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新生 • 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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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初姐，」犹豫了一整个上午，小樱终于忍不住了：「妳......妳跟鼬先生...吵架了吗？」
「嗯？」釉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很明显吗？」
「是没有啦......」两个都不是躁性的人，再怎样也不会横眉竖目的吵翻，可是气氛中就是有点怪怪的.......小樱试探的问：「所以，妳和鼬先生真的吵架啰？」
「没有吵架。」釉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有什么好吵的？」
「那.......」小樱犹豫一会，还是把观察心得说了出来：「那你们干嘛都闪避和对方四目交会，然后用眼角余光偷瞄彼此？」
釉初楞了下，不禁讶然失笑：「小樱，妳的观察力很敏锐嘛！」
「所以........」看釉初没有不悦，小樱放胆问道：「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没发生什么事啊？」
骗人！小樱皱起眉，怀疑的打量着若无其事的釉初。天音寺也就这么大，两人有个尴尬回避，旁人想不注意都难。
这年纪的少女，恋爱大过天，对于姊妹好友的恋爱更是有种傻傻的义气。釉初托着下巴，看着小樱热心又关切的坦率双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樱，比起我，妳不如多去和佐助聊聊，香磷可是很积极的呢！」她眨眨眼，凑近少女耳边，悄声道：「要不然，擒贼先射马，妳也可以先跟鼬打好关系啊？」
「釉初姐！妳不要故意岔开话题！」小樱面红耳赤的嚷道。
釉初莞尔一笑，低头继续手边抄写，过了一会，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樱，不止男人，原来女人也会化做绕指柔呢！」
「啊？」小樱偏着头想了想，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窃笑：「釉初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快说——」
正闹的不可开交，鸣人突然探进头来：
「小樱，帕克回来了，老师叫我们去集合。」
X X X
忍犬帕克带着木叶的传信回来，上层要求以卡卡西为队长，率领包括鼬、佐助等人，八月二十一日与大和率领的小队在雨之国国境集合，连手暗杀宇智波班。
这项任务，测验性质高于实际要求，其用意在于测试鼬和佐助的回归诚意。
卡卡西等人聚在起居室里讨论任务，对于班，他们还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必须慎重整合分析之前搜集到关于班的情报，部属计划的每一环节。
「鸣人，这次行动，我建议你先在天音寺留守。」鼬突然说道，不出所料地，鸣人立即反弹嚷嚷：「为什么？我不要躲在后方！」
「班的写轮眼可以操控九尾，鸣人，恕我直言——」鼬冷冷的道：「现在你还没办法全面控制九尾吧？」
鸣人一僵，有气无力的垂下肩膀。
「鼬说的没错，鸣人，在你能控制九尾之前，让你和班接触是很危险的。」卡卡西接道：「保护自己，也是任务的一环。」
就在这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一个清亮声音响起：「打扰了，我是釉初，替大家送些点心来。」
「啊，请进。」卡卡西说道。釉初推开纸门，端着些茶水点心进来。作战会议开的神经紧绷，看见食物，几个年轻孩子如获甘霖的精神一振。
只鸣人反常的垂头丧气，一向开朗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失落，活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泄气的抱怨着：「.....只有我被留下来.....」
看鸣人无精打采的垂着头，釉初放下茶水，笑道：「鸣人，留下来说不定也不错噢？」
「嗯？」
「我正打算作几道新菜色，等着替大家庆功——」釉初眨了眨眼：「需要一个人先帮我尝尝，你愿意当我的第一号试吃者吗？」
「耶——？」少年瞪大了眼，脸上终于绽出笑容：「这个好，我绝对没问题！」
「你没问题换我们有问题了。」小樱挑起眉：「拜托你别把菜都吃完啰——」
「嘿嘿——」鸣人故意露出贼笑，方才沮丧万分的低气压似乎抛到脑后。
看少年恢复元气，釉初不愿打扰他们开会，收了茶盘便要退出，起身时恰好与鼬四目相接，鼬淡淡的笑了一下。
谢谢。
釉初别过眼，微微颔首，便走了出去。
即使背过身，依然能感觉鼬的注视。她闭起眼，要按捺住自己的情感，她绷的浑身筋骨牙根都酸了；他的眼是沈静的、他的目光是温柔的，可投在她身上，却像火钳一般的灼烧。
她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听出鼬话里的言外之意，她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楞楞的盯着他看。
虽然语气带着些许轻松，但他那双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瞳有太多的认真，以及让人心碎的温柔。鼬认真的像个倔强的孩子，眼神清亮而执着。
鼬的温柔太让人心醉，她到底是个女人，被他这样温柔注视着，心神暖洋洋的，像要融化似的。
可是，他太过温柔的眼神，像阳光一样，温暖却也刺人。
釉初从没这么深深厌恶过自己，在那一刻，她几乎要对自己的污秽不堪发出憎厌尖叫了。
第一次，在他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第一次，她连平日惯有的谎言、插科打浑都说不出口，只能心虛的回避他的注视。
拜托，不要对我这么好——
愛人是地獄，被愛也是；温柔情深，或許也只是另一場還不起的万劫不复。
釉初心烦意乱的走到后院角落，仔细确认了没有他人，才咬破手指：
通灵之术‧小天狗——
小天狗碰的一声冒出来，鸟眼严肃的盯着釉初：「新任务下来了。」
「嗯。」
小天狗张开鸟嘴，吐出一份小卷轴，卷轴上有封印，釉初接过，将血沾在封印上，顺利解开了卷轴。
「任务是什么？」小天狗凑近一看，摇了摇头：「啧啧，我就在想，上层怎么会放任妳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果然......算盘打的真够精的......」
「小天狗，你是第一次跟上层打交道吗？」釉初施了个小小的火术，将卷轴烧掉。
「妳怎么办？真的要做？」
「要不然呢？」
「好歹也相处了快一个月，妳真下的了手？」
「小天狗，感情这么丰富，」釉初似笑非笑的睨了眼：「你是宠物还是通灵兽？」
小天狗气的欲啄釉初，却听到旁边水池哗啦拉的溅起水花，水聚集成一个人形，慢慢凝结出一个少年形体。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水月从水池里爬了出来，冷冷的望着釉初。
「大半夜的，你还藏在水池里玩，」釉初微微一笑，眼里却毫无笑意：「真是调皮的孩子。」
「我就在想，妳这女人能演到什么时候。」水月咬了咬牙，那张还带些孩气的脸上毫无笑容：「釉初小姐，我并不信任妳。我应该称妳殿下的，可是我没办法。」
「没关系，称呼只是虚名。」釉初无所谓的道：「随你要叫什么吧！」
「妳......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
「妳到底为什么要救宇智波鼬？」瞪着她，水月一字一字的道：「是真心的吗？」
「请问我哪里让你感到怀疑了吗？」
「我本来就不信任妳！」水月语气忿忿：「妳还记得我哥吗？」
「鬼灯满月？」
没想到她回得如此快速，水月一愣，道：「我哥跟我说过妳。」
「噢？」釉初挑眉：「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釉初小姐的哭不见得是真哭，笑也不见得是真笑——他说，妳充满毁灭性，而且那种毁灭性没有分沙伽族还是出云族，妳就是想毁灭所有靠近妳的男人！」
「说的真好，」釉初冷冷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月还蛮了解我的嘛！」
「可他还是爱妳！」釉初的吊儿郎当惹怒了他，水月勃然怒道：「他是为妳死的，可妳在乎过吗？他说妳是株剧毒的曼陀罗，可他还是因为妳——」
「水月，你要翻我的旧帐，那三天也翻不完。」釉初瞇起眼，收起那种玩味的笑：「那时我确实想毁灭一切，可那是七年前。」
「难道妳现在想法改变了？」
「对。」釉初叹了口气：「过去的错事我不想否认，但我没有害满月之心。」可伯仁仍因她而死，釉初闭了闭眼，继续说道：「你对我的怀疑其来有自，我也懒得辩解。人总是将眼睛所见的东西与自身成见当作真实，你要怀疑我，大可带着戒备继续看下去。」
水月犹疑的打量着她，过了一会，才道：「这只鸟传的是雾隐情报吧？我以为七年前妳叛变，原来是反间？」
「所以呢？」釉初冷冷一笑，右手划呀划，轻佻的溜上水月的脖子：「水月，你应该不笨，不会想那么早就去见你哥吧？」
「妳！」水月勃然大怒，手指化做水刃欲往釉初颈间划去，却突然像定格般无法动弹。
釉初右手闪着冰蓝色的光，微瞇着眼，眉棱嘴角流露出一种慵懒的媚态：
「水月，我以前就说过，你太依赖你的血继限界。如果碰上一个比你高段的控水对手，你的化水能力就会变成自残的逆向刃。」
「妳——」水月无法动弹，感到自己颈边的肌肤正一点一点的发热，慢慢蒸发。
「你可以背叛雾隐，不过如果是出云族呢？」
「妳这回又知道出云族了——」水月怒道，却见釉初左手从衣襟内掏出一串勾玉项链。
「八京琼勾玉？」水月楞住，看着勾玉在釉初的抚弄下散发着荧光：「......妳继承了族长？」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施行秘术？」釉初微微一笑：「水月，回到出云吧？在外流浪的日子当真有这么快活吗？」
水月僵滞着，茫然的盯着釉初，眼眶慢慢的凝结了水气：「所以，妳现在愿意接任族长了？」
「是。」
「那我哥的牺牲算什么？！」蓦地，水月痛极大吼，泪水掉了下来：「如果妳早有觉悟，也不会牵扯到我哥帮妳背黑锅——可妳呢？对我哥，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我要道歉的事情太多了。」釉初森然说道：「对于当时我的愚蠢与乖戾，我不否认、也不逃避，对过去说抱歉也挽回不了什么，我的道歉，在于未来。」
「我会盯着妳的。」水月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我会盯着妳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那你眼睛最好睁大点，给我仔仔细细的看好！」釉初厉声道，毫不退让的回瞪，直到少年气急败坏的离去。
察觉主人不大对劲，小天狗沉默的打量着脸色铁青的主人，半晌才问：
「釉初，脾气干嘛这么大啊？」牠飞到她的肩上，疑惑的道：「对个小弟弟，有必要这么尖锐吗？」
「我——」釉初一时语塞，突然蹲下身，彷佛再也承受不住的掩住脸，发出一声带着哽咽的呻吟。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新生 • 两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