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圣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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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袋苹果，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肯定够啦，不过到时候肯定很多人给他送吧——草，他来了！上啊……”
水果店人很多，叶不休跟姜延辰一前一后走了过去，看着人满为患的超市和水果店，叶不休瞬间不想去了。
“你要买多少啊？要不我晚上来帮你买吧——唉？你在外面买不更方便吗？为什么要进来买？”叶不休疑惑，姜延辰拉着他的手腕往前走，“哎呀，来都来了，下课时间那么久呢，就只是看着人多而已，你要买吗？啊不，不是吧，只有苹果了？”
姜延辰失望地看着水果店，“怎么可以因为圣诞节平安夜而不要其他的水果呢？对吧？”
“是是是——那你还买吗？”“买啊，只是还想给你买点儿水果——你喜欢吃苹果吗？”
叶不休摇摇头，“可以吃，但是……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欸，还有冬枣，你要吃吗？”“你要吃就买吧——因为小时候很喜欢吃苹果，所以外婆每次放学都会给我一个苹果，放假在家也是没事就吃，吃到初中就吃腻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吗？小时候在老家，有一块地是专门给我的，很小一块，总是种些奇怪的东西，什么南瓜毛桃苹果枇杷什么的，我也想要种苹果，可是外婆说我们这个地方不适合种，所以我就没有弄了。”
姜延辰和他并排着，手放在叶不休的兜里面和他虚握着，戴着围巾的叶不休笑着说着自己把秧苗认成杂草然后拔了或者是下地不帮忙结果把土踩实了挨骂……
姜延辰就低着头听着他说以前的趣事，偶尔两个人会不约而同地笑着对视，叶不休就会下一秒移开视线，大课间的时间，两个人都习惯了下去走走，偶尔会打羽毛球，或者是看着姜延辰打篮球，叶不休戴着围巾给他抱衣服，旁边总是会有女生小声议论然后惊呼……
平安夜……
叶不休抱着衣服看着一边又是满脸兴奋的女孩子，藏在围巾下的半张脸忍不住抿嘴，姜延辰从体验班开始就非常的受欢迎，尽管九班又来了一个很受欢迎的男生，但是依旧送东西的不少。
叶不休经常和姜延辰呆在一起，也会在校门口等他，所以叶不休也会收到礼物——要么给他的要么请他带给姜延辰的。
溪中的学生不允许带手机，也不允许走读生帮忙保存，叶不休他们带了手机都是放在老师手里面，每次归宿假回来，郭老师都会在晚四的时候收手机，还会吐槽总有学生会关闹钟，大半夜的起来找是哪个手机响。
表白墙活跃于放假期间，一连几十上百的表白，总会掺杂着对姜延辰的喜欢，以及偷偷拍下的照片。
叶不休在初中没有接触到这些，除了卿松，叶不休几乎没有和谁有过接触，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校花是谁，那个时候也没有手机，没有班群没有交流，走读学习，三年就结束了。
叶不休看着笑着看向自己的姜延辰，三分球，叶不休弯了弯眼睛表示自己看到了，然后看向了那边跺脚激动交谈的几个女生，不知道姜延辰会不会谈恋爱，如果要谈恋爱，时间就会被另外一个人占据，而谈恋爱就意味着吃饭散步学习都是和另外一个人，不再是孑然一人，而是事事考虑其他人，说话做事也要顾及那个人。
谈恋爱好麻烦，叶不休蹙眉，所以他高中不想谈恋爱，他也没有觉得哪个女生能受得了自己，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把时间分给另外一个人……
他好像也没有喜欢过谁……
叶不休看着姜延辰礼貌地拒绝女生送的饮料，看着姜延辰挥手道别跑了过来，从不知名的情绪中出来，头顶就被揉了……“找打？”
姜延辰一笑，“放心吧，就算不摸你脑袋，你也没我高，一米八四可不是你能拥有的——啊，嘶，下手真重——为什么摸头长不高啊？”
叶不休收回了锤姜延辰的手，“你没看过西游记？”“哈？！”“里面有一集，有一个猴子说的，摸头会长不高，很有道理，我记到现在——你还摸？”
叶不休瞪他，姜延辰拿回来自己的外套，“不摸不摸，不生气了——走吧，还有十几分钟，还有接水的时间。”
姜延辰拉着叶不休小跑，眼镜控制不住地往下滑，教室和操场有一段距离，叶不休扶着门框喘气，教室里面开着空调非常的暖和，暖和到上课会昏昏沉沉。
“这是……”
叶不休看着自己桌子上面的一袋苹果——用朴实无华的塑料袋装在一起，粗略看起来有六七个，鲜红的苹果，看起来……牙酸。
“一个女生送的，来的时候你跟学霸出去了，就放你座位上了，还有一个情书，还有零食——这上面都是她送的，唔，不认识是谁，应该不是我们这层楼的。”
“是给我的，不是给他的？”
于雅琴点点头，“你长得也很好看啊，有人喜欢也正常，而且，嘿嘿嘿，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可爱哦，还——”
“有多可爱？”姜延辰把叶不休的水杯放在桌子上面，发出来不大的声响，于雅琴摇摇头，笑着没有说话，然后指指姜延辰，“你看看他收了多少，今天晚上肯定会更多，尤其是晚一下课，大家会不约而同地选择这个时间段，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雅琴耸肩，叶不休没收到过这么多东西，情书掉到了书箱上面，叶不休把所有的东西都分了出去，然后就看到了姜延辰桌子上面的玩偶，一个很可爱的小松鼠，尾巴很大，看起来软软的。
“你苹果也不要吗？今晚是平安夜啊。”
“啊，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苹果，你们吃吧，这个——”“这个是我送的。”于雅琴扁嘴，“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谢谢，放好。”
叶不休把苹果端正地放在窗台上，于雅琴深沉地点点头，“来一块？”陈柏维拿着苹果，划成了好几瓣，叶不休拿了一小块，然后戳戳姜延辰的背。
“你要吗？”
“你给我买的？”“欸……不是。”“那我不要。”
姜延辰摇头，顺便把零食往前面一分，但是看着玩偶的时候叹口气，打算带回去，情书叠起来放进了书包，叶不休拉过他的衣领，“那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买两个？”
姜延辰转了个方向，“同学，你难道就想过给我买苹果吗？”
“唔……从来没有注意过平安夜圣诞节什么的。”
姜延辰挑眉，“行吧，那我不要吃苹果，要吃糖——你哪儿来的？还这么多？！”
姜延辰看着叶不休的一把糖，叶不休笑着说，“不知道，慢慢的就这么多了，我也不怎么吃，一把够吗？”
“够……可太够了。”
姜延辰郁闷地转身，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往后扔了一个纸条。
叶不休和他一来一回，姜延辰就心情颇好，哼着歌多背了十个单词，然后把纸条收下了。
——高中打算谈恋爱吗？
——不打算，你呢？
——谈什么恋爱？学习
——嗷，知道了
叶不休翘着二郎腿，算着数学卷子，晚上两节数学课，按照东东老师从体验班就开始拖堂连堂的优良美德，晚一下课是不会有时间出门的，而且上厕所老师都是上课让他们去，然后晚二下课估计还会拖堂，生物老师会提前进来，这样晚二下课也没有时间，晚四姜延辰会提前十分钟离开，也没有时间，那就只有晚三下课了……
叶不休抿嘴，想着要不要下课把姜延辰拉走给他买苹果，然后再回来，就这样想着，陶老师就夹着烟进来了。
叶不休暂时收收心，但是完全忘了现在才大课间。
姜延辰和叶不休坐在离教室门口最远的地方，有人来送东西一般都是带话，而且话语里面都带着调侃和起哄，尤其是有好看的女孩子的时候，姜延辰一般会拒绝，但是如果外面的女生执意的话，传话的人也会感到难办，于是姜延辰就会亲自出去，来来回回，每节课都被骚扰，没有人会有那么好的脾气，姜延辰冷着脸听着于雅琴让叶不休出去，有人找。
“咳咳，是女生，以前也来找过你的那个……额……”于雅琴和叶不休尴尬地对视，叶不休尴尬地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助地看向姜延辰。
“直接拒绝——就说你不想出去，要学习，耽误你人生大事？”
于雅琴扑哧一笑，“那我去回绝了吧，看着你也很难办。”叶不休道谢，然后松一口气，“干嘛要找我呢……我们班不是有你吗？”
姜延辰神情一松，“欸，还有半天，妈的……”
叶不休笑着看着他，“长得太帅了……抄的单词好了吗？”“早好了，诺。”
叶不休趴在桌子上面，姜延辰翘着二郎腿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晃腿，两个人安静了不到几秒钟，蓝毓珍提着苹果和零食进来了，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打扮得很好看的女生挽着手进来了。
“姜延辰，你怎么又去坐于雅琴的位置？”
正在忙里偷闲看杂志的姜延辰抬头，“和你有关系？”
“哈哈哈哈，毕竟我也是你的同桌啊，这是孟姿灵，我的朋友，她一直想认识你——他可好了跟你说……”
姜延辰从叶不休的肩膀上起来，冷眼看着撩起裙子的蓝毓珍，“我的位置。”
“哎呀，坐一下嘛，不要那么小气，反正你现在坐到后面——我本来不喜欢吃苹果，结果他还要跟我买这么多……”
叶不休拉拉姜延辰的衣袖，姜延辰抿嘴重新倒了下去，“还努不努力？看着我被这么欺负……”
叶不休忍不住笑了，和他两个人小声地耳语，“这就被欺负啦？我争取下次考得比她好。”
“嗯……一休，我没有苹果吗？”
姜延辰抬头，伸手压下叶不休的头，和他一上一下地对视，隔着厚厚的镜片，叶不休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我晚上去给你买。”
“为什么要晚上？”“唔……平安夜的话，要晚上才能实现？”
“亲一个！”
叶不休的脑袋被人一压，两个人瞪大眼睛，姜延辰想躲直接摔下凳子，书箱硌着了腰，面色痛苦，叶不休慌乱中手肘撞到了课桌，呲牙咧嘴，本来打算看热闹的一群人先是愣住然后哈哈大笑，罪魁祸首唐海林把姜延辰拉了起来，然后被锤了几拳。
“草……你的手，还好吗？”
冬天的衣服够厚，叶不休点点头，眼里面还带着泪，然后摸摸后脑勺，“你甚至不是压我的脑袋，而是拍。”
“喊你们隔那么近？不亲一个能起来？苹果，一人一个。”
“谢谢。”
“所以……亲到了吗？”“……亲到了。”
“水泥。”“桌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不休就习惯了中午和姜延辰一起吃午饭，有些时候是外面饭馆，期间偶尔夹着家里面带的饭，最开始，叶不休会抵触无法用金钱买到的午饭，姜延辰苦口婆心地洗脑之后，才会心安理得地一起吃饭，甚至在大扫除被姜延辰带着刷脸出去，一起回家吃饭，当然——这是后话。
“……糖醋里脊是专门给你弄的，上次你夸得我妈心花怒放。”
姜延辰笑着靠在椅子上任由其他人分菜，叶不休抬头一笑，“真的很好吃，帮我跟她说谢谢吧——你帮我拿个苹果给她好不好？”
“好，还有一个鸡腿，别忘了吃——干嘛呢干嘛呢，给他吃的，一个两个的贪心得不行。”
叶不休一笑，碗里面就多了一个鸡腿，临近期末，家长带饭就会多起来，平均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个家长带东西来，恩惠他们全班。
“一休，吃草莓。”
陈君言递出盒子，叶不休抬头，眼角一弯笑着说了谢谢。
“我也想吃，谢谢。”蓝毓珍笑着拿了两颗草莓，然后把自己的枣子分了一圈，除了叶不休，姜延辰是因为拒绝了，身边的人聊着天，叶不休无意识地捻着手指，
“还没写完？”
叶不休重重地点点头，“老师让画的图你画了吗？”
“画了，不过我还想再画一张，还有A4纸吗？”“有，给。给我看一下。”
“给，正确率杠杠的。”“是是是，你是谁啊，生物满分的大佬呢……你脑袋占位置。”
“你嫌弃我脑袋大？”
叶不休笑着和姜延辰拌嘴，顺手把某位同学送过来的小零食退了回去，然后继续打扰叶不休学习——又要让他认真，又要骚扰他，蛮不讲理。
叶不休认真画图，还要时不时回答一下姜延辰，下午大扫除，是不用上最后一节课的，寝室也会开，“回寝室等我，我一会儿直接去寝室。”
“好，我先回去洗个澡。”
“哦，洗澡啊~等我一起洗啊~”“神经……快走吧。”“真绝情。”
叶不休拿着碗回了寝室，王琦就穿着一个裤衩子，一边吸气说着好冷，一边拿衣服，唐海林去打篮球了，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打篮球，即使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
寝室慢慢因为空调而暖和起来，关着门，开着台灯，叶不休穿上了凉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好冰。”
“是滴，而且水好像不是很热，你洗快一点儿，别又感冒了。”
“放心放心，我身体很好滴。”“你最好是，哈哈哈哈。”
热水顺着脊背流下，带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叶不休拿着自己仅剩不多的洗发水洗头发，因为已经用过的原因，厕所带着氤氲的热气，叶不休大脑放空地洗澡，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要用厕所去隔壁。”
“你还要多久洗好啊？”
叶不休一顿，“你这么快就买好了？那你先吃着等我吧，我一会儿再来——你他妈不准开门。”门从里面抵住，姜延辰笑着贴着门打趣，“怎么还骂人呢？别闹了，快洗吧，一会儿感冒了。”
“谁在闹啊？”
叶不休红着脸，脖子也被熏红了，穿着短袖裤衩凉拖出了厕所，头发还滴着水，短袖也晕湿了，白得有些过分，就像……刚摘下来的苹果。
“还不进来？等着感冒？”
姜延辰一愣，拉着叶不休进了寝室，绉详伦没有上交手机，正在打游戏，浑身被热气包裹，叶不休把脏衣服放进桶里面，长挺的白腿在姜延辰眼前晃啊晃，终于忍不住把人抓过来，“身体乳放哪儿了？”
“唔……床上？你帮我拿一下卫衣好不好，红色那件，谢谢——怎么还不吃饭啊？”
“这不是你在洗澡吗？穿衣服，别着凉了。”“怎么可能，开着空调呢，等我洗个裤衩。”
“你先放着，洗手吃饭——不慌着换衣服就过来涂身体乳，我看你小腿都流血了。”
叶不休低头，说着没有啊，然后脚踝就被人抬起来放在了腿上，姜延辰先是用手暖和了身体乳，才涂了上去，“草，好痒啊，你帮我涂背吧，我够不着——好像又要用完一瓶了。”
“我帮你买你给我钱吧，我顺便帮你拿快递？”
叶不休点点头，“行吧——我不是让你帮我拿卫衣吗？”“你先脱了再说。”
叶不休顿了顿，还是把短袖给脱了，露出来精瘦的腰腹，姜延辰不动声色地看完了，腰很细，而且很白，军训夏天晒得不均匀的肤色也在夏天白了回来，而且叶不休的右背上有一颗红痣，后腰有一块胎记。
“谢~谢。”
叶不休摇晃着穿上裤子，光着脚站在楼梯上拿台灯，脚踝用力而露出来的跟腱很好看，脚踝也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等收拾好了，已经下课了。
两个人一起去洗了手，然后姜延辰看了眼多肉，换了一个花盆，很舒服的墨绿色。
“好香……”
保温桶打开，热气直流而上，叶不休吸吸鼻子，看着两菜一汤，还有些烫，软烂的饭嚼着是甜甜的，姜延辰吃的偏清淡，所以田女士做饭会更考虑叶不休的口味，姜延辰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姜延辰吃了一口绿色蔬菜，他真的是很寡淡了，各种放面。
因为是两个男孩子的量，叶不休又喜欢吃饭，所以饭一般会有一桶，叶不休咬着筷子等着姜延辰盛饭，然后呢，第一筷子永远是夹给姜延辰的。
“衣服拿去洗衣房吗？”
“嗯，可以烘干，明天中午应该就可以拿了，很方便，就是有些贵。”
“一次多少？”“中长的28元一次？”
姜延辰正要吐槽这么贵不如你给我我帮你洗，但是又闭嘴了，一休肯定不会答应的。
两个人回到教室，开始搬书箱和桌子，走廊上散着书本，叶不休和姜延辰搬起来于雅琴的书箱，只是让她拿着书包。
“我的生物书呢……”
“老子的字典呢？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我无语了，我的碗呢！”
…………
找不到东西的人永远不是讲台上失物的主人，女孩子披着半干的头发围在空调旁，叶不休看着距离调整这桌子的距离，然后看着不属于自己的板凳——换一次座位就会换一次板凳。
“一休，苹果。”
“啊？谢谢，你送的吗？”
“嗯。”
叶不休点点头，姜延辰抬头看了一眼，本班女生，不过没什么交集，送完苹果就紧张地离开了，叶不休倒是有点儿印象，她的英语也不错，就是口语不怎么好。
小插曲结束，听完单词跟读两遍后就是听力时间，叶不休勾选着答案，最后对答案的时候，姜延辰就乐于看两个人之间差多少——虽然每次都是完败。
“你又是全对？好滴打扰了。”陈柏维摇摇脑袋，“我这次错了五个，我以为那个女的喜欢那个男的，结果没想到那个男的只是想要学习怎么安静学习，打扰了。”
叶不休一笑，拿出来了英语笔记本和3500单词卡。
晚一晚二果然连着上的课，晚二的时候孙老师大手一挥，基本一半的人都去了厕所，叶不休被水冰得一颤，在外面等着姜延辰。
“下雨了，难怪那么冷。”“是啊，我都成冰块儿了，雨夹雪吗这么冻……”
叶不休看着自己座位上的老师，心里咯噔一下，孙老师坐在于雅琴的位置上，拿着叶不休的试卷，姜延辰趴在叶不休的背上，听着孙老师给叶不休讲错题——他已经讲过一遍的了。
“刚刚黑板上的题听懂没有？”
“听懂了。”
“最后一道填空题虽然难，但是平时还是有时间去想一下，做一下，懂了就简单了，好，都回来了——上课。”
晚二下课拖堂七分钟，生物老师陈老师拿着保温杯震惊地看着讲台上的孙老师，叶不休一笑，继续写着笔记，孙老师讲完不好意思地笑着离开了，陈老师小巧，戴着眼镜，红珊瑚的耳环，深红色的羽绒服，“看你们班还有穿得这么凉快的人呢？安，蓝毓珍，不冷吗？”
“咳咳，不冷。”
“我看你不像不冷的样子啊——穿多点儿，感冒了好难受——我们这节课就自己上自习，整理错题，然后下个星期二就该交了，有啥子不懂的就上来问我。”
叶不休看书一遍，看笔记一遍，看错题一遍，然后自己练题。
窗户上面渐渐起了雾，叶不休忍不住把手压在了大腿下，结果冻得一激灵，用手肘压着教材单手记着笔记。
——写第二个大题
还真是知道自己哪儿不会啊……
——不会
——翻书写的打勾，自己动脑子写的画点，不会的空着，不要乱写
两个人一前一后，姜延辰靠着墙批改作业，叶不休咬着鼻头看着生物书，企图弄懂问题，最后还是被丝血反杀，等着姜延辰来复活自己。
“嗷，是雨夹雪。”
窗户被打开一指宽，很快就被打开更多，叶不休睁大眼睛，伸出右手往前挥啊挥，想让姜延辰来看仔细看才能看到的小雪花。
“欸？”
叶不休回头，看着自己手里面夹着的信封有些怔愣，然后手指上又被勾了一个礼盒，“平安夜快乐，还有，不冷吗？”
姜延辰越过他拉上了窗户，然后让他把礼盒放下，拉着他的手腕到了后门，就看到了好几个女生结伴。
“抱歉，什么都不收。”
叶不休跟着姜延辰到了走廊，看到了楼下的卿松，“嗷，等我进去拿苹果！”
看着叶不休慌乱的背影，姜延辰笑着把没有包装的苹果递给了卿松，“谢谢，给你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准备。”
叶不休一笑，“怎么可能，我还打算晚上回去和你一起吃来着——不过好像没有雪了。”
“这里冬天很少下雪吧？”
“岂止是很少啊，我印象中就一次雪很大……”
“北方下雪很大，你没有冬天去过北京吗……”
两只手牵在温暖的口袋里，期间有人来，来了又走了，十分钟太短了，卿松挥挥手回到了班级，姜延辰和叶不休说说笑笑回到了座位上。
“我的信晚上回去看。”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圣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