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元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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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这么大还来等我？要是错过了怎么办？”
“不会，你都是四十五左右才上来。”
姜延辰一笑，关上了自己的伞钻进叶不休的伞下，让叶不休站在自己左边打伞，“冷不冷？冷的话我中午给你拿条围巾。”
叶不休摇摇头，高领毛衣加羽绒服当然不冷，除了腿有些冷之外。
“不过今天风很大啊。”叶不休倾斜着伞，两个人快步走到楼道，一股穿堂风直入天灵盖，叶不休打个寒战，跺跺脚往楼上走。
早饭是热乎的小米粥和蒸饺，叶不休说着不冷，在空调暖和整个教室之前，还是戴了来自姜延辰的围巾，然后捧着碗喝粥，“你把窗户关了吧，吹着你好冷。”
***
“这两天气温急剧下降，记到穿厚点儿，蓝毓珍，我明天要是再看到你穿这么薄还露个光脚脖子就扫地——把裤子拉起来，我看哪些人穿的短袜，奥博，穿短袜的人都扫地两天——这里有一个。”
叶不休笑着看着绉详伦被打肩膀，蓝毓珍被罚了扫三天，叶不休看着她都冷，女孩子抱着杯子，手通红还有些肿，但是转眼间，她就和另外一个男生借了外套。
叶不休住了嘴，停住了松开了解开围巾的手，又默默围了上去，“冷不冷？”叶不休握住姜延辰冰凉的手，才发现摸手也摸不出来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倒是更冷。
“还好，过来。”
姜延辰拍拍自己的大腿，叶不休乖乖坐下，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叶不休看着姜延辰和黄伟明讨论变争论，笑着看着他们吵，谁输了赢了都会被嘲讽。
姜延辰贱贱地摇着头朝黄伟明竖了个中指，然后抱着软软的叶不休蹭他的围巾，冬天实在是穿的太厚了，姜延辰都摸不到叶不休的腰，还不敢伸进衣服——叶不休会炸毛然后不理他。
***
男生女生围在后面，端着碗看着白板，叶不休端着碗咬筷子过久，姜延辰就会提醒他吃饭，某站放着走近科学，有站着吃饭的，有站在门口吃完饭舍不得去洗碗的，还有拿着水杯准备接水的，叶不休伸手水杯就递了过来，姜延辰收拾着桌子还不忘给他递纸，可谓是非常贴心了。
“我妈让我问你，喜欢吃汤圆吗？”
姜延辰看着正在写作业的叶不休，叶不休重重点头，“喜欢，唔，但是只喜欢芝麻馅的。”
“那里面可以放开水蛋吗？放醪糟呢？”
“可以，但是我更喜欢甜甜的。”
“知道，那我就让我妈自由发挥了？”“好。谢谢。”
姜延辰一笑，“这次你可以亲口说谢谢了。”
“不过元旦不是会放假吗？”姜延辰点头，“所以你来我家吃啊。”
“欸？！”
“元旦放假一天，可以自由出校，手机自己拿着，拿好了，还是跟家里打个电话，晚上七点教室清人，不要把尾巴耍脱了哦。”
“好的——”叶不休撑着桌子跳了出去，姜延辰看着蹦蹦跳跳拿着手机的叶不休，解下来围巾放在桌上站了起来，“去镇上？”
叶不休点点头，“要去吃板栗吗？”“你想吃吗？我想买串糖葫芦。”
叶不休拿着相机，糖葫芦被姜延辰拿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车上，冬天的风无孔不入，叶不休腰上被箍着反而很暖和。
“要买杯奶茶吗？”叶不休摇摇头，“我们一会儿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啊？需不需要帮忙？”
“煮个汤圆，不需要帮忙，你来是客，坐着就行，也不知道我爸和我妹来不来。”
“……这么多人……？”
叶不休已经开始紧张了，刚想开口问可不可以不去了姜延辰就把人一把拉过来，躲过了一辆摩托，顺带把人拥进怀里，“就几个人，吃个饭，不喜欢回答问题就跟我进房间，不想说太多的话就不用回答，放轻松——跟我回家？”
“……什么跟你回家？”叶不休含糊不清地说了话，把人推开往前走，“是你要我去的……”
“是是是——那我们先去超市？我也要买东西，我妹要来的话还得给她买吃的，不然堵不住她的嘴。”
“她喜欢吃什么零食？”
“和你一样，喜欢甜食……要买奶吗——算了，冬天太冷了，还是每天去买热牛奶好了。”
两个人戴着耳机，超市人不多不少，两个人推着小推车，姜延辰拿着手机在群里面和妹妹妈妈斗嘴斗图，结果就是完败。
——别过头了，把人气跑了两年不理我，你们就得让我转学了
——半年了没弄到手，哥哥真没用
——小屁孩儿懂什么？真该把你踢出去
——咳咳，好好陪着人家，玩什么手机？你是哥哥，怎么能欺负妹妹呢！
姜延辰扁扁嘴，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手放在叶不休的手边一起推着推车，注意着他买的零食，然后放回了货架，叶不休哀怨地看着他，“我就拿了一包……”
“一包也不行……买个糖。”
“不要。”
叶不休推着推车走了，还赌气地把耳机拿走了，姜延辰低着头笑着跟在他的身后，“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有板栗，要买吗？”
“……要。”
姜延辰笑着点点头，伸手拉着人买了水果，顺便拿了一盒口香糖，给那群晚上肯定会喝酒吸烟的人准备。
“……晚上不准喝酒。”“知道，我不喝酒——也不抽烟。”“嗯，乖。”
“乖尼玛……”“什么？”“……没什么，你真可爱。”
姜延辰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把人拉到怀里面，圈着他挑水果，“太冷的话水果就少买一些吧，外面有车厘子，要看看吗？”
“唔，你妈妈她们喜欢吃吗？”
“还行吧——嫌贵？”
“有点儿。”
姜延辰点点头没有说话，叶不休不知道为什么拉拉他的衣袖想说自己不想吃，但是拉完和姜延辰对是的时候又闭嘴了。
“怎么了？”“……想买薯片。”
“不可以——放心，我给你买车厘子你也不知道啊，真买了你也不能不吃。”
“姜延辰……”
“撒娇呢？”“撒尼玛……欸，你别买，我不吃。”
“那你吃什么？”“栗子？”“行。”
姜延辰并不在意钱的事，金钱观虽然重要，但是和想对一个人好避免不了花钱，他能给的，肯定是要给的。
“……你把你的地址给我吧，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寄过去，那时候肯定在过年期间还没开学呢。”
姜延辰一顿，歪着头看他，“记得我生日？”
叶不休点点头，然后把手机拿起来，“我还在日历里面设置了，肯定不会忘的。”
呼出的热气凝聚在镜片上，手机连接着耳机线，缠绕在叶不休的手上，垂在身侧，手指突然被抓住的时候，叶不休疑惑地抬头嗯了一声，然后举起手机给他看，“到时候会提醒我的。”
“……嗯，挺好的，那你要记得提前给我寄，我生日那天来拆。”
叶不休点点头，姜延辰看着他，忍住想要抱的手，不甚在意的问他开始准备了吗，叶不休点点头，“但是不能告诉你——下午我要再看看，你不能看我手机。”
“好好好——够了吗？”
“够了，感觉买多了——你妹妹真喜欢甜口吧？”“当然——给我妹妹买不给我买？”
叶不休脚一顿，有些慌乱地回头就被姜延辰赶紧拉了回来，“开玩笑开玩笑，我不挑，已经买的够多了。”
“那……”“以后再说，有的是时间。”
叶不休点点头，“好久没用手机支付了。”
“小金库大出血啊——还剩多少？”“其实还好，舅舅今天发了两百红包，嗷，我还没有和外婆打电话……”
“现在打吗？”“那……”
“袋子给我。”“谢谢。”
叶不休不习惯打电话的时候插着耳机线，于是耳机线拔掉了，一人一袋零食，往网吧走。
没到三分钟通话就结束了，叶不休还是第一次进网吧，没有什么事，姜延辰也没有打游戏，只是在旁边陪着他玩手机。
“唔……为什么身上偶尔是香的？”
“洗发水？”“估计是。”
网吧吵闹，问候祖宗满嘴生殖器官给予最真挚的祝福，烟味掩盖了汽水的味道，姜延辰找了一部电影，和叶不休靠在一起看电影，顺便投喂零食。
温热的嘴唇，温软的身体，若隐若无的香气，姜延辰忍不住把左手伸进了叶不休的衣服里面，叶不休一僵，“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说完就要把他的手拿出来，姜延辰嗯了一声，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好暖和，我不乱摸，就放着。”
叶不休皱眉，但还是任由他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因为耳机的原因，两个人只能用着手机看。
“光天化日之下……啧啧啧，伤风败俗。”
朱奥博摇摇头，表情夸张，姜延辰竖了个中指，叶不休没有看他，□□扁嘴，“舒不舒服？”
“舒服，你摸不到。”
叶不休还是不喜欢被触摸，和姜延辰出去坐公交的时候就发现了，宁愿站着也不要和别人同坐，喜欢走在同行的人之后，自己每次从身后触碰是最近才开始不颤抖回头的，AB回了个中指，打开了电脑。
“……困了？”姜延辰一笑，叶不休眯缝着眼睛点点头，侧头靠在了姜延辰的脖颈，一呼一吸都吐在姜延辰身上，姜延辰把手拿了出来，整理好他的衣服，“再过半个小时喊你？”
叶不休点点头，靠着姜延辰睡着了，唐海林过来的时候吓一跳，把汽水放在了姜延辰的手边，“这么吵睡着了？”
姜延辰点点头，“他这几天熬夜了？”
“没有吧，不到十二点就睡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十一点。”
“嗯……”
叶不休皱眉，刚睡醒发出呓语，蹭蹭姜延辰的脖子，又靠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身上搭了自己的外套，整个人都窝在姜延辰的身上，脸红着，手被虚握着，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了下来，叶不休看不清屏幕，不过应该是放着刚才没看完的小黄人。
“睡醒了？”
叶不休点点头，埋在姜延辰的肩窝里，“几点了？”
姜延辰实在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才睡了不到十五分钟，真的睡醒了？”
叶不休点点头，声音还带着慵懒和沙哑，闭着眼睛放松地躺着，实在是太舒服太暖和了，就像是冬天早上的被窝有股神奇的魔力。
***
“那我们先走了。”
“拜拜，元旦快乐。”
“见家长不要紧张哦，紧张的话给我们打电话。”
叶不休一笑，揍了开玩笑的AB一拳，提着剩下的零食出了网吧，迎面一股冷风如同当头一棒，瞬间清醒，姜延辰拉着他的手上了摩托，“下午是呆在家里还是出去？晚上去和他们吃饭。”
“可以待在你房间里面吗？”“当然，只要你觉得舒服。”
见面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妹妹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家人都很好，姜延辰的妈妈很漂亮，非常温柔，穿着风衣系着围巾，叶不休笑着双手接过来碗，“不够再盛，别客气。”
“好，谢谢。”
叶不休拿着碗跟着姜延辰进了房间，“不在桌子上面吃吗？”
“没事儿，就在里面吃吧，一会儿吃完了把碗放在这里就行——电脑密码和我手机一样，唔……应该没有你不能看的，你可以看电影，耳机就在抽屉里面。无线密码在桌上，充电线在柜子里面——小鬼，进来干嘛？”
“找一休，才没有找你！一休哥哥，哥哥有没有欺负你？”
女孩儿穿着冬裙，穿着棉拖，抬头问叶不休，叶不休一笑，蹲了下来和她平视，“没有，你哥哥对我很好——碗呢？”
“唔，在桌子上面，和妈妈一起吃。”
叶不休点点头，“好。”
叶不休笑着看着姜延辰被妹妹欺负，就在一边笑，姜延辰关上门轻拍了一下叶不休的后脑勺，和他坐在一起，把热水袋抱着，“如果不是晚上聚餐，我妈还想留你吃晚饭呢。”
“那就太麻烦了，不用。”
是挺麻烦的，他也应付不了热情的老妈，姜延辰点头，非要和他挤在一起，叶不休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吃东西的时候也慢慢的——本来因为时间原因变快了，结果因为和姜延辰一起吃饭又回到了原来的速度，细嚼慢咽倒也不错。
“来，水果。”
“热了一杯牛奶，外面还有哦。”
“一休需要热水袋吗？这里还有一个……”
开开合合，姜延辰圈着叶不休的腰把手放了进去，来来回回被打了十几次，叶不休扁嘴打了他最后一下任由他去了，顺便拿起他的手看着被拍红的爪子说了句活该，然后轻揉了一会儿带着自己的手放到了肚子上面，隔着毛衣感受着呼吸带起来的起起伏伏。
姜延辰提醒老妈，再这样下去，叶不休就快成招财猫了，于是田女士消停了一会儿，不到半个小时就提醒他不准少儿不宜。
——妈，您想象力可真丰富。
——那当然，你妈我宝刀未老
少儿不宜没见得，适合少儿倒是很多，看完了小黄人就是龙猫，姜延辰知道他喜欢看也就陪着看了，手下意识地捏着叶不休的指节，偶尔叶不休会笑，姜延辰就靠着他，跟着他小声讨论剧情，电影都很放松，叶不休心情很好，但是总是会有意外。
——随便去别人家吃东西你好意思吗？你去的时候买东西没有？买的什么，用了好多钱？
在此之前，叶不休跟妈妈说节日快乐，说了自己出来玩，说了自己会去姜延辰的家里，叶不休不知道姜延辰看没看到，但是叶不休不想让姜延辰看见，于是扯出来姜延辰的手说做自己去卫生间。
叶不休离开的时候，姜延辰脱完了衣服裤子准备上床，然后又拿了另外一件短袖给一休穿。
姜延辰手臂打在额头上，看着某个人回来后明显改变的气场，收回了视线，叶不休回来了，开始脱衣服，姜延辰本来打算眯着眼睛睡了，看着人脱完衣服穿上短袖往后一挪掀开被子业务熟练。
姜延辰圈住叶不休的腰往前一挺，贴着叶不休的背捏着他的手，“还睡吗？”话里的疲惫明显，叶不休点头，回过头让他抱着，身上穿着姜延辰的短袖，穿的薄了，触摸就和冬天摸娃娃的感觉不一样了，是真实的、滚烫的肌肤。
脚上下交叠着，空调开着被窝盖着，姜延辰手搭在腰上昏昏欲睡，叶不休只是靠在姜延辰的肩膀上面想着事情，很乱，想着半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想着刚才说他又乱花钱所以以后生活费少了一百，想着姜延辰……
姜延辰……
身边的人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了，看来已经睡着了，两个人还维持着手拉着手的姿势，叶不休虽然不喜欢接触，但是被拥抱时却觉得很满足，姜延辰的每次拥抱他都很喜欢，只是过于亲密的接触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不至于受不了。
不知不觉又开始了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愫，叶不休转了个身，姜延辰也一动，把腿放在了他身上。
房间很温暖，还有厚被子，所以两个人换了短袖穿着裤衩也不会冷，除了姜延辰的脚冰凉，不过两个人的床尾都放了热水袋，最开始甚至有些烫。
“……祝你岁岁平安，年年快乐，平安喜乐。”
结尾依旧是熟悉的笑脸加上两个酒窝，信很短，叶不休却看了好几遍，纸张很简单，就是超市买的，牛皮封，红线底，只是好像是用钢笔写的，还是端正的正楷，散发着墨香。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么正式的书信，他只在小时候看过，因为家里面还有以前的书信，只是纸张已经开始发毛，那时候叶不休很喜欢信上的邮票，信封上面也写着编号地址，里面也是整整齐齐的字体。
大概是因为旧的事物经历过历史沉淀所以格外有一番风味，叶不休很喜欢，外婆也不介意他翻看，所以他常常拿出来看，和相册一起，翻看着以前的时代。
思绪放空，又回到了姜延辰身上，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对他这么好的人，那是除了亲人之外的好，姜延辰不一样，因为他们是同龄人，可是那种感情却又和卿松不一样。
叶不休和卿松是邻居，算从小一起长大，上学也是一起，关系是慢慢好起来的，但是也仅限于一起上学偶尔吃饭的友谊，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认识半年比十年的感情看似还要好。
叶不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姜延辰回头看着某个人露半个肩膀，揉着眼睛，沙哑着撑起上半身问自己眼镜在哪里。
大腿很暖和，叶不休摸摸自己的大腿又薅薅头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都放在了椅子上面，桌子上面还放着刚刚拿进来的车厘子。
“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了。”
叶不休掀开被子，姜延辰一瞥，忍不住把裤子衣服扔了过去，“衣服脱了放在那里就行。”
叶不休点点头，举起手把衣服脱了，姜延辰忍不住扫了一眼就揉着脸收回了视线，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他脱衣服，但是挺立的小红豆真的是让这个年纪的姜延辰有点儿招架不住，而且……姜延辰拍了自己一巴掌，阻止了自己更下流的想法。
叶不休叠好被子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把妹妹带了过来，叶不休喜欢小孩儿，而且表弟就是他从小带大的，带孩子也算是得心应手。
姜延辰看着坐在叶不休腿上的姜延溪，小姑娘弯着眼睛一笑，扯过来姜延辰一起画画。
叶不休抱着小姑娘，手生地被指使着扎头发，到了五点，叶不休就离开了。
“没事可以常来玩儿啊，给你做好吃的，平时姜延辰没欺负你吧？仗着给你讲作业做什么不道德的——”
“妈，你电视看多了吧。”
姜延辰无力吐槽，田女士就拉着叶不休的手，察觉到了他的羞涩不自在顺势松开打了一下姜延辰，“……那好好玩吧，期待期末进步哦。”
“会的……谢谢。”
叶不休笑着挥挥手，临走之前还蹲下来和姜延溪抱了一下，约定好了下次还要一起画画。
饭桌人很多，乌烟瘴气吞云吐雾，叶不休才知道有些他觉得不会吸烟的人却喝酒，不过因为还要上课，所以并没有人喝醉，但是烟味很多，很呛，叶不休压着嗓子咳，果然没有吃什么东西。
女生和叶不休先一波回去，因为叶不休的手机是放在姜延辰那里的，所以他还有时间选东西，他不可能在家里面寄过去，只能提前买好到时候全部拿出来在快递站寄出去。
教室放着唐人2，人不多，叶不休面前摆着买的煎饼，被催了好几次才拿起来吃。
“好吃……可惜不能加辣条。”
叶不休仰头喝水，打了个饱嗝，姜延辰一笑，抬抬下巴让他张口，拇指按在叶不休的嘴唇上，喝了水润了唇看起来水光潋滟，姜延辰捏着他下巴的忍不住摩梭了一下微微用力让他抬头，“等你溃疡好了再说吧。”
叶不休扁嘴，“没意思。”
姜延辰笑着和他坐在后面，他看电影，也想看叶不休的手机，想想还有几个月才能收到的礼物就心痛。
教室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叶不休□□坐在姜延辰身上，因为不能让他看到手机。
“你喜欢哪个颜色？”
“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不是死亡芭比粉就行。”
冬日的温暖教室里，两个人坐在一起靠在没人注意的后排，说着彼此才能听见的悄悄话。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元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