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魂与君同在》何雪

35、第十七章：天使终究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得了抑郁症的事，本来真璃不想让自家哥哥知道。结果新一转身就把这事告诉了优作，后者听了和有希子立马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回日本。优作和真璃关上门聊了很久，最后决定推掉两个月的工作，他和有希子带着真璃去旅行，他们一起去了真璃从幼时就一直挂在嘴边的中国。
　　吃了两个月的药，再加上有最爱的家人陪伴，真璃感觉自己好多了。心情变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新一他们看在眼里也是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优作和有希子确认真璃看上去没什么事了，再加上美国还有工作就走了。
　　“你在做什么？”这天结束了工作，真璃没看到安松在一旁等自己就自行去了休息室，刚推开门就看到安松背对着自己在翻她的包。
　　“啊！没……没做什么……啊！”安松被真璃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转过身却也因太过紧张，背在身后藏的东西掉了出来。
　　真璃先安松一步把东西捡起来：“为什么我的钱包会在你手上？史乃姐，你偷钱？！”
　　“不是的！我……我需要很多钱！”
　　“就算你需要钱也不该偷窃！枉我如此信任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我只能做到不报警。但是你作为我的经纪人到12月为止了。”
　　“！！！”安松听到这类似解雇自己的话大惊失色，“不！不要解雇我！我真的错了！”
　　此时刚好有电话，真璃走到外面去接，避开了安松的拉扯的同时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冷漠无情？活该赤井先生不要你！”这一句，真璃听到了也听清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径直离开。
　　自那天后，真璃去工作，和安松若非必要没有再交谈。转眼间，之前面试的电影要开拍了。新一在真璃整理行李时格外提醒她要带上药：“姑姑，这次的电影据说要拍很久。”
　　“是啊，因为有一幕是雪景，不过其他的戏份只要三个月就可以拍完。这段时间树里就拜托你喽~新一哥哥。”真璃走过去摸了摸新一的脑袋。
　　“……不过姑姑，没问题吧？”新一有些担忧，“你这个电影里要演的角色设定……”
　　“……没关系的啦。我已经好多了，别担心。”这个角色心思深沉，有阴暗的一面。真璃知道新一是担心自己太入戏而被影响，之前拍《Lemon》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会好好活下去的。”
　　在拍摄期间，不仅安松全程都没有来，连公司之前配给她的助理也在开拍前一天突然说有事不能来。每次拍摄结束，别的演员身边都是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只有真璃孤零零一个人。白天真璃看上去没什么事，可有时晚上真璃会抱膝一直坐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外面。
　　三个月的拍摄期对真璃来说有点长。回家前，导演和真璃说天气预报说11.23到25会下雪，让她在24号回剧组补拍雪景。
　　阔别三个月回到家，真璃发现自己这一次格外想家。刚进门就一把抱住抱着树里来迎接她的新一：“树里、小新，我好想你们啊！”
　　“我也想妈妈了。”树里在新一怀里张开双臂揽住真璃的脖子。
　　晚饭三个人一起围坐在桌边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妈妈11.25我们幼儿园有布偶剧，树里有出演哦！那天大人也可以来，妈妈你能不能和新一哥哥一起来看树里的表演？”吃好晚饭，新一去洗碗。真璃和树里在客厅玩时树里拉住了真璃的衣袖，小脸上写满期待。
　　真璃计算了一下补拍雪景的时间，应该赶得上便点头答应了。
　　“小新，等这次工作结束，我们一起去别府泡温泉吧。叫上兰酱一起。”新一洗好澡出来，真璃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冲他莞尔一笑。
　　“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璃说要邀请小兰，新一答应得很爽快。
　　嗯，突然觉得未来可期啊~
　　“卡！重来！”导演眉头紧蹙，“怎么回事啊，琉璃？怎么这么不在状态？”
　　“对不起！”真璃疲惫地鞠躬向导演致歉。
　　这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她总是做噩梦，梦里有一堆恶意包裹着她，久而久之真璃开始害怕入睡，已经有半个月她没有睡一个好觉以至于原本一天可以拍完的镜头，她花了两天半才拍好。
　　出了片场已近黄昏，衣服来不及换，真璃就匆匆赶往幼儿园。远远地就看到新一抱着树里站在门口，走近了真璃看到了树里脸上的眼泪：“树里……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妈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树里哭着控诉道，“妈妈，最讨厌了！我讨厌妈妈！”
　　“！！！”女儿埋怨的话让真璃瞬间红了眼眶，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树里乖。”新一赶紧把树里往自己怀里摁了摁，“姑姑，我们先回家吧。”
　　真璃沉默地跟在新一身后，目光紧紧盯着树里，可后者一直把脸埋在新一怀里：“……”
　　回到家，真璃无数次想要和树里搭话，树里理都不理，吃好饭就径直回房间了。
　　“姑姑，给树里一点时间。”新一望着失落的真璃，出声安慰道。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吧。
　　想着树里的事，真璃在参加26日杀青宴时总是心不在焉。吃好饭，真璃要吃抗抑郁的药，所幸她还记得要避开众人去外面吃。
　　“这是什么啊？”喝水吞药的时候把药瓶放在一边，结果被人一把拿走。真璃抬头望去是和她同一公司刚出道的小花久我光子，她和她同时去竞争女主角，结果她当选了，久我光子得到了女二的角色。
　　“你在吃抗抑郁的药啊，你说如果我宣扬出去，你还会有如今的地位吗？”
　　“你想怎么样？”
　　“我听说又有一个大导演找你出演女主角。如果你让给我，我就考虑一下。”
　　“……好。你还给我！”
　　“哎呀！别急啊，你求我啊，求我就还你。我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琉璃求人是什么样子的~”久我光子把药瓶举高过头顶，还嚣张地晃了两下，这时从她身后掏出一只手夺下了药瓶，“谁……北原先生？”
　　“我倒不知道，现在的演员私德如此差，居然利用别人的病来威胁获得角色。”
　　“……啧！”知道眼前这人自己惹不起，久我光子瞪了真璃一眼转身走了。
　　“你还好吗？”北原一郎把药瓶递给真璃。
　　“……谢谢。”
　　“这个圈子的压力确实比较大，有些不好的你最好学会无视。”
　　“……我会的。”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真璃径直离开。
　　不曾想，第二天她和北原一郎面对面站着的照片还是被媒体爆了出来。不久前北原一郎的电视剧刚刚播出，作为主角的北原一郎更是收获了更多的女友粉。对真璃的恶意也更多了……
　　——“就是个未婚生女的j人，怎么老是来蹭我家哥哥？”
　　——“滚出娱乐圈！看到琉璃就恶心！呕~~~”
　　——“楼上的，我已经吐了。”
　　——“只有我奇怪为什么琉璃的资源一直那么好吗？”
　　——“说不定就是睡出来的呢(?????)冒昧问一下你的女儿是哪个金主的？”
　　接下来的评论真璃已经不忍心再看了，她刚把电脑合上就收到阿部让她后天去公司的消息。回复了一个收到，真璃把手机盖在桌上就这么呆坐在椅子上。
　　好累啊……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这么累。
　　后天真璃出发去公司，新一站在玄关：“姑姑，没事吧？”
　　“……别担心，我想让我去公司也是为了公关的事吧。阿部先生让我早到我就先走了，到了时间你上学路上送树里去幼儿园。”
　　“好的。”新一目送真璃离开，那扇大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来到阿部的办公室，真璃惊讶地发现安松也在，这一段时间总是不见她。
　　“你和北原的绯闻我看到了，现在他因为刚播出的电视剧获得极高的热度，和他传绯闻只能说有利无害。”
　　“……什么意思？”
　　“我让安松给你接了一部恋综，里面你和北原一组，到时候……”“我拒绝！”阿部话没说完，真璃就打断了他的话。
　　“别打断我的话，你家人没教过你这不礼貌吗？”
　　“阿部先生，我不愿意和一个曾因泄愤而泄露我的隐私给记者的人合作。是，他这次是帮了我，但我也不会和他合作！”
　　“要么和他上恋综，要么带上你那个污点一起上娃综！”
　　“合同上有写你不能强迫我！啊！”
　　阿部把桌上的文件重重摔在地上：“合同合同！不能给公司赚钱我要你们何用？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拿合同来威胁说我强迫？你怎么不干脆去死？你死了就没人强迫你了！你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滚！”
　　真璃被阿部话语里的怨气和怒气惊到，浑浑噩噩离开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坐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一台DV，也不知道里面录了什么，真璃看完跌倒在地上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工藤真璃这么惹人恨！”
　　“……”
　　“…………”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做错了什么？”
　　“茱蒂老师？怎么连你也……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抢走你的感情线！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恍惚了好一会儿，真璃短暂的恢复一丝清明。她拿出纸和笔给自家哥哥留了几句话，然后把纸压在台灯下。
　　做完这件事，真璃离开了办公室，跌跌撞撞来到天台边。停了两天的雪又开始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真璃抬起手却接不住一片雪花。
　　突然好想在最后听听他的声音，真璃拿出手机拨通了那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很可惜是语音留言：“……秀一，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宫野小姐人很好，请你一定好好珍惜……谢谢你给了我许多幸福和快乐。”说这些话时，真璃的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她往远处眺望，不知是不是因为下雪使得真璃的视野变得朦朦胧胧，有水划过她的脸颊，真璃突然笑了，“我好像看到了俄勒冈的Cannon Beach，还是那么的美丽……真想再去看一次啊……”
　　说完这些，真璃向前迈了一大步，任由身体向下坠落。她知道自己终于自由了，再也不会被那些恶意伤到了……真好。
　　真璃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终于解脱的笑容。
　　此时新一还在学校，刚刚第二节课下课。他整个身子倚在窗边，沉默不语。
　　“新一，你怎么了？”小兰注意到新一的异常，走过来询问。
　　“没事……抱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新一走到一边去接，小兰听不到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新一的表情在听到对面说的话后变得震惊和苍白。
　　“不好意思，兰。我要早退！上午的课结束今天就放了，你去幼儿园接一下树里，然后今天就让她在你家住一晚。”新一挂断电话，把桌上的东西匆匆往包里一塞就跑了。
　　“到底怎么了？”
　　“兰！你快看！”园子正趁着课间看手机，突然她举着手机把屏幕对着小兰。
　　小兰定睛一看，只见新闻头三条都是关于琉璃的，而把这三条新闻整合在一起只有一个信息：琉璃坠楼正在医院抢救。
　　“！！！”小兰震惊地捂着嘴，“怎么会？！”
　　两个小时的路程，新一赶往真璃所在公司，目暮警官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新一赶来，目暮警官拍了拍新一的肩膀。
　　“目暮警官，我姑姑……”
　　“所幸地上有一层雪做了缓冲，具体情况还要看她个人。”目暮警官从怀里拿出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一张纸，“初步判断是自杀，已经找到了遗书。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新一跟着目暮警官，来到真璃的小房间，把真璃之前治疗抑郁症的事说了，末了加了一句，“最近姑姑的样子好多了，所以我不认为这是一起简单的自杀事件。”
　　“但是，工藤老弟……”
　　“目暮警官你相信我，姑姑的状态真的已经好很多，没道理会突然想不开。”新一努力回想，“对了！兰的妈妈曾说过姑姑公司的代理老板压榨姑姑，还疑似对她进行语言暴力。”
　　“……真拿你没办法，我让人去审讯一下真璃身边的人。”目暮警官离开房间去安排，新一留在房间里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里是姑姑创作歌曲，背台词和休息的地方，每一处都留有真璃存在过的痕迹。新一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台DV，抱着里面会有姑姑的影像，新一打开电源看，结果看到了之前真璃看的那一段，“！！！”
　　拿着DV新一闯进了临时审讯室，把这个给目暮警官和安松看：“史乃姨，你能告诉我你对着姑姑的药瓶做了什么吗？”
　　“……”安松看到DV里详细记录了自己拿出真璃治疗抑郁症的药，把里面的药都倒了，装了其他的药进去，“好吧，我承认。我把里面原来的药倒了，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和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谋杀？！”新一听到她承认罪行，“砰”地拍了桌子。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我……我没想让她去死。”
　　“工藤老弟，冷静。”目暮警官安抚新一一句，转头严肃地盯着安松。“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我的母亲生了重病，我需要很多很多钱。她工作的越多我拿到的就越多，所以我和阿部先生合作，他利用代理老板的身份拿树里的未来做理由强迫她每天工作满行程赚钱。没想到阿部会语言暴力使她得了抑郁症不得不暂停工作，可我妈的手术费还差很多。我就想到了去偷她的钱，我想得很好的，先把医药费付了，以后赚了钱再还回去。没想到被她发现还要辞退我！我怎么求情她都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我很气愤……”安松说到最后哭了，“我没想到我们这几年的友情这么脆弱，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笨蛋！”目暮警官听不下去了，“偷钱本来就是不对的行为，她没报警抓你已经是看在你们多年友谊上了！而你换了她的药把她逼上绝路，我倒想问问你你把你们之间的友谊当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安松低头哭泣。
　　“警官！楼下有一个自称是这家公司老板的男人说想见警官。”有一个警察来敲门。
　　“哦。让他上来吧。”
　　5分钟后，老板来到这间房间，询问调查结果得知是安松做的很震惊，尤其是在得知她的动机后：“安松你……你和真璃相识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同样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很清楚。”
　　“她早就知道你母亲生病需要钱，特意上网查发现美国有一家医疗中心最擅长看这个病，她让你别干了，其实早就找我写了推荐信寄到美国我一个朋友的公司，那里工资待遇比这里好而且就在医疗中心附近。我猜她那个时候不说是想在你生日那天作为惊喜送给你，你的生日不是在12月下旬嘛。”
　　“原来如此……原来……对不起，真璃……对不起！”
　　案子已经破了，目暮警官又做了收尾工作，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目暮警官看向新一：“要不要坐我们的车送你去医院？”
　　“不了。医院门口肯定都是记者，警车去的话会引起骚乱的。”新一和目暮警官告别要去医院，一旁走廊里一直开着的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当红艺人琉璃逝去，年仅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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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更新晚了，刚刚上好体育课回来。打排球的时候把腰闪着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