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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二目相对,袁郁季略带尴尬的咳了两声。
      池子慕颇为无语的看着他,看的袁郁季一张俊脸都尬的皱了起来。
      “阁下有何贵干?”
      “你头发怎么黑了?”
      两声质问同时发声,池子慕直接略过他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问的就比较直白了。
      刚才强行转移话题没有成功,袁郁季立马直起腰,假正经的说:“厌教主让我叫你过去。”
      池子慕:你先把你这身侍卫服换下来,说不定我还能信。
      不过,这身侍卫服很厚就是了,好像第一次见面他也是穿的很多。
      “那劳烦带路了。”池子慕还是决定不拆穿了。
      结果就看见袁郁季将眼一闭,而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缓缓的睁开眼,道:“教主与我传音,说暂且不必去了,教主他还有事要处理。”
      池子慕:……这人,不上戏台是票友圈的损失啊。
      还不等池子慕怎样来个意蕴深刻的答复,院墙上翻入一个人。
      一位不速之客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池子慕挑了挑眉,这不是自己那个便宜徒弟吗?
      锦执渊也没料到会碰见他们,立马拔出剑,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袁郁季倒是没啥反应,还笑呵呵的说了句:“哟,好久不见,六皇子过得还好吗?”
      锦执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盯着池子慕。
      因为这两次这个面具人都在厌无令身边,冶安大师虽说过是友非敌,但此刻也不能准确的确定,他到底是哪一派的。
      池子慕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这孩子目光挺骇人的,一点也不像梦里那个乖乖仔。
      锦执渊也没啥表情,知道袁郁季强行凑上去,刷存在感,说道:“阿渊,你怎么不理我了,好歹我也给你们做过几年的御医啊。”
      刚才听见他叫这个便宜徒弟六皇子时,就感到这个称呼大有来头,没想到,他还真的是个皇子。
      锦执渊再听到那声阿渊后,眼角抽了抽,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袁郁季那里。
      袁郁季见他看自己,还灿烂的扬起了一个微笑。
      “你再叫那两个字,我不介意给你来一剑。”
      袁郁季丝毫听不到他的威胁似的,继续说:“阿渊,你竟然来这儿?你想要刺杀厌无令?”
      听到那句死不悔改的阿渊,眼角又是一阵狂抽,罢了,如果真的杀了他,自己也会有麻烦,还是忍一忍吧。
      “我要将师尊带回去。”
      厌无令从息渺宗带走潇暮尊者尸身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袁郁季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来看一眼潇暮尊者的尸身。
      但又听说厌无令没在寂骷殿,所以才转道来看看那个白毛,不,现在是黑毛了。
      锦执渊突然向着池子慕走了过去,剑尖直指池子慕的脖颈,冷然说道:“你与厌无令是否有关。”
      池子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有关,太有关了。
      可见锦执渊那满脸的阴沉,就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说错了。
      果然,锦执渊将剑向前递了一寸,再次逼问:“有何关系!”
      池子慕知道,这是道送命题,谨慎答道:“相互利用的关系。”
      闻言,锦执渊皱了皱眉,看向池子慕的眼睛,池子慕也不躲,反而一眼澄澈。
      锦执渊这才收了剑,却又问道:“你想利用他做什么?”
      见他语气缓和了不少,池子慕继续编道:“我想救活一位友人 。”
      锦执渊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怔了会儿后,再次看向池子慕的眼神中,没有了敌意,而是带了点尊敬。
      池子慕见糊弄过去了,一面感叹自己演技高超,一面担忧便宜徒弟的智商。
      锦执渊收敛了戾气,看着池子慕忽然有一个疑问。
      这个人少说是元婴,作为人修,修为这么高,自己却闻所未闻。
      修真界里修为高深的几个元婴大能也与他对不上号,所以这人要么是世外高人深居简出的那种,要么就是邪魔歪道,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修为堆上了元婴。
      但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比较偏向第一种猜测,也就没再出口问,毕竟这个问题也算是一种冒犯了。
      但请教一下名字还是可以的。
      “晚辈逾矩,请问前辈的名号是?”
      池子慕一听,就觉得麻烦。男主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当然也可能男主并不在意,可这个便宜徒弟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是要逼着自己造马甲啊。
      流连与演艺圈的某池信手拈来。
      “在下姓左单名一个邀字。”说完还微微弯下了腰,来了套标准的拱手礼。
      还未等锦执渊自报还礼,就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哂笑。
      三个人在同一时间转头望去。
      再看见来人时,表情各不相同。
      袁郁季一脸欣喜,但瞬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扬起的嘴角都拉成平的了。
      因为,他来了自己就没机会揭那人个的面具了。
      锦执渊则是一脸郁色,目光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立马别开了,像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似的。
      而池子慕更是臊了一脸,眼睛也飘忽不定,不敢直视。
      论在自己的小迷弟面前撒谎被嘲笑肿么破?
      谦卞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视线却是一直看着池子慕的,在看到他明显的躲闪后,心简直要被戳化了。失忆的宫主大人,怎么这么可爱!
      虽然知道用“可爱”两个字形容,是一种不尊敬,但,这已经是自己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了。
      谦卞知道宫主肯定因自己那声漏掉的笑声,面子上过不去,便先不与他说话,转而先对着锦执渊一礼道:“小师兄。”
      锦执渊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回应。
      谦卞也是走个过场,毕竟小师兄的脾气就这样。
      袁郁季也不用自己招呼,立马凑上来涮存在感。
      “谦,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你的伤怎么样了?”
      池子慕有点惊讶,医者不自医,说的就是他吗?
      即使自己来这里的时间短,也摸清了这几位护法的本领。
      三护法谦卞一手岐黄之术,虽说医死人活白骨有点夸张,但也是被称为妙手回春的神医。
      其实自己也猜到了他可能有病,但看着样子,这病还不轻。
      毕竟是自己的小迷弟,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谦卞也注意到了,立马冷冷的撇了袁郁季一眼,平静的说:“已无大碍。”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袁郁季连忙配合道:“那就行,那就行。”
      池子慕看见谦卞赤裸裸的威胁人家,所以这句“已无大碍”压根就没信。
      见宫主还在看着自己,虽然不想让宫主担心,但看着宫主担忧自己的目光,谦卞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谦卞岔开话题道:“不知二位拜访魔宫,有何贵干?”
      锦执渊没理会,就站在那里,径自看向那座最高的建筑物――寂骷殿。
      袁郁季似是感到有点冷,拢了拢衣领,说:“我来看一看潇暮尊者的仙身。”
      谦卞本来听说厌无令将宫主的尸身掠回来了,还有点事不关己的态度,反正真正的宫主已经回来了,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但细想下去又隐约觉得不太对,想要问一下宫主,知不知道这件事,结果就刚好碰上了这几个企图对宫主不轨的人。
      疑惑的与宫主对视,询问着。
      池子慕冷不丁的对上他的视线,也知道他要问什么。
      总不能说是自己造出来的吧,只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情。
      但还有一点很是疑惑。
      虽然自己记忆还不完全,但自己也是能确定,放置“尸体”的山也就是自己一开始醒来的地方,绝不是地界山。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把自己放置在山洞里的人,将自己的“尸体”又挪到了地界山。
      如果是这个样,那这个人的目的绝对不一般。
      谦卞也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宫主做的,那就极有可能是“渡父”弄了一具假的尸身,连厌无令都可以骗过。
      而目前为止,“渡父”的目的都指向如何将宫主复活。
      但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复活宫主吗?如果真的有如此情义,那当年宫主受万人唾骂,天下指责的时候,为何此人从未出面?
      两人虽然思路不一,但大体想法都差不多。
      两人思考时虽神游天外,但面上倒是与平常一样。
      面上的表情滴水不漏,袁郁季却知不是这样。
      就凭那两人的对视,就可以证明,这两人绝对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毕竟让谦卞都主动袒护的人,绝非凡人。
      袁郁季被自己的推理折服,连带着看向池子慕的目光都带着探究的意味,心里也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想。
      也许是这目光过于实质,池子慕觉察了。
      看着那个不太正常的医修,池子慕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本能的不舒服。
      袁郁季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人厌,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看谦与邀关系不错,邀,你是如何认识的谦?”
      左邀:你才妖,你全家都妖。
      这也怪不得袁郁季,毕竟在袁郁季心里认定,如果要跟人搞好关系,首先要改变称呼,让他能与自己亲近,所以没有比只取一个字的叫法更亲密,更简单的了。
      还不等池子慕开编,考虑到了前车之鉴的谦卞知道,不能再让宫主为难,毕竟宫主那么要面子,当着自己说假话,对于宫主来说是极难为情的。
      于是主动揽过话题:“我与左道长也是意外结识,倒是袁少主,闲情雅致倒是多的很,看样子少主已经有了应对冬眠之策了。”
      袁郁季一听就知道,此事绝不简单,但也不能逼急了,只要自己一步一步的引诱,总归会套出来的。
      抱着来日方长的乐观暂时停下了质问,笑了笑说:“自然是没有的,毕竟这可是我们蛇类一向的习惯。”
      谦卞见他暂歇旗鼓,也随着一笑泯恩仇,表面上就不计较刚才的事了,转而看向一旁被他们忽视,一脸阴郁的锦执渊。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池子慕,微微蜷起的手指。
      刚刚袁郁季说,他是蛇!
      怪不得衣多体寒,而且自己见了他还有点不舒服,原来,他还真的是妖,还是蛇妖!
      幸好是人形,倘若是蛇的样子,那自己可就保证不了会做些什么了。
      想到此,不由得感叹,还是现代好,建国以来,哪里还有成精事件啊,也不用整天担心自己身边的人是什么个牛鬼蛇神的。
      看来要抓紧任务了,能早些离开就早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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