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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箩园摆了宴,蒋朝希就算是认下了这门干亲,这下子徐家坪的人可再没忌讳蒋敦一家子的模样了。
开玩笑,这东坨村周边的地全是卢家的,现在箩园里住着的就是卢家大公子,虽人家说了,就只跟那小娃娃走亲,与蒋敦夫妻可不论辈称,更不与蒋家长子长女关联,也就是说,他只认蒋家的蒋朝希,其他的蒋家人是不可以在外面称与卢氏有亲戚关系的。
但民间不一直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认亲宴上,蒋敦夫妻和一双儿女,可都只称呼卢善惠为卢大公子,客套的只比箩园里的仆奴好一点,完全没有结干亲的热络,把被请来做见证的东坨村村长、里长都给尴尬死了,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啥,反正祝福话都干巴巴的硬挤来的。
祝父慈子孝?
看着上座未及冠的少年郎,再看看似被老天眷顾到的蒋敦一家人,这就不像个皆大欢喜的认亲宴。
这一顿饭吃的简直如坐针毡,好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全立马起身拱手作揖的跑了,个个脑门冒汗。
怪道那作威作福的郑管事夫妻,在卢大公子来不到一天就全栽了,这哪是人呢?这是阎王!
可惜鸟了那桌好宴席,上的全是村人平时吃不起的好东西,奈何在周围全京城跟来的仆妇眼皮底下,好打包带席上剩菜走的村人,一个个都没敢动,束手束脚的来,背冒冷汗的走,什么爱唠嗑的,包打听的,全在上位席上卢大公子的眼皮底下熄了火。
事后有人给总结了一下,那大概就是京城贵府门第,属于上位者的森严气场,再泼皮的人到了这样规矩严谨的门下,都得把皮绷紧了。
“我的娘喂,吓死我了,那酒楼说书人讲的,贵主家一言不合就把人拉院里仗责而亡,哎呀喂,我紧张的根本吃不下东西,那么多好肉菜啊,全浪费了。”
“这么害怕干嘛要去?我不想去还不行,你倒是上赶着。”
“我好奇啊!”
长相俊美、年纪又小的公子,居然突发奇想的在乡下地方认一个儿子玩,太少见了,她怕自己错过了认亲仪式,以后会没有话题可供茶余饭后的聊资,也不利于她珍贵记忆的存储量。
徐莲捧着脸坐在蒋念薇旁边,小心的觑着她的眼色道,“你弟弟有这番造化,是不是还得亏了我?”
不是我给他们俩一起撞进了河里,他们可结不成这门亲,你们家也攀不上那高门呐!
蒋念薇扭脸危险的眯眼道,“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补个谢礼?”
说着她便开始卷袖子,露出干净的手腕,跟那天抽徐莲巴掌时一样的动作姿势,摆出来就让徐莲白了脸,忙摆手摇头,“我就随便一说,你怎么还带生气呢?好了好了,定金你收好,回头等东西做出来了,记得第一个就给我家,我娘说了,不管能不能挣回本,这第一份生意她必须拔到头筹,跟你娘说哈,叫她别找别人,我娘已经去整理镇上的铺子了。”
男人靠不住,那就抓紧手里的银钱,陶春芳现在就是硬气的不行,也不跟徐天厚闹和离了,就天天等着蒋敦什么时候把蒋员外府一窝子人收拾了,然后顺带手的收拾掉他,好让她跟女儿白得这一份家产。
蒋念薇有些怜悯的冲着徐莲摆了摆手,她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当然也不清楚自己父母真实的婚姻状况,天天傻吃傻玩,然后等着合心意的人家来上门提亲。
徐灵芝明确的跟陶春芳说过了,她不想跟同村人家结亲,不是看不上同村人家的姑娘,而是她知道丈夫对长子的婚事另有安排,她在长子的婚事上作不了主。
陶春芳也看出来了,自己女儿攀不上人家从小悉心培养的儿子,且徐莲被她养的有点少根筋,最好的婚配人选是孤儿或者是愿意当上门婿的,放眼跟前才能让她安心。
两人把话说开后,相处起来就更自然了,然后徐灵芝也没瞒她,把要用豆子做吃食的主意说了出来,陶春芳不知道豆子能做出什么花来,但她清楚徐灵芝背后的人是什么样,有蒋敦在后头撑着,她闭眼也要跟着徐灵芝干。
于是,她积极的帮着张罗大量购买豆子的事,又去头西村亲自找了老何,让他主动去找了蒋敦自卖自身。
蒋敦现在身边没使唤人,以往得用的在他失势后都走了,这个时候老何去,便是不拿月钱,只管三顿饱饭,都是合算的。
老何光棍一条,守着个破屋子和门前一点自己开荒的地,三天少一顿两天饥一宿的,不如卖了自己给蒋家,说不得能混个后半辈子的容养的。
就这么的,老何成了蒋家的看门人,兼替蒋敦赶骡车,但因为蒋家目前居住条件有限,他便天天算是早出晚归的上这边来点卯,睡觉还是要暂时回原先自己的那个破屋的。
徐莲刚走,他便赶着骡车回来了,蒋念薇起身迎过去,看着上面的东西问,“箍的木桶和打的板块都取了?带去的钱够么?”
老何抹了把脸上的灰,走到一旁弹了弹衣裳道,“尽够的,那木匠原和我认识,没收多钱,只箍缝的铁皮需要官衙制造部批条,拿的有些少,我去取的时候还差点材料,就差了两个盆没拿,过两天再去一次。”
这个院里的平常用物都是有数的,盆和桶更没有多余,按照蒋敦画出来的东西,需要用到的桶啊盆的可多,徐灵芝便让老何去镇上找人订做了些,其中箍桶和盆的就需要用到铁皮,而这种东西都是要从官衙那边走登记的。
民间铁制品的用量向来有规定,且非常受管制,对富贾乡绅可能限制的少些,但对平民百姓可管的严厉,所以铁匠铺子从来不敢私下打制来路不明的刀剑和铁枪头,查到都是要捆去坐牢的。
蒋念薇把东西清点了一下,然后和老何一起把东西堆进了院角落。
徐灵芝则背着长枪进了后山,蒋敦跟她说了蒋淳私底下跟羌笛人做生意的事,怀疑后山有密道可以通往西边的草原,再有之前马三眼说一线天那边养私兵的事,都让他觉得两边可能都与羌笛人有染的事是真的。
卢善惠说,冯将军为了能昧下蒋家铁矿,会选择帮助蒋淳逃出生天,蒋敦便心里觉得他分析的可能是对的,也必须要自己找证据证实。
他不能完全让卢善惠牵着鼻子走,便他说的完全在理,他也得有自己的主意,不然他怕是这一辈子都挣不回儿子的抚养权了。
形势比人强,认完亲后,蒋朝希就被接进了箩园,由卢善惠这个所谓的干爹养育,而他们这些血亲反而退了一射之地,每周只有一天能把儿子接回家来亲香,徐灵芝便气急,也在这种形势下没办法。
又不能鱼死网破,他们毕竟还有一双儿女要顾及,且人家也给了一家人团聚的时间,没完全阻隔他们与小儿子的见面。
只是不自由。
蒋敦找到了马三眼,然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自在,他心里咯噔一下,闷着声上前询问,“冯将军那边……”
马三眼以为他是在替蒋家人担心,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血亲,便挠了挠脸措词严谨道,“那些人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冯将军还在考虑,蒋兄啊~那个……”
他也是才意会过来冯将军的意思,不是想把矿攥他们自己手里,或者派个他们自己的人管理,而是要找个与他们明面上不相关的人来干,本来用蒋敦正好,但人家不愿意,冯将军那边看蒋淳胆子大,对这两兄弟的恩怨他不管,对他们谁来干也没意见,只要能帮他把矿兑出银子来,谁都一样。
蒋敦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冯将军是二皇子的人了,他不知道卢善惠那边猜到了多少,但他从小儿子的梦魇里知道,这整个临沂府的戍边将军,早都暗中归了二皇子,只朝中税负经济这块,面上看着还是由户部统筹,但也只是面上而已。
所以,冯将军才要暗中收了这处矿,又不能叫其他皇子的支持者知道,所以,他需要个跟本地军没什么牵扯的人来管理。
“马兄,蒋某昨日考虑不周,有些话说的不周全,回去后想了又想,冯将军那边若有用得上我的,凡请马兄引见一下。”
想清楚了其中关窍,蒋敦也不是个性格拖沓的,当即就跟马三眼表示,他愿意给冯将军当枪使。
本来他就是来帮马三眼做假账的,虽然有策略可以全身而退,但富贵险中求,比起接手矿山所能得到的收获,光做个假账肯定是不能及的,且现在还有了卢善惠在后面顶着,他就不信,这次他们一家人还会得不了善终。
马三眼惊讶的看向蒋敦,攸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呀老弟呀,你能想通就正正好了,我就说那个蒋二老爷不聪明,矿交给他容易坏事,可冯将军偏说他好掌控,就是要不聪明才能吓住,我就不同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人聪明人品上乘,不比那个蠢笨庸人好啊!哈哈哈哈走走走,随我去见冯将军。”
蒋敦被他拉着去了将军府,一座建在城郊大营正中的非常阔气的宅院,周边全是持枪列阵,按规划时间还时不时来回巡逻的大兵。
蒋承轩则在新兵营那边训练,正摔在泥堆里吃着一嘴的灰。
“你说你爹能从你二叔手里抢得这桩差事么?嗯?小子,给个反应。”
卢善惠弯腰逗着躺地毯上休息的蒋朝希,眉眼温和的像个大善人,可只有蒋朝希知道眼前这是个恶人,居然狠心的硬逼他学走路,他的两条腿现在已经不能动了,就算有焚琴在后面扶着他走,那腿骨现在也承受不了他身体的重量,根本不能长时间站立的,时间长了,他腿会弯成罗圈的。
蒋朝希张嘴就往他伸在眼前的手指咬去,那表情凶恶的狠不能一把咬断了,好在卢善惠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立马将手收了回去,眯了眼睛道,“你想弑父?焚琴,拿小竹板来。”
焚琴同情的眼神都止不住了,他以为大公子收这孩子当儿子是源于喜欢,哪知道是源于无聊,想找个人虐待呢!
小竹板递了过来,蒋朝希瞬间老实了,抿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
卢善惠眯眼弯了弯唇角,“我问你,你爹手里是不是攥了什么东西?你家怎么突然要大量的收豆子做生意?豆子能变出什么来,可以铺那么大个摊子,居然还让那叫陶春芳的去镇上弄了个铺面,你是不是又给你爹放预告了?小子,你搞清楚,现在我才是你老子,便有什么事也该告诉我,说,说不说?”
蒋朝希朝他吐出一口泡泡。
卢善惠将小竹板抵到了蒋朝希的脚下,在焚琴以为他要对小娃娃实施打脚板心的惩罚时,他居然用小竹板给小孩子脚心挠痒。
蒋朝希小身子一抖,条件反射的想将脚挪开,奈何腿部酸软不能动,挪不开就只能承受挠脚心的酸爽。
他怕痒,尤其脚心,身体根本不能承受,卢善惠也不知道是怎么观察出来的,就用他最怕的方式来逼他,蒋朝希控制不住,咯咯咯的笑声就从喉咙里传了出来,到后头甚至都带了泣音,也不见卢善惠手下留情的。
终于,一股子湿意从屁股底下传了出来,自然也散了满屋的味道来,卢善惠皱眉,丢了小竹板对焚琴道,“拔了他衣服,抬一盆水进来给他洗洗。”
然后一扭身,嫌弃的将四脚车挪走了。
蒋朝希委屈的眼眶泛红,焚琴不忍的上前替他脱衣服,又开口唤人叫水。
卢善惠就撑着下巴,坐在不远处看焚琴给他脱衣洗澡,蒋朝希一脸生无可恋,觉得自己再这么忍辱负重下去,指定活不了几日就要被这变态折磨死了。
他在脑海里构思着各种折磨卢善惠的场景,却不知道,卢善惠的眼中,代表着他生命荧光的那个绿点,正异常活跃跳动。
“你是不是在脑子里骂我了?”卢善惠突然开了口。
蒋朝希还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瘫在盆里任由焚琴帮他清洗身体,但他脑袋上的荧光绿点却顿住了,本来一圈如拳头般大的光晕,一下子缩成了拇指般,恨不能隐身,叫卢善惠看的别有趣味。
等焚琴帮他重新换过了衣裳,打理干净后,卢善惠便伸了手朝焚琴道,“把他给我,去铺床,今天我要带他睡。”
蒋朝希震惊,蒋朝希不愿意,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
卢善惠低头将手掌抚向他的脑袋上,凑近了近乎耳语道,“我这两天左思右想,你这说不出话的毛病,一是因为年龄没到开口的时候,二也有可能是某种限制,但你爹却能收到你给的警示,所以你要怎么才能把你知道的传给他呢?小子,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我会自己寻找的,所以,今晚你跟我睡。”
蒋朝希张了张嘴,在卢善惠不善的眼神下,又给闭上了。
焚琴铺好了床欲言又止,但终于在临关门前说了一声,“大公子,他还小,您……您悠着些。”
“滚,去找梁嬷领十板子。”
等重新望向蒋朝希时,脸上就又恢复那恶劣的笑来,“你这么紧张,看来我是猜对了,那来看看,今晚你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屁惊喜,老子要给你造个人生最大最大的噩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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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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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无cp,大男主,爽文完结,可以翻阅~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