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梦断含黎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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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或不感兴趣的同学只看这段概括就行了：）
这是一个三代人的恩怨，是一个间谍卧底的故事，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复仇之战。他，两度出手，只因不达山颠不罢休；她，杀夫弃子，只因富贵繁华近在眼前。杀人不如虐心，让苦涩在他心头酿成毒酒，日复一日侵侵蚀他的灵魂，正如同苦痛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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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另一个朝堂，朝堂也是另一个江湖。江湖上的勾心斗角，逞凶斗狠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名利，道义只是一个堂皇的幌子。一旦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再粗俗的江湖客也会变得矜持起来，不但吃穿住行效仿权贵，就是拜师学艺也要讲究个出身门第，所以像尚岑这样的破落户就只能投靠在同样破落的冷竹派门下。
这个冷竹派也实在是够冷的，传到这一代，只收了三个门徒，除了大师兄玉映林之外，还有一个小师弟叫崔骥。冷竹派的武功稀松平常，大概师满之后，也就够他们去找个镖师，护院的活，更没有商行店铺之类的维持生计，还常常需要他们这几个徒弟下地干活，上山打猎。自从师娘去世之后，师傅更是终日酩酊大醉，连武功也不好好教了。这对胸怀大志的尚岑来说，不啻是一种折磨，眼看韶华渐逝，他还一事无成，苦闷至极。大师兄也是一个踌躇满志的人，只恨生不逢时，没有机会一展才华。只有小师弟崔骥安分守己，对师傅毕恭毕敬，毫无怨言，每日除了勤奋练习那套平淡无奇的剑法，就是努力干活，在师傅酒醉之后，还要担负起照顾他女儿的责任。
就这样，一晃五年过去，玉映林和尚岑熬不下这样苦闷的日子，先后辞师下山，另谋出路去了，只有崔骥留了下来，他本是孤儿，大概也无处可去。尚岑离开冷竹派之后，也没有发达起来，起点太低了，只能四处漂泊，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也生了儿子，然而他那颗壮志未酬的心却始终不曾宁静。在儿子九岁时，他碰上了同样不得志的玉映林。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玉映林别的没有得到，八卦倒是知道了不少。酒至酣处，他说了一个好笑的传闻，有个前辈说他们的师傅虽是冷竹派弟子，实际上早年曾遇世外高人指点，不但学成了绝世武功，还获得了一大笔财富。玉映林半点也不信，江湖上的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但是他在冷竹派待了那么多年，师傅一直穷困潦倒，偶尔遇上挑衅的，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窝囊样。
然而尚岑闻言，心中却不由得一动。他隐隐记得有此替师父打扫卧室，无意中碰到师母的画像，后面似乎是一扇密室的门，他当时没有找到机关，并不在意，反正师父家徒四壁，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过这事一直搁在他心里。
“我们离开冷竹派已经多年了，也该回去看看师父了。”尚岑把酒一饮而尽，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蠢蠢欲动的野心和阴狠。
冷竹派在含黎山附近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上，山下是一个小镇。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那儿闹瘟疫，然而奇怪的是，人们脸上不见忧愁，倒是面有喜色。他们奔走相告，山上的活神仙出钱让大家去城里买药，得病的人都有救了。这种瘟疫是有药可救的，就是药方里有许多名贵的药草，寻常人家买不起，才会眼睁睁看着病情蔓延，病人死去。尚岑不动神色地打听活神仙长得什么样，人们的描述正是崔骥的样子。尚岑和师兄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激动难抑。
冷竹派还是原来那个寒酸的样子，师父病故多年，崔骥娶了师父的女儿，已经有个十五岁的儿子。他们看了依旧简陋的房舍，心里略有些失望。崔骥忠厚老实，相信两个师兄杳无音信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拖家带口，生活艰辛，所以仍然热情地招待他们。家中没有下酒菜，他让儿子崔风去林中猎鹿，尚岑借口不放心他年纪尚幼，主动跟他一起出去。他早瞧出这个孩子天赋秉异，遂怀疑他自小练习的不是师父传授的那套破烂。果然，在狩猎时，他小小年纪，便身手不凡，完全不是冷竹派的心法和剑术，当下心里便有了决定。
他和玉映林趁夜，毫不费力地就杀死了崔骥夫妇，然而崔风自小习得上乘武功，睡觉时十分警觉，他们进屋时，他便惊醒了，所以逃过致命的一刀，大声呼唤爹娘，却没有任何回音，心知不好，顾不得伤心，只有拼命抵抗。可是他年纪太小，不是两个大人的对手，终被逼落悬崖。
尚岑和玉映林返回师父的卧室，把墙凿开，里面果然是个内室，满满的都是金块。二人平分了金块，放火烧了屋子，待到天亮，又下山搜寻崔风的尸首，却没有发现任何踪影。尚岑心里惴惴不安，玉映林倒是不怎么担心，他觉得隔了一夜，尸首可能被野兽叼走了，再说他身负重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断没有存活的道理。然而尚岑一直不能安心，就像当年记挂着师父的密室一样，他一直惦记着生死未明的崔风。
他们在山下分手，从此天各一方，很有默契地不再来往。玉映林用金块作本，先是倒卖古董，后来又渐渐扩大到客栈和赌场的生意，并且广招门徒，很快就建立起了声名显赫的玉闻山庄。尚岑却不像他那么顺利，他早年在镖局干过，所以自己也开了一个镖局，但是江湖上的门派和商业利益一般是紧紧相联的，越厉害的门派，不管是做□□的生意，还是白道的生意，都没人敢惹，自然也就财源广进。尤其像镖局这种和江湖很沾边的生意，没有强有力的门派在背后支撑，谁也不买账，所以路上被人劫个镖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尚岑武功平平，门下也多平庸之辈，遇上这种事，也只能自认倒霉。后来虽然他开始做别的生意，因为没名气没后台的，经常被人欺负，他常感慨自己时运不济，假若遇上世外高人的是他，那么此生定能实现啸傲江湖的夙愿。
那时候，江湖上还没有尚家堡，只有一个济济无名的尚家庄。
江湖上的传言是对的，他们的师父齐竹的确曾经在含黎山遇上隐居多年的拂意老人。当时他垂垂老已，唯恐自己身后，一身绝世武功后继无人，见他心地善良，天资聪颖，就传他一套内功心法和琉璃剑术，还把他自己藏身的无回殿结构都告诉了他。齐竹在老人过世后，便抱着除暴安良的志向下山去了。然而他心性耿直，被坏人利用，反而错杀了无辜。当他知道真相后，懊悔不已，带着家人归隐冷竹派，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他曾经答应过拂意老人，定会将他的衣钵传给善良聪颖之人。他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的确天资过人，却不是品性贤良之人，三徒弟忠厚有余，天资不足，所以他一直没有提过这事。当崔风慢慢长大之后，他才将心法和剑术，以及无回殿的秘密都传给了他。崔骥一家人平日安贫乐道，得知山下闹瘟疫，便去无回殿取来金子救济灾民，没想到向善之心却害了他们。
崔风坠崖后，被大他三岁的司寇殷救起，虽然捡了一条命，但是容貌尽毁。他的脸和身上被伤疤覆盖，几乎看不到原来的皮肤。从一个翩翩美少年变为一个恐怖的怪物，加上丧失父母之痛，崔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一直默默照顾他的司寇殷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让他看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丑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脸，与崔风的不同，司寇殷是天生一副恐怖的容貌。他生于七卫族巫师世家，善卜算，幻术，机关和使毒。然而七卫族酷重男色，纵使他的才华超古冠今，也见不得光，只能躲在哥哥背后，做个幕后人物，出风头的人却是哥哥。他虽苦闷，靠寄情书卷，也寻的了平衡的方法。如果他一辈子不结婚，也许就永远待在七卫族默默无闻地终了一生。他娶了妻，妻子却嫌恶他的脸，不肯与他亲热。他相貌虽丑，心气颇高，又格外敏感，自打受了她的拒绝，便与她分房而睡。他想着也许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透过容貌看到他的内心，然而他没有等到这一天，却发现了哥哥和妻子的奸情。原来哥哥热心给他娶妻，并非是出于手足之情，而是和这个女人早就暗通款曲，只是碍于家中悍妻，不敢纳妾，才想了这么一个迂回的法子。他们在苟合之余还不忘嘲笑他的容貌取乐，令司寇殷积郁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他在窗外催动幻术，使哥哥和妻子心魂迷乱，互相用利器攻击，最后死在对方手上。
报仇之后的司寇殷再也不愿留在这个伤心之地，日夜兼程，逃到了晏朝和七卫族接壤的含黎山。这儿的确人迹罕至，可是他却不免感到孤独。遇上崔风似乎是天意，他们都是命运多桀，境遇凄惨，不免心生同病相怜之意。他们兄弟相称，戴一样的黄金面具，穿一样的衣服，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司寇殷虽然武功不济，领悟力却异乎寻常地出色，所以崔风练功遇上瓶颈，都是他参透图谱，加以指点。司寇殷喜欢抚琴自娱，崔风不通音律，却总能从他的琴声中听出他想表达的心意，常让他感慨知己难寻。
含黎山广袤无边，人烟稀少，却成了他们的天堂。夏天，他们在溪涧中游水捉鱼，冬天在山中猎虎杀狼。两人虽然容貌不能示人，都是响当当的硬汉，常在畅饮之后，徒手与猛兽搏斗。无回殿广阔幽深，正好让司寇殷的机关学大展身手，二人在无回殿设置了无数精巧的机关，真正能让人有去无回。
如果可以的话，司寇殷愿意选择自己的人生在此结束，然而世间美好的事物总如烟花般短暂易逝，剩下的却是漫长的寂寞和黑暗。崔风复仇心切，不顾司寇殷反对，在三年后下山寻仇。他本可以一举杀掉尚岑，却在面对他儿子尚挽澜时动了恻隐之心，反被奄奄一息的尚岑伺机重伤，九死一生的他在司寇殷帮助下逃回含黎山。
在疗伤的日子里，崔风没有等来尚岑的追杀，却等来了他一生最大的劫难。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只因毁容无法见人，被迫隐居在深山老林，和司寇殷的厌世不同，他内心是渴望过正常人生活的。所以当他在含黎山偶遇雪熙时，虽然有些震惊和惶恐，更多的却是好奇和欣喜。雪熙自称和父母因为避难才逃遁到这儿，她美丽爽朗，活泼妩媚，令他怦然心动。而司寇殷从一开始就怀疑她的来历，无奈崔风深陷情网，再也听不进他的劝告，不过他同意不告诉别人无回殿的事情，只说临时打造的木屋是他们的住所。
没多久他便和雪熙成亲，并在雪熙挑拨下与司寇殷疏远。司寇殷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却无可奈何，只能含恨离去，一个人躲进了无回殿。然而他终究不能忘怀崔风，常常偷偷返回来，默默躲在远处看着令他魂牵梦绕的人。他看见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一年后还诞下一个可爱的婴孩，虽然心中惆怅莫名，但还是悄悄为他们祝福。
又是一年过去，一天深夜，司寇殷突然梦到崔风身遭不测，心口绞痛，醒来时是一身冷汗。他在黑暗中呆坐半天，终因放心不下而去探望。后来他曾无数次后悔过当年为何要发呆，如果再早去一刻，也许一切就会不同。
他去的时候，看到屋内灯火通明，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尚岑和雪熙站在崔风尸体旁讨价还价。
“心法和剑法都记在我心中，等我嫁给你儿子之后，再告诉你。”雪熙的衣袖上沾了不少血迹，看得司寇殷一阵阵心痛，他不知道崔风死的时候是否在睡梦中。
“怎么，你不相信我？”尚岑脸色愠怒。
“当然，为了这些秘籍，我委身给一个丑八怪两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拱手相让？尚庄主，不让我尝到一点甜头，我是不会让步的。”
“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够格做我尚某人的儿媳。”尚岑一生说过无数谎话，但是这次说的却是真的。雪熙是他精心栽培的一个门徒，是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的一个杀手锏。他倒是不介意她嫁给儿子，现在他还是创业阶段，没有能力讲究门当户对，何况尚挽澜性格孱弱，即使创下万贯家财，他也未必守得住，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儿媳也好。
“雪熙虽然地位卑微，但是容我斗胆说一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望庄主信守诺言。”
一旁雪熙的“父母”好不容易安抚受惊的崔未离入睡，这时才战战兢兢插上话：“庄主，这个孩子怎么办？”
尚岑阴森森地看着他们，手中飞出两把匕首，两个年迈的手下立刻便倒在血泊中，摔痛的未离哇哇大哭起来，雪熙脸上掠过一丝不忍。
“我最讨厌多嘴的人。”尚岑杀他们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杀一儆百，至于未离，他不知是现在杀了他就好，还是留下来做为要挟雪熙的工具。
雪熙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出他的企图，想着儿子活着也是受罪，不如趁早结果了他，对他和自己都是一种解脱，心念一动，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刺向亲生儿子的心窝。就在这时，地上的老夫妇忽然睁开眼，伸手向她抓来，吓得她尖叫一声，丢掉匕首就跑。尚岑也看见了，虽然他平日作恶多端，看到这样离奇的事仍不免头皮发麻。两人狂奔出屋，就怕恶鬼追来，等他们觉得不对劲再回去的时候，地上只有三具尸体，却没了婴儿的踪影。
倒底敌不过老奸巨滑的尚岑，雪熙很快就把心法和剑术背给他听。尚岑确实聪明过人，不但自己很快就融会贯通，还学以致用，把它们提炼简化，编成简单易学却快速致命的招数教给手下，从此行走江湖，再也无人敢小觑他和他的尚家堡。
那人死复生的骇人一幕是司寇殷情急中使用的幻术，他在二人离去后，进屋俯在崔风尸首旁，看到他死不瞑目的惨状，心神欲焚。他怕尚岑他们会回来，只得忍痛抱走婴儿。等他安顿好婴儿后再次返回，尸体连同房屋都已化为灰烬。
崔风死后，司寇殷的心也随之枯萎。那时，一岁的崔未离已经会叫“爹爹”了，看到他可爱的笑脸，他心中稍觉安慰，崔风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
“司寇之风，以后你就叫司寇之风！”司寇殷一个人的阿风，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从此之后，他为复仇而活，而司寇之风则仿佛是为复仇而生，从他懂事开始，心中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只知有恨，不知这个世上还有爱。司寇殷没有马上杀死尚岑，不仅因为他的武功修为不够，还因为他活着已经没有了乐趣，不想一下子结束仇人的性命，就像当初他冲动下让哥哥和妻子杀死对方，虽然当时觉得解恨，过后却是无边无际的空虚。他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像他一样，有生之日永远活在地狱中。为此，他以十年一卦的代价，利用卜算之术测算尚岑的命运。泄天机者必受天谴，何况他要做的不只是算命那么简单，而是探出他人命中劫数，进而利用这些劫数来改变他们的命运。他用自己的二十年阳寿，为尚岑询问了两次天意，第一次算出沈洛影会令他们尚家堡分崩离析，子不子，父不父，并且让雪熙徒守空名，终生活寡，虐身不如虐心，□□之痛，终有痊愈之日，心灵之伤则永无超脱之时，情是断肠毒药，越饮越痛，却难以自拔。
司寇殷算出玉莲盛开的时间，在此之前，给尚挽澜下了炎兽毒。采食魔功的传说也是他在江湖上散布的，世上确实有采食魔功，图谱就在无回殿浩如烟海的藏书室，不过药引并不是仙子的肉，而是莲花的蕊。第一次莲花盛开的时候，他采下花蕊给司寇之风服下，保证他可以练功并且不会走火入魔；第二次莲花盛开之前，司寇之风早已对采食魔功驾轻就熟，他是练武奇才，十五岁时单挑玉闻山庄，虽然幻术是燃锦施放的，二十几个孙子孙女却是他制伏护卫之后劫走的。他把他们带回无回殿，由司寇殷改造成只听命于他的无心人，没有过去的记忆，没有自己的意志，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机械地听命行事，任人差遣。司寇之风再次服用花蕊之后，便能自如吸收他人内力而不会被自身抵触。当初如果司寇殷没有下毒，那么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
第一卦给尚家带来的伤害，在司寇殷看来微乎其微，所以他又算一卦，这次重点仍是莲花上的姑娘。卦象说沈小语是尚家的红颜祸水，不仅会让尚家堡的事业土崩瓦解，还会成为尚家男人心中永远的痛，虽生犹死。那虽生犹死几个字触动了他，崔风死后，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希望尚家的人也尝尝同样的滋味，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按照卦象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司寇之风长到四五岁时，也懂得了寂寞，于是司寇殷买来孤灯，燃锦这对双胞胎给他做伴，同时也教他们幻术和施毒的本领，以助他日后复仇。他和崔风吃尽了女人的苦头，便认为天下女人皆是蛇蝎心肠，怕司寇之风重蹈他们覆辙，他在司寇之风少年时，四处掠来各色美女，教他享受她们的□□，却告诉他女人天生低贱，除了供男人玩乐之外，别无他用。又说女人心肠歹毒，你只能比她更歹毒，才能不被她们所害。在他的教诲下，司寇之风连男女之事都不感兴趣了。
无回殿里的三个男孩渐渐长大成人，容貌无暇，神情亦佳，孤灯善用幻术，燃锦精于制毒，司寇之风武功盖世。表面上看，他们是在司寇殷设定的轨迹上按部就班地走着，实际上许多东西都偏离了司寇殷的初衷。燃锦喜爱他负责监视的男人，将其视为自己的猎物；孤灯迷上了改造空心人，经常偷偷去各门各派掠人上来，无回殿的生面孔越来越多；而司寇之风，被派去给沈小语下迷魂药，却一直没有下手，最终错失良机。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梦断含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