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Li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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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Harry的日常就被魁地奇训练、D.A.的活动和Snape的禁闭挤了个密不透风，后来Harry回忆这一个多月的生活的时候觉得他能找到时间完成那堆得如同小山一样的论文可能是Merlin对他的特殊眷顾。
他后来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作业写完的了——不过这或许也能归功于McGonagall教授后来有一周免除了他和Ron的作业。
这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是Gryffindor对Slytherin，狮子和蛇的对抗不仅这两个学院自己关心，Hufflepuff和Ravenclaw一样异常关注。
Snape的偏心更加明显，给Slytherin长期租用球场，对走廊里发生的攻击事件置若罔闻，哪怕是有目击者的存在。
Harry在地窖关禁闭的时候也拿不准他到底是怎么心态，自从四年级时在校长的冥想盆里知道Snape的那些过去，现在又知道他是凤凰社的间谍之后，他对Snape的看法多少是有了些转变，再加上他那次是真的感觉到Snape是去救他的。
不过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事情一旦牵扯上魁地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是Ron的守门能力实在是波动太大，就连双胞胎都已经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了。
不过Luna的那顶带着狮子的帽子多少在那天早上让Harry的心情雀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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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坐在看台上看着Slytherin学生胸前带着的那个徽章，黑色的眼睛变得有些阴沉。
WEASLEY IS OUR KING
他身边的这群Slytherin愚蠢得像是——
算了。
Snape在心里叹了口气，以欺负同学为乐，他好像原来是这样评价Potter的混蛋父亲的来着。
场地上所有的队员已经升空，Gryffindor的找球手一如既往的敏捷，看着Potter的那把火弩箭，Snape一如既往在心里谴责那只蠢狗，他可能是嫌Potter危险不够多，死的不够快。
这样的高速飞行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还是一群人飞在一起，外加两只游走球。
不过Snape承认飞起来的Potter身上几乎有光，炽烈又张扬，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最像他那混蛋父亲。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学生开始唱歌了，听清他们在唱什么的Snape脸色更阴暗了些，不过现如今没人注意他。
飞在天上的Malfoy正在挑衅Potter，不过Potter没有理他。Snape一样明白只要Potter一如既往抓住金色飞贼，那群狮子没有一个人会记得那个红毛Weasley的守门水平。
Harry Potter还从来没有输过，他被摄魂怪影响的那次不算的话，这是个他的学院里的那些人改变不了的事实，无论他帮他们抢了多少次球场都没用。
Snape知道他那么做不过是想要维系一个Hogwarts最不受欢迎的教授的人设而已——虽然这学期这个称号好像已经有转移的趋势了。
Dumbledore今天没出来，所以他必须在场，至少要保护那个绿眼狮子的人身安全。
Snape身边那糟糕的歌还在继续，Gryffindor那个解说员正在努力拯救场上的气氛，Potter在用尽全力找那个金色的小球。
这个场景让Snape回想起了自己五年级，那个时候的Hogwarts正面临着黑白分野，Slytherin和其他学院之间的气氛几乎已经不可调和，他就是在那个年纪和Lily分道扬镳的——确实是他说错了话，但是如果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变化的话，分崩离析或许是只是早晚的事情，毕竟那个红发少女从来都是坚定的向往光明。
而他在那个年纪正在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
可是如今的Hogwarts呢？
这已经无关立场了，这是政治的博弈，是人们不愿意相信惨烈真相的自我欺骗，是把一切归咎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和一位一百一十多岁的老人的责任逃避。
可这中间还是夹着正邪两派的选择，这只能让局势更加艰难，也是黑魔王想要的现状。
现在回来的黑魔王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个被他泄密的——
Potter抓住金色飞贼了！
然后他被一个游走球击中了后腰，打落了扫帚。还好他距地面只有五六英尺。
Snape猛地站了起来，他盯着Crabbe，那双黑眼睛里满是寒冰。
场地上Malfoy正气得脸色发白，带着嘲讽的神色看着Harry。
Snape握紧了拳头。
争吵似乎正在升级，就连他都能在这魁地奇球场的嘈杂纷乱里听见Draco Malfoy的污言秽语。
他在侮辱Weasley夫妇。
他看着Potter拖住了Weasley双胞胎中的一个，剩下Gryffindor球队的三个女生合力才拽住了另外一个。
可是Malfoy依旧没有停止挑衅。
Snape听清了他下一句话的每一个字。
“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Weasley家的猪圈——”
Snape看见Potter和双胞胎中的一个扑向了Malfoy，他们把那口无遮拦的混账按在地上狠狠揍着，直到Hooch夫人用障碍咒把他们分开。
Snape觉得他血液中那曾经属于食死徒的黑暗部分正在奋力叫嚣，叫嚣着他想让Malfoy尝尝他的手段。纵然他现在归于Dumbledore的麾下、纵然他做着保护者的工作，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个善人。
他当然知道Draco Malfoy的秉性，他当然知道，那小子踏进城堡大门的时候就知道。
他知道那个小子说出过他最在意的那个词。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混蛋的污言秽语会辱及……Lily。
那个曾经他视若珍宝的存在，曾经心里唯一存在的柔软。
说实话若不是他走到今日学会了隐忍又顾忌太多，如果他还是十五岁，估计刚才动手的人会有他一个。
或许一个神锋无影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把Malfoy送到医疗翼去了。
Snape深吸了一口气，松了松握紧的拳头，一步一步走回城堡的时候才察觉到了掌心的一阵刺痛，然后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扩散开来。
“完全不像Slytherin的一群孩子。”
等Snape回到地窖的时候听到了脑海中传来的感叹，从救下Potter的那一天到现在，这个声音除了三天一次催他洗头之外便再也没出现过了。
“你想说什么。”Snape觉得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理会他。
“Slytherin的院徽是蛇，若真是想要抓住猎物，总是要学会长期潜伏，然后一击毙命。”脑海里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对这个学院没有特殊的褒贬，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听他们有人说那个小混蛋是你最喜欢的学生？”
“你确定那是你最喜欢的学生？”这次倒是带了些不满。
“你不是活了挺大岁数的吗。”Snape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他看着那正在淌血的手掌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那个绿眼睛男孩的母亲？”脑海中的声音似乎变得温柔了不少。
“Lily……”Snape叹息了一声，有那么一刻他突然很想给那声音的主人讲述他所有的过去，但是他终究没有开口，因为Snape也不清楚这分冲动究竟从何而来。
“你是因为他的母亲才保护他的？”那声音听着竟似乎更加温柔了些。
但是Snape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会觉得那声音的主人一定很温柔……
“……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终于Snape还是放弃了心里那些许的抵抗，这声音的主人似乎也有能让人安下心来的魔力。
“我原来还以为……你真的在乎那个绿眼睛男孩。”脑海中的声音里带了些叹息。
他……在乎Potter。
是的，他是在乎Potter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今年暑假听说摄魂怪袭击的时候？
三清争霸赛最后一场感到黑魔标记一阵灼烧的时候？
还是要更早？
早到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时候？
是的，他爱Lily，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情，他投靠Dumbledore、成为间谍都是为了Lily，一开始答应保护Potter也是因为他爱Lily。
这一点Snape永远都不会否认。
但是Lily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在Merlin那边会过得很好，老Potter会一如既往的好好保护她。
“你很茫然，我的孩子，你很茫然。”平和的声音让Snape暂时脱离了那纷乱的思绪。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保护那个绿眼睛的孩子，你要想清楚你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在保护他。”
“若你心有迷惘，最好先自己斩断它。”
在这场对话的最后，那个苍老的声音给出了警告。
TBC
*Crabbe即克拉布
*Hooch即霍琦，霍琦夫人，飞行课教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Lil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