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魂与君同在》何雪

34、第十六章：心有荆棘，越缠越紧

　　树里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真璃即将在大阪和东京举办演唱会。因此真璃将有两个多月不在家，等到真璃回到家已经是8月末了。
　　“树里～有没有想妈妈？”真璃一回家就直奔自家女儿，“嗯？怎么鼓着张小脸？见到妈妈不高兴吗？”
　　“不是啦！”有希子走过来解释，“上个礼拜有花火大会，小树里期待很久了。结果到那天她发烧了，等到烧退了花火大会也结束了。”
　　“诶？树里发烧了？为什么没跟我说？”
　　“只是个小感冒，你别太紧张。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分心。”有希子转移了话题，“大阪的演唱会怎么样？”
　　“大成功，每场座无虚席。甚至因为太火爆而惊动了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
　　“能够成功真是太好了。对了！”有希子拍了一下手，“优作和小新去买晚饭的食材了，顺便让他们买点烟花回来吧。”说着，有希子就转身去给优作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父子俩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真璃走过去看，其中一个塑料袋里全是不同种类的烟花。
　　“果然。说到夏天的回忆就是烟花啊！”
　　“吃好晚饭，我们一起到庭院把这些放了吧。”有希子也凑过来看。
　　“好哦！”树里总算高兴一点了。
　　刚吃好晚饭，树里就迫不及待想去放烟花。真璃拉住并告诉她要等完全天黑。树里干脆坐在塑料袋旁边，晃动自己的脚尖以示自己的心情不错和期待。
　　晚上八点，优作抱着树里到了庭院，新一从塑料袋里拿出老鼠烟花指着这个和树里介绍。
　　“老鼠？”
　　“看好了。”优作把树里放到安全区域，从新一手中拿走三个老鼠烟花一起点燃丢到地上。被点燃的烟花不约而同地……朝向新一。
　　“呜哇！”院子里，新一在前面跑，老鼠烟花在后面追。树里看得有趣，不停地咯咯直笑，还拍了拍手：“哥哥加油！”
　　“啊啦！难得见小新如此狼狈。”有希子牵着真璃走了过来。
　　“哦？你们都穿了浴衣啊。”优作回过头。
　　“嗯。嫂子说穿上浴衣放烟花更有氛围。”真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另一边，那三个老鼠烟花终于燃尽。新一从塑料袋里也拿出三个老鼠烟花点燃丢向优作，后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默站到大门外的台阶上。
　　“哥哥好机智哦～”
　　“我也要玩！”树里跑了过来，被真璃一把拉住。
　　“小孩子还是玩相对安全的仙女棒比较好。对不对？小新。”真璃一手拉着树里，一手揉了揉身旁新一的发顶。
　　“我又不是小孩子。”新一不服气地抬手挥走了真璃的手。
　　真璃也没在意，把仙女棒拿出来给了新一一根。而树里因为年纪太小，真璃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放。
　　放到一半，新一注意到自家父母的不对劲。只见有希子气呼呼地指着某处，优作低下头一脸乖乖听训的样子。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
　　“哦~哥哥刚才又放了一个老鼠烟花，结果把嫂嫂种的花给烧了。”真璃目睹全程，跟新一解释。
　　放了一个多小时，树里到睡觉时间了。真璃和哥嫂说了一声先带着她回房间让她睡觉。
　　“宝贝，今天开心吗？”真璃抚摸树里的脑袋，柔声询问。
　　“开心！还想再和妈妈、哥哥还有舅舅舅妈一起放烟花。”
　　“好~乖乖睡吧。”把树里哄睡了，真璃下楼去找优作他们。新一去洗澡了，优作和有希子在餐厅聊天：“哥哥，你们在聊什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坐在他们身边。
　　“下个月，我和有希子打算去美国生活了。”
　　“……”真璃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本来我们就打算等新一长大一点就去美国居住。”
　　“……”真璃垂下眼眸，沉默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再抬头时脸上是她经常挂在脸上的温柔的笑容，“去吧，你们在美国好好生活。我会照顾好小新和树里的。”
　　“还有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优作摸了摸真璃的脑袋。
　　“……嗯。”
　　第二天，真璃刚进公司就被安松一把拉过：“赶紧去老板的办公室，找你呢！”
　　“老板不是生病住院了吗？回来了？”真璃被安松拉着坐上通往顶层的电梯。
　　“老板的妻子的弟弟作为代理暂管，和老板不同他据说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你要当心……”说这话时，安松的眼睛不知为何一直看着别的地方。
　　进入老板的办公室，只一眼真璃就看出他是个市侩的人。
　　“相信，你都听安松说了。我姓阿部。”
　　“阿部先生，请多指教。”不管怎么样，谦逊一点总没错。
　　“闲话就不多说了。你有看今天早上的晨报的娱乐栏吗？”
　　“……没。”
　　“你给我仔细看看！”阿部一把把手边的报纸丢在真璃脚边。
　　“……”真璃蹲下身捡起报纸翻到娱乐栏，一张放大的照片占了版面三分之二的地方，而文字只有两三行。
　　“又被人拍到你和女儿在一块，你是怎么想的？之前吃了一次教训还不长记性吗？本来艺人有孩子就该羞愧了，更何况还是未婚生子！”阿部手指点了点桌面，一脸恨铁不成钢。
　　“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真璃满脑子都是那张照片上树里露出的半张脸，以至于阿部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
　　离开办公室，真璃就去了安松办公室看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史乃姐，怎么接下去四个月工作安排那么多？”安排表上，有之前的《梦缘馆》第三部的拍摄；时尚杂志拍摄；巧克力、洗衣液、香水、服装、意外保险广告的拍摄；12场晚餐秀；最少要新录制三首歌及MV的拍摄。整张表上基本都满了。
　　“这些大部分都是阿部先生的安排。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就稍微妥协一下吧。反正等老板回来就好了。”
　　“行吧。”真璃点了两下头，“那我先回家了。”
　　“真璃。”在真璃要出门的时候，安松叫住了她，“……”
　　“怎么了吗？”
　　“你……你以后千万要当心，不要再让记者逮到机会拍树里的照片了。作为一个母亲，你这样粗心，明显是不合格的。”
　　“！！！”
　　照着日程表，忙碌了一周。起早贪黑的生活让向来工作不超过5小时的真璃很不适应。不是没找阿部提议过，前两天真璃去找他，被他几句话堵了：“这就算多了？我每天还陪着你赶通告还要处理文件不是更忙？我都没抱怨，而且你身为一个艺人，吃苦耐劳才能给你带来高热度。”
　　“可是……”
　　“不努力工作就没收入，你女儿还生了那种病，更需要更多的钱。难道你还指望钱不够了向你哥伸手讨钱吗？”
　　“当然不行！”
　　“这不就好了？你看看你才辛苦了一周，热度又往上增长了。多好！”阿部挥了挥手，“行了，努力工作赚钱去吧！这都是为了你的女儿。”
　　“……”真璃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有点茫然。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要不要和哥哥商量一下？
　　算了，哥哥和嫂嫂最近忙着收拾行李。就不要叨扰他了。
　　终于到了优作和有希子要飞往美国的日子了。真璃从工作中抽出三个小时来送他们。
　　“小真璃，你工作忙的话其实不用特意赶过来的。”有希子一把抱住真璃，“……小真璃，你瘦了好多？！”
　　“没事吗？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多了？”优作道了一声失礼，探手握住真璃的手腕，明显变细了。
　　“我没关系的。都是为了树里的未来嘛！”真璃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知道你为了树里，也别太拼了。”
　　“好。”
　　目送优作和有希子走进去安检，真璃长舒一口气：“小新，我待会还有工作。你一个人回家没事吧？”
　　“没事。”
　　转眼之间，就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阿部作为代理老板在公司召开年末总结大会，理所应当坐在上首的位子，下方的位子按照艺人的热度安排，真璃坐在了最前面。
　　“不行啊，琉璃。”先说了几句开场白总结今年，阿部开始了对艺人的评判，首先对准的就是真璃，“热度最近都没什么变化，你有在好好干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被阿部说了那么多次，真璃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我收到内部消息，明年3月有大导演的电影要选角，你去面试一下女主角。”
　　“好。”
　　大导演的新电影名字叫《当你凝望深渊时》，女主角是个失明的千金大小姐，父母因意外双双身亡，一群心怀鬼胎的亲戚盯着女主的家产，女主为了守住家产与他们斗争。总体来说是一部大女主电影，想要揣摩女主心理演好这个角色很难。真璃收到剧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要不是新一和树里时不时来敲门查看情况，真璃可能真的会因此导致低血糖倒下。
　　这么辛苦还是有用的，真璃通过共情式的表演得到了女主角这个角色。下半年正式开拍，这期间阿部让安松又是安排了一堆行程。
　　“姑姑，明天的事你没忘吧？”结束了一天的行程，真璃刚进屋，新一就凑过来。
　　“你放心，我已经请好假了。”每年5月，新一所在的中学会举办家长参观日。之前是优作或者有希子去，今年他们在美国便让真璃代替他们出席。
　　第二天，真璃为了新一学校的家长参观日特意换上一套正装。刚走进校门她就犯了难——新一在哪个班？
　　“啊啦？这不是真璃吗？”正在仔细回想新一的班级，身后有人在叫她。
　　“英理姐？”真璃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你也是来参加家长参观日的吧。我们一起走吧。”
　　“……真璃，你的样子看上去好憔悴。最近还好吗？”
　　真璃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最近工作太忙了。”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真璃朝英理扯了扯嘴角。
　　“……”
　　听了一节数学课再加上一节主题班会，家长参观日就结束了。真璃刚走出校门就被英理拉住了。
　　“真璃，不着急走。和我去一个地方。”说完，半强迫地挽着真璃上了出租车。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真璃盯着眼前的建筑，门上的招牌上写了“XXX心理咨询室”。
　　“你需要看心理师。”
　　“凭什么？我很好啊！”
　　“真璃，你多久没笑了？我是说发自内心的笑。”英理两句话堵住了真璃，趁着她没完全反应过来，英理把她拉了进去。
　　“……”真璃沉默地盯着手中的诊断书，英理在一旁向医生咨询。
　　中度抑郁……怎么就抑郁了呢？
　　“好了，领好药我送你回家。”英理和医生的谈话结束，站起身。
　　“回家？不行，我还有工作。”
　　“……说到这个，我有必要找一下你的那个代理老板。”英理拉着真璃气势汹汹走进顶楼办公室，进去前让真璃在外面待着等她的消息。
　　办公室当初老板为了能专心工作特意做的隔音的，真璃即使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也什么都听不清。
　　半个小时后，英理昂首挺胸走了出来。真璃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英理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了，我送你回家。”
　　“搞定了什么？”
　　“在你那部电影开拍前你一切工作推掉，专心休养。周末忘掉一切带上新一和树里去玩吧。”
　　“你……怎么和阿部先生说的？”
　　“我就向他甩出你的诊断报告，告诉他当初你签合同时上面有写若你能成为当红艺人，你的工作行程可自行安排。如果他不能遵守合同上的条约，我将作为你的律师把事务所告上法庭。”英理把自己和阿部的谈判内容大致跟真璃说。
　　回到家，真璃开始了每天吃药的日子。晚上吃好饭真璃特意避开了树里去房间里关起门吃药。吃完药，真璃正要下楼，一转身就看到了新一：“小……小新。”局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那什么……吃点补品。”
　　“姑姑，你……你别难受。没关系，我、树里还有小兰他们会一直陪着你。”不擅长说煽情的话，新一磕磕绊绊地说完扭头就跑。
　　“……”真璃注视着新一逃似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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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还有两章，之后还有一个赤井秀一视角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