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越狱》芸芸烟花雨

3、（三）招募

　　无论是狱卒还是督导员，平时没人会在意死囚们到底去了哪里，总归离不开那方盒子似的牢笼就行——如果离开了，那把他们融化成灰，装进另一个“方盒子”就行。
　　不过最近典狱长是个例外，他可太关心死囚的行动轨迹与实时行为了。那是因为典狱长申请的监狱改造计划终于通过了审核，目前正在热火朝天地改造着。试问谁不爱免费的劳动力呢？在改造已建建筑为“电牢”的时候，还需要用到那些一点减刑就可以打发的、任劳任怨的苦力呢！
　　苦力不能少，智囊也不可缺。作为一位智慧的高知参谋，他的涉猎之广在演讲之时可见一斑；邀请其大驾光临这虽然牢不可破但毕竟锈迹斑斑的钢铁方盒里为囚犯们讲学，实在颇为屈才——而请卢基诺在加固监狱上为典狱长自己出谋划策倒刚刚好。
　　良计频出的卢基诺深得典狱长的偏爱，若不是基于保密条例，明令严禁让顾问过多参与到设计全程中去，典狱长甚至想高枕无忧地让这位独具慧眼的教授全权代理了。可就算是无法一手包办，可敬的教授还是颇有建树地提出，在监狱内选拔专业技巧成熟的电力专家，为典狱长打造“电牢”的光辉事业致力。听言，脑满肠肥的典狱长豁然开朗，思路一下打开，苦于邀请不到资质足够又誓死保密的建筑师的典狱长一展愁眉，笑得见牙不见眼——选拔？什么选拔？大可不必！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
　　一位囚徒被典狱长叫住：“那谁？玩儿电那小子——对，就是你——过来。”
　　穿着黑白条纹的囚服从二人眼前路过的囚徒脚步顿了顿，转过头来确认。利卡散乱的头发扎成小辫子，看起来比平常精神多了，双目透亮的模样瞧着还有几分机灵——典狱长单手托了托自己的双下巴，满意地点头。
　　合适的人选？这不就近在眼前吗。
　　卢卡不动声色地看着典狱长招狗似的手势，默默地走上前去，眼珠微动，用余光和卢基诺对视一秒。
　　“祝贺您，我想您已经有了不错的人选。”卢基诺礼貌性地对卢卡微笑，视线并不长久地与囚徒交汇，显示出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反倒与典狱长握手道别，“我想是时候与您告辞——介于那些保密条令。”
　　典狱长对他的识相十分称心，一脸堆笑，又在注意到和卢基诺的身高差距之后，忍不住吸了吸自己的肚子，挺直了佝偻的背脊，满口“感谢您的付出”地与卢基诺送别。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沉默的囚徒漫不经心地扯掉皮筋，头发散乱地坠落下来，发尾轻轻扫过他的双肩。他抬起双臂，重新把发尾扎了上去，不合身的囚服从裤腰抽出一角，一截没晒过太阳而苍白的腰身冷不丁暴露出来。
　　“令人作呕的肥猪，他以为他在对谁说话呢？”卢卡嘴角向下撇了撇，屏住呼吸，冷眼回视用觊觎的目光打量他的身体的囚犯们，离开了这个连空气都被污染的地方，“如果不是卢基诺的提议让我需要暂时忍耐你这烂货的无礼……”
　　算了，这些家伙也蹦跶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