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飞鸟井桑在...（想不出标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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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这已经是渡边健一第三次在触球后排球仍侧旋出界了。三次发球，球球都往5号位渡边健一眼前飞，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飞鸟井薰和渡边健一之间的矛盾是双向的。
大力跳发的威力可不一般，更别说把这项发球技巧开发到65%的飞鸟井发出的球，不难接，但在这个年纪接下来也不容易。飞鸟井单单发球拿到的三分足以给对手施压，开场拿到优势。
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大门有个中年男人慢吞吞地换上室内鞋，听到飞鸟井不可忽视的击球声，诧异地抬起了头。
来了个厉害的人啊。
不仅是男人，几乎全场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木兔眼睛噌亮，跃跃欲试地期待看着已经跑回位置的飞鸟井，期望下一次打球能打到他这里，让他一举拦下。
渡边健一作为被球针对的人，心情并不像木兔那般期待下一球的降临，尽管没做什么大幅度的运动，他渗出的汗液还是滴在了地板上。事不过三，在排球第三次从他手臂上侧旋飞过时，他就对接下这球不抱希望了。手肘上与排球接触的皮肤火辣辣地刺痛着，在震惊的同时，心里对飞鸟井油然升起了忌讳。
——仅仅三球，渡边健一就被飞鸟井薰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由此可见渡边健一的心理素质之差。
飞鸟井视野高，他的目光越过前面的人头，落到不久前还一脸挑鲜的渡边健一身上。少年已经大汗淋漓，与他相比，其他人虽然也出了汗但也可以说是清爽。
一球都没接中，超逊啊，前辈。
三球打压了渡边健一，飞鸟井就不打算再用大力跳发了。跳发这类发球会消耗更多的体力，这并不是说飞鸟井已经没有体力再发出跳发了，如果没了有来有回博弈的战斗，那么这项运动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而且，对方的自由人已经蠢蠢欲动地将后排的副攻替换下来，看来是对接发球有了对策。
“哔！”开始发球。
飞鸟井呼出一口气:比赛还没结束，他强迫自己压下所谓报复的快感。没有助跑，充分利用转体、收腹的动作，带动手臂加速挥动——正面上手发球！
跳发可以运用自如，但这不意味着他只会跳发。
A组精神一振，对于接下这新的发球跃跃欲试。果然对于国中时期少见且难度大的跳发，他们面对更多的是正面发球。
但，接下正面发球的丰富经验不意味着百分百接下，特别是飞鸟井薰这类身材高大、臀部和手臂的爆发力都算强劲的球员打出的球，更具有威胁性。
“我来！”木兔等了这么久，飞鸟井发出的第四球总算让他满意了，大声喝退不甘上前的渡边健一。虽然不是跳发，但这样的发球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失落——木兔牢牢地托住了球，向先岛伊澄传去。
正当木兔想要同前排的副攻一样跃起，来一个后排进攻时忽地站住脚。对哦，他是一传，不能再碰球了，木兔想，不过真是厉害啊！飞鸟井！那下一球再扣球好了，他木兔也完全不弱！
前排5号位的先岛伊澄起跳，向右侧传球，3位主攻小林和2位副攻北原同时起跳，完全看不出谁是诱饵——他们都希望能扣下这颗球，打断B组连续得分的局面而起跳，抬手。
沼井和马和水谷一同跃起，在半空中小林对视，直直撞入偏棕的黑眸里窥见一份狡黠，沼井和马心里一惊——判断失误！
“啪！”排球快速地与掌根和地板接触，速度快得像是在眨眼间发生。
单人拦网失败，北原扣球得分！
“抱歉！”伊藤说。
其他人上前拍了拍他以示安慰，“Don't mind.”
“下一球我们再拿回来！”
前排共有三人防守，2位水谷与3位沼井和马提防着小林，4位伊藤单独防守北原。比起没配合过的新生，传给经验老道得分率更高的前辈是更好的选择，B组的拦网员们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先岛伊澄行事更为大胆，给北原传了个【短平快】，正选成为了诱饵。
“干得好，北原！”
“不，是先岛同学愿意把球传给我的...”
隔着球网都能看到A组脸上扬眉吐气的表情，B组咬了咬牙，尽量整理好心中的不快。没关系，才一分而已。
A组位置逆时针轮换，6位木兔转1位发球。
……
镰田浩一站在场外和藤原京子说话，藤原手里拿着一本不薄的笔记，正一脸严肃地在上面写写画画，时不时抬头看看场内的比赛，对镰田的话赞同似地点点头。
中年男人...也就是丑三中学排球部的教练高桥走近，站在两人不远处感叹道:“来了了不得的新人啊。”
镰田和藤原听见声音，注意力稍微转移了一下，看见高桥之后又马上收回视线，继续交谈。
高桥:……
高桥抚了抚被学生无视而受伤的心脏，转头看向热血奔腾的球场，立即恢复了好心情。有了这些队员，今年一定能冲击全国！
“机会球！”自由人石田垫球拿了一传，先岛快步从后排跑到前排，判断球线后两手向前托——“木兔！”
木兔向前大跨步助跑，绷着肌肉极具爆发力地跳起，在刹那间就跃入空中，做出富有力量和美感的扣球姿势，右臂狠狠挥下，“嘿！！！”
木兔扣球得分！
“扣的好，木兔！”
“木兔，好球！”
“Hey Hey Hey！！！好球！”木兔十分欢快，连带着音调都提高了不少，眉宇间神气十足。
B组三人拦网都没有拦下木兔的直扣，排球直直从山中双臂的空隙直直擦过，夜久倒是看出了球路，可惜他在场外，无法接球。
夜久暗暗手握成拳，不，就算他上场了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接下木兔那颗扣球，木兔扣球的威力很强，甚至比薰的力道更大些。
“抱歉！”山中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他的身体似乎还没到大发育的阶段，比其他人的身高都要矮一点，时常拦网失败。
“没关系，没关系！下一球争取得分！”飞鸟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木兔。果然，木兔他是个强劲的对手啊，在国中就有了这样的爆发力……
不仅飞鸟井在紧盯着木兔，木兔也在提防着飞鸟井。
还好是在同一个队伍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一定要和木兔/飞鸟井成为朋友！
比赛进行得很快，几乎没有拉锯战的展开，总是木兔扣了一分，飞鸟井就紧追上；沼井和马快攻扣了一分，小林也后排进攻得分。
最终结果为21:25，B组胜，拉开了4分分差。
“啊...没赢。”明明状态还不错的说。木兔看着比分，不知怎么的，心情有些低落。
“木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木兔光太郎一转身，飞鸟井薰站在他身后笑着看他，眼睛亮亮的，“打得非常好。”
“飞鸟井也是，是不想在比赛中遇到的对手呢！”木兔下一秒就恢复了元气。
“打得不错，木兔！”
“飞鸟井也很好。”
“哼哈哈哈哈我们部来了超级厉害的新人啊！”
学长前辈们纷纷凑上来，自然地搭上了木兔和飞鸟井的肩。高桥迫不及待地走到两个少年身前骄傲道:“有了你们两个，我们这次一定能打进全国的！”
高桥一上来，无论是哪一派的人都不说话了，看向高桥的眼睛隐隐带着敌视。
陌生的中年男人。飞鸟井默了一下，看向正走来的部长镰田和经理藤原，眨了眨眼睛，这谁？
“老师，说过‘实力虽然不差，但绝对打不到全国，再多的训练也没有意义，以后也不会再来了’这种话的人的人是你吧。”镰田一面淡然，转头看向队员们又是另一副面孔，“打得非常好啊！特别是飞鸟井和木兔的表现，实力完全可以进入全国！”
高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反驳镰田带有讽刺性的话，因为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高桥作为成年人，在社会挣扎拼搏的过程中对这句华国诗句深有体会。
成年人都难以承受那些气急攻心说出的伤人话，更何况是孩子。在高桥冷静下来后，他就后悔了。今天是他第五次偷偷过来，本想着看一下新人状况如何，没想到看见了送上门的宝藏。
“我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感到抱歉。”学生们闻言仍是冷着脸，高桥小心翼翼地用期盼地眼神看了少年们一阵，叹了一声低落地走了。
新生们不明所以，高桥走后就放下背刺的学长说道:“呃...其实高桥老师并没有那么坏，他只是对全国有很大的执着。”
“高桥老师曾经也是丑三的学生，毕业后一年，就迎来了丑三的实力巅峰，你们也知道的，打进了全国八强。”铃木温声解释道:“这大概是给了他什么刺激，从他三年前在部里担任教练开始，他就对我们要求严苛。当学生时无法走上全国赛场，当教练时一定要教导出能上全国的学生——我猜他的想法是这样的。”
夜久皱着眉，“他说的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既期望手下的学生能够获得成就，又贬低学生们的自信，这个教练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大概是‘这么努力的训练也无法打败那些强校，那再训练下去有什么用’之类的懦弱想法吧。”镰田冷哼一声，对高桥很不满。
好不容易炒热的氛围又再次因为教练高桥沉默下来，小林额头冒汗，这样的社团真的没问题吗？矛盾很多啊喂！
水谷怯生生地打破了沉静:“既、既然学长们能够坦然地告诉我们这件事，那高桥老师的所作所为对学长们的影响也不大...吧。”
“啊，这个啊...”铃木顿了顿，抱有歉意又无奈笑道:“高桥老师给我们带来的影响还真不小呢，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铃木温和地给新生们打了个预防针。
至此，关于高桥的事情告一段落。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各个社团带着新部员熟悉了往后部活的安排后就提早结束了，排球部也不例外。
夜久卫辅要坐公交车回家，在校门口的车站就与飞鸟井分开了。飞鸟井要独自走过一段路，再拐弯穿过一条商业街才能抵达公寓。
路上满是落下的樱花花瓣，粉嫩嫩地铺在地上做成了柔软梦幻的地毯，也有女生们同走这条路。不过银铃般的笑声和视野里的粉嫩梦幻也无法让飞鸟井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半分。
边走路边玩手机可是不好的习惯，飞鸟井同学迟早要为这不良习惯付出某些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飞鸟井桑在...（想不出标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