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学传说》若学

12、11

　　五月二十二，嘉清
　　终于上岸了。秦沐阳觉得自己可以活着回到地面上真是万幸。一上岸，马上找了家酒楼，大吃大喝一顿（有两位师妹盯着，只能喝茶了），慰劳受伤的胃。茶足饭饱之后，便一头栽进客房，睡大觉去了。剩下的三个女孩子，当然是一起去逛街了。

　　嘉清处于水陆交通的枢纽，也算是一个繁荣的镇子。店铺林立，道路两边有许多小商贩在贩卖各式的物品、小吃。街上也有着许多南来北往的客商、旅人。
　　不过就算繁荣的地方，也是存在穷人的。鬻儿卖女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街道的一隅，正在发生着一场悲剧。一个脑满肥肠的，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正在强扯一个楚楚可怜的。旁边还有似乎是亲人的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拉拉扯扯地求人。
　　“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
　　“你们已经欠了本老爷一百二十三两银子，既然还不出，就只好按照契约，这丫头就归本老爷了。跟着我，总比饿死好吧。小模样还不错，伺候好本老爷，不会亏待你的。带走！”
　　“娘，哥，救我。”“放开我妹妹。”“求求您了。”
　　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的纯粹看热闹，有的想帮忙却没有办法，毕竟那个大胖子也算是本地一霸，有钱有势的，又有契约在身。
　　正当小姑娘就要被带走时，只听得一声“住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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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伙青衣人走在大街上，正是崆峒派的年轻一代。为首的是崆峒的大师兄冯志远。
　　“大师兄，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打那个胖子一顿。”说话的是崆峒派中的小辣椒，三师妹宋雪梅。
　　“毕竟他那里有欠条，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要是刚才没有那个姑娘给钱，难道我们就看着那个恶霸把人带走！”
　　“那时再想别的办法了。”
　　“不过，大师兄，那个姑娘还真有钱，一出手就是二百两。我要有那么多钱就好了。”六师弟赵华，外号财迷。
　　“这还不简单，你追上那姑娘当老婆不就行了。”五师弟白浪。
　　“就算她成亲了，也可以认作干妈，不愁没有零花钱。”小师弟齐海。
　　“好了，别闹了。天晚了，我们找家店住下吧。”
　　“是！”×4

　　“大师兄，这家店怎么样？再来客店，名字不错。” 宋雪梅指着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
　　“就这家吧。”一行人走了进去。
　　“小二，我们住店。”“还要吃饭。”“大师兄，就坐这张桌子吧。逛了一天，好饿呀！”
　　一行五人，坐在墙边的一张桌子旁。饭菜一样样端上来。
　　正要开饭，冯志远看到一个熟人从楼梯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秦兄，好久不见。”
　　秦沐阳睡了一个下午，终于恢复了精神，出来看看师妹们逛街回来没。刚下楼，就有一个人上来打招呼，定睛一看，原来是崆峒派的大弟子冯志远。
　　“冯兄，嵩山一别一年有余，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是呀。我们是去武当参加武林大会的。这时我的师弟白浪、赵华、齐海，和师妹宋雪梅，这位是嵩山的掌门大弟子秦沐阳。”
　　“秦师兄好。” ×4
　　“秦兄，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就你一个人吗？”
　　“是呀，师妹们逛街去了。”
　　“师兄，你清醒了。我还特地从药店买来臭臭草，想给师兄提神呢。”从门口走进三个姑娘，开口的是一个手上捧着一袋炒黄豆，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
　　“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来师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崆峒派掌门大弟子冯志远，这是宋雪梅、白浪、赵华、齐海，这两个是我的师妹韩婉柔、韩小小，这是路上碰到的周翠姑娘。”
　　“各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你们好。师兄啊，你真的不要吗？有备无患，万一下次”
　　“不用！小小师妹，抱着一堆东西很累吧，先放回房间，再下来吃饭。”
　　“我先上楼了。”小小抱着一堆买来的东西上楼了。
　　“婉柔师妹，小小师妹怎么好象不开心？”
　　“不知道。从我叫她去买面人回来就这样了。”
　　“大家一起吃吧。”两群人坐在了一起。
　　“我想起来了，她不是那个出了二百两的姑娘吗？”吃着吃着饭，赵华突然跳起来。
　　“什么二百两？”秦沐阳有些担心，毕竟小小的样子实在奇怪。
　　宋雪梅添油加醋的把众人英雄救美的事情讲了一遍。最末，“秦师兄，那个师妹是不是家里很有钱的小姐啊？我家赵师弟可是很钦慕她（的钱）。”
　　“婉柔师妹，那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小也是一片好心。”秦沐阳担心小小会被责备，毕竟二百两不是小数目。
　　“二百两救个人？竟然没要找钱呀。真是败家子。再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婉柔咬着筷子头，一副伤脑筋的样子。
　　而其他人则被这些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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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房间中
　　小小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婉柔一把抱住她。
　　“少爷说，哥哥一定能够能认出妹妹的。可是他认不出我，他认不出我。”小小突然哭了出来。
　　“无论小小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都会认出小小的，哥哥也会，爹爹也会。”
　　“嗯。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小小把头埋在婉柔的怀中，重重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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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三
　　秦沐阳与冯志远约好一起上路。于是，前往武当的队伍一下子扩展到九人。
　　人一多，尤其都是一些年轻人，沉闷的路程马上变得热热闹闹、叽叽喳喳。
　　有了新加入的同伴，宋雪梅和齐海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说着奇闻轶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柔妹妹，听说嵩山掌门大寿时，武尊的儿女出现了，是吗？”宋雪梅觉得自己和韩家姐妹很是投缘，连称呼都变了。
　　“是呀，据说是因为有人要夺取楚冰剑，所以杀了武尊，还要追杀他的子女。”
　　“不过是一把破剑，何必争来争去的。”齐海年岁最小，经常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小师弟，不要胡说，楚冰剑乃是名剑。”武尊出身嵩山，在嵩山弟子面前侮辱武尊的佩剑可会引起不快的。可惜，冯志远白担心了，在旁边的嵩山三人眼中，楚冰剑的价值比一把破剑好不了多少。
　　“根据《武林名器》记载，楚冰剑乃是二百年前著名铸剑师宋离所铸的，采用千年寒铁为原料，用九天玄火炼制，注入七七四十九种生灵之血，足足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才炼成的上等宝物。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所向披靡。而且有传闻说，宋离是早已灭亡的圣天教的前任护法，负责藏匿财宝和武功秘籍等。有传闻说，宋离将藏匿地点与进入方法隐藏在最后铸成的楚冰剑中。”白浪喜欢到处探听小道消息，因而知道的信息也多。
　　“真的假的？那武尊找到宝藏了吗？”一段话，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还没有。”
　　“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剑的秘密所在吧。”
　　“那来抢剑的人是不是已经知道剑的秘密了？”
　　“就算不知道具体的，肯定也知道一些吧。要不然也没必要得罪整个武林。”
　　“五师兄，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去挖宝了。”
　　“当年武尊是从谁那里得到楚冰剑的？”韩婉柔很是好奇，似乎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楚冰剑，而她这个真正的武尊后人在这次离家前连楚冰剑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这你都不知道！太孤陋寡闻了！想当年武尊一人独闯铸剑山庄，单挑十大高手，勇闯夺魂阵，最终得到山庄上下一致认可，得到了楚冰剑。”终于有自己说话的机会，齐海自然是说个不停。
　　“铸剑山庄？是什么地方？”韩婉柔又听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名词。
　　“天呢！这些常识你都不知道。铸剑山庄是由宋离的后人所建，山庄里边尽是名剑利器，许多年轻侠士都想去求剑。一般来说，山庄中的人会根据不同的表现，赠与不同的剑。”
　　“婉柔师妹，你为什么问这些问题？”几天的相处，秦沐阳已经比较了解婉柔的性格，基本上她的问题都有一些目的。
　　“我在想，楚冰剑的前任主人是不是知道剑的秘密。”
　　其他人（除了小小）互相看看了，同声道，“我怎么没想到！”
　　“大师兄，我们正好会经过铸剑山庄，顺便去拜访一下吧。”
　　“好吧。”谁也没有注意到，从周翠眼中闪过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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