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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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存在的主要任务是隐藏。
隐藏自己的存在，隐藏他在传递消息的事实。Snape深刻的明白这一点——尤其是在他这个间谍还要身兼数职的情况下。
魔药教授、Slytherin院长、Potter的私人保镖、凤凰社的魔药师……
还好黑魔王也清楚他现在不能频繁出入Hogwarts，没有太高频率地召唤他，不然Snape恐怕真的是有些分身乏术了。
黑魔王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个预言球，可他本人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入魔法部。
开学前一天Sturgis Podmore被捕*，应该是Lucius Malfoy给他施了夺魂咒。在这之后黑魔王就没有再进行过尝试了，凤凰社的守卫也更严。
不过他应该不可能就此放弃。
一个婴儿怎么会成为黑魔王的敌人……Snape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个预言的后半部分究竟还有些什么，但是Potter和黑魔王之间的联系——
闻所未闻，没有丝毫记载，这些年他查遍了Hogwarts的藏书，关于那古老的魔法，还有死咒产生的意外。
但是从去年开始Potter和黑魔王之间似乎就体现出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连结，Dumbledore却不愿意跟他提及这件事……
再加上黑魔王用了Potter的血来复活……
从一个药剂师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巫师的血液也含有魔力，甚至还有一些他们现在根本不了解的东西，毕竟关于这部分的记载实在是太少了，太少太少了。
但这种做法应该会从某种程度上加深Potter和黑魔王之间的这种连结。
他脑子里那个声音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什么领域他似乎都曾经涉及，关于各种魔法界的隐秘还有不曾被历史记录的真相他似乎都知道些什么。
有时候那声音会在他耳边念叨些当时听起来完全无用的废话，但是现在回想他们交谈三个多月，Snape没有从那声音的主人嘴里套出任何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若是询问他——
不过自从那日那声音的主人给出了警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他谈及过和Potter有关的话题了。
心有迷惘……吗？
Harry Potter有着Lily的那双眼睛。
Dumbledore曾经在Potter一年级的时候否定过他的评价，那时候他说Potter和他父亲一样平庸、傲慢、专爱违反纪律，喜欢出风头，吸引别人注意，放肆无礼。
现在想来或许是他那时太过愤怒，以至于忽视了太多。
毕竟Harry Potter有一张几乎是复制了James Potter的脸。
为了Lily，他应允了Dumbledore，“什么都行。”
可是现在……
确实他似乎是心有迷惘了。
他依旧完全执行着老校长的一切计划，依旧时时刻刻关注着Potter的安危，但是他做这一切的根由——
“Severus！”银色的凤凰出现在Snape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到我办公室里来，现在！”
老校长的声音严肃且急切。
Snape也没料到Voldemort会把Nagini派到神秘事务司去。
在Sturgis Podmore失手被捕之后，Lucius Malfoy在几周前再次对一个神秘事务司的员工用了夺魂咒。
那位倒霉的Broderick Bode现在应该正躺在圣芒戈*，这次失败的尝试唯一让他们确定了一点，那就是除了预言中提到的人，没人能触碰那个预言球。
但是Potter从梦里看到了的这件事就怎么都透露着不对劲。
那个男孩从那条大蛇的角度看到了这一切……
“Voldemort会召唤你。”Dumbledore的蓝眼睛里满是凝重和担忧。
Snape微微有些僵硬，但是他还是缓缓点点头。
“他似乎还没有弄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放在哪里。”
Snape没有开口，他看着Dumbledore，那双黑眼睛有些空洞。
“Severus，Voldemort会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这样快就知道Arthur出事了的，画像这个说辞他不会相信。”
“我明白了。”事关Harry Potter，关于他的那个梦。
Snape直视着Dumbledore点点头，他站起身来离开了校长室。
外面似乎要天亮了。
现如今黑魔王应该能等到周末或者圣诞假期再召唤他，那些曾经食死徒中的狂热分子目前还在Azkaban 里关着，各种黑暗势力也还没有同他再次真正联合。
无论如何他都还要等待。
Snape叹了口气，校长室所在的塔楼拥有着很不错的视野，他透过窗户看到了从禁林中飞起的夜骐。
那个男孩也已经目睹过死亡。
Snape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建议你做点蛇毒的解药。”脑海中沉寂了很多天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依旧是有些沉重的语气。
刚听完Dumbledore和他分析时局的Snape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谁在说话。
他似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有时候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了，用词也有些相像。
“谁知道那条大蛇下一个会咬谁。”苍老的声音里面带了些担忧。
“那条蛇的毒液很不好解。”Snape抬腿向地窖走去，他承认这声音的主人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但是那条魔法蛇……
“Slytherin都挺喜欢样蛇做宠物。”那声音里的担忧没有散去，“Salazar Slytherin养了条蛇怪，他的后代养了条魔法蛇，毕竟能跟自己对话的宠物十分难得啊。”
“哦，对了，你这个院长养的也不少。”
他那是魔药材料。
Snape撇撇嘴没有说话。
但是做解药这件事……或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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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黑魔王现如今也只能躲藏在黑暗之中。
Snape站在这间挂着帘子、只有一支蜡烛照明的黑屋子里，Lucius Malfoy垂着脑袋站在一旁，而他刚被允许站起来。
“Dumbledore允许Potter和那些Weasley提前离开了学校。”
Snape直视着Voldemort那双猩红的眼睛。
Voldemort紧紧盯着Snape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蜘蛛一样苍白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叩击着。
“这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很不同寻常的事情，Severus……”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嘶嘶声，如同蛇语。
“Dumbledore似乎正在疏远那个男孩。”红眼睛再次盯紧了Snape。
Snape没有开口，他任由Voldemort盯着他的眼睛，很久之后Voldemort笑了起来。
“看来那个预言球真的在魔法部里，还是在神秘事务司。”凤凰社派人守卫，这就已经是个讯号了。
“你没有告诉我他们在守卫那里，Severus。”Voldemort的声音很轻，依旧带着嘶嘶声，听起来危险异常。
“Dumbledore没有允许我参与这部分计划，Lord。”
“毕竟当初是我告密了那个预言。”
Snape绷紧了神经，但是他还是注意到Lucius Malfoy似乎抖了一下。
“希望我让你留在Hogwarts是个正确的决定，Severus。”Voldemort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你们可以离开了。”他轻轻动了动那苍白细长的手指，对着Lucius Malfoy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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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等一下。”在Snape离开了房子正要幻影移形的时候Lucius Malfoy叫住了他。
“我们聊聊。”铂金家主看起来有些急躁。
Snape挑着眉毛看着他，Malfoy的脸色很不好，他刚才应该受到了惩罚。
他想要聊什么呢？
看了他一会儿之后Snape还是点了点头。
Malfoy最近的日子显然不好过，不然给人下夺魂咒这种事似乎也轮不多这位家主大人，原本Malfoy是作为黑魔王的钱袋子存在的。
就连翻倒巷里都有圣诞节的气息。
Snape从那长长的兜帽下看着周围的一切。
“Draco最近在学校里面怎么样？”终于落座的Lucius Malfoy似乎终于缓了过来，重新恢复了那看着便有些做作的做派。
“你向来是小龙最喜欢的教授，O.W.L.s临近了，还要你多照看些。”
Snape将他面前那杯红茶端了起来，垂目看着那金红色的茶汤没接话。
Draco Malfoy，确实是个混账。但是原来考虑着需要从Lucius那里获得消息，他才对他儿子好了些。
至于小Malfoy？估计也是看出了能从他这里弄到好处吧。
见Snape没说话，Lucius的神色再次变得有些不好。
“你就想聊这个？”Snape将那杯一口没动的红茶放下了，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他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你多少照顾他些。”
Snape看着那双带了些担忧的灰眼睛将兜帽带上了，看来Lucius Malfoy似乎是有些退却了，今日约谈不过是想要试探他的态度。
“我该回去了。”Snape低声说着，然后便离开了。
他的态度……
不知道Potter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Snape没意识到他在主动关心那个男孩。
TBC
*Sturgis Podmore即斯多吉?波德摩，凤凰社成员，按第十四章“帕西和大脚板”中的内容，他在8月31日被捕，罪名是企图在深夜闯入魔法部的一道一级保密门，被判在阿兹卡班监禁六个月
*Broderick Bode即布罗德里克?博德，按照第二十五章“无奈的甲虫”中的内容，他被一株魔鬼网勒死在了圣芒戈的病床上，Harry他们在圣诞节去看Weasley先生的时候在圣芒戈见到了他。第二十六章“梦境内外”写明他是在圣诞节前几周被Lucius施了夺魂咒去拿那个预言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