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次又一次》没脑子

2、回忆

　　在医院养病的这段时间里，最多就是听到谢煊的名字，护士们口中的多金又帅气还有一身本事的梦想情人，除了醒来见过他以外，身为他的病人除了醒来见过他以外，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白莲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有想到像线一样越扯越乱。
　　正中央，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旋律的动摇中，男男女女的身姿交错。穿着一身白色服饰的服务员凭借着敏捷的身子来来回回穿梭在人群中，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的味道，使人高度沉迷在其中。
　　不远处的梁柱后面，白莲看着眼前女子，给人一种端庄贤淑，落落大方的样子，很难想象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她低眉，轻声的询问着，“谢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谢允乐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原来你认识我。”
　　“谢小姐说笑了，上海第一名媛谢允乐众人皆知，谢小姐长的非常漂亮而且端庄大方，还是个才女，如今见上一面，更胜传言中的样子。”
　　“算你会说话。”谢允乐撇了她一眼。
　　“不知谢小姐来是否因为纪少爷的事情。”
　　谢允乐一听到纪昀，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我来是让你跟纪昀断了关系的。”
　　“纪小姐哪里话，我和他从来没有什么又有什么可断。”
　　听完，她缓了缓脸色，“这就行。”谢允乐看向另一边说道：“你还不出来。”
　　只见一个慢吞吞的身影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慵懒的伸了懒腰，“堂姐，好巧。”
　　“巧什么，你不是经常出入这些场所吗?”
　　白莲吃惊，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也喜欢逛这样的地方。
　　“喂，喂，堂姐，你可别冤枉我。”
　　谢允乐眼神淡淡的从白莲身上划过，“这姑娘很聪明。”
　　“姐，她不知道纪昀有未婚妻，纪昀一直瞒着她。”
　　白莲不知道为何他要帮自己说话，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连忙微侧身子，低头。
　　“如你所说，全是纪昀的错。”
　　“当然不是，家花哪有野花香，纪昀也就是图个新鲜。”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脸色羞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允乐笑了声，走前意味深长的说着，“新鲜，希望如此吧。”
　　看到她走后，白莲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了。”
　　看着她说完这句话就从自己身边走过，一把拉住了她，“就这样谢?”
　　“那你要怎么样，要不要图个新鲜。”
　　“你。”
　　“谢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想来也不需要，金钱更不用说，随便丢丢都能砸死我。”
　　“我是为了帮忙，并没有要羞辱你，你不要当真。”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会那么生气，她吸了一口气，“怎么会，既然从事了这个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您说的是事实，又和谈羞辱一说。”
　　这时一个秃头凸腹的男子走了过来，“白莲小姐。”
　　浓烈的酒精味向白莲喷洒过来，“赵老板。”
　　男子摸了摸下巴，一脸痴迷的盯着她。
　　“你在干嘛。”谢煊挡住他的视线。
　　“哟，这还有个小白脸。”赵老板随意看了他一眼。
　　“你说谁是小白脸。”
　　白莲拉过谢煊，走向找老板，赔笑道：“他和我没有关系。”
　　赵老板一把将白莲搂进怀里，对其上下其手。
　　白莲忍受着那只汗津津粘腻的脏手，胃里泛着恶心，推开赵老板，拿过一旁的酒递给他。
　　赵老板没有接，脸色阴沉，“怎么，看不起我，臭XX，你不过就是纪昀抛弃的玩物，你以为现在纪昀还会管着你，别不识好歹。”
　　白莲没有说话。
　　他看白莲直板板的站在那，任由自己讲，赵老板越说越带劲，“怎么，哑巴了?一副清高样给谁看，本大爷看上你——”
　　还未等他说完，就见他晕倒在自己面前，白莲看着一脸凶像举着瓶子的谢煊，“你疯了。”连忙扶起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人。
　　医院里，白莲懊恼着，以前自己也不忍受过来了，跟在纪昀身边几个月，自己就这样了。看了眼对面丝毫不慌的男子，白莲脸色的表情更加复杂。
　　“你怕什么，我就是砸了他的头，而且我下手有轻重。”
　　“有轻重?都流血了，还进医院了。”
　　“谁叫他碰你，还骂你。”谢煊越想越气，自己确实是下手轻了，还应该将那手给剁掉。
　　“碰我什么骂我什么，百乐门哪个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她顿了顿，“再说管你什么事。”
　　谢煊盯着白莲，笑了笑，“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白莲看到男子又变回初见时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松下一口气，垂下眼帘，“谢少爷知道就好。”
　　“你好的很。”他猛地站起身子，怒急反笑，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白莲咬着唇紧盯地面，不安的看着瓷砖倒影。
　　事后，白莲以为赵老板会回来找她报复，毕竟这么大一件事，想着如何摆平，日日思索着，却一直没见他踪影，她忍不住问领班，“怎么这半个月不见赵老板。”
　　领班惊讶，“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来这里被赵夫人知道了?”
　　“不应该啊，以往——”
　　领班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在她耳边悄悄道：“这个赵老板是靠夫人娘家发家的，前几年她夫人身体不好，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赵夫人病突然好了，听说这个婆娘以前猛的很，这下有赵老板好受的。”
　　不知怎么的，感觉这件事情与谢煊有关，想起那日他生气的模样，甩了甩头，肯定是自己最近太闲了，也不知道组织有没有任务。
　　自从那天知道赵老板的事情后，白莲心里总会想起那个人，怎么忘都忘不掉，时时刻刻脑海里都充满他的身影，看本书，主角与他同姓，这倒好，直接把他名字带入了。
　　白莲很奇怪，自己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从未出现如今的状态。
　　换了身朴素的衣服，走出舞厅。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路上游荡着，现在已是深夜，行人寥寥无几，她迷茫盯着店铺玻璃墙映着自己的样子，眉间带着些疲倦，一个身影从玻璃中一闪而过，白莲连忙转身望去，发现不是他，失落的接着走，突然胃里涌起一阵酒意，慌忙的跑到一边蹲着呕吐。几分钟后，她站起来，脑袋一黑，朝后跌倒，晕倒前，她还能听到脑袋砸地的声音，还有些刺痛的感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过来，“把这个喝掉。”
　　白莲睁开双眼，坐起身子，“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眼珠和呼吸。”
　　“哦。”她没有接那杯药。
　　“把这个喝掉。”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看逃不过，硬着头皮喝了，接着咳嗽了好几下，她喘息道：“这个好浓烈。”
　　“你喝了以后会好点。”
　　果真，没一会，脑袋沉重的感觉满满消失了，这药可真神奇，目不转晴的盯了一会那杯子。随后她开始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呆的并不是医院。
　　“清醒点了吧。”
　　白莲点头，“舒服多了，这是哪里?”
　　“我住处。”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天看到你在路上晕倒了，就把你带回来了，你要不介意，就在我这养伤。”
　　“伤?”
　　“你后脑。”
　　她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又贴了纱布，估计昨晚可能还跌在石头上了，“谢少爷，谢谢你，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现在恢复差不多了，马上就离开。”
　　“行吧，等会换完药我送你回家。”
　　白莲没有拒绝。
　　他走向门口，打开门后喊道：“张叔，把药拿进来。”
　　他返身回来，“你要坐着还是趴着?”
　　“坐着吧。”
　　白莲下床坐在一个凳子上。
　　一阵敲门声音后，门被推开，来者是一个中旬老头，手里端着药物。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别动。”
　　冰凉凉的手贴在头上痒痒的，听到他的话后，白莲僵住。
　　“很快的。”
　　白莲轻轻的应着。
　　送她回去的路上，“你没有什么要说?”
　　“谢谢你。”
　　谢煊挑起他那秀眉，看着她，“除了这句就没有其他的了。”
　　“我——”
　　白莲低着头。
　　“你这样子真是讨厌极了。”
　　她咬着下唇，如蚊子般说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自然是我”刚要脱口而出，看了眼她，“当然是因为我堂姐。”
　　“那就好。”白莲绷紧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
　　“那就好?你不会以为——”
　　白莲屏住呼吸，连忙打断他的话，“怎么会，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这样吧，你这几日就陪我玩一圈，正好纪昀也不会找上你。”
　　白莲很想说，自从那日之后，自己都没有见过纪昀，何须这样。
　　看着她不说话，“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会。”白莲摇了摇头，“我怕谢礼太轻了。”
　　他想了想，又点了头，很赞同的说道：“连救你好几次，确实太轻了。”
　　白莲听后瞪大了双眼，谢煊看后，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这样吧，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和你说。”
　　她很想说这样不好，心里暗叹，嘴角勉强的上扬。
　　这几日的上海游玩，白莲心里不知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后来的一件事情白莲主动的向前迈了一步，于是两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