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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谦卞还是跟他拉开了距离,无波无澜的说道:“是与不是,你又如何得知。”
      袁郁季见他这般回答,就已经明白了,感情刚才自己沾沾自喜拿到的把柄,人家根本就无所谓。
      不死心的再试探一次,袁郁季意有所指的看向池子慕道:“厌无令一向疑心重,你猜他会不会亲自再来一趟。”
      谦卞抬眸扫向袁郁季,眼底一片冰凉。
      袁郁季措不及防的对上这饱含深意的一眼,差点愣住。
      都是作为医修里的佼佼者,暗地里的死对头,袁郁季早就对他的脾气秉性研究的透彻,能让谦卞如此看重的,不会是……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未及细推就被自己否定了。
      因为太不可能了,自己也是扯,怎么可能将他与这个左邀联系起来。
      想着还看了池子慕一眼。
      嗯,越看越觉得自己刚才傻了。
      池子慕在他的眼里明显的看到了鄙夷。
      池子慕:我做了什么?
      谦卞走到池子慕身边,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声:“哥哥的表现好极了。”
      池子慕:越听越觉得自己在幼儿园。
      其实谦卞也没办法,那时候宫主就是这样鼓励他们的,而且他们也觉得心里美滋滋啊。
      然而,池子慕不知道,谦卞也不知道,一旁的袁郁季就更不用提了。
      只见他一双晶莹润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拉成了一道缝,竖立起来,不过也是转瞬即逝。
      不怪自己反应激烈,就这句哥哥就已经把自己惊的五雷轰顶了。
      难道他是谦的哥哥?怪不得谦卞对他这么好。
      也不对,虽然三位护法不是亲兄弟,但他们也是对彼此知根知底,自己与他们也是交好甚久,那为何自己这么多年来,除了听见大护法有个妹妹外,从未听见其他人有兄弟姊妹。
      疑惑的袁郁季不懂就问:“左邀是你的血亲哥哥?”
      池子慕从那阵表扬里缓了过来,闻言觉得好笑。
      你见过几家的弟弟会用哄小孩的语气表扬哥哥的?
      反正自己就不敢,以往哥哥又成功谈妥了多少项目,又成功竞了几家地标什么的,自己虽然很倾佩,可往往都是放在心里,或者在嘴上税一句恭喜的,至于表扬……还是算了吧,这种东西弟弟往往比较需要。
      谦卞看他没说话,只道他不会在意,就算自己承认了也没事。
      但可气的是,袁郁季不是个傻的,自己承认了反而会徒增疑虑。
      “自幼便识,虽无血肉之连,但有患难之情,结为兄弟,有何不可。”
      袁郁季笑着说道:“可,太可了,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心里却很是奇怪,自幼便识?那怎么从未提起过?
      不过又联想到他那寡淡冰凉的性子,也不是没可能。
      池子慕觉得他用词有点问题。
      谦卞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已经被“青梅竹马”四个字烘的暖洋洋的。
      虽然宫主的幼年,自己未曾参与,但自己的幼年,宫主可是一直陪伴的。
      所以也是青梅竹马了吧。
      池子慕觉得赶快把这蛇支走了好,看来只能依靠着谦卞了。
      暗示的目光扫向谦卞,心猿意马的某人还未接收到信号,袁郁季就猛然向前,冲到池子慕面前,然后一把揭过那半张面具。
      快的连离他最近的谦卞都阻止不及。
      而后,历史性的一幕再次上映。
      袁郁季的手指还没有从面具上离开,池子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身体微微后倾,而脸却因为袁郁季扯面具的动作代的向前。
      这个诡异的站位僵持了一会儿,感觉到谦卞走了过来,趁着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又不死心的抠了抠。
      但面具依旧紧密的像是长在他脸上似的,没有丝毫脱落痕迹。
      袁郁季终是没来得及撤退,就被谦卞的针扎了。
      “嘶……”
      这极痛的感觉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
      袁郁季反射的缩回手去,一支银针扎在拇指一侧,已没入半截。
      “谦,你是要废了我的右手吗。”
      袁郁季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的疼到想割下来的右手,左手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不该拔出来。
      池子慕本来因他的突袭被惊到,有点不悦,现在看见那根明晃晃的针,又有点及视容嬷嬷的喜感。
      容嬷嬷·谦脸色阴冷的看着这个冒犯宫主的人,连眼神都散发着冷意。
      被“你待找死”的眼神注视着,袁郁季的心情也是不舒服,他与谦卞相识多年,早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知己好友,谦虽然总是冷着脸不理自己,但也知道他心里是把自己当做好友的。
      他以前可是说过,医者的手段是医人,不是伤人。
      而今却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就让他用上了不喜欢的手法来对付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酸涩也有,伤心更甚,最终委屈只能化作无可奈何,脸上还要赔着笑。
      “啊呀,谦,我也是太好奇了,你知道我的,就算我忍不住,那也不至于扎我吧,但不得不说,即使谦好久都没扎过人了,合谷穴找的还是准。”
      自己知道谦的脾性,如若自己不认错,依照谦的脾气,他们的关系怕是会生出嫌隙。
      但即使拦下了所有的委屈,但不甘有千言万语,终究是没拦住,最后只能琵琶半抱的提醒他,自己带他如亲如友,可为何你为一点小事,就与自己动了手。
      谦卞没有理会他的控诉,倒是转身去看池子慕的表情。
      池子慕也觉得有点过,这孩子好像对自己太过双标,即使自己也不喜欢袁郁季,可这样对待他,自己感觉也有的奇怪。
      谦卞没有回头,冷声说:”是我冲动了,但如果你再有今日的动作,我定不饶你,你回去吧。”
      袁郁季一愣,原来他也是知道他自己错了的。
      被扎的手还是在痛着,但心不疼了。
      袁郁季点了点头,“行,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就要走。
      “你以后还是少来吧。”
      袁郁季就当没听到,因为自己的心情大好,来几句刀子也没啥。
      “好好,我少来,我尽量 。”话止人已经离远了。
      虽然面具还是那样,池子慕觉得刚才扯歪了,伸手正了正。
      “哥哥,你没事吧。”
      池子慕正完了面具,回道:“无碍,你怎么对他这样的冷淡?”意识到这件事,自己还是问问好,免得这傻孩失去了朋友。
      谦卞却破天荒的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笑了笑搪塞过去。
      “一向如此,哥哥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池子慕再问,就移步走了。
      池子慕觉得抽空还是教育一顿的好。
      寂骷殿,锦执渊已经醒了好一会了。
      可现在他宁愿自己没有醒。
      殿内,厌无令坐在他那专属龙椅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坐在阶梯上一动不动的锦执渊。
      锦执渊一醒来就想起来自己被打晕这件事,剑还没抽出来,就听见一句让自己心惊的话。
      厌无令竟然要,复活师尊!
      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自己不信,随即就将计划一板一眼的说了出来,思虑周到的让自己不信都难。
      但自太古混沌至今,逆人生死的事永远是一大禁忌,不仅天道不容,凶险万分,而且荒唐至极。
      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就算是古籍上也是寥寥几笔,怎么可能真的办到。
      锦执渊虽然不信居多,但心里还是希望这是真的。
      于是就有了刚才思考人生的这一幕。
      厌无令与自己坦白了,虽说让自己相信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浪子回头了,有点难,但他的筹谋,却不像是在作假。
      他好像是要自己帮什么忙,所以才这么推心置腹。
      半晌,锦执渊才从这几句话里回过神来,左右衡量了一下,不论是否真的能复活师尊,自己也要试一试,连厌无令都敢,自己有何不敢的!
      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那又如何,自己只知道,师尊,是自己的师尊,可天下,当初却容不下他。
      “你要我做什么。”
      厌无令眨了眨因长时间目不转睛而酸涩的眼睛,嘴角微挑道:“师弟既然如此配合,那就简单多了,中元那天,只需你与我一同去一个地方就行了。”
      锦执渊回过头,一脸菜色的回望着他。
      “厌无令,你他妈不会要把我拐个地方偷偷杀了吧。”
      厌无令闻言嘴角带笑回道:“本座杀你还用的着偷偷的?”
      锦执渊:妈的,好气。
      “那你让我去哪里?”
      厌无令收起笑,目光看向宫殿的外,说:“冥界山。”
      锦执渊皱起了眉,而后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走上去。
      “你是要开冥界!”
      厌无令也起身一只手还搭在椅壁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随意的敲打着。
      “不错,迎亡魂,只能开冥界。”
      锦执渊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虽隔着距离,但也是很近,近到厌无令都能感受到自己因剧烈呼吸喷发的气息。
      稳了稳心神,锦执渊决定不看这张欠揍的脸,微低下头道:“冥界的门,你打算怎么打开?”
      厌无令极其欠揍的回道:“本座自有自己的考量,你只需在那天陪同便可,其他的无需多问。”
      锦执渊极其卖力的忍下了心中的郁气,还想问点什么,就听见他说,
      “一切有我。”
      说完,厌无令就抬脚去了偏殿。
      锦执渊因他那没有自称本座的话,晃了神。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说过,是在下山做任务的时候?还是秘境里夺宝的时候?
      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时,这句话能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心安,因为当时自己知道,师兄会护着他。
      锦执渊摇了摇头将偏远了的思绪甩开,紧随着走了进去。
      这间偏殿像是厌无令的寝室,锦执渊见厌无令停在一面墙边,便问道:“这面墙后,是师尊?”
      厌无令点了点头。
      墙开了之后,是一条甬道,甬道里密不通风,漆呼呼的,但修士到了一定的境界可窥夜,所以丝毫不影响自己的步伐。
      只觉得离师尊越近,自己的思念越深。
      六年多的时间里,师徒的重逢,只有浅浅的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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