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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   红袖添香楼里,赵竦手抱着后脑勺半躺在榻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袖叫了好几声“大人”,才让他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

      红袖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的嘴边,赵竦坐起身来挥了挥手让她把葡萄拿开,红袖于是将葡萄扔进放葡萄皮的碟子里,拿帕子擦了擦手。

      “难得见大人如此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竦转过头来,看着红袖问道:“你说,要哄女孩子开心,应该要怎么做才?。”

      红袖指了指自己:“大人问我啊?”

      赵竦点了点头。

      “当然是送礼物,越贵的礼物越好,比如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越值钱我越开心。”

      说着指了指旁边匣子里放着的一个定窑红釉细颈瓶:“看到没有,那是前两日谢南小公子送给我的,早先我看他这个人实在是烦,但最近我看他就觉得顺眼多了。”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爱那红釉的颜色,红得跟血似的,渗人,但是它值钱呐。红釉烧制千窑才得一宝,因此千金难求。谢小公子要是肯再多送我几件,说不定我都能答应以身相许。”

      赵竦听着他的话,心中若有所悟。

      红袖看着赵竦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笑着问道:“怎么,大人这是想要讨夫人开心?还是哪里又认识了新的小贱人,想着要讨她开心?”

      赵竦直接站了起来,没有回答她的话,道:“我先回去了,有事你们再联系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红袖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倒是没有留他。

      于是,这日李昭昭从外面回到明渠院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子里躺了一颗南瓜大的夜明珠,大晚上的把屋子照得跟白天似的。

      李昭昭盯着它问道:“这是什么?”

      “夜明珠。”赵竦看着她含笑回答道,又特别强调了一下:“这么大的一颗,很值钱!”

      李昭昭不知他又发什么癔症,不理他,准备进屋子换衣服。

      赵竦见她不似惊喜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他原本倒是想送金银首饰来着,后来想着她自己就是开铺子卖首饰的,送首饰显得没诚意,所以才想到要送夜明珠。且比起那些首饰来,这颗夜明珠可值钱多了。

      李昭昭白了他一眼,声音尽量平静:“这东西侯爷还是带回去吧,大晚上照着,我都睡不着觉。”说完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赵竦看着她关门的背影,抱着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心想看来她真的不喜欢。

      然后第二日的时候,送到明渠院的东西就变成了一座半人高的红珊瑚。

      第三日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字画。

      第四天是整匣子的各色宝石和名玉。

      ……

      接连送了十余日,都不见李昭昭心有所动,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要不这样,我将我库房的钥匙给你,你喜欢什么你自己去搬。”

      李昭昭坐在妆台前,扫了一眼靠在妆台上与他说话的赵竦:“侯爷您不必再送了,我都不喜欢。”

      赵竦“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再到了第二日,赵竦直接让人抬了一大箱子的黄金进来。箱子的盖子一打开,里面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差点要亮瞎人的眼,惹得屋里的金枝和玉叶都忍不住低声吸了口气。

      李昭昭看着那箱金子,再抬头看着赵竦,心中无数个省略号。

      “这箱金子是自我当差开始攒下的。”然后他便用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她,心里还默默说了一句,真的特别值钱。

      赵竦想的是,既然她不喜欢值钱的物件,那就送直接是钱的金子,这个总该能哄得她开心一二了吧。

      李昭昭很是无奈,她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赵竦这个人,以前他看她冷酷又无情,仿佛她什么都不是。可他要是软下身段来,却也是真能无赖到底,无论对他多冷淡都不能让他打退堂鼓。

      李昭昭烦不胜烦,终于道:“让人将东西抬进我屋子去吧。”

      赵竦听后脸上大为愉悦,心想送金子果然送对了,可惜他没有多余的金子了。

      看来他以后得多想办法攒一些金子了。

      李昭昭的铺子上了轨道之后,其实本无需她再继续在铺子里盯着,她只需要每个月对一次账就行了。但他不耐烦应付赵竦,反倒宁愿呆在铺子里。

      赵竦这些日子回侯府的次数,比他这近十年加起来的时候都多。

      这日赵竦下了值,跃身上马直接往府里走,在路上看到有叫卖红糖糍粑的。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母未过世时,母亲也为他做过这个点心,有些怀念起了那个味道。

      他从马上跳下来,用纸包着带回了侯府,然后直接去了明渠院。

      明渠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丫鬟在洒扫,赵竦问道:“夫人还在铺子上没回来?”

      丫鬟摇了摇头,道:“夫人下午就回来了,但刚刚李家有人过来请她,夫人就回娘家去了。”

      赵竦想了想,抱着点心又出了门。上了马才想起手上还拿了点心,于是将包着点心的纸包直接塞进怀里,这才骑马去了李家。

      而此时的李家,却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杜云笙拿着剪刀,将被当做聘礼抬进他屋子里的布料剪了个稀巴烂,跟着又憎恨的盯着何氏。

      何氏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布料,一边心疼一边责骂道:“你个死丫头,就你会糟蹋东西,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说着抬手就要往她身上打。

      杜云笙拿着剪刀转向她,剪刀的利刃正对着何氏的方向,何氏盯了那剪刀一眼,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杜云笙看着这个母亲,已经无法变得更失望:“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便是养条狗养了十几年也该有感情了,何况我是从你肚子爬出来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生了你又好好将你养大了,哪里对不起你了,说的倒好像我要害你一样。”说完又想打她。

      李睿这时候跑过来挡在杜云笙跟前,瞪着何氏,小脸气鼓鼓的:“娘,你不许打笙姐姐,也不许逼笙姐姐嫁人,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何氏将他拉过来,不满道:“你这孩子,你知道什么。我给你笙姐姐定亲,那都是为了她好。”

      又盯着杜云笙皱起眉:“黄大人有什么不好的,他是吏部侍郎,朝中的正三品大员,比老爷官阶都高上好几级。你长得也不好看,又没有什么家世,能嫁给杜大人为妻,也不是做妾,那都是几辈子烧来的高香,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杜云笙“呸”了一声:“那位黄大人年纪都多大了?我祖父若是还活着,都比他小好几岁。让我嫁给这么个人,还能说为了我好,你怎么不改嫁给他,我看你改嫁他得了。”又嘲讽道:“反正你也不是没改嫁过。”

      何氏并不觉得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好,那位黄大人年纪是大了点,可正好嫁过去等他过几年入了土,便可以继承他的一些家产。那位黄大人虽然有儿有女,可到时她长辈的身份在那摆着,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到时候清享富贵,不比让她嫁一个穷酸小子强。

      何氏刚想放软声音再劝她两句,又听杜云笙恶狠狠的道:“你要真敢让我嫁过去,你等着看吧,我一壶毒酒毒死他,然后就跟人说是你们指使我这么干的,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何氏听得火冒三丈,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知道如此,当初生下你就该将你掐死……”

      “我倒是也希望你早早将我掐死,我上辈子杀人放火了才会运气这么背,投生在你的肚子里。”

      这时,旁边如看一场闹剧一般,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李昭昭终于开了口:“夫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说两句话?”

      何氏一听她说话,收回她准备往杜云笙身上招呼的手,脸上立马变得明媚起来:“昭姐儿,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李昭昭站起来,看了眼杜云笙,只见她恶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泪,侧过头去。只有李睿牵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像是在安慰。

      她重新将目光移回到何氏脸上:“按理说,云笙姓杜我姓李,我是管不着她的婚事的。但她随着夫人到我们家,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她算是我半个妹妹。那我就托大说一句,云笙年纪还小,婚事并不需要这么急。”

      何氏并不想放弃这门亲事,不说黄大人官阶高,就说黄家让人送过来的聘礼,就让她很是舍不得。

      何氏扭捏着道:“可我这聘礼都收了,八字也交给黄家合过了,这时候退亲可是得罪人的。”

      赵竦此时站在外面,他来了之后也就听到了后面那半截话,但不妨碍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抬脚走进来,对何氏道:“夫人既然怕得罪人,退亲这件事不如交由我去办吧。”

      他跟何氏说话的时候并不温和,但也没像上次那样直接连脸面都不给。

      “姑,姑爷怎么来了……”何氏虽然想巴结赵竦,但同时也是很憷他,不敢说话。

      李睿上次作弄了赵竦,此时看见赵竦进来,心里有些害怕他。但他还知道这里谁能护着他,溜溜的从杜云笙身边跑到李昭昭身后扯着她的衣裳躲着,探出半个头来看着他。

      赵竦只记得李昭昭对李文通和何氏都感情淡淡,但对这个弟弟却有几分温和。

      他此时看着李睿,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来,还伸手亲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打招呼道:“睿哥儿,躲着姐夫做什么。”

      李睿:“……”这人笑得和蔼可亲的样子好渗人。

      何氏这边扮完了白脸,那边李文通终于姗姗来迟,扮起了红脸。

      “……不瞒侯爷,夫人想与黄大人结亲,我其实是不赞成的,怎么说黄大人年纪都大了点。”

      想了想黄大人那胡子都发白了的样子,实在不只是大了点,于是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但是侯爷也知道,云笙这孩子虽说是跟着夫人在我李家生活,但毕竟我也不是她的亲父,实在不好对她的亲事置喙。”

      何氏一见李文通现在是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分外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往他腰上用力的掐了掐。

      李文通侧着身躲开她的手,向着赵竦继续道:“侯爷万不可误会了我。”

      赵竦扫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淡:“既然岳父也不赞成这门亲事,那今日我就托大做一回主,这门亲事退了吧。”

      跟着又分外不屑的道:“姓黄那老头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还娶什么妻,也不怕马上风提前翘辫子。”

      “黄家若是对退亲有什么不满,让他家来跟我说。”

      有了赵竦的发话,李文通和何氏虽心舍不得这门亲事,但也不敢再置喙。

      天色已晚,李昭昭和赵竦并没有再呆太久就告辞离开了李家,心情低落的杜云笙送他们出府,在门口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李昭昭态度平和的道:“都是一家子姐妹。”

      杜云笙对她笑了一下又突然哭了出来,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着就哭了。

      李昭昭上了马车,赵竦想和李昭昭多呆一会,不愿意骑马也跟着钻进了马车。

      李昭昭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马车缓缓走动,外面李睿看着远走的马车一眼,又抬眼看了一眼杜云笙,问道:“这个人帮了你,那他是不是变得好一点了。”

      杜云笙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李睿想了想,道:“好吧,下次看见他,我不捉弄他就是。”但跟着又抬着下巴坚定道:“不过他若是欺负昭姐姐,我还是不会放过他。”

      马车里面,李昭昭也在向赵竦道谢:“今天多谢侯爷。”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今天若不是赵竦,李文通和何氏未必就会给她面子放弃杜云笙与黄大人的亲事。

      赵竦见她难得对自己态度好一些,连忙笑了起来:“我们是夫妻,客气什么,夫人的事以后都是我的事。”

      顿了一会,又才想起来,自己买来想给她吃的红糖滋粑还在怀里,连忙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路上看见,想买给你吃。刚刚倒是忘了,也不知道冷了没有。”

      李昭昭扫了他一眼,手上没有动作。

      赵竦于是亲自将牛皮纸打开,里面红糖糍粑倒还有些温热,只是糍粑在纸包里裹得太久,已经黏糊在一起,红糖汁糊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十分让人没有食欲。

      赵竦有些尴尬的将牛皮纸重新包起来,对李昭昭道:“都已经黏糊了,算了,我明日再买给你。”

      李昭昭看着赵竦,其实并不明白他最近为何对她态度有那么大的变化,仿佛对她动心生情了一样。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侯爷……”

      赵竦连忙应声:“我在。”

      李昭昭缓缓的道:“你与我的婚事与别人家的不同,你当日为的什么娶我进门,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知道。我不知道侯爷如今是为何,是为了作弄我也好,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也好,都改变不了我们并无感情的事实。”

      赵竦因为理亏而声音低了下来:“从前是我不对。”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侯爷若是愿意,不如给我一封休书,我们各还本道,各生欢喜。若是侯爷不愿意,那不如就还如从前一样,你给我明渠院这一方小院,我们互不干涉,各自安好,你自在我也自在。您觉得如何。”

      她的语气,是在真心实意的跟他打着商量。

      “我觉得不如何。”

      赵竦眼睛看着李昭昭,脸上几分可怜:“我觉得说我们没有感情这件事还为时太早,就像以前我也想不到我会对一个姑娘动心,谁能保证以后你就不会喜欢上我。既然已经成了夫妻,不如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

      李昭昭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跟侯爷真的是无话可说。”

      她看他今天的表现,还以为他们可以有商量的余地。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马车上。

      “怎么就无话可说,我觉得我们可聊的话题多得很……”

      赵竦正要接着说下去,结果这时耳朵动了动,突然感觉外面的风声有些不对,眼睛一沉,道了一句“小心”,连忙拉着李昭昭弯下腰来。

      李昭昭这时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外面“倏”的一声,一支箭矢直接从外面射了进来,直接扎进了马车的柱子上。

      跟着外面的马也“嘶叫”了一声,突然受惊似的狂奔起来,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箭矢射了进来,外面的车夫大叫了一声,摸着胸口的箭矢滚落在地上。

      李昭昭努力的睁开眼睛,抬头问赵竦道:“怎么回事?”

      赵竦没有时间回答她的话,一只手扯了袍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护着,另外一只手抽出剑挑起马车上的凳子挡住外面的像雨一样射进来的箭,另外一边还要左右躲闪着其他地方射过来的箭。

      马在狂奔了一段时间后中箭倒了下来,马车眼看着就要倾翻,赵竦连忙抱着李昭昭从车厢里飞跳下来,这才发现此时夜晚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正有一群拿着弓弩追着他们跑的黑衣蒙面人。

      那些黑衣人大约已经将箭用尽,扔了手上的弓弩,抽出腰上的剑双手持着往他们这边冲过来。

      赵竦稍稍数了一下来人,一共九个。若是往常他倒是不惧,也有把握对付这些人,如今身边多带了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李昭昭,赵竦便多少有些皱起了眉来。

      赵竦放开怀里被披风裹着的李昭昭,对她道:“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些人是冲你来的?”李昭昭问。

      李昭昭觉得自己运气甚背,回个家都能受他连累,但也知道此时待在她身边既会拖累他也不安全,咬着牙转身跑到边上的石狮子后面躲着。

      她不敢跑远,怕跑远了万一那些人追杀她赵竦会护她不及。

      赵竦一边要顾着不让这些人靠近李昭昭,一边要应付这些人的围攻,应对起来束手束脚难免不如平时轻松自如。

      李昭昭在石狮子后面看了一会他们对阵,看到赵竦应付着前面的八个人,却有一人偷偷绕到了他的身后,眼看着就要背后偷袭。

      李昭昭提醒了一句“小心”,看到旁边的砖头,拿起跑出来用力的砸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李昭昭的力气不足,砖头砸到他脑袋上只是让他晕眩的晃了几下。那人回过头来,蒙着的面上露出来的眼睛,目光因为生气变得凶狠。他准备先解决了她再去解决赵竦,于是抬起手中的剑往李昭昭的方向走过来,李昭昭不断的往后退,眼看着他的剑要落下时,反射性的用手挡住自己的头顶。

      赵竦用余光看了直接看了李昭昭的方向一眼,分出神来将那人刺了个对穿,跟着又急忙回神去应付身前的蒙面人。

      被刺穿的人晃了几下,直接往李昭昭的方向倒了下去,李昭昭被他倒下来的身体撞得踉跄后退,跟着直接磕到了身后的石狮子上,接着脑袋一懵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赵竦看着磕在石狮子上晕过去的李昭昭,心中着急起来,想要速战速决,对付起身前的人便越发的狠戾。

      很快前面的蒙面人又倒了两个,剩余那群人大约知道自己已经占不到便宜,于是有人叫了一声“撤”,便迅速的撤离了。

      赵竦没有追,转身跑到李昭昭跟前踢开压到她身上的尸体,将她的脑袋抱了起来,轻轻的喊了一声:“昭昭儿……”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赵竦着急起来,伸手将她抱起直接往侯府跑。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点感谢在2023-03-14 20:34:22~2023-03-15 21:2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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