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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两个女人的婚恋观 ...

  •   莫萱将李昊阳的照片保存到相册,退出微信拨通毛西麦的电话。
      “萱宝,怎么啦?”毛西麦接通电话道。
      “麦子,我今天能去你那儿住吗?我不想回家,没地方去。”莫萱带有沉重的鼻音道,看过李昊阳的消息后,她的心情逐渐平复。
      “可以呀!我正愁一个人在家无聊呢!你过来还可以陪我说说话。我现在正在烧开水准备煮面条,你吃饭了没?要不我多煮点。”毛西麦兴奋道。
      莫萱想起毛西麦前天发的朋友圈,毛西麦父母结伴出游去三亚过二人世界,留毛西麦一人在家看家,毛西麦生气地发朋友圈又爱又恨,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正差个伴。
      “没吃,多放点葱花。”莫萱从未对毛西麦见外。
      “好嘞!你是不是感冒了?听声音感觉鼻子堵着。”毛西麦关心道。
      “没有,就是刚刚吹了会儿江风,鼻炎犯了过会儿就好。我现在打车过去,你等我到了再煮面,不然面坨了不好吃。”莫萱岔开话题道。
      “嗯,你快来,我等你。”毛西麦催促道。
      挂断电话莫萱振作精神加快脚步,边走边用手机里的打车软件在下个路口处叫了辆私家车。
      莫凯瑞回过神才惊觉,晴川桥与隧道相连的几公里路已堵得水泄不通。
      他慌忙下车,手扶在敞开的车门上,踮脚望着一望无际亮起暗红尾灯的车队,已经看不到莫萱的身影。他朝路面高喊几声莫萱的名字,除引来其他车主异样目光外无人回应,他叉腰站在路中间犹豫要不要去前面寻找莫萱,又担心自己走后车放在路中间不安全,他重新坐到回车里给莫萱打电话,一遍一遍无人接听。
      莫凯瑞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电话中的女人叫陶欣然,他办公室新招的秘书,与莫萱年纪相仿。
      莫凯瑞万万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还能有这等艳遇,那天秘书小王领着新招的三名实习秘书进他的办公室,三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陶欣然身材最为高挑,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西装包裙站在三人中间格外扎眼。三名秘书实习半年后由他决定留一位入职。
      莫凯瑞工作三十多年,见惯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办公室圈子里从来都不缺聪明人,随处可见挖空心思在上司面前表现,想踩在别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莫凯瑞在职场中浮沉看得多了便学会了相面,他自然而然将陶欣然归入美女蛇那一类。
      外企上班,莫凯瑞先前吩咐过小王这次新招的秘书必须要有留学背景,三人中只有陶欣然不是留学生,其他两人分别是加拿大、英国回来的海归。当小王递给他陶欣然的简历时,他皱了皱眉不悦地等待小王给他解释。
      小王说:“莫总,我与这丫头交流过,英语口语与其他两人不相上下,前两轮笔试成绩一直排名第一。工作关键看能力,如果因为学历而放弃一个人才不值得。”
      “你与她接触多久就清楚她有能力?”莫凯瑞不相信小王的话,他总习惯将人往坏处想,觉得小王破格的殷勤一定是暗地里收到陶欣然的好处。
      “规定就是规定,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大家都可以随意不遵守,那还制定这些规定干什么?”莫凯瑞怼得小王垂下头默不作声,小王想,毕竟招秘书的是莫凯瑞,自己何必为个不相干的人得罪顶头上司。
      “好,我将她从实习生中剔除。”小王恭敬道,见莫凯瑞默许,小王拿起实习秘书简历文件夹出去。
      小王带上人事部小张来到开放式办公区域的等候区宣布留用结果,说好招三名实习生,却因为陶欣然的非留学背景而删减至两名。陶欣然看过公司网站上公布的招聘信息,信息中的确写有秘书岗位需要一年以上的海外留学背景,但她想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还拍别人看不见吗?可偏偏这位外企老板就看不见。
      陶欣然难以置信地听着最后的结果,自己明明三场考试名次都不错,留用名单里却没有她。她站起身质问小王道:“为什么没有我?我前两场笔试排名第一,最后一场面试第二,留用三人,再怎么排除也不应该是我呀!”
      小王莞尔一笑道:“陶小姐,公司发布的招聘信息您应该仔细看过吧。秘书岗位任职要求中明确规定需要一年以上的海外留学背景,请问您有吗?”
      “我是没有,但我当初给你们投简历,你们初选是通过了的!后来通知我笔试面试,我也通过了你们所有的考核,现在才告诉我,我被淘汰太不合理。”陶欣然申辩道。
      小王得体微笑道:“陶小姐,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不是制定规定的人,就只能遵守不是吗?”
      “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你们公司三轮考核的时间间隔将近半个月,也拖了我半个月,期间你知道我推掉了多少面试机会吗?如果我考核成绩差我也认了,可我成绩符合呀!你们明显故意黑掉我的名额。”陶欣然依旧站在狭窄的等候区与小王争辩,来往同事朝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小王食指轻竖在唇间嘘了声,让陶欣然小声些,不要影响周围同事办公。她扭头朝身旁的小张使眼色,小张会意道:“你和你跟我到人事部填资料,领取大楼门禁卡。”小张点了刚才被小王公布通过的两人,陶欣然眼巴巴地望着被选中的两人欢天喜地离开,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陶小姐,我们公司不选择你,并不代表您不优秀,相反您的考核成绩非常突出,我也很想留下你,但是我没有这个权力。相信凭借您的实力,一定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小王话里有话道。
      “是不是刚才我们三人进去见的那人不要我。”陶欣然幡然醒悟道。
      小王笑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陶欣然绕过小王气势汹汹地往莫凯瑞办公室走去,她直接推门进去站到莫凯瑞面前质问道:“你有什么理由不要我,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是不会走的。”
      莫凯瑞抬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拨打秘书小王的电话,刚按下一个数字便被陶欣然拔掉电话线。
      莫凯瑞头一次见到这么野蛮的女人,他拿着听筒瞪大眼睛坐在座位上傻愣几秒,将听筒扣回座机上语重心长道:“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秘书每天要浏览大量国外邮件并及时回复,能够在我与客户交流时能充当同声传译的翻译,手中掌握一定数量的优质外国人脉资源。”“刚才和你同场竞技的两个女孩,一个多伦多大学毕业已经有两年秘书工作经验,一个伯明翰大学应届毕业生。我招人并不只是招单个孤立的个体,而是希望通过招这个人得以利用她背后的丰富的人脉资源你懂吗?
      “你的确通过了笔试面试没错,成绩也非常优异,但是你身上缺乏这些额外的资源,这个世界并不是比谁更努力,努力只是基础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拼人脉,拼经验,拼财力。”
      陶欣然哑口无言,她低头沉思一会儿又抬头道:“现在有许多和我一样的普通大学生都没有您所说的那些资源与人脉,只是不怕苦不怕累的自己,可是像您所在的这些大公司偏偏不给机会。”
      “我最近一个月为准备公司的笔试每天熬到凌晨三点才睡觉,就为争取一个实习机会。本来您给出的招聘名额是三名,您却因为我没有留学背景将我轻易淘汰,连一个实习的机会都不给我。其实我知道就算我在这儿实习也留不下来,但是至少我努力争取过,而您连努力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既然知道留不下来,就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给或者不给一个实习机会真的重要吗?你还不如趁早找下家,在下家踏踏实实干,兴许还能有一番作为。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莫凯瑞冷笑道。他已经没再看陶欣然,而是低头翻看文件。
      他想,自己都不知道开除过多少人,这些人中有许多也曾在自己面前喊着自己多努力,为公司做出多大贡献。无用的人如同废弃的棋子已参与不到棋局中,留下又有何用。
      陶欣然的心已经凉透了,但她却还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她想等莫凯瑞忙完后继续为自己争取机会。一会儿后秘书小王敲门进来,通知莫凯瑞去会议室开会。莫凯瑞点头应允,抬起头准备向小王交代什么时,被办公室里多出来的陶欣然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走?”莫凯瑞道。
      “莫总,可能您觉得一个根本留不下来的实习机会不重要,但是对我这样的普通大学生来说非常重要,能进入世界五百强的外企实习,是我梦寐……”陶欣然还想说下去被莫凯瑞抬手制止。
      “小王,对人事部说一声,实习秘书还是三个。我现在还要去开会你给她安排一下。”莫凯瑞面无表情地交代完走出办公室。
      “你跟我来。”小王温柔地朝陶欣然眨眨眼。
      陶欣然使劲掐自己的脸,很痛,这不是梦,莫总真的改变主意,自己被允许留在这家公司实习。陶欣然心底乐开了花,美滋滋地跟着小王去了人事部。
      莫凯瑞动了恻隐之心,陶欣然的倔强让莫凯瑞想到自己初恋女友沈漫溶。读大学时莫凯瑞还不叫凯瑞叫莫佳琪。凯瑞是他进入外企后用的英文名字Kerry的中文音译,他后来感觉“凯瑞”比“佳琪”叫起来更有气魄,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名字改成莫凯瑞。沈漫溶是莫凯瑞父亲的同事沈冠儒之女,沈冠儒与莫祀文同为中文系大学教授,两人私交甚好,时常相邀一起谈古论今,喝茶下棋,仿佛隐于闹市的两位世外高人。沈冠儒育有一女沈漫溶,莫祀文育有一子莫佳琪,两人皆同岁,两位学者平时闲聊时总喜欢带上自家孩子,因年岁相仿,孩子们之间并无芥蒂,相处融洽。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生事且弥漫,愿为持干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生事且弥漫,愿为持干叟。漫溶二字便是取自綦毋潜的这首《春泛若耶溪》,表达了沈父希望女儿日后不求大富大贵但能随遇而安的心情。腹有诗书气趾华大概说的是沈漫溶这样的女子,她从小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便能作清平小调;母亲是学校的民乐教授,沈漫溶在母亲的亲自传授下弹得一手好古筝,待人接物张弛有度,能看穿人事通晓世故,她这样的女子无论放到哪里都光彩夺目。夺目。
      从小青梅竹马,让沈漫溶与莫佳琪彼此暗生情愫,双方父母也心照不宣地未戳破那层窗户纸,莫祀文时常与沈冠儒开玩笑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不知你我二人能否看到他们二人共赴鹊桥?”沈冠儒看在眼里总笑而不语。
      莫佳琪十五岁那年,父亲所在的大学发生了一件丑闻,一名大三女生在学校后山被人性侵杀害惨遭抛尸。随后有证据指证沈冠儒为凶手,沈冠儒被冠以□□杀人的罪名被法院判处死刑。
      自此以后沈家母女便离开了本市,沈漫溶也从莫佳琪的生命中消失。当时的案件父亲也牵涉其中,正是父亲的口供坐实沈冠儒的罪名,尽管莫佳琪不愿相信温文尔雅的沈叔叔会做这种事,但父亲一向为人正直,莫佳琪相信父亲不会说谎。沈冠儒被宣判前,沈漫溶为他四处奔走喊冤,但求助未果。她打听到重要证人莫祀文当晚与沈冠儒在学校后山望月亭中饮酒对诗,沈漫溶哭着跪在莫父面前求莫父出面证明她父亲清白,但莫父坚称亲眼看见沈冠儒行凶,最后被沈漫溶骚扰怕了,干脆闭门不出不再见她。沈漫溶不吃不喝跪在莫家门前整整两天,任凭谁劝都不离开,最后累到昏厥被送进医院。现在莫凯瑞身边的陶欣然恰如当年倔强跪求自己父亲的沈漫溶。陶欣然进入公司的半年,莫凯瑞或明或暗给予她工作上许多帮助,而陶欣然自己也对这位处事果敢有魄力的老板心生爱慕,一来二去两人自然而然确定情人关系同居了。
      陶欣然承诺永远不会去打扰莫凯瑞的家庭,只要莫凯瑞偶尔想起自己时来陪自己就好,但莫凯瑞自从与陶欣然在一起后,从来都是好吃好喝宠着,给她尽可能多的宠爱。夜深人静时,看着陶欣然如乖巧的小猫般依偎在自己的臂弯,他才幡然醒悟,眼前的这张脸并不是当年的沈漫溶,而自己对陶欣然的百般疼爱,也只是想弥补内心对沈漫溶的亏欠。
      莫萱在毛西麦家留宿的第个四晚上,毛西麦父母旅行回来。莫萱与毛西麦躺在床上聊天,毛西麦父母在浴室洗澡,毛西麦的房间正对着浴室,能听见毛家父母在浴室里讲话的声音,声音被淋浴冲淡,哇啦哇啦听不清晰。
      “你爸爸总会和你妈妈一起洗澡吗?”莫萱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好奇道。
      “偶尔,如果说他们准备晚上□□的话。”毛西麦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连他们□□你都知道?”莫萱惊愕地扭过头毛西麦,毛西麦将头偏向另一侧,昏暗中莫萱只能看到她半张脸的轮廓。
      “拜托,这个房子不隔音,我爸妈的床与我的只有一墙之隔,我怎么能不知道!”毛西麦没好气道,她不想让莫萱再问下去,毕竟与朋友谈论自己父母□□始终不礼貌。
      莫萱察觉出毛西麦的反感,立马识趣闭嘴。毛西麦的父母是香蕉人,黄皮白心,在美国出生,完成学业后归国,因为毛爸的大学与毛妈的大学临近,两所大学时有联谊活动,毛西麦的父母便在酒会中认识。
      “只要把他俩当成两个外国人,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没那么难理解了。”毛西麦扭过头对莫萱道。
      “哦。”莫萱眨了眨眼睛,她还是感到吃惊,只是没再多说什么。她翻过身搂住身旁毛西麦的腰道:“你说男人为什么会需要女人?因为爱吗?”
      “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可解决不了,你得去问卢寰。”毛西麦将脸贴在莫萱的额头上倦意朦胧道。
      莫萱想到自己的父亲,明明以有家室却与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男人为什么喜欢出轨?”
      “因为老在一条轨道上开车,已经腻味了,想征服一下新风景,男人肚里的花花肠子可多着咧!”毛西麦提起精神道,聊起男人她总能滔滔不绝。
      “你又知道?”莫萱不以为然。
      “男人为什么喜欢包二奶,养小三,为什么喜欢为女人花钱,是因为他们有征服的欲望,为她们花钱时,她们开心得像个孩子,对男人言听计从。男人能从她们身上获得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其他地方无法给予的。”毛西麦说得头头是道。
      “成就感家里的老婆就不能给吗?一个女人把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家庭,最后把自己熬成黄脸婆,结果作为家里顶梁柱的老公却在外面搞女人,这样公平吗?”莫萱义愤填膺道。
      “萱宝,我拜托你别做道德卫士了好吧,还公平!”毛西麦噗嗤一声笑出声,“女人如果不服气也可以出去搞男人呀,干嘛要进行婚姻绑架,你这样说本身就将女人归为男人的附属品,你自己说的就是个伪命题。”毛西麦嘲笑道。
      黑暗中莫萱叹了声气未接话,毛西麦手指绕着莫萱的发梢转圈,莫萱的头发从自己指缝间丝丝滑落,毛西麦道:“其实所谓的原配正室与二奶小三,只是一个先来一个后到,就像欢乐斗地主,一个是认证玩家,一个是游客玩家。”“但是婚姻不是游戏!不能输到一败涂地后轻松地再来一局。婚姻是讲原则的,它不是为了给你带来快乐的消遣,有必须承担的责任义务,孝敬双方父母,延续生命。会遭遇一地鸡毛的烦心事,会整天围着家里柴米油盐打转,会吵得不可开交后仍旧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婚姻是一门学问,学包容,学忍让,学处理人际关系,学经营家庭,是一场多幕剧,它本身包含的内容比一场游戏丰富得多。我最讨厌现在的闪婚,闪离。哦,玩嗨了就结婚,玩腻了就离婚。你当结婚离婚是儿戏呀!也不怕肾亏!”
      莫萱仰起头理论,语气不容辩驳。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触及到您的原则,我不说了。”毛西麦连忙道歉,她没想到坚持不婚主义的莫萱对婚姻有这么深的理解。
      莫萱头重新枕在枕头上问:“徐佳佳现在怎么样了?还是带着孩子没找到工作吗?”
      “听说找到了,做家庭教师。”毛西麦翻身侧卧,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记得大学第一堂课,她自我介绍时说她以后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综艺节目主持人,现在一个人带孩子都没一份正经工作。”莫萱惋惜道。
      “切,吹牛逼谁不会呀!”毛西麦鄙夷道。
      “也许那是她的梦想呢?”莫萱往下拉了拉被子。
      “如果她真有梦想就不会那么早嫁人啦,而且还嫁给个浑身恶习的富二代!你那么关心她干嘛,她欠你钱啦。”毛西麦开玩笑道。
      莫萱转身背对着毛西麦,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莫萱转身背对着毛西麦,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想,有时候我想问一下我妈妈的梦想,她像被拍在墙上的蚊子,时光留下陈旧的一坨黑色干瘪的印记,死气沉沉。好像只是家里雇佣照顾我和爸饮食起居的免费保姆,唯一常挂在脸上的表情是哭泣,她每天被圈养在一百平米的家里,为生活琐事烦忧,她有自己的梦想吗?如果没有心灵上的追求,只是单纯的沉浸于各自欲望与琐事,那她的精神世界是否早已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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