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之翠羽遇萧峰》小白希

28、第四章 少男少女的春心

　　这日午后，萧峰韦至尊来到霍青桐的大帐，她正凝神对着作战的地图，思索退敌之策。霍青桐发现他二人进来，拍手笑道：“你们来的正好。萧大哥，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呢。”
　　原来霍青桐前一日从回兵最精锐的青白二旗军中，抽调出五百名有些武功根基的，组成一支新的队伍。只听她笑着对萧峰道：“大哥，这些人都有些武功的基础，却在格斗技巧的方面颇多欠缺，还请你你闲暇时指点一二，青桐感激不尽。”
　　她既开口请求，萧峰自然答允，只是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练兵，却是作何用意。只见霍青桐指着帐上挂的地形图，从甘肃回疆交界的星星峡一路划下来长长的一道，笑道：“这一条便是清军的粮道，我在想，日后总有交兵之时，或许这支队伍会有大的用场。”萧峰明白她是担心若是乾隆不守诺言，思索日后御敌之法。当下二人对着地图，商议起如何御敌，他们本都是不愿意见到战争之人，更不愿见到两族相争祸害无辜人民，可是敌人当前，却断然没有退缩的理由 。
　　萧峰虽然从前当过丐帮帮主，其后又被封为大辽的南院大王，却也不过是统帅众人，约束下人的行为，这种行军打仗，布兵排阵的事，却并非擅长。来到回疆这几天，只见霍青桐统帅数十万大军，发号施令，威风凛然。萧峰素来以为女子天生羸弱，于内心深处，因有那一股英雄气在作怪，从不曾认为她们能成其大事。最初他认识霍青桐，亦只是觉得这姑娘聪明机敏，行事果断干脆，又不乏女子的温柔细腻，相处起来极是舒服自然而已。直至此刻，方才惊觉，这位善解人意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才干，与他见过那些英雄好汉相比，竟是丝毫没有逊色。

　　韦至尊见这二人聊得投机，自己却半点插不上话，况且他本来就对那些如何调兵遣将之事没有丝毫兴趣。之所以念念不忘来回疆，实是一片痴心，一则为了担心美人安危，二是想要长伴美人身畔。没想到来了之后，青儿姑娘对自己虽然温和有礼，但多数时间都在忙碌不已，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他虽然年纪小，于男女之事不甚了然。当日在扬州客栈，惊艳于霍青桐的美貌，便打定主意要跟着她，可究竟何为情爱，他却不甚明了。总以为不过是像他家丽春院、丽秋院的那些姑娘们，迎来送往，男人女人便在一起了。这些日子分别以来，他日日想要来回疆见青儿姑娘，真的到了回疆，却蓦然发现，其实青儿姑娘的眼睛和心思，实实在在都在萧大哥身上的。那么当日在来的路上，那个向导姑娘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青儿姑娘的心里，当真是只有萧大哥的。那么萧大哥呢？恩，他虽然不曾说，但是应该也是喜欢青儿姑娘的，否则怎么会肯一直伴在她的身边？
　　想明白了这一点，韦至尊心里几分失落。只不过，他倒也不是十分的悲伤，毕竟嘛，他与萧大哥相识这么久以来，虽然萧大哥的话并不多，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英雄豪杰之气。他敬佩仰慕，更将萧大哥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当初他太爷爷虽然教导过了，看到喜欢的姑娘应当死缠烂打；可是太爷爷也说过，朋友妻，不可欺。青儿姑娘虽然好，但是现在成了好朋友的老婆，他韦至尊就应该敬重才对。
　　他这么坐在大帐内的毛毡胡思乱想上，面前的矮几旁摆着一大坛香醇的美酒，本来是霍青桐命人拿来招待他们二人的，结果现在被韦至尊一碗接着一碗地，喝去了小半坛。
　　霍青桐中途见他独自饮酒，又让人上了手抓羊肉等美味菜肴，道若是他觉得无聊，就让回部里的姑娘带他去草原上看看，皆被韦至尊拒绝。霍青桐还当他是担心外面人荒马乱，不敢出去，倒也不勉强他了。
　　他本来酒量并不小，但因今日之事，多少心里有些悲苦。这么这几碗下去，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姊姊，我回来了。”仿若天籁之音，韦至尊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白衣少女走进了营帐，这少女明艳绝伦，仪态不可方物，白衣轻飘，宛若天仙下凡。韦至尊原来觉得霍青桐的美貌已经是他所见的极致了，怎料到这少女比起霍青桐，又不知美了多少，一时间惊呆在那里。
　　霍青桐见到她，又惊又喜，叫道：“妹子，你怎么回来了。途中可曾遇到危险？”又拉过她的手来，见过了萧峰和韦至尊。
　　萧峰与她之前是见过的，不过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韦至尊见她对着自己嫣然一笑，美的好似天山上盛开的雪莲花，心不住地怦怦乱跳：“死了，死了。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就算太爷爷口中的大美人陈圆圆，恐怕也不会有眼前这个少女这般仙姿。”
　　喀丝丽笑吟吟道：“我是跟族中一位很勇敢的人一同回来的，他从中原来，有事要见爹爹。”霍青桐偏头想了想，不记得族里几曾有这样的人，便道：“爹爹一早就去查看地形了，恐怕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你叫人与他说一声吧。”喀丝丽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她二人用回语对答，萧峰与韦至尊都听不懂，霍青桐笑着对他们解释，萧峰没说什么，韦至尊听那喀丝丽说起那个“很勇敢的人”的时候一脸崇拜，心中很是不忿，刚又喝了些酒，于是嚷嚷道：“什么很勇敢的人嘛，我才不信。”
　　喀丝丽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这个举止奇怪的中原客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为何这么激动。

　　霍青桐见状抿嘴轻笑，招手叫来门外的侍卫，让他去将前两天领着萧峰二人来回部大营的那个向导姑娘请来自己面前。对那位姑娘笑道：“爱西翰，这位韦公子远道是客，却被闷在这帐篷之中。我想让喀丝丽陪他，可惜他二人语言不通，就由你一起做个伴儿，同喀丝丽陪着这位韦公子四处走走。不过如今两军交战在即，虽然只是随便走走，也要多加小心。”
　　原来她感激韦至尊来报讯的好意，只是一直忙碌于族中事务，难免冷落了他。先前见他一直闷闷不乐，就想找人带他走走，谁料他又不肯。等到喀丝丽回来，而韦至尊又是这么一番情状，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如今两军交锋，人人忙碌，也就多出来这么几个闲人，不如让他们出去走走也好。
　　韦至尊先前不肯出去，其实是有几分赌气。现在居然有个这么美丽的姑娘陪他，哪里还有不愿意的？临行之时霍青桐笑道：“韦公子你们早去早回，今儿晚上还有我们回部的偎郎大会，千万不要误了回来参加。”

　　这三人辞别了霍青桐二人，牵了各自的马，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闲走，喀丝丽天真无邪，虽然敌军近在咫尺，她却依旧言笑晏晏，只道父兄和姊姊定能有办法解决，并不十分忧心。
　　韦至尊见眼前这么美貌的姑娘，竟然不似她姐姐那样会说汉语，而自己又不懂回语，非要这个讨人嫌的爱西翰从中插一杠子，十分懊恼。只因听说喀丝丽本来也在天山脚下的绿洲放牧，也是与人带路，才回来大营的，突然想起那日在路上的时候，爱西翰曾说起过，香香公主其实是比他们先行，而且是骑的快马，于是问道：“我们到天山脚下的时候，姑娘似乎已经先走一步了，怎么今日才到？”
　　喀丝丽听他问了这么个问题，侧头想了一想，说道：“我们本以为大家还在塔里木河边，没想到大军退到了这里，所以耽搁了些。”
　　韦至尊闻言憾道：“我们也曾去过塔里木河边的，那时候怎么没能见到姑娘！”他说这话，纯粹是因为不曾早一些遇到喀丝丽。可听在爱西翰的耳里，倒似是在责怪喀丝丽二人走的太慢似的，甚是不满道：“你说些什么呢，虽然香香公主的马比较快，同行的那位骑的慢马，当然比不得我们快了。” 其实她也没有见到同行的人是谁，若是知道是陈家洛骑着骆冰的那匹天下第一神骏的白马，怎么也不会这么出言与那人辩护了。
　　喀丝丽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目光里透出询问的意思。爱西翰倒也不想告韦至尊的状，想起之前喀丝丽曾经提及的那位很勇敢的族人，于是笑问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竟然能得到我们香香公主的称赞。”喀丝丽原本心中就一直在想着同行的这个族人，只是迫于礼节，又因为姊姊的吩咐，不得不过来陪韦至尊，此刻听爱西翰这么一问，笑着将他们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说给她听。
　　韦至尊听不懂他二人的交谈，但是见到喀丝丽叙述起来，双目弯弯，散放出非同一般的神采，原本就是美极清极，此刻更是容光焕发，自当是在描述她的心上人了。此时心中的失落更甚了几分，竟是隐隐作痛起来。
　　却是爱西翰听喀丝丽描述来描述去，不过是什么摘了雪莲花，救了小鹿这样的事情，很是不以为然。心道这人不是有急事要告知族长么，途中怎么有功夫作这些哄小姑娘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喀丝丽这么单纯的小姑娘，才会觉得他算得上勇敢。
　　只不过这些话她不方便跟喀丝丽直说，可是如果全然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的慌，于是说道：“这个人也算是勇敢的了。只不过他做的这些事情，我瞧那位萧大哥也是做得到的。唔，人家萧大哥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拿来与他相比的。”
　　喀丝丽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隐隐有些不悦，低下头来看草地上的野花。韦至尊不知道爱西翰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引得美人不乐，狠狠瞪了她一眼。惹得爱西翰很是不乐意，哼道：“傻瓜，我在帮你的忙呢！”

作者有话说

　　掩面，我不是故意要黑某些人。
但是我一定要说，我喜欢爱西翰。
咳咳，陈家洛你个烂人，哼哼，咱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