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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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波罗和多比欧的奇妙关系，方觉夏是在他们确定关系两个月后发现的。
迪亚波罗平时毫无疑问是个正常人，他品味不错，生活很自律，烟酒都只是浅尝辄止，也拥有着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魅力。正因这样，只一点点的异样就会成倍地放大。
“你真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你的直觉准的可怕，这是让我没想到的。”
“看来我们的关系要到此为止了。虽然很遗憾，但是在这个世上，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看穿我的本质。”
他记得迪亚波罗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语气饱含遗憾与可惜。手指却在渐渐施力，几乎叩进他的喉管。
缺氧带来的一阵阵晕眩感让方觉夏几乎就这样昏死过去，但这突然的变故也让他的怒火迅速膨胀。
他努力汲取空气，磕磕绊绊地挑衅道：“...是吗？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你...想杀我的话，那就来试试看啊？”
迪亚波罗十分惊愕，“你说什么？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鬼！”
那之后他和迪亚波罗打了个天昏地暗，替身用不出来了就肉搏，仿若两头困兽般搏命厮杀。
温热的血液顺着身体一路蜿蜒，最后不舍地落在地上，成为一滩新的血迹。
方觉夏大口地喘着粗气。老实说他刚动手就后悔了，迪亚波罗那个180度大转弯的态度，绝对是有什么隐情。
他想坐下来和迪亚波罗好好谈谈，奈何迪亚波罗招招都是冲要了他的命来的。明明他是想更了解一下迪亚波罗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狼狈地防守了几次，方觉夏咬咬牙。
没办法了，只能先把他打趴下再说了！
于是就变成了此刻的场景。
方觉夏深深地喘着气，阴鸷的目光如芒在背，刺得他只能与之对视。两道目光汇聚，方觉夏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更差了一点，碧色的碎瞳里满是凶恶。
但凡迪亚波罗的状态比他好一些，想必此刻他已经落了个透心凉的下场了。
“迪亚波罗，差不多打够了吧？继续活动会伤到你的骨头，先去医院治疗，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吧。”他强忍着喉咙的疼痛道。
“哼哼...哼哼哈哈哈...”迪亚波罗低笑，“和我谈谈？你好像还没看清形式啊，方觉夏。老实说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
“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King Crimsom［绯红之王］」！”
什么！
方觉夏一愣。迪亚波罗竟然还有发动替身的力气！
他的替身可以［反射］任何能力，但别人使用替身依旧是对他生效的。
也就是说在迪亚波罗削除的时间中，他同样无法在那段时间里做出自由的运动，那是独属于迪亚波罗的时间！
方觉夏只觉得身体好像腾空了，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马路中间。
行驶的汽车近在咫尺，方觉夏都已经能够闻到汽油味。毫无疑问，下一瞬它就会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碾过！
不愧是迪亚波罗，利用汽车就可以防止他发动能力［反射］了！
不过不要慌，我还能用替身！只要用［绯红之王］削除0.2秒的时间...
也许在人生命最后一刻的走马灯，时间会变得异常缓慢。在无意瞥向迪亚波罗的方向的时候，方觉夏瞳孔骤然收缩。
在以为自己终于杀了那个狂妄小鬼，正冷笑的迪亚波罗身后，一辆不守交通规则的汽车正直直地冲他撞来！
迪亚波罗敏锐地发现了，但他已经与方觉夏厮杀了一整个下午，刚又用了替身，已经完全没有了躲开的力气！
“迪...”他想喊他的名字，眼泪却先一步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King Crimsom［绯红之王］」，削除我的时间！”
“5秒！！”
他几乎是狼狈地大吼出声，股股鲜血争先恐后地从口中喷出。
方觉夏曾觉得，迪亚波罗的［绯红之王］是他遇到过最强的替身。主宰时间，这是多么狂妄的姿态。
可他觉得最强的［绯红之王］，在他手里也仅仅能削除5秒时间，这就是他这个［赝品］的极限。
而此刻，他只期望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再慢一点点，只一瞬就好...
砰——
方觉夏重重地把迪亚波罗扑向一边，汽车嗖的一声从他们身边掠过，疾驰而去。
太好了！方觉夏抱着迪亚波罗温热的身体几乎喜极而泣！然而下一瞬，贯穿他腹部的拳头，带着些破碎的内脏与粘稠的鲜血冲着他得意地问候。
冰冷的吐息在耳边拂过：“不能大意啊，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容易乐极生悲。”
“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嗯？”
“那就是你软弱的「内心」，不在乎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体反倒来救我？”
“哼...在我看来只觉得好笑，世界上竟然真有这样的蠢货。”
他慢慢抽出贯穿腹部的手臂，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啊对了，你不会用能力将它［反射］给我的，对吗，夏？”
当然不会。他在心里回应了迪亚波罗。
［反射］是像［墓志铭］一样的主动能力，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开启了。更何况，他怎么会将致命伤反射给他爱着的人——即使这是他造成的。
随着血液的流失，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模糊不清。
结束了。
可是，就这么死了好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明明...幸福已经触手可及了...
“刚刚...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方觉夏闭上了眼，似乎接受了死亡的命运。
“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容易...乐极生悲。”
“不过下一句...我就不赞同了。我的心，是因你而软弱的，那么自然...也会因你而「坚强」！”
他突然发难，以手作刀，劈向迪亚波罗的后颈！迪亚波罗没有防备，一击即中，身体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压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剧烈动作让血液从腹部的血洞中喷涌而出！
不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挺住！
方觉夏捂住不断涌出血液的腹部，撑着迪亚波罗的身体，颤抖地起身，向不远处的医院踉跄走去。
血液在他经过的地方淌成一片鲜血铺成的路，行人看着他们的样子纷纷惊恐地避让。
要到极限了。
但是，我还不能倒下...
幸运的是医院很近，糟糕的是医院有台阶。
“忘了是谁说的，人的一生，就像走台阶。走台阶的时候...咳...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上。”
“台阶的高度、自己的体力，都会影响这个「过程」，有时甚至会...狼狈地滚下来...”
“但是！人这一生，终究是要上台阶的！”
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他轰然倒地。
意识模糊地，看到护士在搬动设备准备救治迪亚波罗，他才终于松懈精神。
没事的，我们都能活下来，一定。
在那之后，我们好好聊聊吧。
再一次醒来，方觉夏全身都被绷带缠了个严严实实。转动眼珠，他旁边床铺上也有个“木乃伊”，方觉夏只能从粉色的发丝和那双正瞪着他的碧色眼睛认出是迪亚波罗。
方觉夏简直要笑出声。活着，我们都还活着。这样就足够了。
他喉咙被掐得说不了话，迪亚波罗脑袋上缠满了绷带也不能说话。不知护士小姐怎么想的，把他俩安排在了一间病房。
床挨着床，只隔两个胳膊的距离。
迪亚波罗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了，恨不得把他和那个护士小姐直接瞪死。方觉夏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然而只能发出像恐怖片怪物的嗬嗬声，收获护士小姐一顿臭骂之后才老实。
饶是替身使者的身体素质好，他和迪亚波罗也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四个月。期间迪亚波罗无数次想用替身杀了他，但是方觉夏怎么可能任他得逞。
［绯红之王］的射程只有两米，他的［无名之地］却有五米。虽然相差不多，但刚好能碰到方觉夏身体就是［绯红之王］的极限了。
方觉夏只需歪头一躲，就能气得迪亚波罗只能嘴臭输出。
方觉夏听得烦的不行了，就用替身上去锤他一拳。然后迪亚波罗就会勃然大怒，他俩就开始新一轮的互殴。
直到护士小姐把他俩全骂一顿——她只能看到他俩眼神打架，然后伤势就莫名地都变重了。为此护士小姐一度怀疑是他俩趁她不在偷偷打架，虽然这就是事实。
出院之后迪亚波罗却莫名其妙地老实了，他们之间陡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也不知道他是清楚了自己在他这里讨不到好的事实，还是医院里那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生出了些感情，或者是觉得一个听他话的，实力强劲的替身使者还算有用。
总之，迪亚波罗默许了他跟着他回到了家里的行为，只是自己躲在房间里自闭了好多天。
房间里悄无声息，放在门口的饭也一直没有被动过。方觉夏怀疑他是不是丢下自己跑掉了，犹豫了很久还是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间。
于是他知道了迪亚波罗的恐惧。
名为「过去」的恐惧。
具体在恐惧什么，迪亚波罗闭口不谈。但方觉夏知道，那一定是温吞而又疼痛的过去。就像用钝了的刀子去慢慢地磨着伤口，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在日复一日的苦痛中扭曲心灵。
因为「多重人格障碍症」就是因童年受到了严重的身体或心理创伤才形成的。
他查阅了资料。
他的伴侣需要的是关爱。方觉夏想到。
什么狗屁专家说的，要用催眠来使人格融合就能够治疗，全是扯他妈的蛋。
「受伤」等于「需要爱」，这个式子完全正确，不需要任何质疑。
说做就做，这实在简单。他本就喜欢迪亚波罗，只不过是他们才刚刚确定关系，他又是个说话直白，不会拐弯抹角的人。害怕唐突到伴侣才忍着没说。
「我爱你。」缩在角落的迪亚波罗得到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没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迪亚波罗会得到很多这样的话。
还有拥抱、亲吻等等，一切需要「爱」，才可以做的事。
迪亚波罗确实变了很多。
所以在方觉夏说‘注意休息’，听到了回应的那句‘你也是’时，呼吸都不免急促了几分。
他感觉出来了，迪亚波罗是发自真心的。
得到恶魔的爱的后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就是此刻，他想飞奔回威尼斯，在那张柔软的床上，狠狠地干他三天三夜！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说了。电话那头的迪亚波罗语调慵懒，“如果你有那个能耐的话。”
一句话听得他肾上腺素暴增，挂断了电话好半天还有些亢奋。
躁动了好半天，他向后仰躺在沙发上，某个部位才慢慢平复。
上午的阳光已经稍微有些刺眼了，晃得恼人。方觉夏索性走到窗边想拉上窗帘，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赶紧躲在墙后，用余光偷偷观察。
那个男人夹着个公文包，塞在怀里鼓鼓囊囊。不时四处观察周围，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注意有无跟踪者。
可疑，太可疑了。
在黑手.党盘踞的意大利这本是常事，但是在这个敏感的关头，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大意。
方觉夏没有贸然出去。不一会儿，和他接头的人就来了，那同样是个行动鬼祟的男人，两人一对视就一同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方觉夏跟着移动到隔壁的房间继续观察，只见那个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
那是...
方觉夏皱紧了眉头，心情陡然一沉。
毒.品。
波尔波刚死了两个小时就有人敢交易「Passione」禁止的毒.品了吗？！
这帮渣滓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方觉夏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怎么样？是真货吧？这样品质的我那里还有这个数，你要是看好了我立刻回去拿货。”
“真的倒是真的，不过这也不是「新鲜货」啊。”
“Passione的新鲜货早都不流通了！现在能弄到的我认他当我老爹！”
“啧啧，倒也是。不过波尔波那肥猪刚死你就敢卖货？”
“没办法，积攒的货太多了。赶紧趁新任干部没继任之前能捞一点是一点...”
后面的方觉夏没仔细听，他掏出电话，想了想又把电话放下。
不能通知组织里的人来，现在他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放着不管是次优解，由新任干部发现清理再好不过。只是不知道那时候会有多少粉末在那不勒斯流通了...
麻烦，真会给我增加工作量。方觉夏皱紧眉。
果然还是不能坐视不管。反正现在应该还没人发现他藏在这里，干脆出去揍他们一顿，几个月下不了床自然就没法交易粉末了，之后再发任务给新任干部让他慢慢处理。
方觉夏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觉得这个计划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办了。
“喂，你...”两人一看到方觉夏低沉着脸向他们两个走来，就感觉有些不妙。对视一眼，立刻就想脚底抹油。
方觉夏看出他们想要逃跑，直接放出替身，一人一拳直接打倒在地！
吃了一拳，一个男人立刻大喊：“你这家伙是谁？！”
听他们喊声中气十足，方觉夏摆了个手势，然后退回巷子口，悠哉地抱臂。
两个男人一愣，随后就感觉脸上又凭空挨了一记重拳！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拳头！
“等等...你是替身使者吧！我也是...组织里的人！有话...噗...好好说...”个子较高的那个男人趁挨打的空隙断断续续地喊。
“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被打趴在地，方觉夏顺势叫停替身，冷声道：“我的意思是，我是替身使者和你是组织里的人这两件事，与我打你有什么关系？”
“听好了，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在Passione公布了，禁止任何毒.品在那不勒斯流通的命令之后，你们两个竟然胆大妄为地无视Passione！”
“喜欢贩.毒？嗯？”方觉夏操控替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粉末，用力地全部塞进两人的嘴里！“那你们就自己好好享受吧！”
“「在哪里就要守哪里的规矩」，这句话给我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两人昏死过去，方觉夏想转身离开，他的腿却突然被一把抓住！
“你这，你这混蛋，少看不起人...”方觉夏迅速转头，其中高个的那个男人正像水蛭一样死死地扒着他的裤脚，一包包粉末被.干呕出来，糊了满嘴的口水。
“我...最讨厌替身使者了...一个个的都高傲地不行...”
方觉夏脸色阴沉，“我讨厌别人碰我，离我远点。”
“仗着自己的能力就对人呼来喝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摆脸色给谁看！！”他突然暴起！一把从背后挟住方觉夏，黑洞洞的枪口重重地抵在他的太阳穴。
“你在说什么啊小哥，怎么，被吓傻了吗？也是啊，像你们这种替身使者，还没被人用枪口抵过你这尊贵的脑袋吧？”
“不管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只要我扣动扳机，你的脑袋就绝对会开花哈哈哈哈！！”男人神色癫狂地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眼看着男人的手快碰到了自己没被手套包裹住的皮肤，方觉夏再也忍受不了，瞬间暴怒！替身一拳重重地将男人砸进地里！
“吵死了！”
“我说别随便碰我，你这垃圾！！”
砰砰砰——
子弹被无意射出，方觉夏侧身轻松躲过。然后亲自上脚，又将他刚抬起的头反复踩进地里。
边踩边道：“感觉怎么样？替身使者都仗着替身欺负普通人的感觉怎么样？”
“替身很好用对吧？面对替身使者，普通人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搞不明白了。”方觉夏停下脚上的施暴，“你，也成为替身使者不就好了？去波尔波那儿一趟就能成为替身使者，这件事在热情里完全不是秘密。还是说...”
“你是在恐惧那百分之九十的死亡率？”
男人缩了一下手指。
方觉夏敏锐地发现了，随即叹了口气，把风衣的褶皱理顺。
“替身使者也并不是无敌的，还有替身甚至会给本体造成「麻烦」。”
“替身这玩意儿说到底只不过是人自身的一种才能，就算真的没有这种才能，组织里也有不少是普通人的干部。”
“那句俗语用意大利语该怎么说来着，「是金子总会发光」。”
“即使这些全部做不到，离开组织，去过平静安定的生活，无疑也是个让人羡慕的选择。”
“而你却选择最令人不耻的方式。”
“哼...讨厌替身使者？”方觉夏嗤之以鼻，“就像考试成绩糟糕透顶却怪笔不好用一样，说到底你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个借口罢了。”
“如果你能够拥有替身，我想那一定会是像泡在葡萄酒桶里的臭奶酪一样让人反胃。”
“不过我好心告诉你吧，你没有那种才能。”
方觉夏微微脱下黑蕾丝手套，“刚才你触碰到了我手套之下的皮肤，我的替身有一项特殊的小能力，只要触碰到就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才能。而你，没有成为替身使者的「才能」。”
方觉夏没有说出的是：这就是他必须要佩戴手套的原因——为了防止招惹上麻烦的替身。
他自己无法控制这份能力，无关他的意愿，只要触碰到就会「反射」替身使者的能力。若是不小心「反射」到对本体有害的替身那就麻烦了，同样也是为了「储存中」的替身能力不被新能力顶掉。
所以，他也可以用这项能力的特殊之处，去分辨一个人有没有觉醒替身的才能。
如果是暂时还未觉醒替身的普通人，同样会「反射」成功，但是他不能使用，就像是游戏里被锁定的卡牌一样被禁止上场。
如果是完全没有替身才能的人，那么触碰就会什么事都不发生。
他已经滞留了半天，破坏毒.品交易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方觉夏准备离开。这时候却突然传来有人向他这边奔跑的声音，听着大概有五六人。
嗯？方觉夏皱眉。
听到刚才的枪声还敢过来，无论来的是谁，对于他都一定是麻烦。
他得快点离开。
“喂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方觉夏离开的脚步微顿，总觉得这道声音有点熟悉。
饶是他习惯了迪亚波罗的衣品，一群还是让他觉得衣着十分时尚的男人们出现在巷子口。
而来者为首的却是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布鲁诺·布加拉提。
他的「朋友」。
布加拉提看到他的面容也是一惊，“你是！！夏！”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比与昔年的朋友见面更加惊喜的吗？
方觉夏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先是震惊与他的相遇，随后突然反应过来，“亚裔面孔？方觉夏？莫非你就是？！！”
方觉夏挑眉，有些惊讶他的反应速度。随后大方的承认：“是的，我现在担任Boss的秘书一职。”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