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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害怕 ...

  •   顾晏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押着,可其中一个侍卫开始担忧:“主子,这怕是不妥。”顾晏温开口:“没事,你们待在旁边等着。”没有办法只好松开了首领。
      顾晏温双手交叉拖着下巴,问:“你是什么人?”首领不答话,顾晏温挑眉:“那你叫什么名字?”首领这才回答:“息禺。”顾晏温见他回答这才稍微放松了些:“那你是谁派来的?”息禺不答,顾晏温算是明白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回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息禺听着这条件还是什么都没说,顾晏温心道:“不太好突破啊,看来是一批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也不知道这背后这人到底是谁。”
      亡命之徒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更加没有妻子和孩子,这批人常常只看中报酬,也不会管你要杀谁,要做什么,只要钱够就行。
      顾晏温知道碰到了个硬茬于是对其中一个侍卫说:“你好好审问,他惜字如金无论他说了什么都记下来。”侍卫颔首:“是,属下明白。”顾晏温交代完后就走了出去,毕竟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暄王府内,许望珩还是昏迷不醒,双目紧闭,大夫为许望珩把脉,站在一旁的宣轻宸问:“大夫,首辅他怎么了?”过了片刻大夫的手指从他的手腕上下来了,给他盖好被子后起身对宣轻宸说:“首辅大人他怒急攻心,这才晕倒,而且身体不大好,手腕脱臼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首辅大人这身体是真得好好养养了。”宣轻宸眉头微蹙:“首辅身体怎么了?”大夫只好说:“首辅大人身子非常虚,照这个样子来能活过三十岁就不错了。”宣轻宸急忙问道:“那可能调理好?”大夫叹了一口气:“调理好是可以,只不过期间万万不能动怒,不过首辅大人在朝为官基本做不到不动怒。”宣轻宸闻言只好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且给他好好调理着,本王就先出去了。”说着就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宣轻宸十分不解:“首辅身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虽说为江山社稷出力,可也不会身子那么差。”他走到了堂屋,坐在椅子上,等着许望珩醒过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许望珩这才悠悠转醒,睁开双眸看着等在床边的大夫,大夫见他醒了问:“首辅大人您感觉怎么样?”许望珩轻微摇了摇头:“没事有劳你了,这是在哪?”大夫如实回答:“回大人这是在暄王府。”许望珩起身,左手扶额,心道:“暄王府?难道是顾晏温把我送到了暄王府?”大夫见他眉头紧蹙问道:“首辅大人可是哪里不适?”许望珩摇头:“没事,你先下去吧,我也有事要去找暄王。”说着就站起了身,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拿起药箱就退了下去。
      许望珩等他走后这才出了书房,刚好宣轻宸往这边走来,许望珩开口说:“臣拜见暄王。”宣轻宸走近扶起了许望珩,说:“首辅不必多礼,我们里面聊。”说着就带着他走到了书房里。
      宣轻宸找了个位置坐下,许望珩也坐了下来,宣轻宸直言:“首辅大人方才大夫跟我说您的身子不是特别好?”许望珩见瞒不住也不再避讳:“对,在下的身子的确是不大好,这些年费劲心思调养,可效果甚微,还真是有劳暄王挂心啊。”宣轻宸道:“无妨,只不过你知道是谁送你来的吗?”许望珩当然知道:“顾晏……”突然觉得言辞不妥急忙改口,“顾大人?”宣轻宸颔首:“不错正是他,今日你还有什么事吗?”许望珩今日确实是有事找他:“暄王这府中方便吗?”宣轻宸见他如此谨慎,于是说:“放心,你直说吧。”
      许望珩低声道:“暄王可还记得槿亲王通敌一案?”宣轻宸闻言眸子暗了,一瞬眼里充满了杀意,许望珩补充:“在下只是问问。”宣轻宸压下了杀意:“自然记得,首辅大人怎么问起这个了?”许望珩只是将一部分告诉了他:“是这样的前几日顾大人向我提起了槿亲王通敌一案,我问他怎么会问这件事,他说只是比较感兴趣,暄王对顾大人这个人了解多少?”宣轻宸垂眸思索,过了一会才说道:“晏温啊……这得看他面前的是谁了,心机深沉,但也会真心待人,至于他说的比较感兴趣这就得问他自己了。”许望珩闻言颔首:“好,多谢暄王指点在下明白了。”宣轻宸摆了摆手:“这点小事而已,你可知道晏温的哥哥?”许望珩眉头微蹙:“顾大人的哥哥?暄王指的可是顾容酌?”宣轻宸颔首:“不错就是顾容酌,顾容酌在十一年前失踪了,了无音讯,这件事就发生在槿亲王通敌案的一年后。”许望珩愣住了:“一年后,暄王是什么意思?”宣轻宸站起身:“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许望珩明白了宣轻宸的用意,也站起了身,由于右手脱臼了又不能行礼,只好口头道谢:“多谢暄王提点,在下也不多叨扰了,告辞。”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许望珩走在路上,想到在小巷子里遇到的黑衣人,而且被顾晏温拉着就跑了,林瑾君可能还在那,他立马加快了速度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了方才那个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连一个人都没有,林瑾君也不知道去哪了。
      许望珩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到了许府。
      刚刚走进就看见林瑾君站在院子内,像是在等人,手臂上还包扎了一下,许望珩走到他面前:“可是受伤了?大夫怎么说?”林瑾君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过个几天就愈合了,主子没事吧?方才打算找您,可没有找到您去哪了?”许望珩如实回答:“在路上晕倒被顾晏温带到了暄王府,醒来后我简单的跟暄王聊了些事情就回来了。”林瑾君颔首:“好,回来了就好。”许望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待一会。”林瑾君领命后下去休息了。
      皇宫内御花园,梅花树下,站着宣鹿笙和顾芸谦,宣鹿笙笑着指着一朵红梅:“芸谦姐姐这梅花好看吗?”顾芸谦抬起头看着她所指的梅花:“好看,十分好看,你想要吗?”宣鹿笙看着红梅,努了努嘴:“想要是想要可是梅花太高了我也摘不到。”顾芸谦踮起脚抬起手就碰到了那朵开的最好的红梅,摘了下来,别在她的发髻间,还帮她捋了捋碎发轻笑:“好看,梅花配美人,世间好风景。”
      宣鹿笙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问:“那是梅花好看还是我好看啊?”顾芸谦看着宣鹿笙,道:“花美人更美。”宣鹿笙被这么一夸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
      “鹿笙你们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宣鹿笙转过身,看着来人,行礼:“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苏晚意挽着德曦帝的手,走到她们面前,顾芸谦单膝跪地:“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苏晚意微微点头:“芸谦起来吧,不必多礼,听闻你今日受鹿笙邀请进宫,这孩子也是个不懂事的,明明知道你伤还未愈就让你进宫,现在伤口可好些了?”顾芸谦起身:“回皇后娘娘臣的伤并无大碍了,昭灵二公主也是一个人在宫中无聊所以叫臣来陪陪她,皇后娘娘就别怪罪二公主了。”苏晚意松开了德曦帝的手,走到顾芸谦身前,牵起她的手:“好孩子,本宫见到你们便觉得欢喜,往后得空多进宫来坐坐,也好多陪陪本宫。”宣鹿笙在一旁看着有些吃醋:“母后,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苏晚意闻言轻笑一声,也牵起了她的手,左右手都牵着:“你呀你,就你会吃醋,调皮。”嘴上虽然是那么说的可这并不妨碍苏晚意很喜欢孩子。
      德曦帝看苏晚意温婉贤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行了,今日就是来御花园看看这凌霜而开的梅花,不知为何这梅花今年开的格外的多,比往年要多出一两倍。”顾芸谦道:“今年梅花开的的确是比往日多不过这也是个好兆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传春报喜,看来今年的春天会来的早些,没准皇上今年还会喜事连连。”德曦帝听着顾芸谦说的话,十分中听,点了点头:“但愿吧……”他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顾芸谦,问:“芸谦啊,你哥哥晏温最近在忙什么呢?”顾芸谦道:“回皇上哥哥他在家里看看书研究棋谱什么的,也没干些什么。”德曦帝心想:“也对,芸谦这几天刚回京又受伤了知道的当然也不多。”
      “好了,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们就在这赏梅吧,朕走了。”苏晚意和宣鹿笙、顾芸谦纷纷行礼,苏晚意道:“臣妾恭送皇上。”宣鹿笙垂眸:“儿臣恭送皇上。”顾芸谦则是跪在地上:“臣恭送皇上。”
      等到德曦帝走了以后,她们三人纷纷起身,苏晚意对她们说:“御花园内冷,这样吧,到凤栖宫内暖和暖和如何?”宣鹿笙颔首:“是,芸谦姐姐一起去吧?”顾芸谦也不好推辞:“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侯府内,顾晏温在院中闲逛,程景就在顾晏温身旁,顾晏温手拿鱼食,看着池中的锦鲤,往里面撒了一些,顾晏温问:“问的如何了?”程景回答:“还是没有答话,嘴严得紧。”顾晏温闻言轻笑:“呵,有的是时间陪他们好好聊聊,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死了。”程景颔首:“是,属下明白。”顾晏温突然想到了什么:“程景,芸谦呢?怎么还没回来?”程景想了想:“应当是去宫里了,想必是正好碰到了皇后娘娘被请到凤栖宫坐坐。”顾晏温又撒了把鱼食:“好我知道了,只要那边一旦有消息立刻告诉我。”程景知道顾晏温的确是急了,否则也不会催的那么紧:“是,属下这就去看看。”说着就离开了。
      宫内顾芸谦和宣鹿笙来到了苏晚意的凤栖宫,苏晚意坐在凤椅上:“来人,上茶。”话音落下,侍女们就纷纷走上殿内,给她们三人倒上了茶水,苏晚意道:“这是去年的陈茶,今年还没开春只能委屈你们一下了,不过这茶下人保存的还算好,喝起来和新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等到开春了再来本宫宫里品茶也不迟。”顾芸谦拿去茶杯尝了一口:“嗯,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如若开春了臣还没回到肃平关臣一定赴约。”宣鹿笙道:“父皇一时半会也不会再让你回到肃平关,而且世间太平,恐怕你能在京中待上一两个月呢。”顾芸谦看着坐在对面的宣鹿笙轻笑:“但愿吧,能在京中多待一两个月也是好的。”苏晚意嘴角含笑:“只要不发生战事皇上大抵也会让你养好了伤再回去,不过你这性子在京中也属实是难为了你。”顾芸谦闻言一愣,过了片刻苏晚意朝宣鹿笙说:“鹿笙你先回去吧,母后和芸谦有些话要单独说。”宣鹿笙明白也不会多打扰放下了茶杯,起身行礼:“儿臣告退。”就离开了殿内。
      顾芸谦见她让宣鹿笙走了,于是问:“皇后娘娘是有何事要跟臣说?”苏晚意也不藏着掖着了:“本宫知道你的性子,你在京中就是被缰绳控制的野马,只有回到肃平关你才能放开你的心,好好闯荡自己的一番事业,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不要多想,对了本宫听闻你受伤是因为肃平关的沙蝎子?”顾芸谦颔首:“不错,正是因为沙蝎子,臣和往常一样带人巡逻,原本二十多人,算上我自己只活下来了五六个,其余的全都战死……”顾芸谦这句话中带着不甘,苏晚意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你不甘心,前朝的事本宫也不好多管,你也不必告诉我详细,回头让你哥小心些,你受了伤你哥也是正伤神呢,行了,你进宫那么长时间你哥也该急了回去吧。”顾芸谦见苏晚意下了逐客令,站起身朝苏晚意行礼:“多谢皇后提点,臣告退。”
      顾芸谦离开后,苏晚意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望珩在书房内,没过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主子。”许望珩道:“进来吧。”那么推门走进,正是林瑾君,许望珩问:“怎么了?”林瑾君有些犹豫,许望珩也看出来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不必遮遮掩掩的。”林瑾君只好说了出来:“主子,明日出发去安州,今日在宫中的探子便传话回来,说是顾大人明日也同您一同前往安州。”许望珩闻言眉头紧蹙,站起身:“你说什么?”林瑾君重复了一遍:“宫中探子传话说明日顾大人同您一同前往安州。”许望珩整个人都愣住了,倒回了椅子上,林瑾君道:“主子你也别着急,属下知道您去安州是为了什么,没准只是巧合。”许望珩叹了一口气:“但愿是巧合吧。”过了一会许望珩开口:“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林瑾君走了出去。
      许望珩无奈地看着天花,叹了口气:“顾晏温究竟想做什么?”伴随着这样的想法许望珩这一整天都没有其他想法,一心在这件事上,就连用膳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丑时,许望珩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完全睡不着,之前跟顾晏温相处几次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更何况这次是要和他一同共事。许望珩看着窗外的明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他就这样赏了一晚的月亮,一晚没睡。
      卯时,许望珩起身,说道:“槿君!槿君!”林瑾君站在外面:“主子是有何事吩咐?”许望珩道:“你进来帮我更衣。”许望珩没有办法,现在手脱臼了,自己换衣服十分不方便只好叫林瑾君帮忙,林瑾君走进房间,帮许望珩更衣。
      林瑾君边帮忙边说道:“主子,顾大人府上的人传消息过来,说是已经准备好了在城门处等着您。”许望珩颔首:“好,我知道了。”虽然许望珩十分不想同他一起去,但是顾晏温毕竟不好得罪,只好一起前去。
      换好衣服后,许望珩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许念棠手中提着糕点等在门口:“哥,时间有些来不及,就让小厨房提前给你备了些糕点,路上吃吧。”许望珩拿过糕点盒子,给了站在身后的林瑾君,道:“这几日我不在家,可不要惹事,有不懂的事去问王伯,听话。”许念棠颔首:“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乱。”许望珩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梦逐呢?”许念棠道:“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在房中不出来,应该是知道你要出远门有些不舍,昨晚我哄了好一会才算肯睡了,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吧,梦逐那边有我,放心吧。”许望珩点了点头:“我走了。”话音落下就转身离开了。
      许念棠已经不是第一次送许望珩离开,虽说心中的确不舍,但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许望珩在门口坐上马车,林瑾君在外驾车,许望珩想到一会就要见到顾晏温十分害怕,一瞬间都生了退缩之意,可他不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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