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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渊中一人拔剑斩花3 ...

  •   一只手持住温与降的肩膀,将她稳住,若不是何止羡手疾眼快,抓住了打滑的温与降,后果可不堪设想。

      何止羡道:“可还好?”

      温与降道:“好极了。”

      何止羡瞧她站稳,便放开了她,道:“走得小心些,滑。”

      温与降:“你也是。”

      何止羡考虑到两人的安危,也自觉地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地顺着温与降的步伐速度走。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才能看见深渊的外围,外头的暴雨像个猛兽般,亲吻了沙尘遍野的无人管辖区。

      何止羡主动伸出手来,道:“我撑你上去。”

      温与降将手搭在何止羡的手臂上,笑道:“那多谢了。”

      两人安全走出深渊,温与降放下自己的裙摆,望着伞外的世界。

      暴雨随大风的方向吹,何止羡发觉后,主动将伞偏向温与降左侧,防止她被淋湿,又主动换了只手撑伞,自觉地走到温与降左侧。

      温与降瞥见何止羡替她裆下了风吹来的雨滴,也瞥见了一下子彻底湿透的何止羡。

      温与降道:“你湿透了。”

      何止羡不在意地道:“无碍。”

      头顶是遍布黑云,已经不能判别是几时天,且在这无人管辖之地,根本就找不到歇息之客栈,就只能干走在风雨中,幸运的话还能碰上空穴山洞。

      还没走多远,朦胧的不远处似乎矗立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他带着雨斗蓑衣,在雨中稳定如山,双手环抱着一把剑,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何止羡和温与降停下脚步,矗立在前,何止羡道:“这么有耐心等待,辛苦你了。”

      老男人拿出追杀画卷,冷道:“取太子殿下性命,在所不辞。”

      温与降听此声音,这...这不正是叫醒她,将她领起扔进深渊的老男人么?

      老男人说了一句话,让何止羡带着疑惑的眼眸盯着伞下的旁边人,他说道:“太子殿下可要小心旁人手脚不干净。”

      这话说的,不就是想要讨回追杀画卷嘛,非要拐弯抹角。

      伞下人冷眼看自己,温与降解释,他会听进去吗?

      温与降对上何止羡深邃的眼睛,开口道:“何止羡,我......”

      何止羡道:“我信你。”

      因为在深渊时,他问过温与降自己的性命值多少钱,她回答一百两,那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来追杀自己的。

      自己怎么可能才值一百两。

      老男人语重心长地道:“我可是她师父,没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为人。徒弟,还不赶紧到为师这里来。”

      温与降装腔作势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从土里爬出来了?”

      老男人愤怒,单手指着温与降,道:“你...一个黄毛丫头。”

      温与降继续道:“若想当我师父,那还请自觉爬到土里,待个两三年,再来寻我这个徒弟。”

      再来寻我这个徒弟,报仇!

      她曾遇见过很多人,见过多副面孔,也自知人心险恶,分得清立场。

      老男人的嘴角上扬,蔑视道:“一个被我扔进深渊,又没有还手之力的小菜鸡,也敢口出狂言。”

      顿时周围狂风,地上的小树根被连根拔起,飞到远方去。

      温与降偏瘦,竟然也稳不住身子,被动的往前挪了半步,若不是何止羡及时在她身后,为她挡了些狂风,她可能会被吹走。

      何止羡调侃道:“你该增肥了。”

      温与降刚抬头,对面的老男人早已消失在朦胧的雨夜中,道:“他不见了。”

      何止羡“嗯”了一声,算得上是给她的回应。

      何止羡和温与降几乎同步,止羡剑砍断了对面的长剑,温与降两指挡于脖子间,一滴、两滴、三滴血流下来,她冷谈地将手中的那段剑扔在地上,冷眼凝望着它被无情的暴雨洗去属于温与降的血液。

      若不是她截胡得快,恐怕流血的不是手指,而是脖子了。

      温与降将流血的手自然垂着,耳边传来何止羡的声音:“你安心待在伞下,我去解决他,另外,不要让伤口沾水。”

      她居然听出一点点的担忧,是错觉吗?

      何止羡将伞递给她,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再次入目,是他与老男人的厮杀。

      两把灵剑划破暴雨,一道白色清瘦的身影与魁大的黑色身影擦肩而过。老男人的蓑衣被截断,落在地上,而何止羡的一角白衣,也飘落在地,不一会便被雨滴溅起的沙尘覆盖。

      老男人转过身来,道:“真不愧是安京国太子殿下,身手了得。”

      何止羡也冷道:“等这么久,也没能取下我的性命,难为你了。”

      老男人被激怒,向天咆哮,双眼凶狠,怒吼道:“何止羡!”

      雨中的两人再次交锋,剑上飞出水花,刀刃相接,发出声音,止羡剑的剑气斩断老男人身后的枯树,老男人的灵剑“哐当”一声,伴随着雨滴降落,砸在沙尘上,砸出个灵剑的凹凸来。

      老男人愣住,胸口前的一道长划痕浸血而出,沾水的伤口瞬间刺痛麻木。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挡住了止羡剑,止羡剑还能划伤自己的胸口,残余的剑气还砍断了身后的枯树?

      难道灵剑的好坏,能拉开两人战斗力,还能扭转乾坤?

      这一场战斗的胜利,总应该是属于他老男人才对,他已经修炼五十余载,再怎么说,他的修为总比眼前的弱冠之少年深厚。

      他应该只胜不败才对!

      老男人不敢相信,在雨中咆哮道:“我为何会输给你,我不应该输给你。”

      他扯掉自己头上的雨斗,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露出秃秃的头顶:“我修炼了五十余载,对自己的修为充满信心,才肯接下杀你的任务。以为拿下你轻而易举......”

      温与降的眼神利索起来,在老男人想要使用暗器偷袭矗立不动的何止羡时,果断出手相助。

      无命缠住地上的断剑,挑起挡下暗中的暗器,随后一条条无命从她手中射出去,根根插/进沙尘中,迅速地刺到老男人身边,缠绕围困住他。

      与此同时,何止羡已经闪到老男人眼前,在老男人以为他空手前来而得逞时,止羡剑突然出现在他左手,而另一端正架在老男人的粗短脖子上。

      他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可若隐若现的止羡剑?

      何止羡冷道:“轻而易举的人是我。”

      单单一句话,让老男人羞怒,他被一个弱冠之少年打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不服气地道:“有种你就再轻而易举,手起剑落,直接杀了我。”

      何止羡嘴角上扬,低眸看他,收了止羡剑,不屑道:“我没有杀人的癖好。”

      何止羡背对着,侧脸瞥他,又道:“但不代表我是个谁都能除掉的废物。”

      何止羡向温与降投来目光,有些疲倦地道:“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好生活着。”

      温与降听了何止羡的话,撤回了束缚他的无命,谁料想到,何止羡才刚走进伞下,接过她手中的伞,老男人便出现在温与降身后,嗜血地说道:“伤不了你,就伤你身边人,也不亏。”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温与降双眼通红,面上惨白,咬着下唇,痛苦万分。

      何止羡感觉有什么抵住自己的腹部,低着头一看,瞧见温与降鲜血似流水般溢出,染红了她的白衣。

      若不是她用手捂住了断剑的尖端,那断剑可能亦会刺中他的腹部。

      何止羡瞪大了双眼,喉结上下一动,撕心裂肺地道:“温与降!”

      温与降咬紧牙关,动用内力将老男人推翻几米外,感应到断剑还遗留在体内,硬生生将断剑从自己肚子上逼去,落在地上,断剑上的血迹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疼感让她难以忍受,左手举起追杀画卷,一开,何止羡看见是老男人的追杀画卷,听见温与降轻声说道:“猜一下,他值多少钱。”

      “不是扔进火中了吗?”明明亲眼看见追杀画卷被她扔进火中。

      “是扔你的。”

      其实她偷了两幅追杀画卷,一幅是何止羡的,一个是老男人的,起初开的的确是老男人的追杀画卷,但她迅速地换了一幅追杀画卷,扔了何止羡的。

      老男人再次从雨中站立,打算与他们同归于尽。

      “不要!”何止羡伸手阻拦,却发现无命透过自己手掌时,柔化成血,再变刚硬地刺向老男人。

      所以说在深渊那会,手掌上的血不是她的伤口,而是来自这个灵器红线?

      从此以后,只有下场凄惨的老男人永远地躺在了深渊附近。

      何止羡抱着温与降来到山洞中,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冰冷的地面上,将她放置在上面。虽然血已止,但已经昏厥过去的温与降面色惨白,像个驾鹤西去的人。

      何止羡不断地给温与降输入灵力,用来维护她的性命,随后帮她清理了手上的伤口,才发现温与降右手亦带着一条红线。

      何止羡粗鲁地挽起左衣袖,望着左手上的红线,两者对比之下,居然是同一种红线。此红线是方丈大师在给他算命时送的,说是若碰到右手带着同样红线的人,不要深交,若深交了,断越早越好。

      何止羡坐在一旁,低头看温与降,又对左手腕上的红线瞧了一眼,随后将衣袖拉下来,遮掩好。

      道:“我不信那玩意。”

      在经过何止羡的几日精心照料后,温与降的伤有所好转,醒来后瞥了眼何止羡,问道:“你跟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至于他一直想要夺了何止羡的命。

      何止羡将柴火扔进火堆中,说道:“我是安京国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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