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飞鸟井桑第一次参加社团晨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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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卫辅应该上了车，这时候发来了消息。
[阿夜:关于渡边健一的事，我还想再了解得更多，方便吗？]
从其他人和飞鸟井的表现来看，夜久卫辅估计渡边健一不是什么好料，连学长都不愿意叫了。
[薰:当然，不过你想从哪件事开始？啊对了，还不知道阿夜是从哪里听到渡边健一这个名字的。]
发生过的事情还挺多呢，飞鸟井记忆翻涌。
公交车上的夜久舒了一口气，虽然认识了很久，但这是他第一次向薰询问没有他参与的过去，不过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既然薰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没关系了吧，因为薰是个乐天派嘛...想是这么想的，打字的手却还是有些迟疑。要是樱花能传话就好了，夜久卫辅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粉色花瓣，轻轻叹气，这样要是有什么冒犯的话就可以直接甩锅了。
夜久第一次惊觉——原来他和飞鸟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亲密，起码他对飞鸟井的过去并不十分了解。
[阿夜:哈？！在我没转过去之前那群家伙到底还对你做了多少事？！我也只是从被欺负的学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而已。
……
全部都告诉我吧，薰，我想要了解你的过去。]
无论是好是坏，无论是否合乎情理，我想要再离你近一点，至少能在你伤心的时候与你共情。
飞鸟井眨眨眼，顿住了向前的脚步。
[薰:那就先从我加入排球部的时候说起好了……]
——
运动社团总要早起到学校集合，再绕着计划好的路线晨跑，所以飞鸟井在加入社团的第二天就起得很早，紧闭的窗帘透出朦朦胧胧的暗光，电子闹钟闪着此时的时间——5:29 a.m。
飞鸟井揉了揉乱压翘起的头发，好在他没有晚睡的习惯，并不存在因为睡眠不足头晕头痛的现象，不过应该没事。掀开棉被的那一刻薰不禁打了个哆嗦——空调开得太冷了，不过开着空调在软绵绵暖乎乎的被窝里睡觉还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在阳台伸了伸懒腰，借着凉风吹醒头脑，飞鸟井接下来做事的速度就像是突然开了倍速。没由来地臆想出了时间紧迫感，当薰在餐桌前做好准备享用自产自销的的早餐时时间不过才50分。
飞鸟井看着指着“10”的分针，意识到现在有些兴奋的状态，不过也可以理解嘛，参与过人数最多的晨练...是和影山家一起的四人跑吧。
用抹酱刀将红豆酱抹在烤得边皮焦脆的起司上，再倒一杯牛奶——这就是以薰的烹饪水平能做出的最便捷最美味的早餐了，不过幸子是绝不会准备这样无营养又高甜的食物的。
红豆起司做了很多，将红豆起司塞满一个小食盒里，飞鸟井才开始吃早餐——运动后恢复能量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吃东西。
“嗷呜——”香甜的红豆酱口齿留香，飞鸟井薰瞬间得到了升华。
红豆酱，赞！
三两下吃完早餐，再把幸子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午餐加热，毫无美感地一个个塞进便当食盒中，确认一切无误后飞鸟才到井到玄关换鞋。
“我出门了。”为了不影响幸子的休息，薰把声音压低。
6:05 a.m
走到街上，飞鸟井才对“时间还早”这个词有了更深的认识。
虽说太阳已经冒了头，准备给这片土地带来真正的光明时，街上的行人也只是三三两两，沉睡了一夜的商业街也才开始准备新一天的繁荣。
“早上好，薰！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啊！”一抬眼，是刚拉开门帘的蔬菜店老板。
“野川叔早安。”飞鸟井抬手打了声招呼。
“早安，薰，今天出门晚了一点哦，怎么穿着制服？不晨跑了吗？”面包房的女儿出门采购，烤好的小麦香气从短暂拉开的门缝间争先恐后地挤出来钻进路人的鼻孔。
“早安，因为今天开始要去学校参加社团晨练了。”飞鸟井煽动鼻翼，“吉野叔是在烤红豆馅的可颂对吧。”
“诶？是、是的...薰的鼻子真敏锐呢，是爸爸突然想做的新品。”五十岚千惠笑着，“上国中后一切都好起来了吧？”
飞鸟井点头，也跟着笑，“嗯，比国小的时候好了很多！那么，祝千惠姐有个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
商业街的烟火气很足，没走几步飞鸟井都会停下来和熟人寒暄几句，再与对方相互祝福告别。不觉间，莫名其妙的紧迫感消散了，飞鸟井放慢前往学校脚步，有了观赏路边樱花的兴致。
明明才是国中开学的第二天，却感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飞鸟井抬脚路过转角的樱花树，几片花瓣落在头上。
——
6:15 a.m
飞鸟井抵达排球部专用的学校体育馆，这时候网架正被某个人笨拙地架起，还不能称体育馆为球馆。
“好意外，我居然不是第一个来的。早安，木兔。”飞鸟井迅速换好运动鞋，上前帮木兔把网架架起来，再挂上拦网。
“早上好，飞鸟井！”木兔把球车推出来，元气满满，整个人都十分精神，“我们一起练习吧！”
飞鸟井走到一边放下包，从里面抽出运动服，闻言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说:‘来给我托球吧，飞鸟井！’之类的话呢。”
木兔疑惑歪头:“嗯？为什么？我们都是攻手啊，给我托球的话应该是二传的事吧。”
“嘛~只是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而已。嗯，一起练习吧，我先去更衣室换衣服。”飞鸟井抱着衣服走了。
五分钟后，换好运动服的飞鸟井又回到体育馆，出乎意外，偌大的场地只有独自垫球的木兔一个人。
“……他们好慢。”
“哦！飞鸟井你回来了！”木兔将手上的排球向飞鸟井传去，“还没人过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飞鸟井抬手接下，将排球拿在手里，“嗯，没办法了。我们练到他们过来好了，喏，木兔，接住球。”飞鸟井把球轻飘飘地一托，排球就落到了木兔怀里。
“诶？不是说要练习吗？飞鸟井用这个球就可以，我还能去球车里拿的。”
“因为还没做热身。”飞鸟井似突然想起什么，幽幽道:“木兔做热身了吗？不拉开筋骨很容易弄坏骨头哦。前几天我因为打球时没有做热身，膝盖隐隐作痛呢，医生说，骨头之间摩擦磨损太大，把一点骨头磨碎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再长高。”
木兔垫球的动作徒然一僵，排球直直坠落砸在头顶，木兔吃痛地捂住头顶，“真、真的吗？没关系飞鸟井，你现在已经很高了！”
“...诶？真的吗？我觉得我还不算高呢。”飞鸟井憋着笑。木兔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却意外地好玩，和飞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之妙呢。
“很高！”像是怕飞鸟井不相信，木兔重重地点了点头。叉腰站了一会，木兔突然坐到飞鸟井身边怯怯道:“……我也做一下好了，应该还可以补救。”
“噗...哈哈哈哈哈哈！”当木兔真的神色认真地开始做拉伸时，飞鸟井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木兔好有趣，居然比飞雄还要单纯一点，上一个让他觉得这么好玩的还是天童奇奇怪怪的夸张表情。
“怎么了？”木兔转头看他。
飞鸟井好奇怪，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嘴唇皱巴巴的。
“哈哈哈——没事没事。”飞鸟井笑着摇头，“突然发现木兔可爱的点了。”
“可爱什么的...飞鸟井你应该是要说帅气吧！”木兔不明所以地向飞鸟井展示了自己的帅气——小麦色手臂上隆起的肌肉。
——
6:30 a.m
一年级们结队踩着点来到体育馆，惊奇地发现正有来有回传球的木兔和飞鸟井。
“好快！”水谷站在门口，停住要走向更衣室的脚步。
夜久卫辅靠在门框，看着越传越起劲的辛勤二人组，带着‘果然如此’的语气说到:“怎么说都是意料之中吧，那两个看起来就是早上不会赖床的人。”
“先去换衣服吧，学长们应该也快要来了...不过我还以为学长已经到了呢。”先岛伊澄路过看了一眼。
不知怎么的，夜久卫辅想到昨天下午铃木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要像他所想的那样吧，薰他是会为这样的事生气的。
“果然成为厉害的人还是得靠训练啊。”沼井和马叹了一口气，和剩下的人加入到更衣室换运动服的队伍中。
飞鸟井接住木兔拍过来的球后就不再传过去了，在木兔即将开口催促的时候示意他往身后看，“有二传来了，木兔从刚才开始就心不在焉呢。”
一开始木兔还能集中精力，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相互垫球上，说是大部分注意力，是因为木兔其实是有一小丢注意力在发散的。
飞鸟井微不可察地观察了一阵，试探性地丢过去一个更高更快的传球——像二传和攻手的磨合传球一样。木兔注意力分散，他下意识地抬手，垫球，又把球传回来了，反应过来之后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一听到有二传，木兔精神肉眼肉眼可见得更精神了。原本就元气满满，将注意力尽数收拢在一起，眼睛就像明晃晃的灯泡，亮得惊人。
“飞鸟井，我们去扣球训练吧！”木兔兴致勃勃地提议。
木兔的心思一直在扣球上，飞鸟井猜的不错。
“先岛，水谷！”飞鸟井招呼着两位正有说有笑走来的二传，“扣球练习，来吗？”
由于昨天那场测评新生实力的比赛，实力最为强劲的木兔和飞鸟井无疑成为了新生们无言而立的领主，将来的主将和队长必然是他们其中一人。对于他们的提议，无论是先岛水谷，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两个二传，两个攻手扣球，夜久与两个攻手垫球，攻手职位轮换，转三轮全体休息一次，虽然刚开始时有些衔接不上，但训练基调总算有了持续性。
不知道那些学长过来时，这些人是否还有体力。飞鸟井面无表情地扣下一球。
——
7:00 a.m
“啪！”
“水谷，低了！”
“抱歉！”
二年级和三年级远远朝体育馆走来就听到了里边传来可以说得上喧杂的击球和对话声。稀稀拉拉一溜有十几个人头的学长小队对视，快步上前扶着门框往里瞅。
“哦！学长，你们终于来了！”沼井和马眼尖，余光一扫就看到了探头的学长们，伸手打招呼。
“啊哈哈，你们来得还真是快啊。”镰田被无良队友推出来，摸着后脑勺干笑道:“你们练了多久了？”
一年级们转过新轮后走到场边休息，夜久用毛巾擦了擦汗，跑到门前问:“现在几点了，学长？”他的表放在更衣室里了。
“7点准时。”铃木抬手看表。
“那就将近练了30分钟，我们都是30分来的，薰和木兔比我们还要更早。”夜久暗暗用大拇指顶了顶背后扣下最后一球后热情击掌的两个人。
好早！
铃木压下心里来势猛烈心虚和少许欣慰后拍了拍同行的同学和后辈，催促他们去更衣室换衣服，“好了好了，后辈们都这么努力了，前辈也不能被落下啊，快点去换衣服。”
“对了，你们还有体力跑吗？要是体力耗尽的话就不用跟着去了。”铃木担忧问道，虽然只有30分钟，但打排球可是对体力有着不小的消耗的，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我是没问题啦，自由人就是要满场跑嘛。”夜久摆了摆手笑说，又偏头往里边喊，“喂！你们还能跑吗？没有力气的不用跟着跑了！”
“ok！”
“我觉得我还行。”沼井和马说。
经过一场比赛和练习，一年级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了，运动系男生间的友谊比正常男生来得更快，更深，毕竟是会一起作战的队友。
夜久不客气地笑骂道:“谁要你觉得？要是累趴在地上可没人扶着你回来，给个准话。”
“我可以！”沼井和马考虑了一下，抬手。
“我这里也没问题！”
“我才刚热身呢！”
先岛伊澄无奈，“不要逞能啊你们这些笨蛋！”
其中消耗最大的木兔和飞鸟井也表示没有问题，夜久卫辅笑着扭头准备给铃木回答，扭过头后却看到铃木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
铃木在哭，也在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飞鸟井桑第一次参加社团晨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