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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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被家入硝子治好伤势醒来，找到五条悟的时候，对方站在盘星教的一处产业内。
寂静空旷的建筑空荡荡的，仅有一点零星的血迹溅在地上。
那时，五条悟正眼神疲倦地俯视地上那点痕迹。
星浆体，天内理子的尸.体不知去向，曾经负责照顾她的女仆黑井美里也同样毫无踪迹。
多半是在他们来之前，盘星教的人查看验收暗杀结果完成，已经转移走了。
来晚一步，没找到尸.体。
可她们的死确是发生过的事实。
曾自诩最强的二人初尝败绩，被一个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压制，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砸在地上，用武力和生命给出血泪教训。
印象深刻到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轻易忘记了。
虽然五条悟说了那个天与咒缚已经死了，但是……
跟消失的星浆体一样，回程的两个人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尸.体。
离开前，五条悟站在建筑外一段距离的碎石前，盯着到处都是战斗痕迹的中心，对一地猩红和血肉碎末凝视了一会儿。
那个杀死天内理子的零咒力最后停留的地方，只有五条悟自己咒力残秽。
回到高专，忙碌了一阵后，造成的一切混乱基本都尘埃落定。
有关「酒井明日香」在关键时间点消失是不是有问题的一些争论，也以校长和五条悟先后回复以“没什么问题”轻轻落下定音。
每天课程继续，祓除任务继续，生活继续。
立夏过后，满眼净是看得到尽头的未来。
不过还有一点——夏油杰感觉自己损友的脑子可能多少出了点问题。
自从天内理子的事之后，他似乎时常被六眼过度盯着打探。
五条悟那张欠揍的脸上还时不时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让人非常有想一拳揍上去的欲/望。
自己咒术师异常敏锐的感官不会出错，所以一定是五条悟的错。
星浆体任务失败的原因，他们升上特级的事被延后了，但也是早晚的事。
也许是校长和夜蛾正道做了点什么，夏油杰感到的任务量在这段时间里骤降。
相反，五条悟反而像被针对了一样早晚忙的恨不得多长条腿。
不会是把他的任务统统丢给五条悟去解决了吧？
夏油杰盘腿坐在自己教室课桌上对着窗户，手里提着瓶冰汽水。
一年级和五条悟都去出任务了，家入硝子可能在医务室或是心理咨询室，班主任也不在，校长年纪大了基本不会出来走动。
他难得一个人在高专有除了睡觉之外独处的时间。
全开的门窗形成对流，窗帘飘动带走教室的热意。
然而这份惬意的时光很快被打断。
“夏油同学，打算去训练吗？”
冰冷的声音与瞳色和气场十分相配。
加上被反复吐槽的面瘫脸，本该是朵只可远看的高岭之花，事实上是个只要相处就能发现其平易近人性格的心理老师。
平常会窝在她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偶尔则像现在这样来教学楼附近转一圈。
是当成散步了吧。
面对资源稀少的女老师，夏油杰从桌上跳下来打了个招呼，然后说：“能当对手的家伙在出任务，今天就当休息吧。”
飞鸟井真那看了眼他隔壁书桌那本她送的书，“那正好，我们去训练吧。”
夏油杰：“？？？”
训练？
谁和谁？
从初次见面开始就声称自己是“普通人”的心理咨询师跨步过来，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拽着人往训练场走。
女性的手扣在手腕处，力量很大，难以想象是“普通人”的力量。
没有多余的技巧，只是力量大到地挣脱不开，又不至于在咒术师身上留下褪不掉的印子。
“酒井老师，你是什么隐藏Boss吗……”
这个把自己驻守的心理咨询室经营成偷懒摸鱼室的女老师，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在这方面，飞鸟井真那已经不用掩饰了：“按照正常理解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
夏油杰：“……”
算了，没有敌意和杀意。
所有祓除任务都有丧命的风险，咒术师大多都死于和咒灵的战斗。
还在成长中的咒术师，空闲时间被拉去训练太正常了。
直到站在训练场前，夏油杰还将这当做这是一场普通的对练。
等心理咨询师脱下白大褂往远处的单杠上一丢，踏着小高跟一步步走来站到他对面说“全力以赴”之类的话，他还是没有太过认真。
飞鸟井真那：“仅限体术，所以为了公平，我会用武器。那么，开始——”
呼吸进行到一半，人体脆弱的脖颈被一把手术刀刀尖抵住喉管。
空气中已经飘出浅淡的血.腥气，夏油杰瞬间反应后撤，身体在温度攀升的夏日开始出冷汗。
飞鸟井真那进入斯巴达教学模式：“战斗一旦开始，就不要对任何对手放下警备，用行动和经验去理解这句话。”
冰冷安静的气场发生改变，针对性的杀意与威慑力像是换了个人。
“我跟校长还有夜蛾老师的约定，是直到你学会反转术式为止。”飞鸟井真那贴心解释。
“将负面能量的咒力相乘生成正面能量——你只需要不断拼死战斗，然后在濒死中去感受、使用咒力就好。”
她象征性挥动了一下持刀的手臂，从肩膀到指尖的光洁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足跟用力，身体再次冲向少年行使真实的杀意。
在对方睁大眼睛紧忙躲闪的瞬间，飞鸟井真那轻轻落下最后一句：“至于麻烦的其他方面，交给我来解决。”
侧身躲开刀锋抬手反击的片刻，夏油杰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异常悠闲的原因。
不远处，家入硝子搬了个凳子坐在树荫底下看热闹，顺便充当一下急救血包。
旁边的另一个凳子上叠了几本书，上面放了一台女老师特别提供的电池款风扇。
她手上经常拿的糖换成了冰棍，在观赏同窗单方面挨揍吃瘪的时候，就更觉得惬意了。
仅用咒力强化身体的战斗方式并不陌生，夏油杰本就爱好并精通格斗技巧。
然而被限制术式使用，且在体型方面明显优于对面的状态下，被追着压制到难以还手的人反而是他。
击歪侧划过来的刀刃，喘/息的片刻，夏油杰吐槽了一句：“普通人，酒井老师。”
什么“为了公平会用刀”！
体术根本不差还用手术刀，不讲武德！
飞鸟井真那手半点没抖，更换踢击将人一脚踹飞。
然后她回话：“没错哦。”
感觉自己断了根肋骨，艰难翻身躲开女老师二次攻击的夏油杰想要找人投诉。
讲个笑话，咒术高专有普通人。
夏油杰是即将迈入特级的咒术师，想要激发他的潜力，对战的时候，就必须时刻将力量输出保持在夏油杰之上。
没有收敛力量的结果显而易见。
训练场，只不过是比普通人的操场坚固一点的人工材料。
仅仅几分钟过去，遍地坑坑洼洼，还有不少血花。
被咒力和暴.力残害得如同夏油杰和五条悟打架没控制住，一次性拆了十次家，到处是坑，校长来见了或许都要感叹一句财政危机。
“这下其他人的训练也会受影响吧。”
家入硝子回想，下任校长是哪个冤大头来着？
哦，原来是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啊。
原本只在手术中使用，刀刃变钝后即回收或弃用的专用刀，在被武力技巧超出寻常的女性作为武器使用后，变得极具危险性。
第三个五分钟，一个闪躲失败，夏油杰右臂直接被划开一条深长的伤口。
全身大大小小已经被开了不少口子，失血过多的眩晕也是致命因素。
反观对战的指导老师，呼吸平稳，太阳底下连一点汗都没出。
肉.眼可见的贫弱肌肉含量，纤细孱弱的体形，不常见光的肤色。
怎么看都应该是个体弱的普通人，或是远程类的咒术师。
然而事实与观察相反，甚至在用比斯巴达还斯巴达的教育性指导进行潜力训练……
这个打着心理咨询师名号的开挂武打教练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真有术式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对，她说过自己没有术式。
虽然这句话的真伪存疑，但也许能当成对方离谱力量的额外参考。
思考和反应速度都在变慢，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狠厉。
一开始的杀意尽数收敛，狂战士改变作战策略成为了隐藏气息的刺客。
更加难以判定攻击会从那个方向攻过来……
短短一瞬的思考，四肢被武力封.锁，刀刃紧接着自脖侧没入，再抽出。
大量失血，脱臼，战力差……
夏油杰彻底失去力气躺在地上，余光瞥到一直看戏的家入硝子已经站起来正打算过来。
呼吸变得微弱，女性的手压在他脖颈致命伤处减缓血液流速。
夏油杰闭上眼睛，仿佛嗅到些许蓝莓糖的甜蜜香气。
他感到女老师凑近，随后耳边响起压低的声音：“这份力量仅限初次使用才会微弱得感知到它的运作方式。”
“它会带动你的咒力使用出反转术式，我只会用这一次，也只会治疗你脖子上我留下的第一个小伤口。”
“所以，记住那种感觉。”
“然后在之后的每次战斗与濒死中，领悟它，学会使用它。”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