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联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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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听的两眼放光，姑娘您是说三夫人会为了咱们的事去找二夫人的麻烦？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帮咱们呢？那咱们又该做什么？
江瑶摇摇头：“她这可不是为了咱们，是帮她自己呢!我若是三婶母，自不会放过二婶母的任何一处错漏。”
甘草有些不解：“姑娘，这是为何？”
江瑶但笑不语，让甘草只管看着就是。
果然第二天午饭之前，三夫人身边的碧桃拎着个大食盒过来了。甘草赶忙热情的把人往里迎：“碧桃姐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快请进。”边说边把碧桃往里让。
碧桃一行走一行问：“姑娘可还在忙着？若是不得闲我就不去给姑娘请安了，免得耽搁了姑娘抄经。”
甘草热情的拉着碧桃就往江瑶住的正堂进：“不耽误，不耽误，我们姑娘刚抄完经，这会子正闲着，恨不得能有个人说话呢，姐姐来的最是时候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进了正堂果见江瑶没有抄经，而是正坐在棋盘前对着一副残局出神。
甘草笑着提醒：“姑娘，三夫人身边的碧桃姐姐过来了。”
江瑶这才回神似的站起身：“碧桃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三婶母有什么吩咐？甘草快快上茶，将咱们从宁州带来的果子干也端些来。”
甘草笑着应了一声。碧桃忙道：“甘草妹妹快别忙了，我坐坐就走的。”
甘草笑着：“姐姐就是差事再急，既到了我们这儿也总得喝口茶再走啊了！姐姐只管安心坐着，我手脚麻利的很，必不会误了姐姐的事。”
碧桃挨着半个椅子侧身坐了，这才笑着说：“我不过跑个腿儿倒还偏了姑娘的好茶果。”
江瑶摇摇头：“这算的了什么，难得三婶母和姐姐不嫌弃我这孤女晦气。”
碧桃大惊失色的说：“姑娘哪里的话，姑娘是咱们府里最最尊贵的姑娘，哪有人敢这么说姑娘。”
江瑶似乎是有些难过，只是低着头不愿意再开口。碧桃见此也不再继续，进而招呼着小丫头将食盒放到桌上：“我们夫人今早上去了城东的碧霞寺烧香，想哪里的素斋极好，就叫人给姑娘带了一份，姑娘尝尝可还合口？”
江瑶闻言笑吟吟的：“有劳三婶母挂记我了，我自小在边关长大自然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粗茶淡饭倒也吃得来。这些好东西给了反倒是白糟蹋了。”
碧桃尬笑了声：“姑娘您就是爱跟我们说笑。”
将东西放下，又喝了茶吃了点心，江瑶见碧桃似乎挺喜欢宁州的果干，又命甘草给她包了一包。诚恳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只当尝个新奇吧！”又让碧桃闲了只管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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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回到三院的时候，江夫人正躺在摇椅里让小丫头给她揉太阳穴。碧桃洗了手将小丫鬟替换下去，慢慢替三夫人按揉着。
过了半晌，三夫人忽然问道：“你过去二姑娘可还欢喜么？可说了什么没有？”
碧桃想了想说道：“二姑娘看起来挺高兴的，特意留了我喝茶吃果子，不过……”
三夫人将身子调整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二姑娘心中似有不满，话里话外的总有些未尽之意。”
“夫人您干嘛要对二姑娘用这么多的心思啊，我看她就是个不知事的小姑娘，似乎也没什么心机，她对夫人能有什么用处呢？”碧桃有些不明白自家夫人怎么忽然对二姑娘这么上心了。
三夫人听了嗤笑一声：“你呀，真白跟了我这么久，她还没心机，我只怕咱们府里其他四个姑娘捆到一块儿跟她比起来也不够使的。那天你是没看见，简直让老夫人和二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被逼到了墙角。”
“那就算这样，这么一点小事二夫人还能跟个小辈计较不成，您怎么就断定二夫人一定会为难二姑娘呢？按理说她一个孤女现在也碍不着二夫人什么事！咱们府里难道还缺二姑娘一口吃食么？好好养几年嫁出去，还能落得个贤良的好名声。”
三夫人笑的花枝乱颤：“瞧瞧，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偏生我那个好二嫂就是想不透，她呀还真是十数年如一日的蠢。心胸不足气量狭小，偏又能力偏又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若真让她这样的人成了宗妇那咱们的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你当她跟二姑娘过不去是为了什么？并不是二姑娘自己结的的恩怨，这旧怨呐积了十几年了，打从她进门被长嫂稳稳的压上一头时候梁子就结下了。”
这一边碧桃听着三夫人徐徐的诉说着当年的恩怨，另一边江瑶跟甘草田妈妈等人也在议论着府中众人。
甘草咋舌：“这寺庙里真是好手艺，竟然能将豆腐做出鸡鸭鱼肉的样子，难得滋味还这么好。若不是事先知道简直就把我蒙过去了。”
江瑶就笑：“这东西我之前倒是听过，不过也是头一次见，你若喜欢就多吃点。”江瑶平时不大讲究规矩，她先吃完了也不让甘草等人撤桌，直接就着剩下的饭菜吃了便是。
宁州贫苦，又久经战乱，青壮征战身死撇下的老弱妇孺实在不少。胡氏心善，时常裁减了家中用度去救济这些人，在她的影响之下家下众人都是节俭的做派，乍一回来十分不惯江家老宅的奢靡之象。
江瑶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二夫人为什么要跟我这样为难呢？她容不下我是因为她嫉妒，嫉妒我父母曾经牢牢压在她们二房头上。如今我父母俱亡，她又自以为我落到了她的手上，于是她便忍不住了。”
江家二房的夫妻志大才疏，一直记恨兄长，这些江瑶都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二夫人这般沉不住气，在江瑶看来怎么也该将勋位拿到手，再开始作威作福吧！
还真以为勋位就是她们二房的囊中之物了不成，哼，未免也太自大了些。这些日子江瑶冷眼瞧着，三房夫妻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呢？要说他们没有一争勋位的心思，江瑶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甘草有些着急了：“姑娘那可怎么办啊！以后咱们在这儿岂不要处处受气，姑娘将来的婚嫁说不定还要落到二夫人手里，那她还不得把姑娘坑死了。”
江瑶笑甘草这思维发散的也太快了些，又觉得她的思维陷入了僵局，于是问道：“你凭什么就觉得，一定会是二叔父承袭勋位呢？”
甘草理所当然的说：“那是自然啊，正所谓长幼有序，这勋位乃是家族传承，自然该二老爷……”话说到一半，甘草忽然停住了。
江瑶坏笑着：“想到了是不是？二叔父这一房只得四个女孩还没有子嗣，自然有碍传承，而三叔父的儿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与之前并无半点不同，只不过江瑶和三夫人之间的来往慢慢多了一些。
这一日，江瑶正在屋子小憩，院外一个脸生的丫鬟匆匆过来说了句什么，然后甘草进屋趴在江瑶身侧耳语了几句。
江瑶听罢立刻来了精神：“走，看看去！”
江瑶带着甘草急匆匆的来到内院一座假山石后头，这里居高临下正好可以将厨房门口的一片地方看个清清楚楚。此时正是午后，各房的主子们都歇了，伺候罢中饭灶上也熄了火，厨房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
就在江瑶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担着担子的婆子，从里头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甘草连忙提醒江瑶：“姑娘，出来了，出来了！”
江瑶从随身带着的鹿皮囊袋里抽出一把弹弓，然后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略试了试准头就给了那婆子的左腿一下子。
那婆子忽然吃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低声咒骂了句，又继续挑着胆子往前走。
江瑶紧接着又嗖嗖嗖打出三枚石子，不同于刚才的试试力度，这次是打的又狠有准，那婆子痛的惊叫出声，连人带担子一齐都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直在暗处等着的碧桃等人呼啦啦围了上去，江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叫上甘草：“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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