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2文字一百题》伊武浙

54、054.补偿

　　054.补偿[刀剑乱舞-三条]

　　“所以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石切丸正座于室内，他的面前，三条刀派的另外四把刀，面向他围坐在一起，个个脸上都带着种难以言说的笑容，哪怕是在什么地方探听到了不得了的新鲜事，这情景对诞生于世间都已有千来年的他们来说过于少见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日月笑着打了个哈哈，“刚刚在和藤四郎们聊天，突然被问起来，虽然都是同一刀派——”
　　“‘虽然大家关系都很好，但从来没听过我们以兄弟相称。’——药研是这么说的哦。”今剑扒着岩融的肩膀，拿腔拿调地学着药研的语气。“他还问我们，我们的排行呢。”
　　“……喔……”
　　“没什么兴趣啊？石切丸。”岩融笑了笑，“不过我们四个，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到底谁比较大了，毕竟世间已经过的太久了。但是……”
　　“但是最小的那个，是我……是这样吧？”
　　平静地接过了小狐丸本想继续下去的话，石切丸安静的呷了口茶：“我不是宗近先生的作品，而是他的弟子有成所铸……所以排行上我应当是最小的。”
　　“……是的，就是这样。”小狐丸顺着说了下去，“所以我们就突然想起……机会难得，要不要以兄弟相称试试呢？”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只是想听我叫诸位兄长吧……？”
　　“哈哈哈，这么说也没错。”三日月就像一点都没听出石切丸的好笑语气一样，“毕竟我们之间从来没有那么关系紧密的称呼，所以来找你。”
　　“是的是的，我也很好奇被人叫哥哥会是怎么样的！”今剑搭着腔。
　　若是只有三日月或小狐丸来，他兴许还可以严肃起来打发他们走掉，但面对着今剑兴高采烈的眼神，石切丸那个不字便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轻咳两声：
　　“今剑哥哥。”
　　这个称呼一出，倒是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别扭，而被叫的人则开心得睁大了眼，双手一翻越过了岩融的肩膀，稳稳落到石切丸面前，动作轻盈连他面前的茶都只晃荡两下没有洒出——今剑还没站稳，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摸了摸石切丸的头发。
　　“哦哦——石切——”他大约是想学学一期一振，然而之后却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又多揉了两下，“嗯，我在哦！”
　　“嗯，好的。”石切丸整理了下鬓角，看向刚刚揽走了今剑的岩融，“那么……岩融大哥？”
　　这次换了个更豪气点的称呼，高大的青年也爽朗地大笑起来，伸出大手拍了拍石切的肩膀：“哈哈——这种多了个弟弟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我们本来也就是同一刀派的兄弟嘛。”石切丸应着，又稍稍转过身，眼神对上邻座的小狐丸。
　　“石切丸啊，”小狐丸说着，石切丸停下了话，仔细听着，“你用那样的称呼，总给人感觉少了些什么……敬语，要不要加上敬语试试？”
　　石切丸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微笑起来，轻轻向前颔首，做了个行礼的姿势。
　　“小狐丸——”尾音稍稍拉长，语气也不是亲昵而是正经与严肃，“兄长大人。”
　　他重新抬起头，然而面前的坐席上，方才还一脸期待的小狐丸，此刻却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他已经在房间最远的那个角落里站着，防备地看向了这边。
　　“小狐？你是怎么了？”岩融扭脸问着。今剑也应和着补充道：“是啊是啊，快来给石切回礼吗？”
　　“……不，怎么说，”即使小狐丸自己，似乎也对这个举动感到了惊讶而无法解释清楚，听到那个称呼时，本能地就站起来躲开了，“不……只是有点……”
　　“怎么了呢？”石切丸笑着看向他。
　　“没……”
　　吞吞吐吐地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有杀气”这三个字到底小狐丸也没有能开口说与他人。
　　“那最后就是三日月了吧……咦？”
　　石切丸还没有继续，只见三日月突然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注意到几人问讯的目光，他挥了挥手：“哈哈，我并不在乎这个，能听到石切你说也挺有趣的。而且是不是快到祈祷的时间了？我们还是不多打扰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如梦方醒般忙不迭的告别，耽搁打扰石切丸祈祷是件绝对不能做的事，这可是本丸不成文的规矩。只消片刻，室内就又清静如常。事情的主角叹了口气，拿起法器开始了祷课。待到完成的时候，他出门，果不其然，三日月坐在外廊，旁边还搁着两只杯子。
　　“石切，祈祷做完了吗？”
　　“托你的福，一切顺利。”
　　他在三日月身旁坐下，安静地品茶，和对方间或说上几句话，很快地，话题转到了方才的事情上。
　　“哈哈哈，我是真的不在意，毕竟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三日月。叫你兄弟而不叫‘石切’，你也不喜欢吧。”
　　“确实是这么说没错。”石切丸点点头，“不过……”
　　“嗯？”
　　注意到他欲言又止，三日月稍稍侧过了脸，却不想，却突然被石切丸凑到了耳边：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想听呢，三日月兄长大人。”
　　安静又沉稳的声音，贴着耳缝一寸寸的飘了进去。三日月似乎愣了愣，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稍稍挪了个动作，伸手握住了刚刚想要离开的石切丸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