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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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这个人，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了飞鸟井真那的脑内世界。
并不是因为五条悟这个人本身对飞鸟井真那来说有多特殊，而是平行世界其中一位同位体，一反常态对那边世界的「五条悟」抱有罕见的愧疚之情。
愧疚形成的执念，在其死后，精神沉入到飞鸟井真那这座精神漩涡的井底，在众多同位体中难得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中学的飞鸟井真那不能理解，对此很好奇。
若只看同位体生前的情报记录，比「五条悟」只小了一岁，一同克服了各种困难，一路凭武力和运气莽过去，以婚姻收尾，她是少数打出了Happy Ending结局的幸运者。
如果到此为止，他们的一生也算圆满。
然而，其不幸的根源早已深埋。
那边的同位体，是继承了母亲全部血脉乃至有些许返祖迹象的纯血魔女。
而纯血魔女意味着什么，她们大多数的下场如何，同位体从未对「五条悟」提及，更不会因此回避某些事。
感性而冷漠，强大且柔弱。
在婚后一年内，怀孕、衰弱、撑不到足月产下孩子，然后骤然离世。
那个孩子出生时，「五条悟」依旧忙碌得脱不开身，正紧急处理突然冒出来的特级咒灵。
若时光停在这里，「五条悟」今后也有个可以依托的羁绊。
但，同位体降生本来就与飞鸟井真那一样，都是特殊的力量显现。
是抑止力的某种防卫装置，不可能久存于世的白细胞。
更不可能让来自于她的产物，成为新的可以取代动摇世界根基的安全隐患。
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六眼」。
如果诞生了多余的另一个，更弱小的一方会死。
死亡边缘，听到孩子微弱的哭声，同位体最后凭借魔女的血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孩子，自己的女儿，刚刚诞生的无垢生命，不久后会因此而死。
「五条悟」知道真相后会有何心情，会留下多沉重的阴影，她已无力阻止安抚，只带着愧疚与世长辞。
同位体与其世界「五条悟」的故事到此结束。
那个世界之后怎样，以飞鸟井真那「千里眼」观测到的事来看，当然是不予置评。
无论哪个世界的「五条悟」，本质都是骄傲自尊的当世天才。
伴侣的死亡，时代不会、也不容许让他停下。
同位体死去时才二十出头，年轻的「五条悟」未来有作为教师的挚友，和需要他教导的学生们等着他一起向前走。
他的未来还长久，路上总有新的人、新的事会填补曾经的遗憾，发生些倍感欣慰的故事。
那个缺少飞鸟井真那同位体的未来不完美，但很美好，充满希望。
这就够了。
对飞鸟井真那的同位体来说就是如此。
至于儿时不受控观测了平行世界，又接收了同位体执念被影响了的飞鸟井真那？
每次见到五条悟，她都有种微妙感。
不是羞耻。
身为魔术师，飞鸟井真那对这种事接受良好，不会受到影响，顶多心里感慨两句。
那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更像是卡Bug的程序员不想直面随时会引发程序失控的世界基石。
简单来说，她不想因为五条悟察觉出「酒井明日香」是异常而发生被时间排挤出去的意外事件。
留下一点对「酒井明日香」这个名字的印象，之后轻飘飘忘记这个虚假躯壳继续向前就行了。
不过临近结束，飞鸟井真那也没了那种顾虑和危机感，坐下来聊聊或是被拉着去打一场不会赢的战斗也不甚在意。
迟钝抑郁的情绪让她不愿多思考，只要先把这堆东西清干净就行。
对方质疑是否躲着他，反正回答与否都不能让五条悟这个人满意，不如直接跳过。
“心理咨询室跟宿舍的差距还挺大的，你也回去吧，五条同学。”
“不～要～”
五条悟jk女子力点满，嗲声嗲气的像只赖在地上拉长音撒娇的猫咪。
“对硝子和灰原就直接叫名字，其他人就带着‘老师’、‘同学’的称谓，一年多都没变过，像是在特意拉开距离方便随时抽身。”
少年身高腿长，三两步拉近了距离。
“现在的跑路准备也是证据。”没了特制墨镜遮挡，苍青之瞳盛满碎光，对准另一人：“而且老师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总是对杰这么关注呢？”
飞鸟井真那不慌不忙：“你的问题好多，可以不回答吗。”
五条悟选择性失聪：“那提问——”
缺失距离感的最强天才，弯下腰，跟心理咨询师挨得极近。
“酒井老师，你是叫破真名就会消失的妖精吗？”
跨越安全距离，毛茸茸的亮白脑袋近在咫尺，记忆不受控制在自主阅览过去的记录。
阅览那些，并非飞鸟井真那本人经历过的记录。
她眼睛看着五条悟，眼中却投影出同位体曾看过的景象。
恍神的下一刻，飞鸟井真那已经将手放在了那颗白毛猫头上。
“五条悟，你累了吗？”
掌心隔着无下限术式，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飞鸟井真那能清晰区分自己世界线与其他世界的人有何区别，不会将目光长久停留在不属于自己的事物上。
因为不同，因为微小的差别，这个作为「飞鸟井真那」根基的特殊世界只是存在着就让她欣喜。
自己这部分的任务已经结束。
消逝之前，她放松精神上对感情波动的压制，初次对五条悟这个人流露带有明显情绪的问询劝导。
“累了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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