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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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美丽的英灵微微点头。顺从的接受了这样的决定。
“是。”
芭米亚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袖子。接着我听见刀进入血肉的声音，和一声闷哼。这一切的发生都在她的点头之后，无声无息、仅仅是一瞬间——
原先可以说得上安分的五大元素，剧烈的活动起来。
一切正如朝仓利见的推测。圣杯的降灵仪式在只剩下最后一骑sarvent的时候、开始了。
*
/interlude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自诞生伊始，到他清醒的这个瞬间。或许千年，也或许只有三日。
他已经模糊时间的边界。
但是——
‘啊，有人来了。’
少年满不关心的想着，‘是来干什么呢？’
在这样纯粹的暗夜里、——
这样密不透风的黑暗——
‘怎么会有人来呢？’
少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无法离开这片方寸囹圄，可是为什么会有人进来呢？
一点点靠近了。
一点点靠近了。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来者洁白的灵魂。接着他注意到了对方的长相。
端丽、这么形容也差不多，但是仅仅是右半边的脸。左半边已经完全没入黑暗里，他看不真切。
来者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双手空空。
然而，少年却意外的感觉到似曾相识。
“我们在哪见过吗？”
他问。然后绞尽脑汁的回想，终于好像把这右半边的面庞和许多年前的一个男人和他的孩子对上号。
少年想起来了，那是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有着刚毅的一部分。但是这个少年就是他的另一部分——
“你就是那个孩子啊。”
他恍然大悟，“一眨眼，你都那么大了。”
少年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牙牙学语的孩童的时候，那时候他觉得灵长十分有趣，又不能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于是他在这个孩子的体内留下了一块碎片。
——一块圣杯的碎片。来自于威严华美的大圣杯，也来自作为魔力的‘孔’的小圣杯，来自他、来自‘此世全部之恶’。
没有什么目的——或许有、但更多是出于‘有趣’。
他高兴的拍拍手，好像在欢迎这个故人。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于是那个人又慢慢往前走了一步，将左半边的脸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
那是一张已经被腐蚀融毁的脸孔，变成了黑泥的样子，仿佛已经完全的融化。
青年开口说话。
“……你就是，‘圣杯’吗？”
“哎？”
少年摇摇头，狡黠的笑起来。“不是啊。”
他心情颇好的逗弄着眼前的人，“你再猜猜？”
“……”
青年并不回应，只是把手攥的很紧。少年也就失去了兴致，很无聊的往后一靠，神色变得淡淡的，话语里多了冷酷。
“看你这样子，撑不住了吧？那就融为一体好了。”
他的目光扫过左半边的黑泥，漫不经心的落在青年攥得紧紧的手是又移开。
“当年的小碎片也长得那么大了……现在轮到我出场了对吧？”
/interlude out
*
这样的场景，称为美轮美奂或许毫无违和感。
通体金黄的圣杯缓慢的落在我的面前，就像童话里的什么神明啊仙女啊……总之即将满足你的愿望。但是我明白这东西其实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回事。
圣杯就是耶稣受难前的逾越节晚餐上，耶稣遣走犹大后和11个门徒所使用的一个葡萄酒杯子、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也就是说，圣杯里承装的是血液。在后人的评定里，偶尔也会认为这是不详。
这样的构造的物体在中世纪也有许多，大都是有着精密机关，装饰着华美的宝石和栩栩如生的蛇的雕像，倒出有毒的酒液——带来流血，战争和死亡。
正如现在、圣杯不就在带来战争吗？
我想，或许还会——一定会带来死亡。
我往后退了一步。
“avenger。”
我叫自己的sarvent，“过来。”
“——劈开它。”
*
/interlude
少年突然觉得一阵动荡，一直以来自己沉睡于此的温房摇摇欲坠。
‘是谁？’
他并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想着，‘居然和那时候一样……’
大约是二十年前——或者近一点，或者远一点，他也记不清楚了、是他上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
是被谁召唤了呢？还是自己随便的出现了、总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人都杀的差不多了，当然包括眼前这个青年的父亲……啊，还有各种各样的人，他记不清。
在这个青年体内留下小圣杯的碎片，也是那时候的事情。
‘既然如此。’
少年想，‘就再玩玩吧。’
“啊，你要来吗？”
他问眼前的青年，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很恶趣味的扬起了嘴角。
“——你要见一见她吗？”
青年的身影动了一下、就在那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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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世界从外面被人打破了。
/interlude out
*
满地的黑泥。
黑泥。
黑泥。
黑泥。
从华美的黄金之杯里流出来的、
邪恶而不详的恶意。
让我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然而。
已经没有时间留给我了。
“avenger！”
我往后退，“使用宝具——”
avenger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将腰间的宗三左文字拿在手里。刀尖燃起熊熊的烈火。
我并不是不信任avenger——
正相反、我是因为无比的信任他，才会被另一个‘他’搞得如此惨烈吧、然而我也好，他也好，都无比的清楚这些事情。
所以，avenger不论怎么样都是我的同伴。就像是他说的，“用人不疑。”、大约就是如此吧。
我冲男人无声的笑了一下。
‘上次我没有见到的宝具、让我看看吧——’
——。
——。
“——天魔至，灭六天，吾之前路乃是神佛皆逝的无尽焦土。”
开始了宝具吟唱。
“——三界神佛回归灰烬。”
“——集六天覆四海。”
燃烧起来的烈烈火华挡住了黑色的泥，那些东西开始痛苦的燃烧起来。像有了人的意志，疯狂的打滚嘶吼起来。
“——波旬变生。”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一片火场。
“——三千大千天魔王！”
——。
——。
男人站在我的身前，披风猎猎作响。
——他把他的背后托付给了我。
一模一样的火海，如出一辙的梦境、但是——
截然相反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