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未来枪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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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荣耀电竞圈不吃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风光，即便这两年职业联盟的发展迅速，但对于最早接触荣耀的大龄选手来说，已经错过后续进程，生不逢时。
人来人去，缘聚缘散。
“微草的发布会上，推出了一个新人，将会接手王不留行直接被任命为战队队长。”
参加奥赛回国后，虞如愿的暑假才算是真的开始，紧绷的弦松下来，难得松了口气，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吃吃水果，刷刷手机。
周向臻笑她，摆烂两天歇歇，别烧坏了你这颗金贵的脑子。
双核时代，魏琛退役，王杰希出道，一切就像是荣耀本该有的进程那样，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了，不往前，就只能被刷下来。
电竞圈，这是虞如愿穿书前想都不敢想，一周目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圈子。
脑子里一团乱，莫名其妙有了很大的危机意识。
万一出道后，她一头撞死在新人墙上，该怎么办啊？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斗神门下首席大弟子啊？
认识的几个职业选手不会轮流打电话来嘲笑她吧？
恐怖故事——当卷王产生焦虑后。
虞如愿划掉“微草发布会”的视频，叹了口气：“还是把季后赛的比赛录屏拿出来写会分析吧。”
迟早我要把你们都卷死: )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周向臻：魔道技改要加强啦！开心吗！猫猫探头.jpg】
有人在联盟内部，消息就是灵通。
【周向臻：因为某人过于无敌，以一己之力让战法被策划削了一刀。】
多半是有人在论坛反馈叫弱了。
好家伙。
这才第二赛季结束，某些酸鸡就开始跳脚了？
这家伙可是要霍霍联盟到退役呢。
还不把那些人气死？
哦，不对。
他是荣耀史上最大BOSS，退役了也不消停的那种。
【虞如愿：乐。黄鸡大笑.jpg】
【周向臻：对了，你知道我哥选理科了吗？猫猫疑惑.jpg】
虞如愿一愣，她记得一周目周泽楷选的文科呀。
【虞如愿：猫猫震惊.jpg】
说来有些奇怪，周泽楷和她一直是同校不同班，一周目因为大多时间坐在教室里刷题，所以偶遇次数不多，最多不过点头之交。
二周目依旧是擦肩而过，相视一笑，但见面的次数明显多了不少。
虞如愿的班级在左侧楼梯口，是去操场的近路。
课间抬眼朝外看，正巧对上他。
她坐着，抬眸向上，只能看到精致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还有眉眼间的轮廓深邃。
是见一次夸一次的皮相。
应该是上完体育课回教室，面上有些泛红，夹杂着积分热意的日光映照他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夏装校服的领口还松了两颗扣子，微微敞开，往下隐约可见凸起的半截锁骨。
他还对她笑了笑。
周遭课间的喧嚣声，似乎都消弭了。
虞如愿自己都没发现，身子不自觉地向后仰，呼吸微滞。
在那一刻，似乎看过的所有校园文小说男主都拥有了脸。
虞如愿唇角上扬，对他眨眨眼，自知隔了扇窗听不到，就比了个口型：“好巧。”
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周泽楷眼睛亮了亮，即便他听不到，却也异常开心。
明明相处的方式和一周目相差无几，却总让她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周向臻：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嗷！你觉得是为什么呀？猫猫捂嘴笑.jpg】
周泽楷的成绩不算拔尖，也不偏科，一周目选文，是跟着妹妹选的。
周向臻寻思着，二周目唯一的不同，哥哥与虞如愿有了交集。
话是调侃，但对此也是乐见其成，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一边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对于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最好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无论谁哪天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拐走，她都会很痛心的好吗！
【虞如愿：那我不知道，你得问你哥。猫猫摇头.gif】
【周向臻：我都暗示这么明白了，你能不能行了？姐妹你不会两辈子都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吧？这不得试试其他的？】
闺蜜话题逐渐变色。
姐妹，你的思想很危险！
再说下去就是某po情节，不是某绿情节啦！
如果是小说里，夹心饼干，修罗场，虞如愿表示土狗狂喜，如果她是当事人，危字当头，那可就不香了。
【虞如愿：再说吧再说吧，男人只会影响我的手速。】
【周向臻：考虑一下吧，怎么说也是人间理想本想了。】
如果他还是个纸片人，虞如愿随口一句骚话脸不红心不跳，嘎嘎猛冲“此生不悔入荣耀，但求一睡XXX”。
但现在纸片人成真了啊！
盯着人家的领口，她都觉得自己思想不纯洁。
这是哪里人间理想啊？
是人间想都不敢想吧。
*
虞如愿企鹅戳了一下叶修，本意是好学生式提问，让他帮忙看看分析做得对不对。
【一叶之秋：发我，我回头看。】
【如虞所愿：没事，你先忙。】
【一叶之秋：不忙，上线。】
懂了。
又要在竞技场里被教做人了QAQ
叶修上的是小号战法总是我第一，虽然开的是修正场，但如虞所愿的银武特效却是实打实的。
更何况，这把银武是本人自制，量身定制的特效。
切磋几把，叶修占多数是胜的，唯独有一把虞如愿脸好，伤害会心暴击了，加上【除你武器】的持续掉血，硬是被dot（持续性debuff掉血）掉死了。
虞如愿像是天上掉了块馅饼，整个人惊了。
她和叶修的切磋不在少数，除去职业联赛没办那会儿，虞如愿用不医，以指甲刀的刮痧伤害，磨死过一次一叶之秋，后续转职业成魔道就没赢过。
这是唯一的一次，虽然只是一个小号，也够她激动很久了。
虞如愿还是有点不太自信：“你是不是放海了？”
这不是赢了小号取巧的事情，叶修知道【除你武器】的特效，以他的水平，计算伤害不可能出错。
叶修无奈：“没有放水，你真的赢了。”
或许他本人都没注意到，话语中还有几分遗憾。
打了快一个小时，虞如愿的手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操作很稳，心态更稳。
战术，意识，操作，三者皆具。
虞如愿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叶修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有一种叫做天分的东西在做怪。
自己的小徒弟已经是个合格的职业选手了。
只是很可惜，无缘上台。
不然他一定会很自豪地告诉那些竞争对手，让他们一个个都变成柠檬精，羡慕死他：“瞧见没，哥教出来的。”
赢了一次，极大的助长了虞如愿的信心：“再来再来。”
叶修笑她：“今天不刷题了？”
“考完放松几天嘛，好好享受高一的快乐暑假，高二暑假就可能没这么闲了。”
“这么自信，一点都不担心竞赛成绩？”
呃。
这事一周目她还眼巴巴地盼着，现在是毫无悬念。
“师傅捧奖杯，徒弟夺金牌，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叶修有些想发笑，这小姑娘不会是跟他待久了，脸皮也跟着厚了吧？
虞如愿像是想起了什么：“明年决赛我应该会去现场。”
“怎么？”
“送送人。”
明年，吴雪峰和郭明宇都会退役。
叶修明了：“他们都跟你说了？”
大家都是通过荣耀，认识了好几年的老朋友，之前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但叶修听到了不少风声。
荣耀网游三年，职业联盟三年，一共六年，吴雪峰一直是叶秋身边最可靠的朋友，气冲云水也是一叶之秋最好的帮手。
“用峰哥的话来说，他不想让那些冒出来风头正盛的小鬼在他身上刷经验。”
“是他的风格，”叶修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我会让他有个完美的谢幕的。”
两人聊着天，手上的敲击键盘的动作却没停。
如虞所愿以一种匪夷所思却又精准至极的走位，与怒龙穿心擦身而过。
叶修深知，如果不是空间感极好，方才他的技能绝不能被避开。
下游戏后，他叹了口气，实在是可惜了。
*
新学期高二开始因为选科分班，同学们还在晕头转向找教室的时候，虞如愿就轻车熟路地进教室，坐在一周目的位置上。
班主任见她进来，笑眯眯：“小虞来啦。”
“老师早上好。”虞如愿打了招呼，就乖巧地坐在位置上翻看开学考卷子。
后面有同学陆陆续续进教室选位置，不约而同的，避开了虞如愿身边的座位。
“为什么没人坐过去？”
“那是学神，没有做好准备别坐过去，卷死了不负责啊。”
同学们聚一起产生了好奇心：“什么什么是什么？”
“那个奥赛金牌啊！还是满分为国争光呢！”
同学们瞳孔地震。
“我稀里糊涂的过暑假，人家已经拿到了清北的通行证，东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样我啥样。”
“天呐，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进教室。”
“长得好看脑子还聪明，上帝不仅给她开了一扇门，还起了一扇落地窗。”
好几道视线看过来，虞如愿面上不动声色地翻教材，心里默默吐槽，她的同班同学真的个个都能上热评。
“这里。”
虞如愿抬头，对上一双平静的眸子，如同他的平平的语气一样，看不出情绪。
“有人吗？”
今天是阴天，气温偏低，这次周泽楷穿着橘白相间的校服外套，里面是扣得严严实实的夏季校服。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那天课间松开的领口，汗珠顺着优越的下颌线连着脖颈，划过隐约可见的锁骨，淌进去。
视线一路下滑，停顿在他揪着校服下摆的手。
虞如愿忍笑，看来是在紧张？
“没有，你要坐在这里吗？”
周泽楷点头：“嗯。”
他动作不慢，把书包放进桌洞，颇有一种占地的架势。
分班之后，同学们都在互相认识聊天，唯独被认为“学神高冷不敢靠近”的虞如愿和沉默寡言的周泽楷，像是被遗落了似的。
窗没有上锁，从外面被推开，周向臻身子前倾探出头：“哟。”
很简单地一个字，拖了长音，语气颇有调侃看好戏的意思。
虞如愿无语：“有话就说。”
周向臻嘿嘿一声：“没什么，就是问你午饭一起吃吗？”
虞如愿满头问号：我们什么时候不一起去食堂了？
当她顺着周向臻的视线，偏头一瞧，周泽楷也在看她。
小鹿似的眼睛，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原来这话问得是她，但实际是想让她开口问周泽楷。
周泽楷也没想到虞如愿会突然看过来，眨眨无措的眼。
这回，倒是没有抓衣角下摆，抓得是袖口，虞如愿失笑：“你要一起吗？”
清冽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甜：“嗯。”
说完便移开视线，摆出文具，开始订正开学考的试卷。
“诶，愿愿，过来。”
虞如愿狐疑地凑过去，周向臻俯在她的耳旁说悄悄话，一点都没有出卖自家哥哥的不好意思，一字一顿：“他·害·羞·了。”
虞如愿斜着瞥了一眼，同样说话小声：“我真的会谢。”
得到没好气的白眼一个，周向臻也不在意，笑嘻嘻：“哥，以后咱们分科了，理科我就不能教你了，正好愿愿学习好，人美心善乐于助人，不懂的就问她嗷。”
某人美心善乐于助人·虞如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对她比了口型。
你·等·着。
周向臻看懂了。
呜呜呜我的宝，37度的嘴唇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啊。
我哭了，我装的。
“你们好好相处哈。”哼着欢脱的小调，一蹦一跳地走了。
*
周向臻说的请教问题，还带着撮合的意思；而周泽楷则是真的一本正经地问问题，他会把错题整理成集，还会在下面写上错误原因，正确解析，还有相同的例题举一反三。
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周泽楷的成绩蹭蹭往上，期中考更是超常发挥。
周向臻表示痛心疾首，本意是让哥哥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竟然是帮他找了个补课老师。
她仿佛是个在用放大镜找糖的CP党。
午间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周向臻问：“周六来我家吃饭吗？”
“好啊，有点想念阿姨的蘑菇汤了。”虞如愿想起了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比赛吗？”
“周日晚上有，周六没有，还能和你下副本摸点材料。”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泽楷：“荣耀？”
自开学的随口邀请，半个学期过去，不知怎的周泽楷就融入了干饭小队，只是平时都听着她们唠嗑，不怎么说话。
“是呀，哥你要建个号一起玩吗？我跟愿愿都在玩诶。”
按照一周目的时间，周泽楷是在初升高的暑假接触荣耀的，但可能是重启二周目，时间线有了变动。
周泽楷若有所思，这个游戏妹妹一直对他说了很久，甚至是极力推荐，身边的同学也一直在聊这个游戏。
但在学校里，有人细心又耐心地教他做题，得拿出成绩来才行。
周泽楷又想起每次讲题，只要他理解地点点头，做对相同知识点的其他例题，虞如愿就会对他眨眨晶亮晶亮的眼睛，眼尾弯起，揉进几分笑意：“这题对啦。”
不仅仅是答题正确的喜悦，还有虞如愿的认可——他想回应她的期待。
良久，他回答：“好。”
当晚，周向臻就抽出一张首版卡，逮着哥哥建号。
捏脸取id，新手村练级都很流畅，直到转职，周泽楷在犹豫。
她眼巴巴地在“神枪手”的选项上看了好久：“哥，神枪手帅气，咱们选神枪吧！”
周泽楷歪头：“你呢？”
“我玩的战法，”眼看他的鼠标就要移过去，周向臻立马补上一句，“那个职业不行！玩的人多，不仅烂大街，而且很快要被削弱了。”
叶修：？？？怪我咯
“她呢？”
“愿愿玩的魔道，但是这个职业吧，玩不好是车祸现场，像她那样满场乱飞，不停转视角很晕的，你刚玩容易晕3D——”
她还没说完，周泽楷手快一步。
【系统】：恭喜您成功转职为魔道学者。
周向臻：？？？
未来枪王不会就折在这里了吧？
那她有罪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抢救一下：“哥！魔道很难的！”
“试试，我可以。”
意思就是，我自信，我不改。
【周向臻：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哥转职玩魔道了，为什么啊！神枪这么帅，不香吗！】
【虞如愿：算了算了，刚接触这个游戏，玩啥都是玩。你想想羊习习，不也是转职的战法吗？猫猫摸头.gif】
【周向臻突然兄控：那个憨批能跟我哥比？猫猫凶狠.jpg】
虞如愿：好的看出你对他有点意见了。
*
国庆有个小长假，虞如愿又被叶修逮着竞技场，刚过三把。
【周向臻：滴滴滴，刷副本走起，材料归你。】
你一个黑鬼能拒绝来自欧皇的盛邀吗？
不能。
自从自制银武之后，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稀有材料过不去。
“不打了不打了，我得带人刷装备去了。”
叶修挑眉：“小徒弟也开始收徒弟了？”
“没有，是臻臻哥哥，刚玩没多久。”
叶修想起了周向臻那一手跟他相差无几的手法，起了点兴趣：“那就一起下本吧。”
于是五人小副本组成了双战法双魔道的配置，副本门口一喊，随便组了一个玩小号练级的剑客。
刚进队的剑客表示很慌，为什么不带奶啊？他不会上了贼船吧？
正想礼貌开口，家里有事退队，四个人都进本了，只好被迫进本，他已经准备好翻车退组的准备了。
接下来他就被秀到了，他也许就只有躺着喊666的份。
双战法一魔道明显是熟手，引怪，聚怪，一波流。
剩下一个浑身装备破破烂烂的魔道明显是个新手，但手速不慢，第一遍没理解副本机制，就没跟上，第二遍的时候，就可以打出像模像样的输出了。
剑客：震惊，小丑竟是我自己。
叶修心里也微微有些讶异。
这是个很有天分的小白，团队里话很少，而他的战斗风格和性子完全相反，华丽又锐气。
叶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们都说我身边不乏好苗子，但其实那些人真正靠近的是你。”
郭明宇，叶修，苏沐秋，韩文清，孙哲平，张佳乐，黄少天，周泽楷。
虞如愿就像是一块磁石，吸引这些人才总是莫名的冒出来，和她产生联系。
莫名有点心虚，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是因为她穿书自带的光环？
于是便扯开话题：“荣耀教科书有没有指导新人的想法？”
“接受能力很强，而且有强烈的个人风格，接触不久，有些技能衔接连不上，卡视角的走位不错。”
日常劝人转职的叶不羞：“考虑玩枪系职业么？我看你动态视力和准头都不错。”
周向臻趁机开口：“神枪手怎么样？”
虞如愿附和：“我觉得行，那种百里之外一枪爆头，超帅！”
周泽楷之前都没出声，他现在只是一个新手，但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叶修有多强，只要他一开口，虞如愿和周向臻都会听，百分百的信服。
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眸色沉沉：“试试。”
“哥你等等，我翻张新账号卡出来给你，就是要重新练级有点麻烦。”说着，周向臻打开抽屉。
“我记得秋木苏在小虞手上吧？”
懒散的烟嗓从耳机里传来，被点名的虞如愿愣住了，周向臻也动作一顿。
虞如愿讷讷开口：“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这不是现成的号么？账号卡是死的，得有人用才行，”叶修笑了一下，“反正也只是试试，如果熟悉了，再建新号也不迟。”
荣耀版本更新了几次，等级上限也有变动，自苏沐秋车祸后，秋木苏就一直停留在50级，周泽楷的魔道目前练级到52级，时机也正好。
等级正好，账号卡职业也正好，只是这张账号卡背后的意义，不正好。
语音里静下来，没有出声。
叶修觉得好笑，他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
“在犹豫什么？沐秋要是知道有人替他练级弄装备，也许很快就要从医院里笑醒了。”
苏沐秋：你礼貌吗？
突然沉重的话题，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虞如愿一乐，接着土味调侃：“好，回头再给他整一把银武，让他醒过来看看秋木苏有几分像从前。”
当年苏沐秋为了研制银武，拆了不少装备，就连秋木苏身上的紫装都拆干净了。
叶修拆台一点都不客气：“那可不好说，他也许转手拆了卖了。”
*
大半学期的相处，虞如愿已经对周泽楷的脸免疫了，还附带一份周语十级证书。
简单来说，看麻了。
每个午休，同学们都会趴课桌上睡会，为下午的课程补足精神。
虞如愿习惯性地先把当天的作业写掉大半再趴桌上休息，等她写完，班里大部分的同学都趴下休息了。
周泽楷也是。
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映着他的侧脸，眉下的长睫投下一小片扇形阴影。
虞如愿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了一下，奈何总是会露出一条缝，于是便把物理书支起来靠着窗，掩上了那条缝，转而双手交叠，脑袋背着他的方向，也趴下了。
周泽楷睡得浅，尽管虞如愿动作小，他还是醒过来了，视线停滞在物理书上，唇角上扬。
他垂眼，看向她搭在胳膊上蜷曲的手指，指甲修得圆润，指关节半点暗沉都看不见，格外好看。
忽的想起那天，虞如愿教他订正错题，看他一步一步地写下步骤。
他已经写完了，但她的视线还投在试卷上，不由地有些紧张：“不对吗？”
“写对了，但这是论证题，记得写解。”虞如愿冲他笑了笑，前后不搭地说了一句，“小周，你的手真好看，就是看起来有点瘦。”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大多认识的人，都说他长得好看，却极少有人夸他手好看。
“臻臻的手也是这样，看起来瘦，但摸起来还是软的。”
“可以摸。”
在虞如愿的一片错愕中，对方放下手中的笔，右手摊开在她眼前。
周泽楷眨眨眼，眼里是不带任何心思的坦然。
她实在是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可这么好看的手在眼前，不摸一下满足她的手控，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虞如愿顺势握住他的手，揉了揉，食指在他的指关节轻轻摩挲。
他的心里好像也被轻轻挠了一下。
而后，认真地做出评价：“软，但没有臻臻的软。”
虞如愿自己都觉得离谱，一本正经地说废话。
周泽楷不在意，回想方才在手上的触感，心里也补了一句：很软。
面上的神情没多大变化，可他心里有点不高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高兴。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只有手好看吗？”
虞如愿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正想着该怎么回。
这是想听她多夸点的意思？
他们本就是同桌，间隔不远，周泽楷胳膊撑在桌面上，侧着身子看她，漆黑的眸子一直落在她思索的脸上，眸光中仿佛融进了日头的光线，渐渐地有些烫人。
虞如愿被他盯着有些不太自然，挪开了视线，试探：“脸？”
公认，大家私底下都喊他校草。
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这又是废话文学。
周泽楷只觉得刚刚的不高兴很轻易地被满足了，盯着她的目光更深：“嗯，你也很好看。”
原来他只是想听她的一句夸赞而已。
*
现在周泽楷盯着虞如愿的手出神，思绪飘远。
想着，应该也很好捏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未来枪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