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新生 • 说客 ...

  •   待得鼬的身体逐渐复原,和佐助的关系也越加和睦之后,就有一个现实问题必须面对。
      这对兄弟,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鼬是暗部派出的反间,虽然残酷,但他的职责本当如团藏所说,沉默就死,让木叶和宇智波之间的秘密永远埋葬于历史尘埃。他一直深明自己职责所在,即使怀念,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返回木叶。可现在的他如果回到木叶,也就代表着当年的灭族真相将昭告世人。
      「其实,给佐助和班这么一闹,那些秘密也藏不住了。」卡卡西无谓的耸肩。

      这又是第二个麻烦之处,佐助之前攻击八尾、袭击五影会议、暗杀团藏,种种行为已让他成为各国欲除之后快的通缉犯。木叶若是让佐助回去,极有可能是将导火线往自家门口扫,造成战争开打的契机。

      第三、佐助自己本身,对于返回木叶一事,更是极度排斥。
      「为什么回去?哥,木叶把你当作一枚棋子,用完就丢。把我们宇智波当成垃圾一样的铲除,为什么还要回去替他们卖命?」

      十五岁的少年太过纯洁,善恶界定是非黑及白的二分法,学不会、也还无法接受灰色的现实地带。鼬望着少年坦率的黑眸,带着那么分明的恨意,正是因为他还无法接受忍者世界的真实残酷。
      这让他一喜一忧。喜的是即使经历过太多血腥和痛楚,佐助的心志也还是纯洁坦率的一如白纸;忧的是,正因非黑及白的果确,反倒更易受有心人士煽动。当少年发现一直象征温暖与光明的木叶既也如此不堪,反而更容易踏入黑暗而沈沦。
      正因如此,鼬更有非回木叶不可的理由。在木叶,至少佐助还有挚友陪伴、明师指引,那么,曾经一度踏入黑暗的少年还有转圜余地;若是放任他被满腔仇恨啃噬,只会让佐助陷入万劫不复的孤寂深渊。

      不过这理由他不能明讲,佐助不会听、也不肯听,也许还会刺激的他做出更激烈的抗争行为。
      「所以我说这年纪的男孩子最别扭嘛,」釉初冷哼一声:「虽然你也差不多。」
      鼬只能苦笑,怎么劝得佐助回去木叶,真的让他颇为头痛。

      晚上二人乘凉独处时,鼬难得的将心里难处和釉初商量。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对于这闷葫芦突然开窍,釉初先是讶异,后来也就静静听着。

      「说真的,我也想劝你别回木叶。」看鼬一愣,釉初敛笑道:「鼬,你知道木叶高层太多的阴暗面,高层不会容你的。
      「你这次回去,无疑是立了大功,回去便是木叶的英雄,可是英雄都是被刻在纪念碑上的。你知道太多木叶不可告人之事,难道暗部真能容你吗?你能为了任务不择手段,虽然其情是出自维护木叶,但高层自然也会怕你同样也能为了别的理由再一次灭村。」

      鼬沉默不语。釉初讲的都是实情,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过了好一会,他微微叹息:「釉初,现在能保佐助的只有木叶——」
      「佐助佐助佐助——」釉初没好气的道:「佐助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看他还比你会照顾
      自己呢!」
      「佐助像张白纸一样——」
      「那又如何?」截断鼬的话,釉初忿忿的道:「他可比你坦率多了,爱也好、恨也罢,想做什么就直接明了的去做,至少是为自己而活。可你呢?你什么时候才会学着为自己着想一点?你——」话说一半,看到到鼬的眼神,她突然说不下去。

      鼬的眼神很温柔,温柔中却掺杂悲伤与些许无奈。他望着她,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让妳担心了,」他低声道:「抱歉。」
      我最不想听你说的就是抱歉——釉初别过头不再说话,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委屈与酸楚。

      知道她在难过,鼬伸手,轻撩起她一绺秀发抚弄,表示一种无语的安抚。釉初赌气的一甩头,将头发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要说的话,我也不是没有为自己着想。」微微一笑,鼬望着夜空,感性的道:「不管怎样,我还是想回木叶,那到底是我的故乡。木叶的一切,都让我怀念。」
      釉初背着身,默默的听着。
      「木叶的气候温暖,经常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那蔚蓝的天空,我也想让妳看看。」
      「很希罕吗?」釉初起身,赌气丢下一句:「天空到处都有,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忿忿离开,正要走回自己房间,便看到佐助坐在走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当口看到这小子恰恰是一肚子气,她本想装没看到,走了几步,想了想,又绕了回去。
      算了算了,大概是她上辈子欠鼬的。要帮就帮到底吧!

      「怎么,不想回木叶?」她换了个笑脸,走到佐助身边坐下。
      「妳也来当说客?」瞥着釉初,佐助冷冷的道。
      「我要游说什么?只有你哥那傻瓜才一心想回家。」看他臭脸相对,釉初脸上微笑,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忍不住把这小子从山顶上推下去:
      「我不认为回去木叶对他有什么好处,就这点来说我和你看法相同。」
      「......」佐助冷冷的望着浅笑的女子,他对釉初一直没有太大好感。
      「佐助,如果你不想让鼬回木叶,就继续坚持下去。」釉初突然说道。佐助抬起眉,怀疑的望着她。
      「只要你继续使性子,鼬拗不过你,一定会顺你的意。他对你有歉疚,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算自己有多想回到故乡,只要你坚决反对,他也还是会顺你的意。」
      「妳....」
      「虽然嘴上不说,不过你哥他啊,真的很怀念故乡。」釉初微微一笑:「佐助,你见过离群的孤雁吗?流泪哀鸣,天地间,只有一影相伴。孤雁当然还是可以活,只是活也活不久了。」

      云淡风轻的丢下这几句话,留给佐助一人去慢慢思考,釉初起身便走。才绕过屋角,突然听到几下疏落的掌声:
      「釉初小姐,我没想到妳还有当说客的资质呢!」卡卡西从旁冒了出来,闲闲的鼓着掌,揶揄着。
      「卡卡西先生,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好习惯哪。」釉初停下脚步,回眸笑望着太过关心学生的教师。
      「被妳这么一说,佐助不答应也不行了。」卡卡西叹了口气:「顾到了鼬的意愿,就没办法兼顾佐助的意愿了。」
      「总要有一方妥协不是吗?」釉初淡淡一笑:「难道卡卡西先生不希望佐助回归?」
      「这到不是,只是觉得,被釉初小姐这样设陷阱往下跳,对我那笨学生有点不公平罢了。」
      「公平?」釉初噗嗤一笑:「佐助的意愿为何,我本来就没在乎过。卡卡西先生,我可没这么热心啊!」
      这倒也是。卡卡西搔了搔头发,虽然知道釉初相帮都是看在鼬的份上,不过她这么挑明的讲还是让他有些尴尬。

      「佐助答应了,两兄弟要回归木叶的事就好办的多,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卡卡西摇了摇头:「让两兄弟回去,宇智波的灭族真相就瞒不住;木叶现在情况才刚稳定,不会愿意再引風波。」
      「那又如何?这种稳定的假象又能维持多久?」釉初无所谓的一笑:「卡卡西先生,您持续的接收外界情报,应该知道,宇智波班的野心随时能引发第四次忍界大战。」
      「所以现在五大国成立联军,就是为了对抗晓。」想到自己就在跟晓的成员讨论,卡卡西有些微妙的抽搐了下眉毛。
      「五大国成立联军?那也不过是暂时的合作罢了。之前各国平衡是因为各国皆有尾兽相互制肘,现在尾兽被晓夺去,五大国的平衡随时瓦解。卡卡西先生,这事我本不该插嘴,但是——」釉初清晰的道:「鼬他们若要回到木叶,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卡卡西双手抱胸,沈吟着:「釉初小姐,妳应该知道,要和木叶高层谈回归,现在这两兄弟手上可是一副坏牌。」
      「就算一手坏牌,高手还是有办法扭转局势。」釉初微微一笑:「战争随时可能开打,木叶能放过最后的宇智波战力吗?」
      卡卡西一震,瞪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温婉婉的女子。

      「这话我不想在兄弟俩面前说,他们是人、不是武器。不过既然要和上层谈条件,就得评估好自己手上的每一张牌。写轮眼和白眼号称木叶最重要的两大血继限界,战争一触即发,难道木叶真能放弃写轮眼最后的的继承人?」
      「妳......」
      「尤其是佐助,他获得了鼬之前传给他的瞳力,应该是在班之下最厉害的万花筒写轮眼。木叶能放弃他这战力吗?不过佐助现在是脱缰野马,木叶要收归佐助,就一定得笼络鼬。」釉初一笑:「让两兄弟回归木叶自然有很多考虑,但真要评估起来,对木叶高层来说,写轮眼的战力应该就胜过其他了吧?」
      「釉初小姐,既然妳这么说,应该明了,在这种状况下回到木叶,对鼬和佐助来说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鼬,难道妳不在乎?」
      「可是那傻瓜一定会回去。」釉初无奈道:「现在能容下佐助这战犯的只有木叶和晓,鼬最忌讳的就是让佐助和班混在一起,回到木叶,至少比待在晓好。」
      「妳呢?妳真的希望鼬回到木叶?」
      「重点在他,和我的意见没有关系。」釉初一笑:「要不然卡卡西先生可以试着去劝劝他啊?」
      「不用了......」卡卡西搔了搔头:「我对死脑筋的人不是很有办法。」

      「所以,若是卡卡西先生发文木叶时,能打出『战力』这张王牌,我想木叶高层也必须考虑让兄弟俩回归的事了吧?」
      卡卡西沉默的望着眼前女子,打量了好一会,严肃的道:「釉初小姐,妳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釉初小姐,妳的立场实在很矛盾。」卡卡西冷冷的道:「妳很在乎鼬,但到全然不顾自己的退路与立场,我又觉得不合情理。招魂之前,妳说过不知道黄泉使者会以什么型态出现,对吧?」
      「是的。」
      「但妳后来却知道佐助看到的是心魔,就表示妳自己也感觉的到黄泉使者吧?既然这样,为何妳不自己斩退? 」

      「这个嘛.....」釉初偏着头,微微一笑:「如果连佐助都不在意鼬的存在,那让鼬复活也太悲哀了吧?」
      卡卡西背脊发寒,震惊的望着眼前这娇美如花的女子:「妳在测试佐助?」
      「就为了测试佐助心意,拿自己的命去赌?佐助只要再有迟疑,妳的命也要跟着赔上了。」
      对卡卡西的质问,釉初只淡淡一笑,彷佛他的问题无谓的不值一顾。

      她笑的很淡,却让卡卡西寒毛直竖。作为忍者,他感到体内神经正紧急作响。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叫他撤退、远离这女子、越远越好。
      她的眼里有着一种清醒的狂戾,是情深也是偏执,那让她像株朵奇香却剧毒的花;好似柔软平静却能溺人的湖,大爱大恨全掩饰在风波不起的水面下。足以让人沈醉在她的似水柔情,待得回神已离岸太远,只能沈沦陷溺。

      「妳.....到底为了什么?」卡卡西感到一股莫名的沮丧与无力,虽然相处了快一个月,对眼前女子,他依然有种无法靠近的距离感:「何必全赌在佐助身上?就算佐助不在乎,妳陪在鼬身边,也是可以的吧?」
      釉初没有回答,她歪着头面无表情,过了一会,才倾身行了个礼,声音清冷的道:
      「那两兄弟的事,還請卡卡西先生多費心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新生 • 说客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