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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章 皇帝的誓言 ...

  •   话说这乾隆皇帝风流不成,反而沦为阶下之囚,被软禁在六合塔顶,饿了个两天两夜。其间不断有红花会群雄恐吓嘲弄,只因恼恨他害得文泰来受折磨,害得周仲英老英雄的幼子早亡,害得十四当家余渔同下落不明,若非陈家洛徐天宏等拦着,早就性命不保了。
      乾隆自出生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几曾想过这数日之间,便两度置身险地,而且都是栽在这江湖帮会的手上,心中的恨意自是不绝。待他见了众人不过只是言辞凶狠,倒也没有真的伤他分毫,想来这陈家洛还是顾念着与自己的情谊,未必会将自己怎么样。他素来心中颇有几分丘壑,想通了这一节,便不再惊慌,只安然等陈家洛的到来。

      到了第三日凌晨,乾隆皇帝腹饥难耐,强逼着自己睡去,却在迷迷糊糊中又被饿醒。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阵猫叫,紧接着就是看守自己的那对无常鬼兄弟,咯噔咯噔下楼去的脚步声。
      乾隆翻身起来,披着件外衣就奔到窗户边上,只见半弯残月被乌云遮住,塔下黑漆漆的一片,偶尔传来老蛙的三两声叫唤。不由地心中恼怒至极,自己被关在这塔上两日多,手下的这群庸才居然还没能找过来。
      他正在心中责怪御前侍卫,突然身后传来了低低的一声呼唤,唬得他吓了一大跳:莫非是红花会的人又上来了?若是被他们看到自己还在观窗嘹望,不知会不会以为自己想逃走,一怒之下取了自己性命?想到这里他扶着窗栏的手都开始发抖,迟迟不敢回过头去看。
      “皇上……”那声呼唤又清晰了些,倒不似红花会的那群凶神恶煞。乾隆回过头去,看到楼梯入口之处,伸出来个脑袋,正在小心翼翼地唤他。乾隆身处这极危之地,心中很是警惕:“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嘘——”那个脑袋跳了出来,站到了他的面前:“皇上您说话小声些,被红花会当家的人听见了,那可就糟啦。”
      乾隆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但见他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长得不怎么英俊,不过倒也算得上清秀,一双小眼睛乌漆漆地打着转儿,脸上挂着殷勤无比的笑容。他没有在陈家洛的随从里见过这等人物,不知道他来意为何。
      那小子急匆匆道:“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们引开了,皇上您快跟我走。”说完不管乾隆如何反应,拉着他就往楼梯口跑。
      乾隆一时反应过来此人似乎是来救自己的,只不过自己完全不认得他,如何能够相信?倘若是离了虎穴又进龙潭,岂不是要遭?两相比较,反而还是在这六合塔顶上要安全些,毕竟这红花会的总舵主与自己之间关系非同寻常。
      那小子见乾隆甩开衣袖,不肯跟自己走,急得搔头抓痒,小声叫道:“如此紧要关头,皇上您怎么犹豫?”这个时候常氏兄弟的脚步声已经隐约可现,那小子叹了口气,将一包东西塞到了乾隆的手上:“我已经通知了提督大人,他和白大人很快就会带人赶来的。这包毒药是提督大人吩咐我拿来的,解药只在提督大人手上,皇上您见机行事。他们就快回来啦,我先走啦!”话一说完,身子一闪,隐入了黑暗之中。
      常氏兄弟回到塔中,照例巡视了一番,看到乾隆好端端地睡在铺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倒也没有什么疑心之处。乾隆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手中紧紧握住那纸包,仔细地想着方才那小子的每一句话,觉得他的出现是在蹊跷的很,似乎全然不可信,又似乎全然不可不信。

      及至次日清早,乾隆腹饿难忍,又受了两日两夜的惊吓气恼,心力交瘁,甚是萎顿。忽然见到陈家洛的书僮心砚走近,说道:“少爷请东方老爷过去谈谈。”乾隆等了这两日,总算等到了陈家洛的消息,心头一喜,忙随着他走到下一层来。
      陈家洛甚是恭谨客气,先是笑容满面相迎,又立时备上酒菜。乾隆顾不得太多,将一桌酒席登时吃了个底朝天。陈家洛待他吃完饭,将门推得洞开,道:“他们都守在塔底下,咱们在这里说话在妥当也没有,决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乾隆心中一震,隐隐约约猜到陈家洛想跟他说的话,心中又惊又怕,却只得硬着头皮,强撑着拿出皇帝的气势,暗暗盼望这个文弱的书生能够慑服。
      陈家洛自到杭州灵隐寺第一次遇到乾隆,彼时二人皆不知对方身份,但亲近之意油然而生。而其后发觉彼此为敌,却始终总有几分不舍,及至他姆妈生祭,在海塘遇见皇帝,这份亲近的感觉便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而后在那浙西小舟之上,乍闻文泰来之言,原来乾隆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而这样一种情不自禁的亲近之情竟是出乎于血脉相连,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义父之所以要叫自己接任红花会的总舵主,并非是因为自己的领导才能,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当今皇帝是汉人,更是自己的亲哥哥。驱满复汉这样的千秋大业,落在了他们兄弟的身上,让他不禁心中激动。是以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力主将皇帝擒到这六合塔上,与他坐下来详谈,晓以兄弟情谊,为得便是劝他回头。
      “你一样做皇帝,与其认贼作父,为后世唾骂,何不奋发鹰扬,建立万代不易之基?”陈家洛慷慨陈词。
      乾隆本是好大喜功之人,听闻陈家洛如此一说,不由怦然心动,只不过他想得更深更远:一忧事成之后,陈家洛能否甘心屈服;二忧满清朝廷会否坐视自己的这些动作;三忧万一不成功,这身世之谜握在对方手上,自己这皇位如何做下去。只他这些想法自然都是放在心里,面上不露丝毫,今日的形势,陈家洛虽说是好言相劝,却只怕不得不答应了。
      如此二人议定,由陈家洛去回疆取回有关乾隆身世的证物,而乾隆则答允复汉驱满,陈家洛召来群雄,当下歃血为盟。

      便在这个时候,心砚奔上楼来,用红花会切口想陈家洛回报:“在塔外巡逻哨的头目来报,有两千多清兵正向这边过来,方向正对六合塔。”陈家洛点点头,群雄皆神色凝重,随机其中一位矮个子的男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黑话,群雄四散开来,忙着下楼布置。
      乾隆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见心砚方才神色紧张,知道定是对他们不利的消息,凝神远望,枫叶如火,林梢忽然白旗飘动,旗上大书一个“李”字。乾隆大喜,知道是李可秀带兵前来救驾了。
      他见红花会众人忙碌,突然想起昨夜那少年的话,原本不可信之处变得清晰可信起来。更何况他早起时趁着红花会人不备看过,那药包外的纸上分明印着李可秀的私章与提督府的大印,心中颇为后悔当时没有随那少年逃走。只不过那少年临走之时丢下的那包药粉还在自己袖中,他心中算计,纵然今日与他们为盟,他日难免要受他们胁迫。那少年说这药极毒,若是能让陈家洛饮下,以此为挟,不怕这群乱党不肯放了自己,并交出关乎自己身世的证物。
      他转头望见陈家洛正伸头朝窗外的人喊道:“大家退入塔中,带上弓箭。” 乾隆一看四下无人,桌上只有酒壶及一圈酒杯,他自己同陈家洛的酒已经斟好。如此良机转瞬即逝,他连忙将药粉放在了陈家洛的酒杯之中。又恐若是只毒倒陈家洛一人,只怕那些莽汉冲动起来,会伤了自己,倒不如一口气将药粉倒入壶中,如此他方能安然脱困。
      他这动作干净利落,群雄忙于迎敌,竟无一人察觉。不过片刻,李可秀的军队已经到了六合塔下。还是那个矮个子的徐天宏又上楼来,命他以皇帝之尊从窗口向李可秀白振等人喊话,叫清兵退开。然后这群人方才放下心来,重新聚齐,人人举起酒杯,陈家洛道:“以后咱们辅佐皇上,共图大事,如有异心,泄露机密,天诛地灭。”乾隆心中冷笑,随着他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乾隆持杯而立,目光一一扫过红花会饮酒的群雄,却见他们个个形容正常,心中不由地暗暗着急,难道那药性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发挥的?或者那个小子根本是在骗自己,那药根本没有效果?若是真无效果倒也罢了,就当他不曾将药下去,情形却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正犹疑间,突然左手被人抖开,袖中药包啪地落在地上。他慌忙想要遮掩,却被拦住,匆忙之间抬头,猛然见到擒住自己的汉子,竟然是当日在李可秀书房中用匕首削断文泰来铁链的那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来人正是萧峰,但听他“哼”了一声,怒道:“想不到你果真如此恶毒,竟然在歃血为盟的酒中下药,毒害自己的亲兄弟。”
      乾隆两腿直发软,想到这或者是红花会的计谋,只不过这李可秀大军来得也太巧了些,否则自己又如何信得过那少年?如今自己这一条命扣在他们手上,又幸好外面大军已经赶来,想来他们也不敢将自己如何。可是要一网打尽已经是不太可能,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为今之计,先求自保再说,他的目光朝着陈家洛扫去,只觉得他震惊之中几分错愕,倒似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昨夜的那个小子不知从何方跳了出来,乾隆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六合塔。但见他满脸笑容地望着陈家洛,说道:“陈总舵主你不是不相信他会害你么?他怎么还是在你酒中下毒?” 陈家洛不明白他所说为何,只愣愣地站着看那小子。

      那小子正是韦至尊,当日在浙西舟上,他就不忿陈家洛想出这样的主意,上窜下跳闹个不停。萧峰当日在杏子林,便是因为这身世的缘故,被人无端指责冤枉,更因此害死了自己心爱之人,此番经历虽不必提及,却每每让他心痛不已。虽这乾隆作恶多端,与当日的他不可同日而语,却依旧很难让他赞同红花会的作为。只不过他们既要如此做,萧峰亦不便拦着,故而也不肯去多想,只管喝酒而已。
      霍青桐倚在船窗前望着湖边芦苇,呆呆过了半晌,忽然回过身来对韦至尊一笑,说道:“我倒觉得韦公子很有道理。这皇帝自幼是满人养大,潜移默化这么多年,纵然他是汉人,也不会真的与红花会群雄一条心。更何况他如今已是皇帝,荣华富贵已到极限,又何必要为了所谓的春秋大义,做这种提心吊胆随时丢命的营生,到头来亦不过是皇帝,或者连皇帝都当不成。”
      韦至尊嘴里嘟囔:“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我看那个陈总舵主真是脑子不好,就算那乾隆是他哥哥又怎么样,他自己不是还有个哥哥,贪赃枉法,淫人/妻女,他怎么还不开窍?如今咱们也管不着,不如学着萧大哥喝喝酒罢了。”
      “慢着。”萧峰闻言放下手中酒碗,凝神思索片刻:“青儿所言甚是,想来这陈总舵主顾念着兄弟亲情人伦,方才如此相信这皇帝。只是看那皇帝的行止,显然并非如陈总舵主这般光明磊落,我们还得设法劝阻他们,不可因为相信皇帝,而给红花会召来大难。” 只因他起初不愿多想此事,故而并不曾想到此中关窍,如今听霍青桐说了,自然见不得朋友危难。
      霍青桐摇头:“方才冰姊姊来时,我已请她转告陈总舵主莫要轻信皇帝。陈总舵主是个重情之人,只怕未必能够听的进去这番话。” 她并不如何愿意与陈家洛太多联系,但事在眼前,却总不能袖手旁观。只是这话被骆冰带到陈家洛跟前,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这位陈总舵主只觉得,若是霍青桐姑娘当真关心他的安危,自当亲自过来与他说这番话。既然她不过是请人传话,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陈家洛执意如此,霍青桐萧峰等也无话可说,还是韦至尊凑了过来,说干脆想个办法,让那皇帝上钩,到时候陈总舵主亲眼见到自己哥哥背叛,总不能再相信他了吧。萧峰虽觉得这样设计别人颇有些非正人君子所为,霍青桐却很是赞成,毕竟红花会群雄待她不错,她也不希望他们当中有人因此而受到损伤。
      于是萧峰亲自去提督府上盗来李可秀的印章,丐帮弟子搜罗来的毒药,韦至尊自告奋勇送药,这一切都是瞒着红花会群雄尤其是陈家洛所为。而那乾隆皇帝果然上钩,竟在盟誓的酒中,企图下毒。
      但见韦至尊笑眯眯地朝着乾隆走了两步,笑道:“没想到皇上您真没让我失望。只可惜我给你的这包药,不是毒药,其实是解药才对。桌子上的那壶酒里,才放的是真正的毒药。刚才如果不是你狠心,将那解药当毒药放进去,被药倒的就是红花会众兄弟,不是你了。”他说完这句话,走到乾隆的身边,敲了敲他的胳膊,得意道:“你敲敲你的合谷、太冲二穴,是不是隐隐作痛?再看看你的膻中穴上,是不是有一块黑印?”
      乾隆依言看了自己的各处穴位,脸色惨白,又惊又怕又悔,双眼祈求地看向陈家洛。陈家洛见到自家兄长如此模样,心中几分不忍,可是又恨他心肠狠毒,竟然想毒害自己和弟兄们,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乾隆见他犹豫,连忙说道:“你是我亲弟弟,骨肉至亲,我怎么忍心加害。我信得过你,只是信不过你这些手下。你看你已与我盟约,他们却用此下做的方法引诱于我。况且这个人给我这包药粉之时,说过解药就在李可秀的手上,我方才放心,只待脱困之后,就命他救你们性命。”
      他这话一出口,就被周琦骂道:“你这狗皇帝胡说些什么?你要是没有害我们的心思,又怎么会真的下药?如果我们真的被你药倒了,你的手下只怕会冲进来将我们全杀了,你也不想想,到时候文四哥会不会把你的秘密公布于众。” 她哪里想得到,乾隆并不会要他们的命,不是因为心存什么骨肉亲情,而是想用解药相挟,不愁那文泰来不将证据乖乖送到他面前销毁。
      被周琦如此直接的拆穿,急得乾隆叫道:“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难道我想当满人傀儡?难道我不想做一个开国皇帝?”
      陈家洛闻言沉吟了半晌,在他心中,的确很不喜萧峰与韦小宝之所为,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若要我相信你,你须得立下重誓。”说完话两眼紧紧盯住了他。乾隆避开他眼光,问道:“立什么誓?”陈家洛道:“倘若你不是诚心竭力把满洲鞑子赶出关外,那怎么样?”乾隆想了一想,道:“要是这样,就算我生前荣华无比,我死后陵墓被人发掘,尸骨为后人碎裂。” 皇帝图的是万世不拔之基,陵寝不保,自是极重的誓言了。
      陈家洛闻言长吁一口气,转头对众人道:“萧大哥,韦兄弟,各位哥哥,皇帝如今立下如此誓言,我们且给他一个机会。韦兄弟,你将解药给皇上,我们放他出去。”
      韦至尊却不愿意,说道:“你们红花会要放人,我们不拦着,毕竟这人是你们抓来的。可是这毒药却是我骗他吃下的,解药给不给,要看我和萧大哥的意思。”萧峰见他如此无赖,忍不住微笑。他见这皇帝发誓之时,眼光躲闪,言辞又极不果断,显然极不可靠,于是说道:“我不管你发的什么誓言要如何,你想要解药,除非你回去之后,立刻下令撤回攻打回部的大军,我自会将解药送给你;否则,回部被清兵攻克之日,便是你这个狗皇帝命毙之时!”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有气势,乾隆连忙应道:“好,待我回去,立刻下令退兵。”萧峰“哼”了一声,一掌击在乾隆面前的桌上,内力到处,桌子被击得粉碎。但见他昂然道:“若是你敢有违今日之言,这桌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什么?他还当真信了那皇帝?”霍青桐闻言惊讶不已,只觉得这陈家洛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起初她亦是与萧峰韦至尊二人同来,谁知刚到塔底便见二人四犬气势冲冲而来,竟是陈正德和关明梅来到此处,想要追杀乾隆。这两人脾气火爆,此时执意要杀皇帝,若是让他们见了红花会群雄,势必要闹起来,只怕到时候所有谋划都为他们所破坏。是以霍青桐连忙拦住二人,带去别处细细解释,等到他们赶回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人去塔空。
      而关明梅带来的消息,木卓伦率领回部众边守边退,虽然也有打过几场胜仗,但显然不能支撑良久。霍青桐心中关切至极,想到自己父兄空有几分力气,智计上却远不足。而今日在六合塔上,虽有萧峰与韦至尊帮忙,暂时稳住了乾隆皇帝。但是这下毒的做法,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乾隆乃是一国之君,手下人才济济,未必便没有人能够解毒。更何况就算他真的屈服退兵,他日毒解之后,再次兴兵攻打回部,依旧是无可抵抗。
      这样一场战争,胜负早已成为定局。他们如此抵抗,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这一日,霍青桐与天山双鹰辞别红花会群雄及韦至尊丐帮众兄弟,要快快回去助父兄一臂之力。萧峰本已允诺与她同行,只是临行时丐帮中人来报,在苏北一带发现那位毒手药王的踪迹,如此良机一闪而逝,不由地让他有些踌躇。
      倒是霍青桐劝道:“此人心狠手辣,极为残忍,若是留他在人间,只怕会为祸更多。青桐心中挂念父母族人,不能留下陪大哥一起帮忙缉凶,又怎能耽误了大哥?更何况如今我路上有师父师公二人为伴,大哥也不必担心,还望大哥自己小心提防为是。”
      萧峰闻言缓缓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先随着两位老人家先行一步,待我杀了那奸贼,自去回疆寻你。不管那狗皇帝日后如何,我只努力护你们周全。”
      霍青桐闻言心中一暖,纵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我先行一步,大哥你保重。”“保重!”
      霍青桐转身上马,一路回头,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又掉转马头,回来走到萧峰面前,从腰间解下木卓伦给她的那柄短剑,给萧峰道:“大哥,这短剑是我爹爹所赐,大哥武功高强,想来也用不上这些强兵利器。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还望大哥收下。”
      萧峰双手接过短剑,心中一片迷茫。霍青桐却已转身上马,绝尘而去。萧峰目送着她的身影越去越远,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心中担忧不已,只告诉自己,要快些将那丐帮之事了结,赶紧回去找她要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十章 皇帝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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