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短篇（圣斗士同人）》不言羽

27、水仙——四、牢狱之灾

　　自始至终，提利斯都觉得他和哈迪斯是被西绪佛斯给牵连了。当然，骗子也不否认这一点。毕竟他们可是被以欺骗王的名义扔到牢房里来的。
　　“我的错。”西绪佛斯这个时候倒是收起了骗人的嘴脸来扮可怜，偏偏哈迪斯好像就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这位克洛诺斯的长子，后世神王宙斯的兄长如此言语。
　　提利斯也不说话了。就算是西绪佛斯说和他们没有关系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他也不觉得以那些人的能耐能把他和哈迪斯怎么样。毕竟他来自于以后的世界，毕竟在那个时候哈迪斯依旧是统治深渊冥府的王。就如先前哈迪斯所说的在时间与空间的法则上既然以后的事情已经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那也就意味在这里的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只不过——
　　“你可就不一定了。”在确认过眼前这位西绪佛斯就是今后待在冥府的那位骗子之后相当不高兴。
　　“啊？啊？”西绪佛斯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就觉得提利斯比他更奇怪，不过——偷眼瞄了一下那边坐着没动的哈迪斯，这位才是老大！
　　“不过，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西绪佛斯也觉得奇怪，就光是把他们关在里面，期间每天有人送来吃的和水，当然似乎是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连碰都不碰。不过就他的经验来说要是抓了什么人犯的话肯定是要经过审判然后处刑，现在这么光关着是要做什么吗？
　　“放心，没好事。”提利斯压根就是幸灾乐祸。
　　良久没有说话的哈迪斯突然一根手指点在提利斯脑门上。
　　“你也没有自保的能力。现在。”强调完最后两个字，成功地让提利斯一脸哀怨。
　　就如哈迪斯所说的，其实现在没比西绪佛斯强上多少的提利斯还真的是相当无奈。没有自己的能力确实是一件让人和神都感觉到不适的过程。在这一点上提利斯可谓充分体会到了在后来的岁月里曾经败在他手里过的宙斯的心情。而且还相当怀疑现在那小子肯定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不过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提利斯也对此不解，这个时代宙斯还没当上神王，他老妈也还没那个心思把他生出来。在这种时候制衡于时空法则的自己也完全无法应用自己的力量。除非自己死了而后回归到自己的时代。那又另当别论，不过就他所了解的克洛诺斯的性格……用前途多难这句话来形容大概还是轻的。
　　“不知道……”西绪佛斯在心底和口头默念着这句话，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原本还以为能遇上个能保护他的，谁知道遇上妖魔遇上官兵，还被人关进牢房。就算他以前被关进来那也能在看管的人不经意间逃脱，可现在这都能听到门口是重重官兵把手。说起来先前他们救治那个没救的公主的时候国王说过什么来着，拿他们喂狮子？
　　“啊，其实狮子也没什么可怕的。比起克罗博斯之类的话。”提利斯说得有点力不从心。
　　“克罗博斯是什么？”西绪佛斯很好奇，这个提利斯老是会说一些神奇的事情，让他编撰的故事有了诸多的提升。
　　“看守地狱大门的三头犬。”对于今后这位地狱常驻居民来说提利斯也不吝啬，反正他后来还看到这家伙在给克罗博斯讲故事来着。
　　“地狱啊……”西绪佛斯这个时候还是很茫然的，“人死了之后都要去的地方。”
　　灰色荒野，那个时候地狱也只有这个。就连后来冥王为帕尔塞芙涅所建造的伊利西亚也还没有出现。塔尔塔罗斯依旧是深渊，而不是关押神祇的场所。人类的灵魂死后永远徘徊的地方。现在的人数还少，所以冥界也没什么，在后来人类的数量大规模上升，冥府的运作愈发繁重之后就有了将一些灵魂送回去转生的工作。这样下来终于将人类的灵魂做了一个循环，能够使得地面和地下保持平衡。哈迪斯对此很满意。
　　但就在这个时代，冥王还没有出现。那些亡魂们依旧在灰色荒野上徘徊没有去处。
　　提利斯突然有点担心。他从来没有听哈迪斯提起过这段经历，该不会是他的到来导致了某些地方出现问题了吧？提利斯莫名地开始担心起来。
　　“要是干涉都没有干涉的话。那也不叫做影响了。”哈迪斯回给他一个冷笑。让提利斯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尽管时间上不一样，后来提利斯所熟悉的冥王要更加沉稳更加难以有激烈的表现，不过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冽气息可是与生俱来得让提利斯郁闷的。这位后来的冥王和他的兄弟最被奥林匹斯众神惧怕而又不得不在私底下议论的就是他们同他们的父亲——时间的创造力和破坏力之神克洛诺斯之间到底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如果说宙斯和他父亲相似的地方是外表和对权力的野心，那么哈迪斯和他父亲最相似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深藏在骨子里的冷漠和骄傲。哈迪斯的外貌继承了来自于克洛诺斯和瑞亚的优点，这也导致了这位冥王被称为众神中最完美者的原因。
　　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奥林匹斯众神还没有决定神王的位子，哈迪斯也对自己毫不在乎的外号没有察觉。他只是觉得乖乖待在牢房里的自己有点傻。
　　好像在不久以前也有过相同的经历，不过那是来自于父亲的束缚让他无法摆脱，仅仅能在最小的时间范围之内做移动还真是不舒服。现在不过是被一定的空间固定住，而且自己还是随时都能走的那种，似乎要好上很多？哈迪斯看看头顶上坚固的天顶，想着这种地牢上方会是什么地方。
　　他们待在里面无聊，门口那几个卫兵倒是开始聊起天来，“听说了吗？诸神又降下旨意了，要进行祭祀呢。”
　　“祭祀？祭祀谁？”
　　“克洛诺斯陛下，好像是交换条件的最后一次，然后他就放弃所有的反扑。”
　　“你这么说，难道这次要祭祀的是我们吗？”
　　“没错。”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到。
　　“祭祀？”提利斯重复了一遍，他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一出，不过再怎么说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出生，或许克洛诺斯真的这么做过？想起那个和宙斯相当相似的脸上的诡异的笑容他总有种想要一拳头揍上去的冲动。
　　西绪佛斯突然开始激动，左看看右看看，“啊……祭品……该不是我们吧？”
　　提利斯险些喷出来，“哦……克洛诺斯的品味没那么低……而且你的位子已经固定了。”那可是冥府长期有效的居住证，一千年都不用换的。
　　“啊？”西绪佛斯不解的目光投向哈迪斯。
　　“也说不定。”哈迪斯看他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克罗博斯。
　　提利斯猛然间想起来他在地狱给西绪佛斯的待遇，然后联想到克洛诺斯是眼前这位的亲生父亲，嘴角忍不住抽筋。
　　“反正不会是我。”他其实真的很庆幸自己是盖亚的幼子来着，他家那位同母异父的兄长是绝对不会喜欢他当祭品的。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又隐约觉得不安。
　　“祭品的话，也该是纯洁的女孩或者是那种干净的少年吧。”西绪佛斯的目光忍不住就往哈迪斯的方向跑。
　　提利斯不爽了，“什么意思？”那混蛋应该没有没品到连自己的长子就拿去当祭品？而且奥林匹斯山现在会同意这么奇怪的要求？他越想越不对……
　　“应该没有这么无聊。”哈迪斯难得开口，意见和提利斯保持一致。
　　就在提利斯还想说些什么来给克洛诺斯的神品加点作料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出来！”卫兵都站在门口，瞪着他们。
　　西绪佛斯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过介于另外两位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三个各有心思的家伙就乖乖跟着他们走了。
　　穿过回廊，再穿过显得有些肃穆的殿堂，该说西绪佛斯的预测还是准确的呢还是克洛诺斯的神品比提利斯想的还要糟糕，他们来到了祭祀的正中心。瞪了一眼那边因为爱女的死亡陷入悲痛的国王，再看看神坛之上某位已经成为过去式的神王的象征，提利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的祭典，克洛诺斯，我们为您带来的适合挑选的祭品。”
　　提利斯一点也不觉得他们适合挑选，或许是奥林匹斯诸神准备恶心死克洛诺斯？很有可能。瞄瞄那边的哈迪斯，再想想自己，随后把视线放在西绪佛斯身上——唯一适合当祭品的就是这个骗子了吧。不过这样的货色克洛诺斯会要？
　　完全不知道在提利斯心中连当祭品都不够格的西绪佛斯两腿发软坐倒在了地上，怎么他就这么倒霉成了最后被挑选的份额。
　　一道神光缓慢出现在了那里，所有的声音瞬间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