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1912年的童话》太空玛莉

126、租房·一

　　午饭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两个人地身上，照的人也有些懒洋洋地。碧君与卡尔有些懒散地牵着手漫步在大街上，此时的街上人流又渐渐多了起来，一波一波地人从一个个摄影棚里涌了出来，奔向两旁地饭馆里。
　　而这其中，绝大部分以男性为主。此时的电影行业里，近乎95%的从业者都是男性，可以说除了女演员和化妆师之外，便几乎没有其他的女性从业人员了。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此时的好莱坞依然没有太多的定居者，大部分的剧组成员都选择住在小旅店里，而不是在外找一间民居租住。
　　电影行业将从纽约转移到好莱坞的趋势尚不明显，主要聚集在此的仍旧以一些实力较弱的小制作公司或独立工作室为主。那些民房里居住的，还是以镇上原本的居民为主。碧君与卡尔想要在此时租上一套房子，并不难。
　　卡尔与房产经济公司约定的入职时间是明天，借口便是需要寻找一个固定的居所。那家经纪公司的规模并不大，算上卡尔也不过才堪堪5个人而已，在卡尔看来甚至不能被称为公司。不过老板是个和气的中年人，听了卡尔的话，向他推荐了几个自己认为不错的房源。
　　卡尔匆匆扫了一眼，确实都在一些不错的地段上，可价钱却都太贵了。何况只有他们两人，并不需要一整栋的房子用来居住。卡尔婉拒了他的好意，他打算越过经理人自己和房东直接谈，省了要支付给中介的佣金，于双方都有好处。
　　刚才在来时，他就看到了周围的街道两边，不少的房子外都张贴着招租的告示。此时他与碧君一家一家地走过去，却发现，合意地并不多。有一些房子便宜，但实在是太过老旧，木质的结构看起来摇摇欲坠地仿佛危房。
　　而那些外观看起来崭新地房子又难免租金昂贵，大大超出了碧君与卡尔先前想好的租金价格。
　　“或许我们可以远一些地街道看一看，这里是好莱坞的中心，租金肯定会贵一些的。”碧君看了一圈，提议道。
　　“可是那样离你的片场太远了，你开始拍摄之后会很辛苦的。”卡尔有些不太赞同，要他说大不了就贵一些，交通和生活便利，也值得一部分地溢价。
　　两人说着又了相邻地两条街，情况却并没有太多的改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了起来，卡尔甚至产生了动摇，想要回头去请他如今的老板再为他联系联系那几个房源的信息看一看。
　　正这时，忽然从背后传来了声音正在呼唤着碧君地名字：“嘿！碧君！碧君是你吗！”
　　卡尔的背脊一凉，两人同时回过了头，果然是露丝，此时她也正挽着杰克的手，有说有笑地朝着他们相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就说了！果然是碧君！”两个人在碧君面向站定，同时又露出了惊愕地神情。那模样实在有些滑稽，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哇哦，这……这是霍克利先生？”
　　露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此时的打扮，和杰克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分别，让她刚出只看背影甚至没有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你好！霍克利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反倒是杰克坦然地伸出了手，与卡尔打起了招呼。
　　“你好，真是好久不见。”卡尔看着面前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两个人，表情依旧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回握住了杰克伸出来的手。
　　杰克看到两个人似乎也颇为高兴，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无忧无虑地模样，甚至比先前还要快活上几分，也许是因为能够和心爱的人结为连理地关系吧。杰克也放弃了原先漂泊不定的生活，选择在好莱坞安定了下来。他的绘画天赋在这里受到了认可，在此地的摄制组里也混出了一些名堂，许多的剧组在布置场景时总是愿意来找他帮忙。
　　每一天的工作虽然忙碌，但却非常地充实。他曾经想过，就这样放弃原先自由自在的生活会不会后悔呢？可每天清晨醒来时，一睁眼就能看到心爱妻子恬静地睡颜，他觉得这样安定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们，若不是当时你们在大海里救起了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也成了海里游鱼的食物呢。”杰克笑嘻嘻地说着，还是他一贯地漫不经心地模样。露丝瞪了他一眼，杰克这才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地笑容，正色着说道：“那时候太混乱了，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和你们道一声谢，请你们接受我这声诚挚地道谢吧，谢谢。”
　　“刚刚我和杰克还在商议，想什么时候请碧君来家里吃一顿饭，我们如今手头也并不宽裕，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露丝看了看碧君又看了看卡尔，也认真地说道。
　　“是的是的，露丝很有一些做饭的天赋，做的烤鸡很有一手。我看不如就今天吧，正好我也收了工，这会去食杂店买些菜也来得及！”杰克是个急性子，想到了什么便说了出来。他们两人来好莱坞的时间也并不长，要说玩得好的亲友也没有几人。因此今日见到了碧君与卡尔，也觉得倍感亲切。
　　可露丝与卡尔这对昔日地未婚夫妻，虽然还未正式订婚，但经历了先前不算愉快的事情后，此时相见依然有些别扭。露丝掩饰般地低下头，将碎发别回了耳后。与卡尔忽然地重逢让她没有一点防备，她有些戒备地看了一眼卡尔，却发现对方也用相似地眼神看着她。
　　“真是不巧，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和卡尔正忙着找房子好搬过去呢。”碧君有些可惜地回绝了杰克的好意，她没有察觉到身旁卡尔地异状，只当他是仍在为了找房子的事情烦恼。
　　“你们要租房子吗？”露丝抬头，诧异地看着卡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卡尔原先的行事作风，不是应该买下左近最豪华的别墅，接着在这风光秀丽地西海岸享受仆人成群的贵族生活吗？霍克利家族破产了吗？露丝忍不住在心中怀疑到，可是这样大的新闻，即便她从不看报纸至少也该听周围的人议论才是。
　　“是的，我们正愁呢，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房子。”碧君苦恼地说道。
　　“露丝，我们住的公寓，楼上那一家人不是搬走了吗？3个月了一直没有租出去吧，不如去问问房东？”杰克提议道。他似乎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妙，又向碧君与卡尔描述了一遍那套房子的样子“那是一套两居室，虽然有些拥挤，不过你们两个人住应该还是可以的。就是和房东太太住在同一层，她是个浅眠的人，要是晚上10点她入睡后闹出太大的动静她会发脾气。”
　　碧君没听懂杰克话中的隐喻，兀自懵懂地自言自语着：“10点我也差不多准备睡觉了，卡尔晚上顶多也就是看看报纸看看书，应该也不会闹出大动静……那地方在哪儿？”
　　“就在离这不远的街道上，离露丝现在呆的剧组的后门非常近。哦对了，你们有可能会进同一个剧组是吗？”杰克浑然没有察觉露丝和卡尔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他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性格上也有些粗枝大叶。可露丝到底在那个充满了弯弯绕绕地上流阶层生活了十几年，有一些事情，也许只有曾属于同一个阶层的卡尔能够体会。
　　“卡尔，我们要去看看吗？”碧君不由有些期待地看着卡尔，询问他的意思。
　　“哦……”卡尔依旧有些心虚，若是两家人当真租住在了同一栋房子里，天长日久的，哪天不担心说漏嘴可怎么办。可看着碧君满脸期待地神色，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一行四人，各怀着心思，随着杰克与露丝的脚步穿过两条偏僻的小巷，忽然间眼前的街道豁然开朗，变得开阔了起来。这里因为人流略少于繁忙的主干道而显得幽静了不少，此时路上不过三三两两地行人，看模样都颇为闲适。
　　“这里住的主要都是当地人，不在片场里工作，所以此时反而安静的多。”杰克说着停在了一栋两层高的，算不上新的房屋前。
　　“露丝，是你们回来了吗？”一个有些老迈但中气十足地女人声音从楼上传了来。
　　“是的！格罗夫太太，是我和露丝回来了！”杰克扯着嗓子回答道。“格罗夫太太，您二楼的房间租出去了吗，我有个朋友想租房子。”
　　蹬蹬蹬，几声急促地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接着一个看起来面容严肃的，满头银发地老太太出现了楼梯口。她带着一副老花镜，正小心的一步步走下楼来：“是谁要租我的房？”
　　她此时已经下了楼，看到了卡尔，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正嬉皮笑脸看着她的杰克，抽了抽嘴角：”你们两看着可不像是能成为朋友的人。“说着转身又要往楼上走去：“来吧，年轻人，我带你看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