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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说不出口的喜欢 ...

  •   「呃。。。」苏寻被平时看起来乖乖的於秋吓到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於秋如此,一股寒意从身边袭来,让整个人包围着恐怖的不可控感。
      但苏寻已经不谈事实的真相如何,被情绪掩盖了理智,既然对对方不可控,那就找人帮忙。
      随即跪在方沛沛脚边,用力地抓着方沛沛的脚说道,眼泪要从眼眶里溢出:「方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给她们一个教训。」然后又恶狠狠地盯着於秋她们两个。
      於秋这下知道为什么苏寻和方沛沛一伙了,原来是无能,病急乱投医。
      班上的正常人当然不会理她,只好找小混混一样的人帮她,哪怕像条狗一样乞怜也在所不惜,为了那还不属于她的爱情。
      真是可笑,原来一个勤勤恳恳,在下雨天还会冒雨给同学送作业的人,在突然之间也可以变成被欲望蒙蔽双眼的瞎子。
      「好啊。」方沛沛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其实明眼人也知道,她跟苏寻哪是什么姐妹,只是把对方当作一条走狗罢了,既然有一个送上门,阿谀奉承的人,又可以听吩咐做任何事情,何乐而不为?
      不过方沛沛更多的是因为於秋刚才的一番话而怀恨在心。

      方沛沛转过头,用亲昵的声音跟搂着她的那个男生说:「陈哥,帮帮我好不好?我看她,不,现在是她们,很不爽呢。」
      只见那个陈哥跟身边的小弟招了招手,那些小弟就拿着棍子慢慢靠近於秋她们。
      到了现在,於秋还是没有一丝丝的退缩,尽管她知道也逃不了了,被一堆人前后包围,但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害怕,特别是在现在。

      顾知禾很后悔自己那通紧急电话打给了於秋:「秋秋,呜呜。。。对不起,害你和我一起承受这些。」
      「没事,顶多就是被打一顿。」於秋跟顾知禾安慰道,但这很明显是没有用的安慰,其实她自己也是拿不准的,但还是挡在了顾知禾前面。
      来之前以为是力所能及,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於秋没有叫任何人,现在她后悔了,但也没有人可以救她们了,於秋心想:「於秋,你可以的,反正从小就挨打。这点算不了什么。」
      但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打开门后看见的迟暮,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毁容,然后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把自己列为不良人物,之后再也不联系。
      幸好那时候没有叫上她,怎么能让她挨打啊。
      想她,可是她不在,她也不可能在。

      其中一个小弟不嫌事大,直接打碎了酒瓶,要刮花她们的脸,一步一步前进着,左边有拿棍子的,前面有拿着玻璃碎的,右边的方沛沛一伙人像是在看表演,后面只剩下一堵墙。
      想跑出去是不可能了,於秋只好紧紧握着铁棍,棍的末端有着不易发现的尖突,此时扎破了於秋的手,深深地陷进手掌的肉里,快要和手融为一体,血腥味随即弥漫开来,手因为太用力而颤抖,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掉。
      「秋!秋!啊啊啊!你的手!」顾知禾被於秋的手吓到失声尖叫,嚎啕大哭。

      小弟即将要把玻璃划在於秋的脸上时,突然之间被一个摩托车头盔砸到摔在地上,额头沁出鲜血:「谁?谁砸老子?」
      於秋顺着视线看过去,迟暮和一个男生一起骑着摩托车来了,迟暮坐在后面。
      迟暮看了一眼手还在渗出血的於秋很生气,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突起,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地涌动,下一秒似乎就要炸掉。
      一语不发地就跑到拿着玻璃的小弟面前,捏住他的喉咙:「你要动我的人?」疯狂的野兽在迟暮的体内肆意地发泄着,不留余地地往死里打,小弟忍不住地吐了一口鲜血,牙齿里都是血腥味,但迟暮似乎并不打算收手,俯视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小混混,似乎手上的不是活生生的性命,只是毫不足惜的蝼蚁罢了:「好玩吗?」
      小弟一直拼命地摇头,即便满口鲜血,也拼命地说出求饶的话:「对。。不起,我不敢了。放过我吧。咳咳。」
      迟暮根本不屑于听这种话:「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上一秒要干嘛来着?」然后拿起玻璃,准备往小混混嘴里插。
      小弟知道求迟暮是没有用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向於秋:「对。。。对不起,放过我吧。求求你,我还想活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人命令而已。」
      即便於秋对于这种说辞并不认同,也不觉得是真心道歉的,毕竟是他一时兴起想要毁容。
      但她不想迟暮闹出人命,于是连忙劝阻迟暮:「阿迟,算了吧好不好。」
      迟暮被这一声熟悉的叫唤而有了一点点理智,松开紧紧握住小混混喉咙的手,不屑地把他丢在地上,像是触碰了世间最肮脏之物一般,厌恶地拍了拍手。

      「暮,这些人要怎么处理?」有一个温柔、稳重的男声在方沛沛那边传来,方沛沛和她的小跟班们早已吓得不敢动弹,只在那边傻傻地站着,是啊,更别指望陈哥救她们了。
      陈哥早就被打趴下了,门牙掉了一个,血从嘴里一涌而出,根本无力反抗,身上是满满当当的瘀青,紫色和蓝色斑块交替出现。
      而说话的男生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戴着金丝眼镜,修长的双腿搭上黑色长裤,白色的衬衫配深黑色的外套,还有一枚胸针扣在他的衣服上,显得很是优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秋?」迟暮在询问於秋的想法。
      「放了吧,就给个教训。她们之后应该也不敢了。」於秋无奈地跟迟暮说着,但事实上她觉得这群人不该被原谅,可既然她们亲眼目睹了欺负其他人并不能永远逍遥法外,下一次应该不敢了吧。
      听见这句话的方沛沛一伙人像是大海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里突然放了光。
      那个斯斯文文的男生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
      方沛沛搀扶着陈哥,嘴里一改往日的嚣张,而是卑微地向於秋她们道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小弟踉踉跄跄,但也是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於秋给顾知禾叫了车,安慰了一番:「经过这一次风波后,方沛沛一伙人应该不敢没事找事,你回家喝杯牛奶好好睡觉。」
      顾知禾离开后,於秋才有时间和迟暮及那个男生说话。
      现在才察觉到,迟暮剪了头发,长头发没了,换了狼尾头,半扎,一边耳朵戴着的依然是十字架耳钉,黑色的工装裤配上马丁靴,白色的T恤上沾了一点鲜血。
      手指关节处的皮肉早已开裂,鲜血淋漓,还有一点发紫,裂开的肉里还夹杂着一点掉落的皮。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样。」那个男生若有所思。
      然后注意到迟暮旁边的於秋,瞬间展开笑颜,浓密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你好! 我叫江澜。是迟暮的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你呢?」
      「你好,我叫於秋。是迟暮的邻居,认识没多久。」於秋也用着江澜的模板回答道,但里面加了一点外人不易察觉的生气在最后五个字。
      「你们干嘛非要扯上我?」迟暮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
      「行了。事情解决了就好,我去找我的小舒舒啦。」江澜一脸兴奋地上了摩托车。
      「舒?是卡片上的那个人吗?」於秋突然之间想到之前的事情,然后又想起了江澜衣服上的胸针,原来那不是迟暮的,一切都解释得通,是真的真的自己想多了。

      剩下迟暮和於秋两个人。
      迟暮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怒气:「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你脑子才不好。」於秋反驳着。
      「你好意思说?自己冲过来,一对六?还是七?叫上我不行吗?」迟暮愈发生气,声量逐渐无法遏止,脸还是一样地臭。
      虽然於秋知道是自己考虑不周,但也不觉得迟暮有什么资格管她,毕竟只是邻居而已,为什么可以用一种奇怪的身份来指责她:「是啊,我就是有能耐了怎麽样?关你什么事?」
      「我现在还不能管你了?」迟暮不可置信。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谁?」於秋继续置气,又开始了小孩子脾气。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迟暮。
      但就是生气,气她放假期间根本没有来找自己,也不在乎自己之后有没有来找她。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自己主动的,她怎么就不能主动一次呢?
      她内心是雀跃、开心的,毕竟迟暮找到了她、拯救了她,但是之前那么多天的不为所动,还是让她很难过。

      迟暮本来想说出那句话,但转过头还是说出了另一句:「我是你姐,行了吧?」迟暮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一直以来的生活都教会了她理智、克制、隐忍。
      更何况,喜欢,并不一定要拥有,但希望对方过得好,则是必然的。
      两个人的心跳本来在答案说出前,都漏了几拍,然后在答案出来后又瞬间正常了起来。
      於秋以为迟暮有可能,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可能,会喜欢自己,但没有。
      原来对方只是当自己是妹妹。
      但无法抑制的喜欢在这一刻肆意蔓延,充斥在两个人疯狂跳动的心。
      即便於秋她根本看不到、找不到、触不到对方喜欢她的痕迹。但,她还是喜欢。
      迟暮的经历造成她不能够冲动,不能够因为我喜欢就说出那句话,那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更何况是在自己不确定能否给予对方稳定的未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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