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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新生 • 凉夜 ...
夜里,釉初沐浴方出,经过鼬的房间,见他大开房门通风,人坐在房外走廊乘凉,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一时兴起,她走进房,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弄干头发?」
鼬「嗯」了一声,把毛巾递给她。
「不用这个,」釉初双手结印,兴致勃勃的道:「我有更快的方法,几秒钟就搞定了。」
「妳要用『覆水』?」想起她上次展现的绝佳控水忍法,鼬皱了皱眉:「算了,我自己擦。」
「干嘛这样?」釉初扫兴的撇了撇嘴:「你不相信我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包准几秒钟就干了。」
「不是不相信。」只是上次看到的印象太糟,他可不想将自己和那场血雨杀戮做连结。
「小气,」釉初哼了一声,却见他自己背过身,又将毛巾递给她。
「.......」什么意思?就是要我帮你擦?
釉初瞪了他一眼,但鼬只是面无表情的持续伸直了手,将毛巾在她脸前晃荡。
没好气的接过毛巾,可又觉得他这样有些像撒娇的孩子,她抿着唇忍不住偷笑。
釉初轻柔的帮他擦着湿发,除了出陶,她没这么亲昵接触过男人的头发。鼬的发质细软,有一段时间没剪,已长至背心,撂起来正好一束,像春生的新草,触感挺好的。
时间彷佛凝滞,缓慢的、如晚风般悠悠的徘徊在二人之间。二人嘴角含笑,却都不语。空间中,听得夏风习习,引得风铃轻声歌唱;空气间缭绕着淡淡的蚊香味道,以及二人刚沐浴完、犹带体温的清爽香味。
擦了好一会,虽然不舍,头发也是会干的。釉初放下毛巾,见他左脸还有瘀肿,拿了药膏替他擦抹:
「真是的,打的也太用力了吧?」看鼬吃痛微微蹙眉,釉初轻声抱怨:「那臭小子,还动真格的.....」
「这主意不就妳出的?」听到小樱吞吞吐吐的提议,鼬便知道幕后主使另有他人。害他被痛打一顿现在才心疼会不会晚了点?
釉初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贴上胶布,嗔道:「你啊,活该。」
由生到死,从死到生,短短三个月,却经历了太多风波变故。此刻还能这样对坐乘凉,二人皆有恍如隔世之感。
此时气氛太好,她不舍离开、鼬也不愿她就这样回房,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妳和佐助怎么了?」两个人相处很不对盘,鼬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老针锋相对的?」
「没事啊,」釉初歪着头给他一个笑容:「怎么了吗?」
「没......」看那笑容就知道问题不简单......
旁敲侧击了半天,鼬才总算搞清佐助和釉初结梁的源由,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么!」釉初忿忿的道:「弟弟那么笨,作哥哥的也要负责吧!」
鼬好不容易忍着笑,盯着她上下打量着。他的打量又惹恼釉初,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也打算叫声妈吗?」
「妳也不用那么生气,」鼬笑道:「我母亲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真的假的?」现在才想说好话?她才没这么好安抚。
「佐助长的很像母亲。」
「.......」佐助小弟是长得很俊俏没错......好吧,釉初稍微解气一点。
「再说,不是有句话叫『长嫂如母』吗?」
「什么嫂——」蓦地听懂鼬的话,釉初一张俏脸瞬间涨的通红。
鼬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她。向来只有釉初调侃人的份,难得扳回一成,看她羞的满面通红,感觉实在不错。
「脸怎么那么红?」越发故意的凑近,探上她的额头,鼬一脸无辜的问:「吃坏东西了吗?」
这......这家伙是谁?她有没有搞错?宇智波鼬在开玩笑?釉初不自在的往旁缩了下,小声嘟囊着:「吃坏东西的人是你吧.....」
「别生气了,」拍拍她的手,鼬温柔一笑:「妳不会真的跟个说梦话的人计较吧?」
当然不会。釉初白了他一眼,与其说是佐助那声「妈」惹毛了她,还不如说自己是在迁怒。
谁叫那小子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还有,谁叫佐助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这么想就很有吃醋的味道了。不过釉初不愿说,她可不想让鼬太得意。
鼬凝望着庭中花木,似乎想起什么,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
「釉初,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嗯?」
「母亲当时.......」鼬顿了顿,似乎要说出口是件艰难的挑战:「她......是自杀。」
釉初静静的听着。鼬是第一次提起血案当晚的事,她明白的,自己揭起自己的疮疤,那要莫大的勇气。
可她也放下心来。从清醒到现在,鼬对复生一事毫无表态,总是温和的笑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但她观察了多天,有时没人的时候,鼬会一人坐着沈思。
她任性的把鼬从黄泉拉了回来,可是这么做,到底是对他好?还是不好?
但他现在愿意提及过往,显然已经接受了活下去的事实。
「我还没动手,她便自己.......撞在我刀尖上。」他的眉头紧锁,神情很是痛苦。
是还没动手?还是下不了手?釉初没吭声,也不需多问。
五年前鼬因她的误诊而看见幻觉,幻觉中,他哭喊最多的是母亲。即使到现在,谈到母亲,他的眼神中仍带着孺慕之思的温馨。就连佐助,在高烧昏睡之际,将她误认为母亲,不也是孺慕之情的展现?
这对兄弟都不擅长表达情感,釉初大概可以想见他们的父亲是什么模样。
十之八九,一个严父慈母的传统家庭。
对儿子们来说,父亲是理想、是标竿、是鞭策、甚至是敌手。
可母亲,大概是这家里最温柔的黏着剂,调剂着父子间太过阳刚严肃的气氛。
家,是因为母亲而成立。
从卡卡西那问明宇智波家的灭族真相后,釉初第一反应是为鼬感到心痛。可之后再三琢磨,她反复推想着的,却是夹在一族与家庭间的宇智波夫人。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想着同是女人的自己。
「如果是我,我......」釉初沈吟着,缓缓的道:「我想我也会自尽。」
鼬痛苦的闭起眼,叹息很重很重:
「有我这不肖儿子,让母亲感到羞愧无以自处吧?」
「不是的,」釉初一愣,抚上鼬紧握成拳的手:「自尽,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
「为难?」鼬楞着,对她的话感到不解。
「因为心疼你,所以不想让你为难。」釉初柔声道:「你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啊!」
「......」鼬望着她,神色间满是疑惑。
釉初微微苦笑,男人和女人思考方式与情感表达大不相同;她以女人之心去理解宇智波夫人,一时之间却也不知怎么和他说明。
鼬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倒下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他闭起眼:「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想不明白,真正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因为她看着你的痛苦,而无能为力。
釉初歪着头,感到眼眶微微发热。那时看着鼬踏上死路的痛楚又涌上心头。
对宇智波夫人来说,这个太过杰出的长子,应该让她又骄傲、却又心疼万分吧?
就像她,既骄傲着自己爱着的男人超凡俊逸,是英雄、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却又心疼他必须远较其他平庸男子,扛起更多的责任、吞下更多的苦痛。
如果能的话,也许宇智波夫人,会希望自己的长子平凡一点、庸庸碌碌一些也无所谓吧?
可这些话,又叫她如何对鼬说出口?
太过优秀,几乎是这男人背负的原罪。她又怎么说的出口?
釉初叹了口气,抚上鼬紧锁的眉头。
「鼬,我想,你母亲在临死前,还是感到幸福的。」
「怎么会......」
「对女人来说,死在自己心爱之人手中,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即使流下泪水,但心里也还是有着一丝甜意。
「你是她心爱的孩子,她宁可自尽,也不愿让你为难于任务和亲情之间。她心疼你,可是夹在公私之间,她已无能为力。」
女人,可有多为难。
「所以,她对你说对不起。」
鼬垂着头,黯然不语。
很难吧?釉初凝视着他,在心里轻轻的说。
既然选择活下去,昔日种种,不是学着背起、就是学着卸下。
可是,我相信你一定做的到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相信。
寫甜文意外的文思泉湧,這大概是我近期寫起來最快的一章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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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新生 • 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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