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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锦执渊察觉到目光后也看着谦卞,森冷的问道:“师尊他,在哪里。”
      当然,这个“师尊”指的是那具“尸体”。
      谦卞虽然没看见,但也能猜到那具尸体应当是放在了厌无令的冰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谦卞只答不知。
      锦执渊自然不会真的相信他的话,只当他不愿说,不过这也是正常,人家可是厌无令的三护法。
      既然问不出来,还不如自己去照,但可以拉个同伙。想着就淡淡的看了池子慕一眼,池子慕丝毫没有察觉。
      “想知道师尊在哪里,不如直接问本座。”
      不知何时来的厌无令,迎着不同的目光踱步而入。
      池子慕刚被非科学成精吓了一跳,又对上了厌无令的突击,顿时胸闷,忍不住就开口嘲了一句:“教主大人可真悠闲。”
      厌无令自动将这句话,当作是对自己不去想办法复活师尊,却在这儿无所事事的指责。
      刚才还别有兴趣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隐约还有点隐忍。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几乎都是一愣。
      尤其是锦执渊,目光在池子慕与厌无令只见来回打量着,想看出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不能不叫自己多想,厌无令这人不可能对着一个不相识的人隐忍什么,按他的脾性,一旦有人触了他的霉头,他一定会一言不发的将人掀出去。
      但厌无令没有,甚至连警告也没有。
      池子慕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有点后悔的看了下厌无令,见他那不悦的表情,本来就悬着的心,彻底跌倒了谷底。
      谦卞见此也怕厌无令突然发难,毕竟他本来就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伤了宫主,便先发声道:“教主到此地有什么事吗?”
      作为一个护法,这样问是不合适的,果然,厌无令将视线移到了谦卞那里。
      “本座的三护法与他是何关系?”
      厌无令其实早就知道谦卞认识这个人,但却没料到他会为了这个人,再三顶撞自己。
      谦卞一向是三位护法里最稳重的一个,若不是此人身份不一般,那可真没办法解释这种种行径了。
      谦卞也猜到,厌无令可能已经对自己与宫主的关系起疑了,之所以没有过问,大概是自己这几年本分的作风,给了他一种效死输忠的假象。
      自己确实是效忠于他,但厌无令不知道,这种算得上是沥胆披肝的效忠,全部都是基于那人的一句命令。
      可那个人,却被厌无令亲手逼得被千夫所指,自尽悬崖。
      袁郁季看热闹不嫌事大,见谦卞没回答,便替他答道:“此人是左邀左道长,与谦偶然相识,结为挚友。”
      池子慕在厌无令一众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不迫,颇具风度的点了点头。
      谦卞冷冷的撇了袁郁季一眼,袁郁季讨好的做作的瑟缩一下。
      袁郁季知道自己有点狗仗人……呸,但自己真的很想看看这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面孔,这种念想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在又与池子慕见面后,更是好奇的连心尖都痒。
      “左道长?那左道长师承何门啊。”
      厌无令知道谦卞不喜与人交往,人情往来也是能避就避,现如今又冒出一位挚友,看来,这位挚友真的不简单。
      谦卞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现在自己揽过话替宫主解释,无疑会让厌无令的猜忌心更重,如若厌无令想要强行摘下面具,那意味着宫主会再次失去自由。
      池子慕倒是对自己的面具很是信赖,鉴于这几次的就有惊无险,编起话来也豪不含糊,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可能会在小迷弟心里大打折扣。
      “在下根骨不好,幸得恩师不弃,拜入峨嵋派。”
      幸好高中那会儿金庸小说看的多,就是看的时候有点心惊胆战,既要面对授课老师的火眼金睛,又要提防班长同位的翻脸无情。
      厌无令不可能天下宗派尽知,所以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师承何门,之后在解释自己的门派很不出名,这不就蒙混过关了。
      算盘打的叮当响,然而。
      “峨嵋?想不到阁下竟是峨嵋派的人。”语调微扬的一句话让池子慕在线懵圈。
      什么意思,这里,也有峨嵋派?那这里的峨嵋派,与小说里的峨嵋派设定一样吗?
      不自觉的望向众人,想从他们的神色里寻找着什么,结果找到了。
      袁郁季的嘴角快咧到与耳朵齐平了,本来因厌无令出现而极尽阴沉的锦执渊,在一边皱起眉头,一副便秘表情,而谦卞则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嗯?小说里的峨嵋派里虽是女弟子居多,但男子也是有的,虽然身份有点低。
      难道这个世界的设定不同?
      谦卞觉得是时候替宫主掩护一下了,否则再说下去,厌无令可能不会再猜疑,就直接上去揭面具了。
      “左邀自小便被峨嵋掌门相救,收为关门弟子,虽不合门规,但到底是自幼相养,师徒情深,纵使作为男子,却也没有非议。”
      池子慕懂了,原来这里的峨嵋派,是真的娥媚。
      突然感到自己的面皮子有点发烫,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脸透不透色。
      这胡扯扯出了乌龙,简直不要太丢脸,来个地缝吧,我想进去。
      锦执渊听了这番解释,舒展了眉头。原来是这样,否则自己可能会因这人故意隐埋身份又误会了。
      毕竟峨嵋派向来是不收男弟子的。
      厌无令听的疑信参半。
      峨嵋算得上是个大宗门,这人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人人尽知的规矩坑蒙拐骗,在看他这一身修为,真的有可能是峨嵋派弟子。
      但任厌无令怎样百转千回见精识精,却没料到这人是连峨嵋派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外来户。
      袁郁季收起笑,不动声色的瞄着池子慕。
      他敢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峨嵋派的,就凭他那双白皙润亮的手,也不可能是整天练剑的货。
      峨嵋派女修众多,但丝毫不输其他宗派,因为她们的门规较其他宗派来说,说是地狱级别的也不为过。
      她们门派整日练剑操刀,无论老少,但凡进了峨嵋派,每个人的手上都会多多少少的起茧子。
      而作为峨嵋派弟子的左邀,那双手简直连身为娇生惯养的自己也自愧不如。
      但自己不打算说出来,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这可是个好的砝码。
      见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的,池子慕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在现场飙戏,就一个字,爽!
      锦执渊待他们聊完,才开口问道:“厌无令,师尊的仙身,你安放在哪了。”
      厌无令见他隐忍不发的表情,故意答非所问道:“师弟不是从来不进魔界吗?”
      锦执渊感觉自己日常生气,反而练就了忍功,较为平静的回道:“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厌无令:“本座让你进你就进?平日里也没见你给本座面子。”
      锦执渊:“你是没脸吗?还要别人给?”
      厌无令翘了翘嘴角,轻笑一声:“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想师弟这样脸皮多,给的起的,你不给谁给,能者多劳。”
      锦执渊乍一听就不对劲,反应过来后终于破功了,怒气冲天的说:“你他妈说谁脸皮厚!”
      厌无令毫不在意要奋起杀人的锦执渊,悠悠地道:“本座可没说,看破不说破,这点自觉本座还是有的。”
      企图拉架的几人一脸呵呵。
      这斗鸡互啄的场景是要干什么?返老还童了?
      两个“小孩”依旧一副相看两厌,唯有动手的架步,但一旁观望的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担忧,而是无聊。
      两小学生吵架拌嘴就差吐舌头了,能不无聊吗。
      虽然主角是厌无令,但这没营养的对话简直是……不可言喻。
      锦执渊知道这是在他的地盘,不能打,打起来吃亏不说,还不能救出师尊,划不来。
      索性就与厌无令耗一阵,毕竟是他将自己叫来的,也就不仅仅是为了杀他。
      厌无令看他一副任君差遣的样子,不由得嘴里冒出一句欠扁的话:“你一示弱本座都不习惯了。”
      “……”
      “我他妈真是给你脸了。”锦执渊也不管是谁的地盘了,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平常自己但凡一见到厌无令,杀心暴涨,现在的心平气和已是难得,而厌无令却还是不知收敛,依旧那副贱样。
      一剑即出,寒光冷然而过,厌无令似是早有预料他会如此,趁机一闪,脚下生风,利落的旋身移到锦执渊身后,还不等锦执渊反应,照着脖子就来了一下。
      在一众不知如何反应的目光中,厌无令打了个手势,侍卫立马一拥而上,架起地上晕过去锦执渊就走了出去。
      厌无令只淡淡的撇了池子慕一眼,而后也离开了。
      池子慕:……
      谦卞见他离去,倒是很奇怪,奇怪厌无令的决定。
      如果自己没猜错,那么厌无令是想将真相跟锦执渊全盘托出。
      看来,他倒是对自己还有个清楚的认知。
      七月半,开冥界,引亡魂,不只有肉身为介,还要有羁绊为媒。
      在尘世的牵挂越多,引魂的成功率越大,尤其是像宫主这样死了六年之久的魂魄,更加难以聚集,所要的牵念也要更多更强才行,显然厌无令是想到了这点。
      至于本该在冥界的宫主为何会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可能是天道不忍吧,不忍心看到一个至善之人平白陨没。
      谦卞心里也没把握刚才那番对话厌无令信了几分,总之还是要将宫主尽快送出去。
      刚要询问一下宫主的意思,就见被他忽略的袁郁季突然一个箭步,凑到自己面前。
      袁郁季见谦卞下意识的到退一步,想要躲闪开,连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他不是峨嵋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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