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新生 • 祭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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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鼬放下手上的书，疑惑的望着眼前少女。
「对啊，是夏天最后的祭典呢！」小樱笑瞇瞇的，用一种异常活泼的语气说着：「鼬先生，去祭典走走吧！」
「不用了.......」我没兴趣。鼬正打算回绝，便被小樱毅然决然的打断：「不行——！」
「.......」
「我是说.....」察觉自己方才太突兀，小樱干笑几声：「我是说，去祭典走走，对身体好嘛！」
祭典跟身体健康有何关系......鼬也不说话，只是淡漠的望着眼前少女。
他不说话，小樱反而更难接招，她扯了下一旁的金发伙伴，鸣人赶忙加入附和：「对啊对啊，祭典可以射飞镖捞金鱼，运动运动有益身心！」
鸣人，你的理由好烂.......小樱摀着脸，几乎要发出叹息，只得又扯扯硬被拖来的黑发少年。
「哥....」佐助一脸不甘不愿，也不知是怎么威逼利诱给拖来的：「去走走，也好。」
鼬不做回应，双手抱胸，看这三个再搞什么鬼。
他只是静静的望着，但已经让小樱三人觉得自己活像被蛇盯上的笨青蛙，尴尬的冷汗直冒。
拜托......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啊，去吧去吧！」卡卡西突然从三人后方冒了出来，眼睛笑得瞇成线：「鼬，祭典是年轻人的天堂啊！别像个老头子一样，要有点活力！」
为什么连卡卡西前辈也加入了？鼬隐约猜到这师生四人在卖什么药，果然，下一句就是异口同声（佐助除外）的：「约釉初姐/釉初小姐一起去嘛——」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会弄到这么多人淌这浑水？
鼬有些无奈的走在长廊上。为避免被班察觉，众人这个月来窝在天音寺里一步不出，闷到发慌，就开始关注起他和釉初的事。
这天小樱和釉初外出采集药草，带回了那张祭典宣传。说是山下村镇举办的夏日祭典，诡异的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人多了怕显眼，拼命鼓吹他跟釉初去逛逛。
一半是好意，一半看好戏（至少他确定卡卡西是）。想来小樱他们已经在釉初那碰了钉子，逼不得已只好来闯他这关。
想到釉初的态度，鼬微微的叹了口气。
从那天早晨开始，釉初的态度便有改变。
她还是温温婉婉的，但却多了几分疏离。彷佛回到了和她重逢的初期，二人相互戒备，釉初便是这么微笑而淡漠的划清界限。
那时候的他常觉得釉初难以捉摸，但现在那种陌生感又回来了。
那天清晨，听了他的话，釉初的表情让他怔愣。
她先是愣着不语，慢慢的，脸上的笑凝滞成一种不知所措的心慌意乱。
那副神情他曾见过，在月读的世界里，釉初遇到她最恐惧的老师时，脸上也是那种无法掩饰的惶恐。
说惊惧的话也不对，但向来悠容自得打发掉敏感问题的釉初，当时却只是慢慢的垂下眼，不敢与他四目相接。她似乎想开些玩笑，却又说不出口；好像勉强要笑，却又笑不出来。
那双天蓝色的眼眸满溢着心虚无措，彷佛一只慌乱、满山乱窜的小鹿。
她的神情让他明白了答案，但她的反应也让他无可应对。若是平时，釉初大概会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彼此有台阶可下，可现在连她自己都无语，鼬又不是个擅长圆场的性格。
两人就这么陷入沉默，任凭气氛持续尴尬下去。
在那之后，釉初之前那种似水般的柔情蜜意突然急速冻结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早几年她那种温文而疏远的态度。
为什么？
鼬不明白，只是她那种慌张让他心里难过，实在也不忍心逼问。
他走到厨房喝水，结果偏偏釉初也在这里。她坐在餐桌旁，桌上堆了几本笔记，似乎在抄写什么。
此刻相见，二人都有些尴尬。釉初阖起纸本，若无其事的朝他笑笑。
鼬在她旁边坐下，也不说话，只慢慢喝水。他在旁打断了釉初作业，她手指在桌面上敲啊敲的，似乎有些不自在。她不自在，弄得他也不大自在。
以前两人相处也常各作各的事，一个下午交谈没几句也未感不妥；但今日相对无语，不知为何的，气氛就是凝重的让人浑身不对劲。
釉初托着下巴发呆，这家伙，按小樱鼓吹应该是要他邀她去祭典吧？坐在这边老不说话是干嘛？她卷着发梢，瞥着沉默不语的男人，体认到真要冷战的话，她只有投降的份。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祭典？」
鼬瞧了她一眼：「釉初，妳不用勉强。」
「大少爷，你这叫得了便宜又卖乖。」釉初一撩长发，似笑非笑的瞅着鼬：「这么多人帮你敲边鼓助阵，现在又跟我说不用勉强？」
「......」鼬百口莫辩，釉初那种带刺的揶揄也有些惹恼了他，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看他面无表情的，在生闷气？
釉初自己也感懊恼，知道把话说的太过份了。
何必呢？这样相依的日子又还剩下多久？
她暗叹口气，转身从后环抱住鼬的肩膀，轻声道：「生气了？」
「没有。」
没有才怪。釉初一笑，吻了吻他的头发：「吶，晚上我们一起去祭典吧？」
鼬侧头望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就是指她这样吧？
「刚才不是还不愿意？」
「我没说不愿意。」釉初嫣然一笑：「我就想和你一起去，成不成？」她歪着头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
「我们再不去祭典的话，我怕房屋会被小樱给拆了。」从昨天小樱开始一连串的文攻武吓，弄到每个人自愿放弃去祭典玩乐的权利。连佐助都不得不妥协，就知道完全学得师傅真传的少女怪力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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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最后一晚，祭典上人潮拥挤，有合家出游、也有不少是一对对俪影相伴。
两个人夹在人潮之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四周俪影双双，放眼望去，多的是一对对勾肩搭背、十指交缠的情侣。反倒显得鼬和釉初这一男一女，各走各的，说多不协调就多不协调、说多尴尬就多尴尬。
走在他二人前的又是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小两口你侬我侬，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二人，完全无视于两人合体挡的路也是别人的两倍。
鼬和釉初大是无奈，前面小情侣走的温吞，难道还从他们头上跳过去不成？釉初挑眉，嘴角扬起，一看那表情，鼬便扣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捣蛋。」
「噢？你又知道我要干嘛啦？」釉初笑着，悄声道：「你觉得老鼠和引爆符，丢哪个能让他们走快点？」
鼬无奈一笑，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釉初没说话，任他牵着，二人顺着人潮慢慢的走了一会，她突然嗤的一笑。
「怎么？」鼬有些发窘，怕她不喜，手微微的放开了些。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好笑。」釉初柔柔笑着：「认识这么久了，这样牵手散步，还是第一次呢！」
鼬笑而不语，牵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柔软冰凉，胸隘间却是一股宁静的暖意。
「要说的话，也是第一次约会。」他低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他二人认识将近八年，相处却总在极端徘徊：不是相互戒备，便是激情缱绻，再不然就是平淡宛若君子之交；一般情侣会做的事，对他二人却是第一回。
仅是双手相握，从掌心感觉对方的温度，却比床第间的男欢女爱更让人温暖。彷佛只要彼此牵着不放，便能如此相伴到天涯海角。
「如果能的话，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轻声的，釉初叹了口气，低低的说。
鼬瞧了她一眼，唇角不禁上扬：「所以，赶快应征佐助嫂嫂的工作。」
「薪水多少？」釉初忍着笑，撇了撇嘴：「待遇太差的话我可不希罕。」
「薪水啊……」鼬抬眼望着夜空：「现在还不确定，应该不至于亏待妳吧？」
「喂，」釉初又笑又嗔，甩开鼬的牵握：「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应征，可不是我求你录取啊？」
鼬笑而不答，又牵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甩开。
「只要妳不是逼我去街头卖艺，那求个温饱应该还不成问题。」
釉初一愣，想起了七年前木叶河畔的对话，不禁嫣然一笑。
如果能的话，真想和你这样一直走下去啊……
如果能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新生 • 祭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