再加上又多了一个伤者，步行的话速度只会更慢。我们要不要雇辆马车？”
　　“不如我们坐船吧。从正阳到嘉清，然后再走陆路。这样的话，应该还有不少时间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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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前往嘉清的客船上。
　　“师兄，多少吃点儿东西吧。还要再两天才能上岸。”
　　“如果，你真的关心我，我们就上岸吧。”秦沐阳躺在床铺上，有气无力的声音。自从正阳上船开始，秦沐阳就开始晕船，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除了清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整天只能躺在床上。
　　“不要，师兄晕船的柔弱样子很好看。那，给，一天最多吃三颗。”
　　“什么？”
　　“糖豆。吃了就不觉得饿了，免得别人以为我们虐待师兄。”
　　“为什么不早给我，让我饿了三天。”
　　“人饿三天不会有事情的。”

　　甲板上
　　“坐在船上，随着水流飘荡，感觉很舒服。真不懂师兄少爷为什么不喜欢。”
　　“就是呀。师兄连凌凌也不喜欢。”
　　“小姐，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小小，明天，就到嘉清了。你想去看看吗？”
　　小小没有回答，只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看向遥远的地方。
　　“你怨我吗？我害你十多年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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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嘉清
　　街角
　　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女人用柳条抽打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蹄子，不干活还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有！”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染上一条条血色，却咬紧牙关一滴眼泪也没有。
　　“好呀，应然敢跟我顶嘴。几天不打，敢跟我拧上了！”
　　抽下的柳条突然被一只小手握住，手的主人也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穿粉红色的绸衣，稚嫩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黑色的眼睛中透出怒火。“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她是我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童养媳，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都管不着。”看小女孩的衣着，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胖女人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
　　“你！”小女孩一把把柳条折断，刚要发火，一双大手把她抱了起来。
　　“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
　　“爹，我要这个小妹妹。”
　　“这个呀。好啊，我的小宝贝。喂，你这个老太婆，刚刚你说多少，十两？好，这是一百两的银票，这女孩跟你没有关系了，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话…”砰的一声，街角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变成了碎末。

　　客栈中
　　“爹，小妹妹怎么还不醒？”
　　“她受了很重的伤，所以要多睡一会儿。等小妹妹醒了就好了。”
　　“爹，如果没钱了，会把柔柔卖了吗？”
　　“当然不会。柔柔是爹的宝贝，爹爹永远都会在柔柔身边的。万一没钱了，我们就把哥哥卖了，好不好。”
　　“爹爹，我可以留下这个小妹妹吗？”
　　“当然。柔柔可以给她起个名字，这样她就可以留在你身边了。”
　　“她好小，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好可爱。爹，我管她叫小小，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这么可爱？”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沈小小，婉柔的妹妹。”这是小女孩睁开眼后听到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