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他觉醒了[快穿]》倾芜

22、22

　　那场雨一直下了三天才停，第四天阳光出来。

　　陶心然站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风平浪静，这场持续三天的暴雨好似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一点变化和破坏。

　　路面干干净净，连雨后积攒的小水坑都没有。

　　仿佛之前的大雨倾盆只是一场梦。

　　不发一言地系扣子，眼皮跳，陶心然总有不好的预感。

　　“有心事？”秦妄看着他站在窗前许久了，忍不住问。

　　系好衬衫扣子，陶心然回：“雨停了，像没下过。”

　　按照原本那种下法，至少也会出现洪灾。

　　秦妄静默了一瞬，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停顿了下，轻轻开口：“未来不可知，世界汹涌澎湃，你会一直抓住我的手吗？”

　　转过身，陶心然看进他的眼睛，眉目间有一股刺骨的荒寒，显得孤寂。

　　点了下头，陶心然坚定道：“我会握住你的手，拯救你。”

　　他会完成十个世界的任务，然后和主神交易，给他自由。

　　秦妄勾着唇角轻轻笑了，“你是世界之外的人，不必要为了我搭上自己。”

　　“什么时候想离开这个世界，我都不会阻止。”

　　“亲爱的。”秦妄走到他面前，低头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爱你。”

　　未来不可知，过去不可说，你在你的轨迹里循环，我在桎梏里转圈。

　　粉身碎骨，也不悔。

　　—

　　后面几天陶心然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上课，算命，家，和秦妄视频，一层不变，像已经融入这个世界的普通人。

　　197都着急了，窜出来，“陶燃陶燃，你不着急吗，你和梁九川分手后，梁九川对你的好感度极速下降啊，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十了。”

　　“而他的痛苦值也才三十，这样的话我们要多久才能完成任务啊！”197绝望。

　　陶心然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上网冲了个浪，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拂开热气和茶叶闲适地品茗。

　　“不急，等他自己来找我。”

　　梁九川痛苦值不增，他该是找到下一个情人了，既然这样，那就快了。

　　果然过了不到一天，陶心然就接到了梁九川的电话。

　　他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逗猫棒逗lucky，等铃响半分钟他才接起。

　　“喂，哪位？”他装了一下。

　　梁九川停顿了会，嗓音倒是说不出来的平和，“程词，是我。”

　　“分手了本来不应该给你打电话，可是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关系，所以抽个时间见一面，把你之前送我的留在我这的东西都拿走。”

　　陶心然十分敞快：“没问题。”

　　“什么时间，地址发我。”

　　梁九川皱眉，又喊了他声名字，“程词。”

　　算了，他叹了口气，眼里的光重新变得阴冷，“等会短信发你。”

　　挂掉电话，陶心然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才觉得世界又慢慢重回他的掌控了。

　　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

　　…

　　八月二十七，月白酒店。

　　陶心然按照约定的时间去，走时在停车场看见了那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倒没挡。

　　摁电梯上楼，他走到了603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没过几秒，房门从里面打开，他看见梁九川那张脸，黑眼圈明显，气色不太好。

　　陶心然微笑，“我的东西呢？”

　　梁九川揉了把眼睛，刚午睡睡醒一般，“先进来说吧。”

　　“九哥不会吃了你。”

　　陶心然也不扭捏，径直便进去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去，临近的是一栋雪白色的建筑，上面写着“安康医院”四个大字。

　　选的倒是个好地方。

　　陶心然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热搜末尾已经有一个话题了，#瓜#。

　　著名千万粉丝营销号刚刚发了条微博：[今天我会给大家爆一个大料，这几天热搜都管够，狗头.jpg]

　　那条微博下面无数粉丝留言：[瓜来！速度，饿饿！]

　　[什么瓜什么瓜，到底什么时候爆，我好好奇，心痒痒！]

　　[不会是xx家塌房吧，不要啊瓜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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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热热度足够，已经掀起小小的波澜。

　　梁九川倒很良心，问他：“吃晚饭没？”

　　“给你煮卤肉饭，吃不？你以前爱吃。”

　　放下手机，陶心然挺直背脊，“不必了，我只是来拿东西的，东西给我吧。”

　　梁九川动作一顿，转身他去酒柜取了一瓶红酒出来。

　　倒满两玻璃杯，推给他一杯，嗓音低淡：“今年生日没陪你过，这杯酒算我的赔罪酒了，词儿给九哥一个面子。”

　　陶心然盯着那酒杯上冒的气泡看了会，抬头笑笑，笑容好看，“第一次见我也是请我喝酒，现在分开了还让我喝，你是酒痴啊。”

　　“咳咳。”一阵陌生男声传来，梁九川立刻捂手，也咳了几声，站起来遮挡着南面房间的门，掩饰回：“九哥爱酒，你也是知道的。”

　　“烟味儿也挺重。”

　　梁九川又看了那门一眼，手揣兜里，闷声咳了几下，“以后不敢抽了，肺不好。”

　　“是吗？”陶心然一手伸桌上去，一指勾了他的酒杯过来，将两杯酒换了个位置，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作势要喝。

　　梁九川回过看见他端起来了，眼底情绪未名，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都是注定好的，词儿。”

　　注定好你是要为我牺牲的人。

　　在酒店门外蹲你三天，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腻歪暧昧，我已经忍到极限，所以，别怪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你下了药，最后一次也该这样结束。

　　陶心然杯子都碰到嘴角了，突然一扬，对他笑笑，“九哥，你看窗外。”

　　一盆秋海棠的花盆里栖息了一只黄色的蝴蝶。

　　梁九川看了眼，收回目光，“蝴蝶，你喜欢？”

　　陶心然弯起唇角，桃花眼微微上扬，勾人的漂亮，他轻轻回：“喜欢呀。”

　　“不过最后一杯，九哥和我一起喝吧。”

　　室内烟味欲重，两人举杯，轻轻碰了下，然后将那玫红色泽的酒悉数喝下。

　　红酒入喉，平缓的，微微辛烈，掺杂进一丝无味的药。

　　梁九川喝不出来，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他记得要把程词领去那一套房间，走过客厅，一间独立的主卧。

　　“词儿，你扶着九哥，哎。”梁九川一手搭他肩上了，头有些昏沉，他以为自己醉了。

　　“我有点晕，应该是喝多了，你，你送我去卧室下。”

　　陶心然一手插兜看着他的脸，药效在起作用了，他应该开始热了，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

　　一把扶住他，陶心然开口：“好，我带你去。”

　　一路上梁九川头昏得厉害，几乎要扶着墙壁才能走，更可恶的是，胸口至上浑身开始发烫，眼睛看东西迷迷糊糊的，迫切想要缓解燥热。

　　抓程词的手也更紧了。

　　程词厌恶地看了他手一眼，没移开，加快了步伐，直接送他到了那总统套房的主卧门口。

　　他轻轻推了一下门，那门就开了。

　　梁九川头发昏，浑身燥热难耐，内心升起强烈的想要做的渴望。

　　门开一个缝隙，他看见了床上赤身的中年男人。

　　瞪大眼睛，他寻回一丝理智，不可置信地看向程词，“你……给我下药？”

　　他说话断断续续，浑身没力气，声音也是轻飘飘的。

　　程词看他的目光像看垃圾，伸手一推，毫不犹豫把他推进去。

　　梁九川跌倒在地，眼里现出恐惧。

　　“你让我出去……你他妈，让我出去！”

　　“程词，我杀了你。”

　　门留一个缝隙，陶心然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其实我觉得窗外的那家精神病医院应该是你的归宿。”

　　“但你自己设的局，只能辛苦你自己走了。”

　　“梁九川，这是报应。”

　　一把关上门，陶心然将门反锁。

　　不过半分钟，他听见拖拽声，还有梁九川那尖厉的叫声。

　　出了梁九川的套房，陶心然在隔壁开了间房，锁上门，开始闭眼躺在沙发上小憩。

　　那名曾经侵犯程词的gay制片人权势很大，癖好恶劣难以言说，被他玩过的小鲜肉数不胜数，大都有大大小小的伤，或者留下后遗症。

　　而且那人喜好SM，喜欢做S，拿鞭子抽人，把人当一条狗一样折磨。

　　当年程词肉/体上受的是这狗屁制片人的折磨，精神上承受网友谩骂网暴，柳愫跳楼又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这样，他才会疯，会崩溃。

　　点香薰泡澡，陶心然在浴室里不忘冲浪。

　　看见热搜里已经有好几个#娱乐圈新瓜#的话题了。

　　一大部分都是梁九川自己买的，为了造势。

　　有大V带节奏，[哎，你们知道嘛，就是最近的待爆剧《猎行》明天会爆一个大瓜，是组里的人，最近还挺有名气的。]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什么人设都tm是假的，都是些恶心人的玩意儿。]

　　[而且这瓜还不止关联一个人，真的特别无下限，我想起都发呕。]

　　陶心然要不是顾忌着自己还在那当“0”都给他点赞了，他联系了下秦妄，让秦妄给这大V点了个赞。

　　不出意外，半分钟后#秦妄点赞猎行有瓜瓜#词条冲上前三热搜。

　　底下人众说纷纭，[我去，真的有瓜啊，那是谁的啊。]

　　[不要影响我们哥哥电视剧上星好吧！有瓜的那位麻烦自己退出娱乐圈，别拖累剧组！]

　　[不要哇，我还想看《猎行》呢，别整这么多幺蛾子好不好，有瓜那位你回炉重造行不行啊，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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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了会微博，秦妄的电话打过来了。

　　陶心然接起，“干什么呢？”

　　“他今天有没有为难你？”秦妄一手拿着剧本，一手端了杯咖啡。

　　陶心然将手没入水里，“为难了啊。”

　　“他有点想复合。”他笑笑，逗他。

　　秦妄：“哦。”

　　陶心然：“就这样？”

　　秦妄挑眉：“不然呢？”

　　陶心然抓了把水：“按照你醋王的设定，你应该不开心来着。”

　　秦妄：？

　　还知道我设定。

　　放下剧本，秦妄开口：“跟他这种人，我犯得着么。”

　　没有可比性，真的。

　　陶心然“哦”了声，然后缓慢把自己沉入浴缸里，在水里吐泡泡。

　　听着秦妄的声音，隔着水这种介质显得有点遥远。

　　“梁九川发的我和你谈恋爱的通稿我都截下来了，换了一份，把他之前玩过那些情儿都模糊处理了个大概放上去，等你们明早的消息。”

　　过了明天，梁九川这个名字大概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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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七点。

　　约定好的记者群体浩浩荡荡闯进了603总统套房。

　　门开那一瞬，无数摄像头对准室内的两人疯狂拍照。

　　梁九川衣衫不整，浑身多处红痕……

　　记者先是愣了会，但随后立刻开始疯狂拍照，都在争抢着这条大新闻。

　　药效已经消退，但那制片人真他娘的不是人，一大早又来。

　　生平第一次被人上，梁九川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屈辱，恨极。

　　等记者涌进来时，所有愤怒怨恨情绪到达了顶点。

　　梁九川推开制片人，忍着下t剧痛起身，直接抓了把板凳，往那群记者砸去。

　　“你们他妈的都给我去死，收了我的钱，还拍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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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内，热搜爆了一大片，全是关于梁九川的龌龊事。

　　#知名男星梁九川被拍到与xx制片人酒店做/爱#
　　#梁九川是零#
　　#梁九川 同性恋 gay#
　　#梁九川气急败坏打记者#
　　#梁九川暖男人设崩塌#
　　#xx代言宣布与梁九川解约#
　　#梁九川被爆七年交九个男朋友，其中多个男友曾是鸭#
　　#梁九川 SM#
　　#梁九川 m#
　　#梁九川私生活混乱，曾诱骗未成年#
　　#梁九川多平台账号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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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个热搜下的评论都达到了十几万加，而网上流露出的那些照片实在是不堪入目。

　　所有评论都在辱骂。

　　[梁九川这烂黄瓜，我看到都恶心md，这年头什么人都能进娱乐圈了是吧？]

　　[那恶心油腻的制片人，梁九川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还为爱做零。]

　　[估计以前那些电影，资源，都是睡来的，不怕得艾滋吗，呕。]

　　[梁九川真tm恶心，一生黑。]

　　[之前还跟xx女星炒过绯闻，他家粉丝骂死那xx了，心疼漂亮姐姐。]

　　[梁九川就一鸭子，我以前真瞎了眼喜欢他。]

　　[气死我了，以前我妹妹还特别喜欢他，今天还为这贱b哭，气死了。]

　　[估计那被x烂了吧，我多看一眼都tm反胃，我想把我以前看他过的他演的电影从自己脑子里扣出来。]

　　底下甚至有gay也在嘲。

　　[我是gay，但我也恶心这种双插头，更恶心他潜规则，为资源搏上位。]
　　[能1能0，基本上都有x病。]
　　[之前没爆出来我还觉得他长得挺对我味，没想到ssh这么令人作呕，脱粉了。]

　　后续发酵，代言，综艺都出来发声明，说自己已经与梁九川终止合作了。

　　混在热评里的，还有陶心然让人处理后发上去的证据，梁九川骂人，说下流话，形象全毁。

　　其间还有一个中年阿姨自证发微博，[我是《猎行》剧组的保洁，之前半夜好像看见这小伙子从间房里出来，裤子都没穿好。]

　　底下评论过万，骂声连连，还有人要去扒了，扒是从谁的房间里出来的。

　　后面有人跟了句：[是他以前的素人男朋友吧，玩弄别人好几年，活该半夜被赶出来。]

　　网友跟着回。
　　[换我我也恶心这人，不想和他多待一秒钟。]
　　[庆贺素人男友解脱，祝渣男早死早超生，祈祷.jpg]

　　也有人质疑，和那个账号怼起来，那账号打字速度还挺快，几秒钟刷新一条回复，对他无限偏爱。

　　陶心然点进去那个帮自己引开话题的账号，没什么内容，转了几篇国外nature的论文，时间是好几年前了 ，简介地址是美国-新泽西洲。

　　日常分享了几张校园照片，其余观点输出的文字也很少，是个挺低调的人。

　　陶心然仔细放大校园风景图片，发现这人是PU的。

　　直接给秦妄打电话过去了。

　　半分钟后那边接起，陶心然开门见山，“辛苦秦老师了，拍戏百忙之中还用小号帮我怼黑子。”

　　秦妄还在敲键盘呢，这才停下，“昂”了声，又继续敲，“别打断我思路。”

　　怼人怼得逻辑缜密，把对面那人说得哑口无言。

　　陶心然都笑了，“我不在意那些的，你跟他们浪费生命干什么。”

　　今早看见记者进603之后陶心然就回家了，现在正抱着lucky撸猫，顺便看热搜上梁九川墙倒众人推。

　　圈内好友纷纷与他撇清关系，将以前的互动评论都删除，点赞取消，甚至有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说，[不是gay，我恐男，狗头jpg]

　　后面刷起了词条，#建议禁止gay进娱乐圈##请全面封杀梁九川#

　　教坏小孩，传导不正常风气，尤其是梁九川这种渣男，撒谎成精的人。

　　一边刷微博一边听秦妄敲键盘的声音，陶心然乐得很。

　　后面开口，“视频吧，男朋友。”

　　敲键盘的手停了下，秦妄笑了下，回：“好。”

　　“喵。”视频里，陶心然抱着lucky，让小猫爪子去挠他。

　　视频这个角度里，看得见秦妄的侧脸，还有喉结上的痣，碎发漆黑，眼睫毛很长。

　　敲键盘不带停的，秦妄专注在怼黑子这件事上。

　　“挠他，lucky。”

　　“这是你的小伙伴，旺财。”

　　停顿了下，秦妄抬眼，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认真，他轻轻开口：“你还因为小狗的事难过吗？”

　　正此时，手机铃响，信息跳进来，发件人显示是梁九川。